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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汀上楼后,果不其然保姆已经着急的要命了,“都快十一点了,我看您还没回来,电话又打不通,真差点要报警了”。
“路上遇了个抢劫的,耽搁了点时间”,简汀皱眉为难的说:“本来说今天结你结账的,钱被抢了,我明天再给你吧,真不好意思”。
“没关系,只要明天能给就好,我们一家人还指望着我拿这点钱回去过年呢”,保姆委婉的说:“不过现在的抢劫确实都太猖狂了,你一个年轻女人还是多注意安全点好”。
“会的”。
保姆离开后,简汀烦躁的叹了口气,感觉什么倒霉的事都让她遇到了,不过幸好有利彻远,他能够及时出现这几天是不是都跟在自己身边。
简汀恍恍惚惚的摸了下自己后脑勺,想起她睁开眼后看到他蹲在身边的情形,只觉得骨子里控制不住的涌动着一股涟漪。
她告诉自己不应该这样,可想到有一个也喜欢的男人默默的跟在自己后面保护她,她就忍不住的心猿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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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醒来后,后脑勺还是疼,不过没之前那么肿了,简汀又自己用手揉了揉,不过伤的位置实在不好揉,她揉了两下就放弃了。
保姆来后,她去银行取钱再去开店,下午的时候她卖掉了墙上一副比较小的画,客人提走后,墙上空出了一个位置,她只好自己踩着凳子踮脚尖去挂,以这样的高度她平时还能接受,可今天后脑勺那块胀疼的厉害,只稍微弄了一下就觉得头昏眼花,手臂无力。
“我不是说了让你今天别开店吗”?门口传来一阵开门声后,利彻远略带无奈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简汀回过头,身体受到一丝惊吓的往后倾斜,再加上那副画挺重,她整个人直直的往椅子下摔去,幸运的是没落到地上,利彻远抱着她,手托住她的背和腿,
两人四目相视,都彼此凝滞了一阵,她才迅速的从他怀里钻出来,有点不大自然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正好路过这边看到你店子开着就下车来看看”,利彻远接过她手里的画,踩上凳子,轻而易举的把画挂在上面,“你刚才那样子弄来弄去太危险了,下次这种事最好找人帮把手”。
简汀听得酸楚在弥漫,她也想找人帮忙,可只能找自己。
“你后脑勺好些了吗”?利彻远知道自己来的挺突兀,其实他没想要进来的,只是让老杨路过这儿时没想到她真开了店,而她踮着脚尖吃力的模样让他很心疼,她是他的女人,本来他该守着她、呵护着她,如今她却要一个人带着孩子、还要照顾着一家店门,那一幕他看到的时候没忍住就走了进来,幸好她走了进来,不然她摔倒了,该由谁扶。
“好多了”,简汀对于他的到来也很矛盾。
她感激他昨天的帮助,她也知道自己该跟以前一样继续推开他,可为什么她却无法开口,她甚至觉得痛苦的要死,明明他就站在自
己眼前,知道他爱着自己,两个人却只能做最陌生的熟悉人。
………题外话………明日继续。。。亲们,中秋节快乐,多吃月饼啊。。。。(**)
第一百零四十四章 属于两人的跨年之夜()
“今天喷了药水吗”?利彻远又问。
简汀点了点头,很矛盾的看着她。
利彻远望了望店里的画,这是他第一次踏进这间小店,里面的装修简约却精致,有着时下年轻人喜欢的小资味道,例如门口挂着垂吊的盆栽,还有些小挂件、仿真花,而店内的影响里放着婉转悠扬的英文老歌,带点摇滚的味道鲺。
“原来你喜欢听英文歌”,利彻远暗暗伤感,原来他对她如此的不了解囡。
“歌好听就行”,简汀知道他喜欢听粤语歌或者钢琴一些安静的音乐,她不反感,偶尔也喜欢听一听,但真正喜欢的还是以前略老的英文歌。
“我好像很少问你喜欢什么”?利彻远萌生出一股愧疚自责的味道,关于喜好之类的大部分都是她将就着他,也许是他曾经习惯了和简妤的相处之道,大部分都是简妤让着他,他喜欢什么简妤就会喜欢什么,然后自然而然的他也以为简汀会如此,就像他喜欢向日葵,所以觉得她也该喜欢。
简汀自嘲的扯唇,“或许那时候我在你心里只是个替身,所以你没有想要去了解过简汀这个人,你只要把简妤喜欢的加到我身上就可以了”。
“对不起”,利彻远一时之间,只觉得胸口满腔的苦涩。
简汀转开脸,沉默的整理墙边上的画。
“这副玉兰画的挺好看的”,他看到其中一副开口说:“多少钱,我想买”?
简汀看了他眼,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送你吧,就当还你昨天救我的人情”。
利彻远轻轻皱眉,静静望着她的双眸里掠过丝纠结,“好吧,那我先谢谢你了”。
画不大,简汀用盒子包装起来递给他。
利彻远接过,脚步没动,简汀低声问:“还有事吗”?
“没事了,那我先走了,再见”,利彻远略微尴尬的转身,“警察抓到了人我再通知你,还有明天要过年了,今天早点关门,别弄太晚了”。
“我知道”,简汀面对他的叮嘱心中再次一酸,事实上他不这么说,她也是不敢开太晚了。
她站在门口,看到利彻远上了路边的宾利车,车子渐行渐远,回进车流中,把她的目光也牵引去了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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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李阿姨回家过年了。
别墅里,利彻远亲自下厨,晚上利母、外婆坐在长长的餐桌边上,一桌子的菜,三个人总觉得冷冷清清的。
利母想到前两天去朋友家里,人家那一大家子的十多口人聚在一块欢腾,真叫人羡慕,她吃了颗红枣叹气,“昨天我碰到你郑阿姨,还记得她女儿吗郑媛羽,现在还没找男朋友,听说一直还喜欢你,要不要跟人家再见个面啊”。
“就是上回做蛋糕那姑娘是吧”,外婆也插了进来,“挺漂亮的姑娘啊,多才多艺”。
利彻远低头吃饭不语。
利母微恼的放下碗,“你说句啊,是不是非要打一辈子光棍”。
“妈,我二婚了,郑小姐值得嫁更好的”,利彻远终于淡淡的说。
“可人家就喜欢你啊”,利母叹气:“别说二婚,你就算五婚,只要你一句话,大把的人抢着想嫁给你”。
利彻远倦怠的摇摇头,赶紧把饭吃了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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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的床头柜上摆放着一副玉兰的油画,他走过去拿起油画,失神的盯着那两株玉兰,五脏六腑好像也在顷刻间被抓子挠的特别的难受。
他放下,坐在床边上,十分钟后拿上钥匙离开了别墅。
他方向感不好,虽然开了导航,可还是在路上迷了半个小时,摸摸索索一直到九点半才到简汀小区楼下。
除夕夜,很多人在放烟花,他在楼下抽掉了四五根烟,徘徊了很久上楼敲门。
简汀在猫眼里看到他时怔愣了一会儿,不觉得意外,反倒有一种形容不出来的味道,复杂、无奈、酸涩,百感交集也不过如此。
她握着门把,犹豫了足足一分钟才打开,利彻远漆黑的瞳仁深深的凝聚在她身上,简汀头部有点眩晕,她感觉两人之间的关系又走
向一层说不清的胡同里,前面有没有路根本没人知道。
“这次是来送腊八粥还是看我后脑勺还疼不疼”?简汀面无表情的问。
利彻远尴尬的沉默,菲薄的唇因此抿的更紧。
简汀心里的痛苦和纠结在这一刻再次爆发,“我说了,你昨天救了我,我很感谢,可是你明明知道我们没有结果,你自己也说不想上前打搅我,你现在究竟是什么意思,你告诉我行吗”?
“我”,利彻远幽深的眸子被痛楚的颜色越染越深,他轻轻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就是特别的想见见你,想和你说说话”。
简汀唇色惨然,“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就因为这样,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对不起”,利彻远再次开口,看着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的模样,他心中千万般的疼痛掠过,他再也控制不住的上前一步,搂着她腰进门,背后的门也被他“吱嘎”的关上。
简汀仰头,他的轮廓那样清晰的勾勒在她面前,他的眼角眉梢满满的酸楚可以将人吞没,她的手压在他胸膛上,记忆里熟悉的温度让她闭上双眼,嘴角沾染到泪水的痕迹。
利彻远低头,干涩的唇情不自禁的吻住她脸上滑落的泪珠,一直沿着泪痕吻到她眼角。
简汀颤了颤,手想使力推开他,却被他身上熟悉的男性体魄香熏得心脏晕晕然。
他的唇压迫在她柔软的唇上,和他的相反,她的唇软的像果冻,他用力含住,深深吮住的那一刻,理智也在最后一刻断片,他撬开她唇齿,狠狠的探进去,用最亲密的方式纠缠。
简汀只觉得后背脊一阵发麻,脑子醒了醒,她朝他脸上甩过去一巴掌。
利彻远嘴角微颤,简汀痛哭的把他往后退,“你这么做对得起我姐姐吗,我们不能这样,我不想再对不起她,真的不能了”。
她摇头,长长的睫毛上沉重的泪水也被甩落,这几天,她的心仿佛扔在油锅上面,一面煎的结了疤,另一面又被下面的热气弄得滚烫。
她也想要跟他在一起,可是在一起怎么面对简妤,她内疚,她良心不安。
“对不起”,这是他今晚第三次道歉,被她那一巴掌甩醒后他才发现自己怎魔障的如此厉害,利彻远苦笑,“我试过放下,可我高估了自己,你说得对,我对不起简妤,但简汀,我已经爱上你了,并且我现在控制不住的想要跟你在一起,我不想再一次一次的违背自己的心”。
“你现在的意思是我们要复合”?简汀想笑却笑不出,他怎么可以这样,“难道我们要做出对不起简妤的事,你不该是这样的”?
“那我该是怎样的”,利彻远惨淡一笑,“可能是我高估了自己,我从不轻易爱上一个人,简妤的死让我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振作起来,简汀,你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我是恨过你,可我更爱你,我试过放弃,我试过远距离的去看你,可我骗不了自己一次又一次找借口去见你的心,聂沛洋只是借口,禹易谦也是借口,说白了,我就是不想你跟别人在一起,我已经诚实的面对了自己的心,为什么你不能”。
“我也想放下,可我做不到,简妤一直横在我们中间”,他的话让简汀芳心大乱,其实她最害怕的是他会说这些话,她情愿他一直想离婚的那阵子对待她,就像韩语说的,他跟她之间以后会成为一个遗憾,而她下意识的不愿两人成为遗憾,她哑着嗓子说:“也许你亲吻我的时候,你抱我的时候,跟我上床的时候,我总会无时无刻的在想如果不是害了简妤,跟你做这一切的就是她”。
“可是我现在心里只有你一个”,利彻远快要被那股子痛楚弄疯了,他不确定自己再这样下去会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如果不行,那我们就不上床,不接吻,不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