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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萝倒是不赞同:“娘,您这话可说错了,那些有钱人还不都是从没钱变成有钱,就算是现在有钱,指不定哪天就没钱了。我们是要靠双手劳动,但有时还得靠脑子,那样才能将小钱变成大钱。”
想她前世那个世界,前一秒钟还是亿万身家,下一秒钟便是穷途末路,这种事情比比皆是。反观他们这些小百姓,小日子虽是过得平平淡淡,却也过得有滋有味,那都是平淡的幸福。
纵然拥有诸多财富,但那些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不如过个平淡小生活。闲时出去看看电影逛逛街,偶尔出外旅游几趟。忙时兢兢业业将工作做好,然后再来个美食犒劳犒劳自个儿。
越想就越停不下脑中的天马行空,苏萝想得心里美滋滋的,一点儿也不知道苏母已经用那双乌黑明亮的眼珠子盯了她好久。苏母实在看不下去,伸手捏了捏那张柔嫩的脸颊,苏萝才恍恍惚惚回过神来。
“娘,好端端的,怎地捏我?很痛的耶。”苏萝伸手轻轻揉着被苏母捏过的左脸颊,确实有些痛,下手真不留情。
“我都不知道喊了你几回,你还在那儿傻笑,那模样就像一个傻姑娘。若是给别人知道咱们家闺女就是个杵着都能发傻的傻姑娘,看你还怎么嫁出去。”
“嫁不出那就留在家里呗,好好陪着娘,帮娘烧水煮饭、挣钱养家。”苏萝笑嘻嘻地说,赶在苏母那只右手拍到她的手臂之前,一溜烟地跑去漱口洗脸。
十七岁只是个未成年的小姑娘,对于前世二十五才交过一个男友,又被劈腿的女人来说,十七岁就嫁人生子什么的,那是特别特别不明智的选择。
见到自家女儿这般活泼,苏母忍不住轻笑几声:“什么留在家里的,只怕到时想要你多留几日,你都不愿意再留。”
苏萝刚抹了些青盐,扭头看苏母一眼:“不都说要姻缘看缘分吗?若我真没有那个缘分,一辈子待在家里也有可能。就算真的有缘找了个知心人,娘还是娘,岂会因这事改变不可磨灭的事实。”
苏母递给苏萝一个白眼:“没想到你这一磕,倒是变得聪明了些,知道你跟那个陈小公子没缘了吧?”稍停片刻,上下打量苏萝一番:“人家是小富之家,咱们家根本没法比。你能够看得开,娘也放心了。省得每次出门都听别人唠嗑,说什么咱们家女儿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苏萝努努嘴,低声咕哝一句:“他哪是什么天鹅,连只丑小鸭都不是。”丑小鸭还能变天鹅,那陈小公子能变成丑小鸭吗?
苏母没听清,转脸看向苏萝,十分纳闷地问:“你刚说什么丑小鸭?”
苏萝急忙扯出一张笑脸:“没什么,就是想起前些天看见的丑鸭子。”
如此莫名其妙的话语只让苏母哑然,无声地白了苏萝一眼,懒得再理她。拿起那块破旧衣衫做成的抹布隔热,小心翼翼地将小蒸笼拿了出来。厨房雾气缭绕,那香气却让人肚子咕噜噜地叫。
苏萝洗漱完毕,三步两步就走到苏母旁边,微微低头看着小蒸笼里面那几个胖乎乎的玉米馒头。正所谓色香味俱全,虽是简单的馒头,但这些馒头还真让她想出了这话。
“娘蒸的馒头就是香,百吃不厌。”苏萝狗腿地拍着马屁,心里却在暗道:真有点像是几天几夜没吃饭一样,只想直接啃下几个馒头。
苏母显然没把苏萝这话放在心上,但见她那副馋猫的模样,情不自禁地扬起笑容:“行了,赶紧叫小文洗手吃早饭,真要去镇上找事,那就吃了早饭赶紧去,省得去得迟了,好工作都给别人抢了去。”
“是是是,娘说的都对,我今儿一定会努力找到工作。”苏萝一脸自信地拍着胸脯,那模样真像是找到了好工作一般。
苏母见到自家女儿竟是如此自信满满,就担心她到时找不到工作,回来躲在房里哭。但又怕现在说了反而影响她的心情,最后只能无声地叹叹气。
“先叫小文吃早饭吧!”
苏萝挂着大笑脸,笑呵呵地回应一声,旋即转身离开厨房,直接朝着简陋的小院子奔去。
院子里,苏家小弟苏文正坐在一块特意从河边搬回来的石头上,摇头晃脑地读着什么。苏萝走进认真一听,竟是以前常说的三字经,有些讶异地张了张唇。
苏萝讶异的不是为何这里会有三字经,而是没有去过学堂的苏文如何懂得这些三字经。照理说,家里没有一本书的苏文应该不懂这些才是,可他却好像是常常这样读书一样。
“小文,大姐问你一件事,你要老实告诉大姐。”苏萝走到苏文面前站定,稍微摆出老大的模样,打算好好问问这事。
许是苏家贫困,苏文也要帮着家里干活,甚少出去找村里那些孩子玩的缘故。苏文是个比较胆小内向的孩子,看见苏萝一脸严肃的模样,着急地起身站好,小脑袋也连连点着。
苏萝看见苏文这般胆怯,心里不由一软,摆起来的老大样也跟着散去,放柔嗓音道:“不用担心,大姐又不是要打你骂你,只是想问问你是从哪儿学来的三字经?”
记忆中,原苏萝很不喜欢这个弟弟,虽不至于打骂相对,但看见他的时候都没有什么好脸色。在她心里,如果家里只有她一个女儿,或许他们家的生活就不至于这般贫困。
苏母应该知道苏萝心里也有颇多怨言,但家里就只有她们俩能够多做些活儿来养活一家三口,她也只能将这些苦压在心底。
而苏文已经九岁,再加上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要比同龄孩子早熟得多,相信他是明白原苏萝脸上那种难看之色。如今再见苏萝微微板着脸,心里就觉得十分害怕。
因此,他回答苏萝的问题也是小声的就像蚊子叫似的:“先生教书的时候,我在学堂外边听来的,每天听他们念,就默默记下了不少。”
苏萝拉长着耳朵才听清苏文说的这些话,看着苏文脸上那种害怕的神色,温柔地笑了笑说:“小文喜欢念书?”
苏文怯怯不安地看了苏萝一眼,脑袋低得只能看到他自己那双破鞋尖,一双瘦弱的小手更是惴惴不安地紧拽着打了好几个补丁的旧衣,良久后方才轻若蚊蚋似地应了一声。
看着那像是要把小身体埋进土里去的苏文,苏萝轻轻叹了一声,然后伸手轻轻抚摸着孩子的脑袋,柔柔地说:“等大姐出去找到工作挣了钱,我们就送小文去学堂念书。”
一直低着的脑袋迅速抬起看了苏萝一眼,但很快又低了下去,若不是这一举动就发生在苏萝眼前,她还真以为是看花了眼。
沉默无言地看着又低下脑袋的苏文,就在她想着该如何跟这个早熟的弟弟聊天之时,听见小小的声音说:“去学堂要很多银子,我……我就在学堂外边听听就行。”
第3章()
若说这几日最让苏萝在意的事,恐怕没有任何事或人可以比得上苏文懂事这点。明明就是一个九岁的孩子,想的却比他们想象的都要多。
恍惚想起小时候那些事,他们虽是身在幼儿园,却也有属于他们的小幸福。眼前这个男孩儿亦是懂事乖顺,跟别家那些调皮顽劣的孩子确实不同。
“挣钱这事就交给大姐,如果真挣了钱,自然要送小文去学堂念书。有句话不是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么?小文想要念书自是好的。”
苏母刚走出厨房就听到苏萝这话,一时只知怔怔地看着苏萝微弯的柳腰。村里不少适龄孩童都去学堂,仅剩那些穷人家的孩子没钱去学堂。此时听到苏萝这话,竟是觉得心里这些年来的艰难痛苦似乎一点儿都不足为道。
抬手就着粗布衣衫抹了抹不知何时已然湿润的眼角,微低头看着相对而站的两姐弟,扬起一抹欣慰的笑容,心里亦是跟着轻松不少。
“你们俩还杵在这儿做什,不吃早饭就都让我一人吃得了,说不定吃多了,我还能多干些活儿。”苏母话中带着淡淡的笑意,听在耳中甚是亲切。
苏萝扭头看向苏母,视力极好的她隐约见着苏母眼角那一丝浅浅的泪痕。有些时候,人们喜欢装傻,例如她见到那抹泪痕,仅是将这幕放到心底,并未触动苏母心里的伤心之处或欢喜之处。
一向跟苏母很亲的苏文见到苏母就在前面,圆溜溜的大眼睛偷偷看了苏萝一眼。趁着苏萝正看着苏母的时候,几个小步就跑到苏母旁边。
耳边一阵小小的风声,一晃神就看见苏母旁边站在那个胆怯的小弟,苏萝当真是欲哭无泪。唯一的小弟这样躲着她,她有那么可怕吗?
“我看我还是回屋吃早饭得了。”苏萝无奈地扯了扯唇角,实在是扯不出一个笑容来。
苏母是知道自家儿子有些怕苏萝,但亲眼见到这事,她也觉得挺无奈。苏萝脸上那抹淡淡的神情却让她心里一慌,误以为苏萝是真不喜欢儿子。
“阿萝,你也知道小文从小就胆小,你做大姐的,切莫因为这事怪他才好。”苏母最担心家里一双儿女不和气,女儿毕竟已经长大,她也不能多说,说多了可能还会让她心里不舒坦。
苏萝自是听得出苏母口中的意思,略略明白苏母心里那些想法。在社会混了那么多年,何为人心善恶,虽不能看尽,却也看得出一二。而她相信苏母其实两个儿女都疼,似乎只是原苏萝有些怨言罢了。
“娘都说到哪儿去了,咱们都是一家人,偶尔有些小吵小闹也是常事。”苏萝淡淡笑了笑说:“再者说了,小文是咱们家最小的孩子,哪儿舍得怪他。”
苏母见苏萝脸上表情十分认真,心知她是真想错了这事。想到她自个儿不由分说就说出那话,老脸忽然一红,一时半会儿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苏萝沉静地注视着穿着同样破旧衣裳的母子,微弱的光线下,那两张因缺乏营养而泛黄的脸蛋却是那样清晰,尤其是那单薄的身躯,仿佛岸边的柳树一般。只要一阵微风轻轻吹过,他们就会跟随着微风摇动。
说过要去镇上找些能挣钱的工作,苏萝一吃完早饭就付诸了行动。
临出门前,要去帮镇上那些小富户翻地的苏母再三叮嘱苏萝:“一时找不到也别急,但要记得不要再去缠着那陈家小公子,他们家终究不是咱们家高攀得起的人家。”
苏萝嘴角狠狠一抽,没什么滋味地说:“娘,您都跟我说了五次以上,您就放心吧,我真不稀罕那位小公子。如果稀罕,我就不会再跑到镇上,省得不小心看见那人。”
苏母心里想了一番,再想想苏萝醒来后确实不曾提及这事,说来说去的都是她。于是这心里头算是真的放心了,不再继续说这事,省得大家听了都烦。
出了家门就直接朝着通往镇上的小路前进,苏家住在苏家村的村尾,要去镇上就得经过别人家门前。依着记忆经过一户户人家,苏萝眸中却是藏着难以言喻的惊喜。
虽是有着十多年的记忆,但却非亲眼见到真正的古代农村小景可以相比。
乡村小道偶尔走过身穿粗布衣裳的农家人,热情的村民互相打着招呼,偶有几声犬吠遥遥传来,那一扇扇朴实的木制大门……
她此刻所见到的全都在古装剧中看过不少,可直到她真处于这样的环境,她才明白何谓乡村生活。院前一块地,院后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