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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中国对于越南的宗主国地位也已经很多年了,长达一千多年,”开玩笑和中国人比历史久远,真是自寻死路,来客说道,“这件事情我们可以用行动来证明,难道总理先生以为,”来客微笑说道,“我们的军事行动只会局限在越南北部吗?”
巴蒂斯特刷的站了起来,打翻了加了威士忌的热茶,“你们这是威胁吗!”
新军第七镇的行军速度很快,不过是一天,就从朗生到了北宁,花了两个小时就攻克了北宁城,交给了后面随军前来的团练驻守,随即继续南下,在第二日的清晨到达了升龙府城外,红河北岸的地方,在此地附近驻守的黑旗军前来报道,刘永福拜见金宝的时候,更是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两广总督曾国荃在宣光出发,率领团练军收复了北圻重镇太原城。
金宝这下子有些不高兴了,他召集了第七镇左右中三军副都统并佐领协领等官员,一顿臭骂,“什么玩意,你们几个自己觉得还是大尾巴狼,跑到升龙府已经是顶快了,却不知道人家更快,列位各位!不知道大家伙的脸羞不羞?人家都打下太原城了,咱们还在这升龙府外头看戏呢?要知道接下去看戏的可是人家!咱们是被笑话的份了!那个楚云飞,仗着闪电炮立下大功了,李毒蛇,杀了副统帅,就咱们第七镇只是收复了一个小小的北宁城,顶什么用?我之前还以为我们第七镇是后娘养的,如今才知道,是咱们自己不争气啊,不争气嘛,自然就不会给咱们什么好差事了!说来说去,还是咱们自己不中用!曾督的团练都收复了太原城,咱们还跟在这里头玩儿呢!”
如此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军官们暴跳如雷的请命要即可攻打升龙府,金宝需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南洋水师已经到位,封锁了红河河道,然后学着法国人在第一次攻打升龙府的样子,小型的炮舰,不急不慢的用火力压制着升龙府里面法军的防守火力,在本地土著黑旗军的带领下,新军第七镇一齐度过红河,即刻就对升龙府发动了进攻,升龙府里面早就有内应,里应外合,在中午十二点的时候,升龙府的西城门楼就被攻破,新军入城,法军投降了。
黑旗军对于法军是十分痛恨的,刘永福请示金宝,要把这里的法军士兵不论职位大小,一概处死,以报昔日屠杀黑旗军之仇,金宝摇摇头,“冯将军,我知道你的痛楚,但是投降的法军现在不能杀,这倒不是说什么国际惯例,要人道要慈悲,只是法国和咱们不同,没有那么多士兵,只要这里多扣押几个,那么将来他们想要谈判赎回这些法国鬼子,那么就需要花钱来买,你别把他们看做是仇人,把他们看成是银子就是。”
金宝对着刘永福交代了几句,“升龙府你黑旗军驻守,我在这里耽搁不得,需要迅速的南下,前往顺化城!南洋水师已经准备妥当,会马上一同出发!”
刘永福也请缨一同南下作战,“都统大人,我久在越南,顺化城的事情我很熟,到了那里,下官也不敢充当什么主力,只要是当着先锋敢死队就成,”他的虎目通红,“李大人死的惨,我知道他,我也要去给他报仇。”
唐景崧在边上唏嘘不已,金宝拍了拍刘永福的肩膀,以表安慰,“慈圣不能对外面说明李大人的身份,只能是藏在心里,你明白就好,咱们的这些大胜,离不开他的消息,我这番急行军南下,第一个,自然是要快速控制在顺化城的阮朝王室,免得他们继续生什么幺蛾子,给马上南下的安南国主扫清障碍,另外一个,就是要给李延胜报仇!任何人,”金宝坚毅的说道,“伤害了咱们的人,就要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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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宝的外号是“新军之虎”这个是很高的评价,说明他的作战风格十分的霸气恢弘,他敢如此的说话,第一个自然是有军功,另外一个和他的身份有关,“既然你要去,自然不能落下你,自然同去,只是这里升龙府耽误不得,所有的东西都要准备妥当,城防什么的,都需要做好,这事儿就交给唐大人,”金宝发号施令,“一定要办好,虽然如今法国人不见得能够继续卷土重来,但是必要的防范还是需要的,除了城防,还有别的东西,都要弄好,我且和你们交个底,”金宝肃然说道,“慈圣一准是要来越南的,如果北圻安定,南圻的法国人也认输的话,说不准也要来升龙府。om”
唐景崧和刘永福面面相觑,从古至今,从未有帝后御驾驾临藩属国之事,起码在前明和本朝,未有这样的事情,看来慈禧太后对于越南之事十分的关心,“而且新国君登基大典,应该也会在北圻,那么黎朝旧都,升龙府自然是最适合的地方了,唐大人,这里你一定要操办好。”
安排好后续的事情之后,休整了两个小时,金宝就带着第七镇和黑旗军一同等上了南洋水师的舰船,驶出红河,抵达海防港换大军舰,浩浩荡荡的前往了中圻,直扑顺化城。
慈禧太后也是急性子,在南宁府只是住了一夜,第二天就下旨出发,沿着左江逆流而上,晚上到达宁明州,第二日就换成马车,前往凭祥,因为战争的需要,宁明州到凭祥已经修好了官道,甚至官道已经修到了谅山,平整的水泥路面,虽然有些粗糙,但是行驶马车已经是没什么问题,这个时候再颠簸,慈禧太后都不觉得累,到了下午,就已经到达凭祥,凭祥不是过是一个小县城,就是因为战事,居然有御驾到此,实在是令人诧异,云贵总督岑春煊已经在此地候驾,慈禧太后到了此地,勉励几句,就问起前线的事情来,“曾国荃已经收复太原城了?”
“是,太原城驻守的法军原本不多,加上朗生前线大败,军心不稳,曾大人趁机率领云贵四川团练收复了太原城。om”
“很好,”慈禧太后高兴的说道,“先下旨嘉奖,日后的封赏等到战事结束之后一起来,”她对着边上的孙毓文笑道,“此番南巡,好消息是一个接着一个,就没停过。新军收复了北宁城,总算洗了昔日北宁大败之耻。”
北宁大败是慈禧太后和恭亲王决裂的标志,也是孙毓文等人这届军机等上政治舞台的标志,孙毓文笑道,“皇太后洪福齐天,您南下督战,将士们自然是倍感天恩,越发用命杀敌了,自然是无往而不胜。”
慈禧太后点点头,“别的话倒是不信,只是我此番南下就是为了越南之事,那么我看紧着点,他们自然用劲一些。我这里南下,别的事儿一概不管,只是问你们要首尾就是,什么困难只管提出来,军机大臣,兵部、户部、理藩院尚书都在这里,”慈禧太后笑道,“要钱还是要什么,尽管开口,如今是什么事儿都比不上越南的战事要紧,我就一句话,全力支持!”
这样的话放出来自然没有什么可说的,其实这些年的历次战争,阿古柏之乱,北海之战,都远远不及如今的中法之战,越南到底离着内地要近些,广西虽然贫瘠,但是湖南和广东都是富裕之地,可以就近支撑,根据统计,实际上虽然户部支付的钱增加了许多,但是因为战争的原因,军需品,除了必须的军械火药之外,比如粮食、水泥、布匹这些生意都在广西极具膨胀了起来,这也是拉动经济的一种方式了。这是另外的话了。
岑春煊没有什么要求,毕竟后勤大主管不是他,他只是提了一个建议,“臣听闻慈圣御驾要前往越南,微臣以为不妥,越南之地,民风不同,且法人还在越南,只怕万一法国人有什么惊扰圣驾之举,臣等万死难辞其咎。”
慈禧太后摇摇头,“我此番南下,去越南,不是说要去耍什么威风,要落法国人的面子,如果要羞辱法国人,我直接在北京,看着法国大使的脸色就够了,此番南下,一来是见识各地方建设如何,这个呢,现在先不急,日后返程再看也成,第二个,最紧要的就是来瞧一瞧,战士们浴血奋战的地方,是什么样子,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是自然之理,但是我来瞧一瞧镇南关,再瞧一瞧谅山,或者是海防港,知道大家伙的辛苦,这才是最重要的,我想着新军如今在北圻势如破竹,把法国人围住了在一块,自然没有什么法国人会继续为非作歹了,这点不用担心,我来越南,又不是真的要上战场,人最要紧的是自知之明,我又不会打仗,往前线凑做什么?另外,庆海也在这个地方,理藩院要主持安南国主登基大典,我多多少少也可以给他壮声势嘛,我从京师出来,打定主意就是要去越南看一看,京中的人劝不住我,你岑春煊自然也劝不住我,这事儿就不要提了,对了,”慈禧太后说到了安南国主,于是想到了黎道源,“黎道源在何处?”
“就在此地候驾。”
“还不快请进来,”慈禧太后笑道,“如今他可不是内臣了,是外藩之主,不能和朝廷的大臣一样对待了。”
李莲英出去传旨了,慈禧太后吩咐孙毓文,“广州那里,郭嵩焘谈的怎么样了?我还等着听法国人的态度呢?虽然只是一个领事,但也是法国的代表嘛,不至于说什么话都不会讲,什么条件都不敢开吧?”
“皇太后的圣意,”边上随驾的王恺运笑道,“是要法国人快点谈判呢,还是慢些。”
“我自然是要慢着点谈判,越南这里的战斗还没结束呢,现在的谈判也只是假的,”慈禧太后笑道,“我们现在占优,自然要更加占优,把胜利再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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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自然是没什么可急的,”王恺运说道,“法国现在不知道新政府选出来了没有,如果总理大臣未就位,一个驻广州领事没有特别授权的话,级别实在是太低,郭大人去广州,降尊纡贵的见一个芝麻大的官儿,未免太看得起广州领事了,至于法国人在亚洲倒是也还有级别高的人,那就是西贡总督,只是他现在在西贡如坐针毡,要考虑越南的战火会不会烧到西贡,何况这个总督算得上是军事上的要员,”王恺运戏谑的说道,“如果没有告诉南洋水师,贸然背上,万一不小心又被炮兵击沉坐船,那岂不是要连命都没有了。om”
慈禧太后微笑,这个王恺运,真是唯恐天下不乱,“那还是不能如此粗鲁的,我天朝上国,泱泱大国,怎么能这样阻拦谈判呢?这个领事的官儿再小,那也是法国政府的人,多少可以把咱们的意思传出去,当然这个意思也不需要他直接来传,什么意思,我已经让在巴黎的人去谈了,在广州的见面会晤,只是做给别人看的。戏怎么唱,咱们说了算,可到底不能不唱,如果不唱这出戏,别人就有意见了,说咱们粗鲁,不知道优待外国人,那么他们要看,咱们唱一唱,总是没错的。”
郭嵩焘大驾光临广州,算不得什么稀奇事,之前的两广总督曾国荃级别算起来,和郭嵩焘的本官差不了多少,但是郭嵩焘有内阁大学士的加衔,算起来就是享受宰相的待遇,故此到了五羊城是威风赫赫,这个威风倒是和他的使命有很大的关系,携大胜之姿来广州,原本就十分骄纵的各国商人老实了不少,借着一个曼彻斯特的茶叶商人昔日在伦敦和郭嵩焘相处过,请他出面,更是准备筹办了一次欢迎酒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