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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恭亲王摇摇头,“这可是仁政,亦是整顿吏治的大手笔,不仅是皇上亲政之后第一件的大事,也是我的主张,这事儿,不用提了,再说了,如今也并不是没有捐官。”
皇帝亲政之后,第一个,办洋务收税收,财政宽松了许多,不用十分仰仗捐官的银子,第二个,也实在是捐官闹得可笑,有一个捐了道台的老头子在养心殿朝见,居然耳背到皇帝的怒斥声都听不清,还以为皇帝要给赏赐。
十一、大国小国(三)()
皇帝大为震怒,勒令从此断了捐官之路,捐官制度在咸丰年间就因为慈禧太后的建议,肃顺的推行之下,有了不少的改变,流毒不算太甚,军机处商议定,自同治十一年以来,捐官不可用于宦途,只能用在减免过路费等用途之上,加上朱学勤主持整顿吏治,大幅度刷不称职的官员,再将历史遗留下来的候补官员们统一进行考试,通过者一律发放到西北等地贫苦之地,不通过者,安排学谕、驿站、工厂等职务,如此以来,一方面减冗员,一方面又创设岗位,比如青海新疆蒙古云贵等土司藩王之地,均设流官,其中最多就是各地的学政官。这才好不容易把冗员的事儿,大大的减少了一些。
可如此以来,发的钱可比以前多了许多,之前的候补官员,没有实缺,是不用支付俸禄的,如今得了实缺,银子是哗哗哗的出去,纵使宝洌е鞒只Р慷嗄辏吡撕K话愕囊樱秸庋牧鞒鋈ィ疵庖灿行┬奶哿耍蚀擞钟懈纯韫僦狻�
朱学勤也不赞成,“如今的捐官,只是商人们多买,一是体面,杭州的胡雪岩买了一个四品的道台,他若是去杭州府衙门,杭州府也要大开中门迎接,见了布政使,也只是躬身而已,这样的荣耀,就从商人这里头说起,开天辟地以来,是没有的;二是实惠,这说起来又是银子了,”朱学勤笑道,“对他这样富可敌国的商人来说,只要是他的产业,过境的厘金打八折,一年下来,节省下来的银子,估计可以买一艘军舰了。”
“如此捐官虽多,大不了当官的少了人跪拜而已,商人们得了体面,别的么。与国倒是无碍,”朱学勤继续说道,“可这都已经让朝野沸沸扬扬,说是什么丢了士大夫的体面。一力宣称要废除之,礼部对此十分反感,已经上折子弹劾几次了,宝公,你还要再开例捐。还怕这身上的弹章不够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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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学勤笑而不语,这话的意思是说如今清流们的主攻对象,外头号称“中兴四杰”的曾国藩、左宗棠、李鸿章、彭玉麟。“没有这厚脸皮,怎么当差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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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正在说话,贝勒奕劻进来请安,行了满礼,又朝着朱学勤拱手,朱学勤亦是回礼,不敢以军机大臣自傲,“王爷,大久保利通来到了总理衙门。要紧急求见王爷。”
“他虽然是日本的内务大臣,可也不是说见我就是见的,”恭亲王恢复了雍容的气度,“你问他。想干什么,若是还想要什么赔偿款,什么两分琉球,那就立刻请他归国,也不要再谈什么建交的事儿了,若是从秦汉算起。他日本国应该归着理藩院管了。”恭亲王知道了帝后的意思,也只能是遵命行事,奕劻如今是总理衙门协办大臣,当差甚是干练,恭亲王也是十分仰仗于他,“你和交涉就是,若是问北洋的行踪,”恭亲王苦笑,“皇上说,是信风吹得北洋水师偏离航线,这样答复就是,不过请他们放心,必然不会进入到日本海域。”
奕劻垂着手听命而去,出了圆明园,在总理衙门处把恭亲王的意思和大久保利通说了,大久保利通是一个小个子干瘦的年轻人,细长的眼睛很容易让人想起浮世绘之中的人物,留着很奇怪的类似络腮的胡子,穿着西方人的燕尾服,打着领结,彬彬有礼的站在总理衙门的大堂里,听到奕劻的回话,大久保利通说话和煦有理,话里的意思可就不怎么和蔼了,“贵国是不惜和大日本帝国发生冲突吗?”
“并没有这样的意思,”奕劻耐心的说道,“贵国和中国一衣带水,乃是友好之邻邦,两国和睦事关东亚安稳,怎可轻言冲突之事?只是,北洋水师乃是国内航行,不会侵犯到贵国之利益,再者琉球乃是天朝藩属,贵国对琉球国王不敬之意,天朝宽仁大度,不欲追究之,但琉球不可能并入贵国,如此天朝难安藩属恭顺之心,还望贵国贵使能懂天朝的苦心。”
旗人最讲礼仪,所以奕劻态度十分好,虽然他心里也对着这个小个子日本人十分不屑,大久保利通沉思许久,“贵国的水师何日能够返程?”
“那我就不知道了。”奕劻摊手,“信风难测,北洋水师训练尚不熟稔,迷航许久,大约亦是有可能。只是请贵国放心,必然不会进入到贵国海域,天朝上邦,绝不会做这样的勾当。”奕劻刺了一下日本人的无耻行为,大久保利通无动于衷,不过他也知道,今天说不出什么有意义的话了,深深一鞠躬,转身离开了总理衙门。
大久保利通无暇看这圆明园遍地的美景,上了马车,沉思不已,亲随官对着大久保利通汇报自己打听到的消息,“中国的恭亲王原本是同意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又传出了北洋水师突然迷航的消息!大阁先生!如今我们该怎么办?”
大久保利通眯着眼,他的脾气远远没有表现出来那么的好,只是在外国,必须要收敛自己的脾气,特别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不仅赔偿款没有指望,就连琉球的归顺,都十分困难情况下,他必须要冷静,再冷静,“中国的内阁,也不是说了就能算数的,还有更高的执政者,可以否决内阁的决定,这和我们日本是一样的,”大久保利通虽然深得天皇的信任,但也不是到了大权独揽,一言九鼎的地步。“中国人的好战分子占了上风,对于日本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我们希望的是中国人继续和蔼大度下去,直到日本国能打败中国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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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大国小国(四)()
谁都明白,巨大恐怖的中国是横在日本大和民族崛起面前的最强大障碍,丰臣秀吉的遭遇让人清楚的认识到了这点,“如果赔偿拿不来,我认为,天皇不会在意,但是要是维新的大业被这次贸然的冲突阻断了,海军部的人,一定要切腹谢罪,而我一定也会受到天皇陛下的严厉责罚,我自己的飘零之身无关紧要,”大久保利通眼中露出了慑人的光芒, “帝国的大业是最重要的!”
“哈伊!”亲随官鞠躬,“为了帝国的大业,我们都准备好随时献出自己的生命!”
大久保利通摸着自己的拐杖,“这次来到清国,我发现了,他们开展的政治改革,现在看起来十分的成功,水师的实力我不清楚,可是工业化程度,让日本追之莫及!留给日本的时间不多了,我们必须振作起来。你拍电报回去,把我的意思表达清楚,”大久保利通显然是被中国的面貌刺激到了,“如果这次不能够拿到琉球,我也马上要回国,我等不及要开始更多的改革了!”
“大阁大人请放心,中国人不敢动手的,他们比我们还怕战争。”亲随官也不是无能之辈,说出来的话很在理,“外务省的判断,中国人最后只是会用恐吓示威的办法,来吓住我们日本帝国,我们绝不能被清国的恐吓吓倒!”
“我们心照不宣的政策里面,是要这么做的,”大久保利通是智者,他看的很清楚,所以他很担心,“国内,不一定能认识到这样的结果,如果,北洋水师靠近了日本海域,这怕是在国内要掀起轩然大波啊”
。。。。
皇帝听到了王庆琪说的消息,刷的站了起来,“什么?”皇帝拂了拂身上的落花,“可是真的?”
“臣不敢虚言,”王庆琪递上了电报,“这是福州传来的电报。”
皇帝接过了电报,脸上露出了笑容,那笑容越来越大,“哈哈哈哈,好好好,好一个彭雪帅,好一个皇额娘!”皇帝拉住了王庆琪,眼中全是喜色,“仙卿,你传的好消息!”
“皇上难道不怪罪彭大人擅自行动吗?”
“我怎么会怪罪,”皇帝拉着王庆琪,十分高兴,“我高兴的很,我自己的意思出不去,幸好皇额娘给我出气了,知道我心里的意思,”皇帝十分感动,这时候也不自称朕了,“我真不知道如何说了,也只有皇额娘才会如此对我,为我着想,”他笑着笑着就沁出了泪花,“我是天子,如今却不能自如的发号施令,实在是窝囊透了,就连皇额娘离京之前和我商议定下,要我把议政王的头衔办好,我都太冲动了没有处理好此事,反而叫人笑话我鲁莽无礼,不敬重功臣。仙卿,”皇帝拍了拍王庆琪的手,王庆琪微微挣脱,却觉皇帝握的死紧,“有这样的皇额娘,我压力实在太大了,你可知晓,什么时候,什么事儿都办的不如皇额娘好,但是如今我庆幸的紧,”皇帝朝着湖面张开了双臂,高声吼叫了起来,惊起了无数飞鸟,“啊!有这样的母亲,再大的困难,我也不怕了!”
王庆琪握着自己的手,看着皇帝的背影笑了起来,“臣还以为皇上会怪太后呢。”
“不会的,”皇帝原本是郁闷无比,知道了这件事,心里顿时豁然开朗,他的心结已去,再也不会因为纠结母子关系或者是能力问题而烦躁了,他转过头,朝着王庆琪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这个笑容让人印象深刻,镌刻入了人心,“谁对我好,我心里有数的紧。”
皇帝走回到了千秋亭,远远缀着的太监们也赶了过来,“六叔有自己的私心,未必也不是为了我好,只是我难以理解罢了,我自幼没有皇阿玛,”皇帝有些自嘲,“顽劣些也是寻常。”
王庆琪只是默默听着,并不发表意见,皇帝长长吐了一口气,他也不需要人交谈,只是心思想一吐为快,心绪平复了下来,摆摆手让陈胜文等人走远些,“日本国倨傲无礼,还想着要银子!朕难不成是冤大头吗?嘿嘿,”皇帝的心思通达了,只是有些人怕就要倒霉了,“叫起,朕要见见六叔他们的脸色!”
皇帝大步离开,走开之前还吩咐王庆琪,“晚上陪朕用了膳再走。”王庆琪躬身应下,太监们鱼贯离开,只留下王庆琪一个人,静静的站在合欢花下,看着皇帝远去的身影,不发一言。
十一、大国小国(五)()
大久保利通下了马车,中国内务府特别给外来宾客安排的马车既豪华又舒适,他站在四方馆的门口,正准备进去,耳朵一动,似乎听到了什么,转过身,见到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聚集了几个漩涡状的人形据点,“快来快来,日报特刊!北洋水师宝刀出鞘,横贯天南!逼近琉球!”
有个人挤在报童的外围,实在是摸不到报纸,急的大声说道,“嗨!这有什么好说的,到了琉球,这不是还在咱们大清里头吗?!爷不稀罕!”
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