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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去上班了”,聂沛洋有点失望,不过他知道她现在对自己充满了芥蒂之心,他不能操之过急,“这里出去有点不方便,车钥匙放在玄关上,你想去会朋友或者逛街都可以”。
简汀诧异,她还以为他会尽量监控她的人身自由,看来是她想太多了,不过这次聂沛洋打的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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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沛洋前脚刚当公司,后脚秘书就来电话说骆宾找来公司了。
“让他上来吧”,聂沛洋按了内线后。
大约五分钟后,骆宾愤怒的从外面冲了进来,看到聂沛洋正襟危坐的模样,他一股子火气冲上来,他早该想到的,怎么会莫名其妙有投资商花高价买了那家养老院,都怪他疏忽了最近好些日子没纠缠的聂沛洋,还以为他放弃了。
“聂沛洋,你到底想怎么样,简汀都那么惨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她”,昨天,他去孤儿院找简汀的时候才知道她已经离职了,他觉得哪不对劲,一调查,终于才知道聂沛洋就是买养老院的投资商,瞬间,他什么都明白了。
聂沛洋早料到他会找过来,平和的说:“骆宾,你喜欢简汀我理解,可你有过机会,她一直只是把你当朋友,你听我说,我向你保证,我不会再伤害简汀,不信你可以去打听打听我身边要还有一个多余的女人我把我手砍下来给你”。
“我不需要你的手,我只要简汀平平安安”,骆宾眼睛里闪过丝阴狠,他走上前两步,猛地从裤兜里掏出一把枪对准聂沛洋。
幽深冰冷的枪口让聂沛洋难以置信的猛地站起来,“骆宾,你是不是疯了,你竟然还买枪,现在放下来还来得及,我可以不告你”。
“你不告我,我还想杀了你”,骆宾一把揪住他胳膊,枪口贴上去对准他额头,“我真后悔当初聂家破产为什么要帮你,你这种人就该去自生自灭,根本就不该活下来”。
聂沛洋双手用力的按压在桌面上,一股子寒气从身体里冒出来,他尽量稳住自己的声音不去发颤,“骆宾,你想想你父母,你家就你这么一个独生子,你坐牢了他们怎么办,还有简汀,她只会活在内疚当中,她会更加痛苦”。
骆宾一怔,痛苦在眉心间抽搐。
聂沛洋趁他失神,飞快的反擒住他胳膊压在桌上,枪落在桌面上,骆宾懊恼的反抗了一阵却无力挣脱开他。
“骆宾,今天这事我不跟你计较”,聂沛洋把枪扔进抽屉里,皱眉警告,“你以后别再干这样冲动的事了,至于简汀,她只是暂时住在藕香园,她的自由时间随她支配,我不会逼迫她,你和韩语想去看她随时都可以”。
骆宾错愕,几乎不相信他会这么好心。
“我知道自己欠简汀太多,我也知道她前些日子差点自杀,说起来这一切都是我自己最初伤害她的错,我现在会用正确温和的方式让她打心眼里接受我”,聂沛洋放开他,俊美的眉目间十分复杂
,“骆宾,如果你放不开,我们公平竞争,但是你以后别再用这种极端的方式”。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骆宾狐疑的打量着面前的聂沛洋,“我可以跟你公平竞争”?
聂沛洋双手插进裤袋,眉宇间少见的坦然,“我只跟你竞争,毕竟我欠你一份恩情,你说得对,要不是你和跃衡、简汀的帮忙,我聂沛洋不会有今天,以前我是急着报家里的仇,忽略牺牲了很多东西,以后我不会在那样了”。
骆宾一言不发的望着他,似信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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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别墅传来汽车声,简汀猜到大约是聂沛洋回来了。
她浅浅的皱起细眉,不想去理会,没多久楼下突然传来一群熟悉的男人叽喳的声音,有些耳熟。
“简宝,你在哪啊”。
骆宾?
简汀放下画笔,拉开门走出去,骆宾一溜烟的跑了过来,揪着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你没事吧,聂沛洋没对你怎么样吧”。
“我说了她在我家呆的好好的”,聂沛洋踩着楼梯上来,他身后跟着周跃衡、佟子淳,两人笑吟吟的朝简汀点了点头,“简汀,好久不见,骆宾,你能别像人家的儿子一样揪着不放吗”。
“谁儿子啦”,骆宾狠狠的瞪了周跃衡眼。
简汀诧异的不得了,只得将目光投向聂沛洋,周跃衡和佟子淳也就算了,他竟然还肯让骆宾进来,而且骆宾怎么知道她在这里。
“某个人冲到我公司非要见你”,聂沛洋耸耸肩,“我顺便把跃衡和子淳也叫过来了,你没意见吧”。
简汀古怪的摇摇头,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周跃衡和佟子淳也认识好多年了,都是些熟人,以前相处的不错,他们能来可以避免她跟聂沛洋单独相处她当然还是蛮赞同的。
“说起来好久都没尝到你手艺了”,佟子淳笑嘻嘻的说:“记得那会儿你做的清蒸桂鱼最好吃,那个不知道今晚有没有机会尝尝啊”。
“那是,简汀的清蒸桂鱼是我吃过最好吃的”,周跃衡也眯着眸跃跃欲试。
骆宾一听,指着他俩鼻子说:“你们倒好,一来就想让简汀当厨娘啊,走开”。
“也没关系啦,只是好像没桂鱼”,简汀刚说完,骆宾立即抢着说:“我陪你去买”。
“那你们开车注意安全”,聂沛洋温柔提醒的话让众人大跌眼镜,连简汀也不例外。
被骆宾拽着走出别墅时,她还觉得像在梦游一样。
目送骆宾的车子远去后,佟子淳好笑的睨了聂沛洋背影眼,“你就不担心骆宾把简汀抢走了”?
聂沛洋还没回答他,周跃衡就笑瞪了他眼,“傻,简汀要会喜欢骆宾,早就喜欢了,骆宾从来都不是沛洋的情敌”。
“还是你懂我”,聂沛洋随手把窗外探进来的一根枝桠揪断,他的情敌只有一个,利彻远。
。
超市里,简汀提着篮子,古古怪怪的盯着旁边不停挑选菜品的骆宾,不对啊,她之前还担心骆宾会闹翻天去,可他今天看着跟聂沛洋相处挺平静的。
“简汀,我们炒个排骨怎么样”?骆宾兴致勃勃的问。
“好啊”,简汀看他拿了一盒排骨进推车里,实在忍不住好奇的问:“你跟聂沛洋怎么回事,和好了”?
“和好个屁”,骆宾吐出一句粗话,“简汀,我这么做全是为了你,你说你怎么那么傻呢,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不过就是几个老人,我又不是没钱搞定”。
“我知道你有钱搞定,不过聂沛洋已经整整纠缠了我快两年了”,简汀筋疲力尽的说:“就连我跟利彻远结婚后他也不罢休,我想如果我跟他之间没个了断,我一辈子也只能躲躲藏藏,我逃,他追,凡是我身边的朋友、亲人说不定都会受到伤害,我答应他,也是想通过一段时间的相处让他真的明白有些事情已经过去了,以前,我躲在利彻远羽翼下,可他不能护我一辈子,这次我要面对这个问题,并且解决,我不想再逃避了”。
骆宾听她这么说,越发恼恨自己的无能了,“那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简汀摇摇头,满不在乎的说:“没事,他要强迫我,大不了我就一死了之,死过
一次的人还怕什么”。
“别胡说”,骆宾着急的瞪她,“你别动不动就说死,我试探过聂沛洋,他已经给聂家报完仇了,沈家也垮台了,沈穗不知去向,他的心态现在跟以前确实有点不一样了,你先安安心心的住下,我以后没事常来别墅玩,子淳和跃衡那边也会帮忙稳着聂沛洋”。
“嗯,骆宾,谢谢你”,简汀由衷感激,今天在藕香园看到骆宾,她一下子好像看到了亲人一样,他不知道,他的出现让她心安稳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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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简汀下厨,弄了七个菜。
自从和利彻远离婚后,她基本上没弄过饭菜,就算弄,也是草草的炒个蛋炒饭,像今天这样郑重其事的还是近几个月以来第一次。
还记得最后一次做菜是在去雷昱凯庄园的前面两天,她闲来无事在利家别墅亲自弄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晚上利母对她厨艺赞不绝口,利彻远也吃的很开心。
“简,当心”,聂沛洋一进来就看到茫然的望着菜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菜刀要切上手指头也没察觉,他赶紧握住她手。
简汀一醒,掩藏住淡淡的厌恶抽回手指。
聂沛洋怅然若失的看着自己右手,记得那会儿两人感情多好啊,她切菜他就在旁边玩闹。
“你进来做什么”?简汀冷淡的问。
“我看你做的怎么样了,需不需要帮忙”,聂沛洋眼睛四处张望着,有看到蔬菜没洗,立即走到水槽边,“我帮你洗菜”。
“不用,你出去吧”,简汀皱眉,不管他再怎么讨好,她已经对他除了反感就是厌恶了。
“没关系”,聂沛洋厚着脸皮坚持不走,毕竟是相处过几年,知道简汀哪需要帮忙了,总是能在第一时间递上需要的材料。
只可惜他在厨房里只呆了五六分钟,骆宾就凑了进来也要帮忙,简汀干脆把他们全部赶了出去。
晚饭,几个男人都吃的很香。
吃完后,四个男人像以前一样在客厅里玩牌,简汀没陪他们,自己一个人回了房间画画,画的累了就躺床上睡,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后来迷迷糊糊的感觉身上有什么东西压在身上,她猛地睁眼坐起来,身上的被子掉下来,聂沛洋站在一边倒有点的看着她,“我只是给你盖下被子,你用不着对我警惕成这样吧,而且骆宾他们都还在楼下”。
“对我而言,你已经没有任何诚信可言”,简汀暗暗懊恼自己怎么就这样睡着了,“你出去”。
“行,你睡吧,不过下次别再这样躺着了,很容易感冒”,聂沛洋用眷恋的眸子望着她三步一回头的走了出去。
简汀把门锁上,想到骆宾他们在也就没那么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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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老院门口。
利彻远右手夹烟望着里面,他一身黑色毛衣、黑色长裤,显得身形清隽挺拔,只是他此刻干净的眉心轻轻蹙起,已经两个星期没有见到简汀的踪影了,以前他来,不是每回都能见到,尤其是现在天冷,可一个星期里总是能见上两回,也不至于像最近一次都见不到。
他微微烦躁的抽了口烟,这时,一团棕色的小肉球从养老院的护栏缝隙中轻而易举的钻了出来,冲着他甩着小尾巴,“汪汪”的叫。
他心里一软,弯腰把它抱起来,“你叫二毛是吗”?他记得好几回见简汀抱着这小东西。
二毛瞪着傻兮兮的模样看了他一阵,又“汪汪”的张牙往他手上咬去。
利彻远大掌轻巧躲开,不停的摸着它毛发,低低的问:“你那个好朋友呢,去哪呢,为什么最近没见着它管你”。
二毛“嗯哼”了两声,可爱的要命。
利彻远嘴角展露出一缕笑容。
“你谁,快把二毛放下来”,护栏里面走过来一个穿蓝色呢子大衣的女人,大约四十岁的年纪,正是这里的护工陈嘉。
利彻远抬头,他温润清贵的轮廓看的陈嘉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