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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苏却是蓦的几步上前,走至神色懵然的邱燕竹跟前,一迭声道:“邱公子,怎的是你,出什么事了?你怎么会来大华呢?”
“邱公子?”床榻上的邱燕竹,猛的抬头看了紫苏,原先呆滞的目光也变得灵活许多,他热切的看了紫苏,差点便要纵身上前抓住她,嘴里一迭声的道:“你认识我?我姓邱吗?我的家在哪里,我是谁?”
紫苏当头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怔怔的看了邱燕竹。
“姑娘!”
秀兰上前扯了扯紫苏的袖子,轻声道:“他这是……”
“失忆了!”
“失忆!”陶成海和秀兰齐声道。
紫苏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他是芙蓉镇邱员外家的亲戚,旁人都称他五公子,从前对我也曾施过援手,找个大夫好生给他看看。再使人往邱家送封信去,别让他们挂念了。”
“哎。”陶成海连忙应了。
紫苏看着眼前邱燕竹那张同燕竹极为相似的脸,深吸了口气,转身便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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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 90以身相许()
失去记忆的邱燕竹保持着他原有的温文尔雅,对谁都是笑眯眯的,说话轻声细语,不管指派给他什么事,他都能按质按量的完成,并且尽力做到最好。
不消几日,便得了明月楼上上下下的一致好评。
“八月”更是没事有事的就跑他跟前去露个脸,还时不时的找着借口让他帮下这个忙,帮下那个忙。他也常常好性子的一一应了。便是霁月几个央了他,让他教她们作诗写字,他也只是在最初的脸红过后,便应了下来。
月儿和雪香也常常找了借口跑出去看热闹。
到是竹枝总是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了紫苏,常常欲言又止的看了紫苏,每每紫苏对上她的目光,她动了嘴,最后却只是一句,“你也不管她们,这样下去像什么话。”
紫苏笑了笑。
管?怎么管,从前萧鹤玉在的时候姑娘们碍于萧鹤玉的身份可望不可及,只能望梅止渴,现如今好不容易出现一个玉叔临风的翩翩佳公子,她们有心为自己求一个未来,她又有什么好管的?
见紫苏但笑不语,竹枝不由越发的叹了气。
私下找了秀兰,轻声劝道:“你也好生跟姑娘说说,她现如今也该是时候替自己打算打算了,萧公子那已然没望,眼下这邱公子与她又是旧识,没的便宜了那些小蹄子!”
秀兰起始惊愣的看了竹枝,道:“不会吧,你说姑娘和邱公子,他们……他们怎么会?”
“怎么不会了?”竹枝没好气的瞪了秀兰,朝紫苏努了嘴道:“你就没看出来?姑娘每每见了谁都是想笑便笑,想说便说,可唯独每每对上邱公子,就怪怪的。”
“怪怪的?”秀兰不解的看了竹枝道:“怎么怪怪的?”
“就是那种……那种……”竹枝托颌想了想,蓦的抚了掌道:“就是那种别人常说的近乡情怯的感觉。”
“近乡情怯?”秀兰“噗嗤”一声笑了道:“我可不识字没你水平高,不懂你这文皱邹意思。”
这几年相处下来,竹枝跟秀兰已经关系很好,两人不时的会互相打趣几句。听了秀兰略带挖苦的话,竹枝也不恼,只是冷冷的撩了秀兰一眼,哼声道:“是谁说对姑娘的恩情无以为报,就是来生来世当牛做马也还的?眼下,还没当让牛做马呢,就推三阻四的!”
“哎!”秀兰不依的捏了竹枝的胳膊,啐了道:“死丫头,好的没跟着姑娘学会,姑娘的牙尖嘴利你到是学了个十成十。”
竹枝被秀兰掐得叫了起来,连忙往一边跳。两人便在屋子里你追我赶打闹起来,跳着躲着便蹦到窗台前,秀兰才要抓了竹枝,不想竹枝却是步子一顿,人往窗前靠了靠,压低了声音道。
“秀兰,你快过来看。”
秀兰原以为竹枝是唬弄她,并不当一回事,待她靠近了正准备伸手去呵竹枝时,眼角的余光却顺着秀兰的手看了过去,这一看,蓦的便呆在了原地。
不过处的高台上,紫苏孑然一身站在楼台上,正怔怔的看着小院里,正被霁月等人围住的邱燕竹。虽然,看不到紫苏的神情,可是就那样一个背影,却给人一种孤独千年遗世而独立的寂寞感。
“姑娘……”
竹枝眼疾手快的将秀兰一把拖离了窗台。
秀兰怔怔的看了竹枝,“姑娘,她怎么了?”
“姑娘有心事。”竹枝肯定的道。
“心事?”秀兰愣了一愣后,飞快的道:“什么心思?姑娘这么小哪来的心事!”
竹枝失笑,稍倾摇头长叹了口气。
“好了,去给姑娘送件披风过去吧,晚边的风凉。”
秀兰点了点头,返身去取了新做的大红四合如意刻丝披风,急急的朝紫苏走了去。
这边厢,秀兰一走,竹枝便坐在了桌子旁紧紧的蹙了眉头,半响无语。
“竹枝姐姐。”月儿走了进来,四处打量一眼,不见紫苏,不由便道:“竹枝姐姐,姑娘呢?”
“姑娘出去了,有什么事?”
月儿便缩了缩头,吐了吐舌头道:“霁月姐姐让我跟姑娘打听打听,邱公子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竹枝眉眼一蹙,便将月儿喊到了跟前,压了声训道:“别没事就跟霁月她们凑一块,让你来是侍候姑娘的,不是侍候她们几个的。”
月儿何时受过竹枝这样的重话,一时不由脸都白了神色讷讷的站在那,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竹枝瞥眼看了,由不得便有了些许的悔意,觉得自己把话说重了。
叹了口气对月儿道:“你去将雪香喊来,我有话跟你们说。”
“哎。”
月儿连忙应了一声,转身跑了出去,寻到在外面玩的雪香,喊了她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叮嘱道:“竹枝姐姐今天很难侍候,你等会小心着些。”
雪香素来是个老实的,听了月儿的话,连连点头。
待得进了屋,不由便偷偷的拿眼打量竹枝的神色,眼见竹枝果然不似从前一般,不但脸上没有笑意,眉头还蹙得紧紧的。雪香当即脚便软了软,打起了精神跟在了月儿身后。
“竹枝姐姐。”
竹枝回头看着已长高不少的两个小丫鬟,吁了口气,指了身前的椅子道:“坐下吧,我有话跟你们说。”
“不用了,我们就站着吧。”月儿讨好的看了竹枝,“竹枝姐姐有什么话尽管吩咐便是。”
竹枝失笑,心知是自己适才吓到她们了。
当下也不再勉强二人坐下,略略的想了想,抬头看了二人道:“姑娘待我们如何?”
“姑娘待我们自是极好的。”
竹枝便点头,笑道:“没错,姑娘待我们是极好的。那我们应该待姑娘如何?”
月儿和雪香互视一眼,齐声道:“自然也是要极好的。”
“可是,我怎么瞧着你们说一套做一套啊?”竹枝挑了眉梢似笑非笑的看了二人,轻声道:“你们这些日子可曾注意过姑娘吃得好,睡得好?”
月儿和雪香神色一顿,这些日子她们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外院的那个邱公子身上!又因着“八月”时不时的来找她们打听有关那个邱燕竹的事,她们当差也就没有从前那么上心了!眼下听得竹枝说起,不由齐齐红了脸,低垂了脑袋。
竹枝见二人还晓得反悔心下总算是略略的舒服了许多。
“姑娘心好,将我们不当下人看,但凡有好的总不忘了我们,便是我们有个什么事去求了她,也是一求一个准。”
月儿和雪香红了的脸便越发的红了,她们没少求紫苏。
“我们给人当奴婢的,做好事原是尽了本份。原不该想着什么奖和不奖,但姑娘不然!她不但给我们脸,还尽可能的尊重我们,离了这样的姑娘,你们便是打着灯笼也再不会找到这样好说话的主子。”
月儿听得脸色一白,不由颤声道:“竹枝姐姐,我们知道错了,我们再不会了,不要赶我们走。”说着便要扯了雪香跪下。
竹枝猛的抬眼瞪了过去,吓得月儿才屈起的膝盖又硬了起来。
“姑娘有心事,你们不能为她分忧便算了,但不要再拿乱七八糟的事去打扰她。听到没有?”竹枝眉眼一沉,目光历严的盯了二人。
“我们知道了,我们再也不会了。”月儿和雪香连忙道。
“还有,告诉霁月她们,离邱公子远点。”
月儿一怔,脱口道:“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竹枝历声道:“姑娘买了她们来,是让她们来做事的,不是让她们来谈情说爱,找相公的!就是要找,也等离了这明月楼再说。”
月儿不敢再问,连忙应下,“我知道了,我等会就去跟她们说。”
竹枝这才神色一松,点头道:“下去吧。”
待得月儿和雪香退了下去,竹枝走到了窗台前,目光落在楼台之上的紫苏身上。
这样的姑娘,是她所不熟悉的!那种笼罩在身上淡淡的哀怨的无望的怀念的情绪,好似这冬日的夜风,层层的笼上心头。
“姑娘。”
紫苏浑然未觉,只是目光痴痴的看着楼台之下,正拿了管紫竹做成的长箫站在一棵枝繁叶茂的海棠树下,吹得缠缠绵绵幽幽怨怨。
“姑娘!”
秀兰不由便略提了声音。
紫苏恍然回神,怔愣的看了秀兰,稍倾,扯了唇角给了秀兰一个怔怔的笑,轻声道:“怎么了?可是有事。”
秀兰摇了摇头,将手里的披风替她围好,一边系了绳子,一边轻声道:“姑娘这些日子是怎么了?”
怎么了?
紫苏敛下心头复杂的心绪,看了秀兰道:“没怎么啊!”
秀兰便看了她摇了摇头,轻声劝道:“紫苏你莫拿我当外人。”
她已经很久不叫紫苏,这一张嘴,便是连秀兰自己都怔了怔,但却也只是一怔过后,便回过神了,怜惜的抬手抚了紫苏被风吹得乱飞的发,轻声道:“竹枝说你这些日子有些魂不守舍,我原不以为,可是我刚才在你身后站了那般久,喊了你好几声,你才回神。”顿了顿,秀兰微微的撇了头,将目光落向花树下的裴修远,想了想,轻声道:“姑娘若是喜欢……”
“胡说什么呢!”紫苏打断秀兰的话,返身往回走,边走边轻声道:“我只是在想事情,走神没听到你的喊声而己,怎么就扯上了邱公子。”
“姑娘!”秀兰几步跟上前,一把扯住了紫苏,急道:“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原先以为萧公子对你是真心的,这些年我还暗暗的为你高兴,可是谁会想到,萧公子竟是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他即负了姑娘,姑娘又何苦还为他守着!”
紫苏差点便将自己的舌头给咬断了,她怔怔的瞪了秀兰,“我替萧鹤玉守着?”
秀兰点头。
“谁说的?!”
“大家都这么说的。”秀兰嘟了嘴,不满的道:“便连梅老爷都看出来,还让我们劝劝姑娘,说是萧公子的父亲最是顽固,他既已拿了主意,怕是便无转寰余地,姑娘还是趁早歇了那心思。”
紫苏扶额发出一声痛呼,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