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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话已挑明,紫苏自不再犹豫,将事情的经过简要的说了一遍,当然其间会引起误会或岐意的部分自是直接省略,只说是生意上的纠纷。
稍后,轻声道:“卫先生,安顺施家,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家,先生可有所了解?”
“安顺施家!”卫远略蹙了蹙眉头,捋了颌下三寸黑须,稍倾沉声道:“施家在安顺也算是小有名气。”
“哦!”紫苏看向卫远。想了想,轻声道:“还请先生赐教。”
卫远看了紫苏一眼,眼见紫苏脸沉如水,一对漆黑如墨的眸子更是沉如千年寒潭,发出幽幽深深的潋光,当下也不知道为何,心头一颤,不由自主的便瞥开了眼。
“施家家主施济昌是行伍出身,生性耿直易怒,为此得罪了顶头上司,差点便被下狱,但他那位顶头上司因涉及一起军响挪用案,事发,被查罪夺职。施济昌也就逃过一劫。然,因着此事,他心灰意冷,后辞职归陷回了安顺。”
“照这么说来,这位施济昌当是个公正之人,为何……”
卫远摆了摆手,继续道:“施济昌自己膝下原有三子一女,后又收养了与他交好战死沙场的孤儿两名,他有一身好功夫,教出来的孩儿自也不差,早些年做些替人看家护院的行当,因有侠名在外,慢慢的便自成一派,这几年在安顺严然已成了一股小势力,便是当地官府也要给他几分薄面。”
行侠仗义的最后成了地头蛇?!紫苏瞬间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不过……”卫远蹙了眉头看向紫苏,犹疑的道:“虽说施家在安顺小有名气,几个儿子也有那浑不知事的,可施济昌却是个是非分明的人,他如果用这等歹计强扣下了奶奶的兄弟,那只能说,这之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我也是这样想的。”紫苏对卫远道:“必竟我在云阳,他在安顺,井水不犯河水。再说生意人讲究的生气生财,便算是有什么不愉快的事,也应该是好说好量的把它解决了。”
“奶奶说的有道理。”卫远点头道,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想着,自己已经将四姨太交待的事照着办了,眼下,是不是该告辞了?他抬头看了紫苏,“奶奶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紫苏想了想。
“武威陈家,先生知道多少?”
便在紫苏等着卫远回答时,卫远却是唇角微翘,给了紫苏一个无力的笑,道:“很抱谦,武威陈家,我知道的可能和奶奶听说的差不多。”
紫苏闻言,目光里不由便有了几分犹疑。
见紫苏眼里的狐疑,不待她开口,卫远已经继续说道:“武威陈家走的是联姻之路,后出的又是文官,这十几年又显颓废落没之势,已不在我们的大人的关注里面。”
话说得这般明白,紫苏便也知道卫远并不存在瞒而不说的情形。当下,便赔了笑脸对卫远道:“今天之事谢谢先生了,待家弟脱险之后,必设宴答谢先生今日之恩。”
“哪里,哪里!”卫远起身,对紫苏道:“邱家奶奶不必客气,若是没有别的事,容在下先行告退。”
“我送先生。”紫苏起身送了卫远往外走。
卫远口呼“留步”,由着紫苏送了出去。
待走至垂花门时,卫远却忽的顿步,对紫苏道:“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嗯?”紫苏自是知道这个时候卫远提出想起的那件事,肯定不会是寻常事。是故,发出一声犹疑的问话后,便不再多语,只目光殷殷的看了卫远。
卫远眯了眯眸子,轻声道:“好似是三年前,武威县曾经流传陈家五公子‘杀夫夺妻’的之事!”
“杀夫夺妻?”紫苏张口结舌,当场怔在了那,心道:这陈家到底是祖坟没葬好,还是这毛病是遗传的,怎的一个一个的都喜欢惦记别人的女人?嘴里却是道:“陈家五公子?与陈季修一母所出?”
卫远摇了摇头,“陈五公子是陈家二房所出,陈季修是陈家大房,也就是当家主母的幼子。”
不管他是大房还是二房,是主母所出还是小妾所出,反正都姓陈!紫苏目光一转,略带兴奋的道:“先生可知,后来那陈五公子的事是如何了的?”
“好似被杀的是个秀才,幼时母亡,是由他爹一手养大的。出了这事后,他爹惧于陈家权势,敢怒不敢言,愣是让那秀才的未婚妻给那陈五公子做了妾!”
“那秀才姓什么?”紫苏急节的看了卫远。
卫远凝眉沉思,稍倾,轻声道:“秀才好似姓赵。”
紫苏当下重重的屈膝一福,探手拿了一侧青青早就备好的荷包,上前不由分说的便塞到了卫远的手里,“这天寒地冻的劳先生亲自跑一趟,小小银两不成敬意,先生拿去喝杯酒暖暖身子。”
“哎,使不得……”卫远还要推拒,但紫苏已然退到了一边。
“先生便收下吧。”紫苏笑了道:“先生可是帮了我的大忙了!”
卫远身为幕僚,自是知晓紫苏话中之意。当下便不再推拒。
送走卫远,紫苏三步并作两步回了内院。
“快,磨墨,我要写信。”
“是,奶奶。”
青青上前沾水磨墨,紫苏三几下便写好了一封信,封好漆交给青青,“不管花多少银子,一定要让这信尽快送进京都,到萧公子手上。”
“是,奴婢知道了。”
青青这边退下。
紫苏便坐在了尚余着墨香的案前,抚了额头,陷入沉思。
如果能找到那赵秀才的爹,让他告陈家就好了!只是这武威那么大,他又经历了这么大事,一下子到哪去找人?
也不知道邱燕竹那边怎么样了,施家的人不会为难三弟吧?
“二姐,您这一大早的什么都不吃,想饿死自己吗?”
耳边响起四妹的声音。
紫苏恍然回神,看了端着托盘款款走来的四妹,笑了道:“这一忙起来,就忘了饿了。”
“那快把这碗面吃了吧!”四妹将尚冒着热气,大碗里盖着两个黄澄澄荷包蛋的碗推到紫苏面前,“吃了身子也暖和点。”
这个时候,紫苏才发觉肚子是真的有点饿了。当下,接了筷子,也顾不得什么形像,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事情怎么样?”四妹见到紫苏喝下最后一口汤后,才将憋了许久的话问出来,“三哥他不要紧吧?”
“嗯,致远不会有事的。”紫苏伸了伸腰,好像有些撑到了!对四妹道:“我要去趟武威,可能要在那边耽搁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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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 169见面()
“去武威?”四妹一怔,但很快便明白过来,紫苏要去武威的目的,想了想,轻声道:“你是想去找那个姓赵的秀才?”
紫苏点点头,“我已经写了信给萧鹤玉,只要找到那个姓赵的秀才,这次将陈家给砌底的整倒,弄垮了陈家,往后谁想再打我们的坏主意,他就得掂量掂量了!”
擒贼擒王,这事四妹到是认同的。 以陈家的声势,若真是一举给扳倒了,别说谁还来招惹她姐弟几人,怕是来讨好的人都要把门槛踩烂了。
“可是,一时间你去哪找啊!”四妹犹疑的道:“三哥那边一点消息都没,万一你走了,姐夫使人送消息来,我一时间找谁拿主意啊?”
紫苏闻言不由便默了一默,在知晓了安肃施家是个什么人家后,其实她心里已经隐约有了猜想。只是这个想法有点大胆,又有点离谱。不过,凭着这个猜想,她下意识里就觉得三弟眼下应该不会有性命之险。
只是,这事情,她也赌不得,眼下整倒陈家固然重要,不过三弟的安危却是摆在第一位。想到这,她抬头对四妹道:“你说得也有道理,这样吧,我在家再等等,先确定了三弟没事,我们再做别的。”
“嗯,这样最好了。”四妹点头。
虽然是决定在家等消息,但紫苏要做的事却是不少。
先是将家里的银两清理一遍,合计着如果找到那个赵秀才的父亲,要扳倒陈家,得花多少银子。在写给萧鹤玉的信里她就言明了,萧鹤玉出力,她出钱。
姐妹二人关起门,算盘敲了一夜,第二天总算是大致的理清了手里的活银。
待二人梳洗一番,已是早膳已过,用午膳的时候了。
厨房做了开胃的精致小菜和软香的粥送了过来,两人胡乱的吃了点。四妹照例去后院查看酿酒之事,紫苏则是重新回了书房,将那些理清的银两做了划分,又算了算外面还有多少银两的进项。
一忙就又忙了半天,直到耳边响起“扑簌簌”的声音,她才醒过神来,对身边一直帮着磨墨添炭火的青青道:“什么时辰了,外面下雨了吗?”
青青抬头看了看多宝架上的沙漏,“奶奶,快申时了。”
“这么晚了!”紫苏站了起来,朝穿边走去,抬手推开雕花窗扇,扑面的冷汽夹着一股湿冷直往脖子里灌,她顿了顿神,看着地上白白的一层似盐晶子一样的东西,不由便失声道:“下雪子了!要下雪了。”
青青几步赶了上前,探手抓了一把窗台上薄薄的雪粒子,放手里捏了捏,眉宇间闪过一抹雀跃,正待开口,抬眼看到紫苏紧蹙的眉头时,那抹雀跃便顿时烟消云散了。下雪了,三公子不知道有没有棉袄穿,有没有热饭吃呢!
“去大门口看看,今天有没有人来过。”
“是,奶奶。”青青急急的退了出去。
紫苏站在窗门处,眼见得不多时的功夫,台阶廊檐上便落了白白的一层,天空中甚至已经开始飞起指甲片大小的雪花,想着毫无消息的三弟和邱燕竹,心头由不得便是一层浓浓的悲凉之感。
而千里之外,安肃境内的一处茶楼雅舍内,邱燕竹此刻亦是临窗而立,看着窗外如柳絮般飘飞的小雪,他的眉角眼梢凝了一抹淡淡的忧虑,抬手接了一朵雪花,不待他看清楚,那朵雪花转瞬便化成了水,湿了他的掌心。
那种湿冷冰凉的感觉一瞬间,让他想起了紫苏那漆黑似墨的眸子,也曾经有过这样的湿冷冰凉。刺得,他的心一阵一阵,似针扎一样痛!他的苏苏,他如珠如宝唯恐待她不够好的女子,他发誓不让她难过伤心的人,不但伤心了,还流泪了!
而这一切,都只是因为那个陈季修!
邱燕竹缓缓的攥紧了那只伸在窗外的手,唇角泛起一抹冷冽的寒笑。
“客人这边请,邱公子吩咐过了,您来,直接请了您进去便是。”
邱燕竹收了手,敛下了唇边的寒笑,转过身,已是一脸温文如玉的儒雅之态。而恰在这时,门被推开,小二引了一位年约三旬着一袭酱紫色镶狐狸毛大褂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男子,方脸大眼,身形壮实,一看就是个练家子,走起路来虎虎生风。
“燕竹见过施大哥。”邱燕竹上前行礼。
施旺上下打量了邱燕竹一眼,虽心有疑惑,但看着邱燕竹一身细皮嫩肉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当下心头的警惕便少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