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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听说是有人放了炸弹”,孙阿姨哭着说。
简汀回过神,把孩子放到一边,立即给骆宾打电话,“喂,骆宾,你知道聂沛洋车子爆炸的事吗,是真的吗”?
她恨过他,可她没有恨到让他去死。
电话那端,骆宾沉默了很久,反倒是听到许多其它吵杂的声音,有汽车声,有别人混杂的说话声。
“骆宾”,简汀握紧手机。
“是的,我正在过去医院的路上”,骆宾声音格外的沉重潮涩,“具体情况我还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有人放了炸弹在车底下,爆炸发生的时候沛洋在车子几米外的距离,伤的很重,他的助手李柯在车里当场死亡,现场附近还有一辆路过的车子受到波及,三个人受伤”。
简汀放下手机,她静坐了半分钟后,猛地起身上楼拿车钥匙。
“简小姐,您要去医院吗”?孙阿姨急忙问道。
“嗯,你在家照顾安安”,简汀飞快的开着车出去时,利彻远
的车还停在门口,她没管那么多,将油门踩到最高。
。
宾利车里,老杨回头说:“利总,简小姐急匆匆的可能是去医院了,她应该知道聂沛洋出事的消息了”。
“跟过去吧”,利彻远夹着烟眉头深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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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因为一场爆炸,里里外外的格外忙碌。
现场还有许多记者、媒体、警察,简汀往二楼急救室赶去时还碰到一位挺着大肚子的女人,好几名记者正在采访她。
“正在抢救的是你丈夫”?
“他没抢救,抢救倒还好”,女人面色惨白,一副要晕倒的模样,“他死了,就这么死了,晚上他还约好要回家陪我和孩子吃饭的,警察打电话说让我来认尸,没有他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呜呜呜”。
简汀多看了她两眼,才想起这人是李柯的妻子李慈心,以前她有见过她一次面,她跟李柯结婚六年,两人还生有一个四岁的女儿,失去自己最爱的丈夫,这该是怎样的痛心和绝望。
何况李柯那个人虽然跟着聂沛洋做事,她和他接触的不多,但也能感觉到李柯是个不错的人,只是有时候不得不服从聂沛洋的命令,但他对聂沛洋却是忠心耿耿,大约没想到有一天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了生命。
她不敢再看下去,跑上二楼,急救室的方向被警察用警戒线挡住了,但警戒线外依旧守着十多个人,其中有好几个都是聂氏公司的高层和董事会的人。
她给骆宾打了个电话,很快骆宾就走了过来接她进去,急救室的门口,只坐着周跃衡和佟子淳,旁边还站着一个警察,警察有点眼熟,简汀现在脑子很乱,没想起他是谁,倒是那名警察自己站起身来,“简小姐,你好,唐钢,去年你和朱勇昆的案子也是我负责的”。
“噢,是你”,简汀漫不经心的应了声,问周跃衡,“他情况怎么样了”?
周跃衡眼眶红红的摇头,“听人说,送过来的时候全身都是血,救活的希望只有一点点”。
简汀颓然,一路上赶过来的时候她都觉得像在做梦,爆炸这种事不是只有电视机里才会有吗,她从没想过会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人身上,哪怕聂沛洋私底下做过许多不为人知的肮脏事情,她也没料想过,真的。
“简小姐,您和聂沛洋的关系是”,唐钢审视着简汀,“我是这件案子的负责人,我希望您能配合我的调查,聂沛洋这起案子属于一起谋杀案,凶手把炸弹放在他车底下,我怀疑是想报复他或者他的司机,但我想报复聂沛洋的可能性要大点,你知道他平时有什么仇人吗”?
简汀扶了扶浑浑噩噩的脑子,骆宾扶住她,疲倦的对唐钢说:“你问她的答案跟我们给你的不会有太大区别,在商场上混的,得罪的人实在太多了,你看外面那些人,他们也许没有一个人是希望沛洋能救活过来的”。
“好吧”,唐钢点点头,“不过我希望你们能过后再仔细想想,你看看外面有多少媒体就知道,爆炸发生的时候已经牵连到无辜的人,如果不解决会被外面的人定义会恐怖事件,我也希望你们能明白我必须要再最短的时间内解决这件案子”。
周跃衡一脸冷然,“唐警告,我的朋友在里面抢救,我们想找到凶手的心情不亚于你”。
“好的,那我先走了”,唐钢看了简汀一眼,转身离开了医院。
。
晚上八点,全身百分之七十被纱布包的密不透风的聂沛洋被推进了无菌病房。
简汀站着病房外,透过玻璃看着里面的聂沛洋,脑海里回想起不久前医生说的话:“对方的求生意识非常坚强,这也是我们能有幸挽回他性命的重要原因,不过他的脑部受了重伤,以后很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要苏醒的机会也很渺小”。
植物人。
简汀背靠在墙壁上,下午的时候她在想什么。
她想等他回来后该用什么样的办法才能和他彻底了断,但没想不用她了断了,老天爷已经做了决断。
以前有好几次,她真的恨不得聂沛洋能死掉,但那都只是一时冲动的想法。
她没想要他死的,可植物人,跟半死不活有什么区别。
。
“简汀”,骆宾的手轻轻压在她肩上,“很晚了,你要不要先回去”。
简汀回过头,望了眼他身后的佟子淳,周跃衡刚才似乎去找医生谈话了,她突然觉得悲酸,聂沛洋的亲人真是一个都没有,因为聂家破产,父亲自杀,母亲坐牢,她第一次莫名能理解到他想要复仇的强烈心情,这一刻,她觉得聂沛洋是可怜的,“我回去也睡不着,坐这里吧”。
“好吧”,骆宾注意她单薄的针织毛衣,大概是出来的太匆忙,她连一件厚衣服都没穿,呆在有暖气的家里倒还好,可这样冰冷的医院里她怎么受得了,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扶着她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两人都有点凄然的望着对面雪白的墙壁,佟子淳狠狠吸了口烟,医院里不能抽烟,可他忍不住,“还记得以前我们几个刚大学毕业,仗着家业在康城胡作非为,沛洋那时候就是我们老大,什么都由他来出主意,我们就跟着他混,总觉得天塌下来都没什么好怕的”。
骆宾被他说的红了眼眶,虽然这两天他特别的恨聂沛洋,但不得不说那会儿也都是真兄弟。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
一整晚,简汀总是听到骆宾在她旁边呓语,就连累到极致,闭上眼打着瞌睡时也在梦里说这句话。
简汀起身再次望着无菌病房的聂沛洋,她想去努力回忆点什么,但却一点儿也想不起来,就像突然之间失去了记忆。
。
天亮时分,一抹纤瘦的身影跌跌撞撞的推开警察冲闯了进来。
简汀抬头,竟然是池素晗。
她眼睛血红的从她身边走过,看到无菌室的聂沛洋后,弯着腰揪心的用脑磕着玻璃,哭的撕心裂肺,“沛洋沛洋,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听到爆炸消息的时候她在国外散心,她想要永远忘掉他。
可是哪怕她怎么努力,她还是没办法将他从脑子里割掉,他的好,他的坏,都在揪着她心疼。
昨夜,母亲高兴的打电话给她,说恶人有恶报,聂沛洋的车子被人放了炸弹,快要死了。
她知道后,一点都不觉得兴奋和快感,那一刻就像五雷轰顶,不管她如何恨他,如何怨他,也只希望他能好好的活着,如果他不在了,她怨谁,恨谁?
她这辈子只爱过他一个人,大学那年父亲带他去参加朋友生日的宴会,他一身帅气的西装,嘴角挂着坏坏的笑容,她听过他不好的风评,别人说他放浪不羁,有了未婚妻却总是在外面拈花惹草、用情不专,她每次见他身边总是带着不同的女人,可她就是喜欢,就是爱。
她知道自己不够美,所以去整容,知道自己性子不够讨人喜欢,努力的去看各种会讨男人欢喜的书籍。
哪怕她知道他娶自己抱着目的,她也心甘情愿。
长长的走廊上,回荡着她一个人沉重悲戚的哭声。
佟子淳冷着脸面想上前揪开她,简汀拉住他,摇了摇头,轻声说:“她是真的爱聂沛洋”。
有些人真哭还是假哭的声音她听得出来,池素晗的声音和昨天晚上她碰到李柯老婆的哭声是一样的伤心,而且事到如今,池素晗也没有来这里假哭的必要。
她伤感的叹息,聂沛洋那样的坏男人不知道辜负了多少女人的芳心,但还是有女人痴傻的喜欢着。
她转身默默的离开了医院,也许,她并不适合站在那里。
至少,此时此刻的聂沛洋,更需要的是一个全心全意爱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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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楼梯口,利彻远靠在墙面上,看到她憔悴着一张脸颊失魂落魄的走下来时,他走到她跟前,有点心疼的望着她。
简汀抬起干涩的视线看了下他的脸,低头,从他身边绕开,往另一边下去。
“简,你一夜没睡,我送你”,利彻远开口的声音里温润关切。
“我自己开了车,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简汀虚弱的摇摇头,慢慢的走下楼梯。
“简”,利彻远跟下去一步。
“别跟着我”,简汀冲他摇了两下手,别开雪白的脸颊。
利彻远沉默的皱
眉跟在她后面,看着她上车,看着她发动车子用缓慢的速度返回了藕香园。
她的车消失在大门里,肖柏递了一根烟给利彻远,皱眉说:“没想到聂沛洋这厮就这么完了,老板,您也犯不着再对付他了,有人帮您收拾了”。
利彻远没接烟,只是凌厉的视线看着他。
肖柏讪讪的收回手,“聂沛洋那种人坏事做的太多了,有人要报复他也没什么奇怪的”。
………题外话………明日加更,后天也加更。。(>
第一百零三十八章 那一株芍药的故事()
“所以我跟你说过在生意场上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做的太绝了”,利彻远低沉的声音颇有感触:“有些人被逼到了绝路什么都做的出来,聂沛洋就是太心狠手辣,做事从来不给人留余地才会落得今天这步田地”。
肖柏打了个冷颤,以前他不大认同利彻远点到即止的手段,现在是真的能理解了,赚那么多钱,还没来得及真正享用,命就丢了半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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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汀回藕香园后,孙阿姨很讶异她那么快就回来了,虽然她没问,但早上的新闻上播了聂沛洋成了植物人,“简小姐,您回来给少爷收拾东西吗”?
“不是”,简汀看了眼孙阿姨和安安,聂沛洋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别说一年半载不会醒,也许一辈子都不会醒,也不知道她们两个以后如何打算,藕香园又该怎么办鲺?
她只觉得眉心隐隐作疼,“你去给聂沛洋收拾些平时用的衣服送去医院,到那里会有人照顾他”。
孙阿姨听了有点不高兴,她不知道聂沛洋和简汀以前的过往,平时只看到聂沛洋一门心思的想讨简汀欢心,但简汀却无动于衷,不过她看到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