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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方能让江南大营万无一失,”荣禄说到此处,转过头朝着和春微微颔首恭敬地说道:“总督大人在常州筹集粮草,并整顿兵备,若是咱们这里贸然行事,总督大人必然震怒,还请大帅亲自常州解释才是。”
和春长舒了一口气,眉开眼笑连连点头,“仲华说的极是,”转眼又想到了一个关键处,“可本帅毕竟是江南大营统帅,”张玉良鄙视的撇了撇嘴,“若是本帅要走,军心恐怕不稳。”
二十三、请君入瓮(三)()
&下却是无妨,如今江宁的发逆还无异动,大帅去常州一趟,想必无妨,对外宣称就说总督大人亲自招大人去便是。”荣禄颇为自信,“至于这江南大营,大帅,若是放心,就此交给提督大人和张总兵,还有下官便可。”
&如何好意思呢,倒是劳烦仲华你了。”和春犹自假惺惺地推脱。
张玉良瞧出了一点端倪,虽然是大老粗,到底也不说话了,荣禄洒脱一笑,“都是为国尽忠,哪里说的上劳烦。”
三个将领从和春的帅帐出来,张国梁朝着荣禄不怀好意地嘿嘿冷笑,“总兵大人,这就想夺帅印了?还远远地把里头的这位”头往帅帐一摇,“给支出去?”
荣禄摆了摆手示意张国梁噤声,瞧着离开和春的帅帐有些路了,这才对着张国梁和张玉良推心置腹的说道:“两位老哥,这大帅的意思你们还瞧不出来?不想在这危机四伏之地继续呆下去了,咱们何不客客气气地趁着眼下这局面还算平缓的时候把这尊大神送了出去?若是到时候发逆来攻大营,这三军统帅临阵脱逃,那可就要山崩了。”张国梁悚然而惊,连连点头,“还是老弟你说的实在,若是他胆怯了不想呆着,那到时候咱们在前面打死打活的,他一撤退,咱们可都玩完!”
&以趁着如今局势好,咱们抬抬轿子,一同送了他出去,”荣禄继续说道。“咱们好尽情施为,如今这江南大营兵多将广,物质充裕,正是好机会和发逆干上一炮大的!”
张玉良拍了拍荣禄的肩膀,“好兄弟,老哥我差点误会你了,走,咱们去提督大人的帐里头,商议一番,如何固守。如何伪装出兵!”
&同去同去。”
五月初九日。钦差大臣专办军务,江南大营统帅和春前往常州议事,初十日,张国梁和张玉良率领一万三千精兵从天京往杭州来援。清军兵势已分。
听闻和、张二人派总兵率一万三千精兵南下救援杭州。李秀成主动撤出杭州。直奔安徽,并于五月十三日占据了皖南入江苏的要地建平。然后,集体密议后。太平军诸将分五路,直扑天京城下。具体安排是:陈玉成自全椒南下渡江,经江宁镇杀向板桥;李秀成从溧阳、句容直杀淳化镇、紫金山;李世贤自常州、金坊杀向天京北门;杨辅清自高淳杀往秣陵关、雨花台;刘官芳自溧阳趋往高桥门。
五路合围江南大营,原来得胜门至江边的清军数十座营垒如今尽数缩营,在得胜门外紧紧得盘了一个坚固无比的大营,原来的数十座营垒被太平天国各路军势如破竹攻破,因为那些都是空营了。
五月十五日,天京城内外太平军十余万人里冲外杀,一同冲到了清军江南大营之外。
李秀成和陈玉成一同在得胜门会师,李秀成用千里眼朝着江南大营里头望去,只见里头的清军虽然有些慌乱,但还是有条不紊地躲在营防的器具后头整装待发,李秀成有些狐疑,怎么这些清妖倒是有所准备的?原本包围住天京城的十几座营房居然都是空的,只留下这眼前最难啃的一块硬骨头。
&理说,和春去了常州,张国梁和张玉良又被咱们诱到了杭州那边去,这江南大营里头可就没什么大将了啊。”李世贤有些摸不著头脑。
&还有一个大将!”陈玉成冷然开口,指着营中一个写着“湘”字随风飘扬的大旗说道,“荣禄还在大营里头!”
李世贤嘶了一声,眼里有些恐惧,“他的火炮极为厉害,咱们倒是要小心着了。”
&路大军合围,他就是飞上天也跑不掉!”李秀成放下千里眼,“击鼓传令,各部开始攻打!”
荣禄坐在和春的帅帐里头,眯着眼听着斥候的禀告,点点头,风淡云轻地开口,“不错,不错,很是给我面子,居然来了五路大军,要是放在别的地方,我真还要退避三舍,”可如今江南大营已经缩成了一个小点,弹药充足,手下的将士也不是废材,这个时候我真是半点都不惧!
荣禄摆了摆手,“按部就班,火炮火枪一律备好,咱们给发逆来顿好的!”
太平军之中的号角响起,漫山遍野的太平军举着刀呼喊着伴着身后的隆隆火炮声冲向江南大营,清军的大营之中先是射出了漫天的箭雨,随后也不甘示弱地射出隆隆火炮,声势滔天,把太平军之中那些老土的火炮发出的声音盖了下去,在进击的太平军之中炸出一朵又一朵巨大的血花,轰轰!惨叫声之中飞出来无数的断手断脚,侥幸逃生的太平军毫不畏死,红着眼继续往前冲。
一阵火炮过后,阵前出现了短暂的空隙,太平军们朝着营门冲去,唐德山瞧见了蚂蚁一般涌过来的太平军,嘴角露出了一丝狞笑,吩咐亲兵,“赶紧地,把火信子点起来,咱们的火药可要排上大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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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水般的太平军涌到了辕门前的大空地之上,只听到轰的一身巨响,在远处小山包上观战的李秀成和陈玉成觉得自己加下的小山都晃了好几下,边上的山石纷纷掉落,李秀成的目光微微一凝,山脚下的斥候连忙来报,“忠王千岁,清妖在辕门外头的空地之下埋下了火药,阵前的兄弟们大部分,大部分都阵亡了。”
&下的呢?”
&吓傻了,还有几个往回跑。”
&起来都砍了,临阵脱逃,就是死罪!”李秀成轻描淡写地说道,他治军严苛,向来对不守军纪的人不手软,李秀成不再管这些要死的人,转过身子,严肃地对着边上的族弟李世贤说话,继续发号施令,“你叫火炮营全力朝着清妖的大营轰去,压制他们的火炮力量,务必要把他们的气焰打压下去!如此三轮之后,再叫杨辅清的部下继续冲!”
&。。)
二十三、请君入瓮(四)()
太平军的火炮不计成本地朝着清军大营倾泻而来,要知道连续发射而不降温很容易炸膛的,如今的李秀成丝毫不顾及这些军需的保养和使用,心里念得就是一点,打下江南大营,保证天京城的安全!
清军大营的火力受到了压制,火炮和火枪防御为之一顿,潮水般的太平军瞅准了时机,咚咚咚的战鼓声之中,奋勇而上,宛如汹涌澎湃的长江潮水,狠狠地拍上了江南大营,江南大营像在惊涛骇浪之中跌宕起伏的一叶扁舟,岌岌可危。
天京城得胜门外成了绞肉机和屠宰场,无数人在这里死去,无数人在这里求活。荣禄端坐帐中,听着“总兵大人,前头快要顶不住了,死了十有六七的弟兄了!”
&就继续上,把先头预备的排上去,如今这一仗,咱们也不用考虑军需,什么利器都给本官全部拿出来,你也该知道,”荣禄平静地和边上那个满脸流汗的军需官说道,“若是不把这些东西全部用在发逆的身上,等到发逆攻破此地,他们就要用在咱们的身上了!”
那个军需官摸了摸脸上的汗水,一咬牙跺脚,“就听大人的!标下把军火库和银饷库全部打开,供总兵大人支配!”
&本官就要老弟你这句话!”荣禄刷地站了起来,“把银箱抬到阵前,杀一个发逆,本官奖五两!若是阵亡,抚恤金一百两!只要本官不死,一一亲自送到他们父母妻儿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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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箱在阵前被打开。无数银锭掉落在血泊里,正在勉力抵抗的绿营兵,听到荣禄的命令不由得士气大振,加上预备支援的团练帮着上阵厮杀,把攻进辕门的几队太平军斩杀殆尽,两军局面又僵持了起来。
两军从日出杀到了黄昏,李秀成丝毫没有要鸣金收兵的意思,陈玉成看着太平军连清军江南大营的辕门都还没攻进去半步,忍不住和李秀成请命:“大哥,眼看着兄弟们都累了。要不我带队往前冲一冲?”
&清妖的火炮厉害,胞弟你要小心些。”李秀成微微颔首,又多嘱咐了一句。
&会小心的。”陈玉成转过身子,意气奋发。“跟本王下去。给本王打着旗号!”
陈玉成不改当年在冲阵营的本色。呼喝着亲兵策马奔向了山脚,边上望着江南大营射箭的太平军纷纷呼喝,“英王千岁千岁千千岁!”太平军军势为之一振。
&人。四眼狗来了!他亲自来冲锋了!”
&陈玉成亲自来了?嘿嘿,到底是急了。”火烧天的晚霞之中,似乎不需要掌灯,火炮和火枪发出的亮光照亮了天际,遇到了这个太平军之中的英杰,荣禄终于不继续端坐在帐中,抖擞精神走到了外面指挥。
一个亲兵来报,“大人,发逆的李世贤部在西边攻过来了!那边的兄弟有些顶不住了。”
&山,你去帮忙一下,”荣禄吩咐唐德山,“带一队火枪去,等到他们攻势慢了下来,你再回到我这里,对付陈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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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禄站在土台上,四处战火纷飞,他独自巍然不动,取出了怀里的西洋金表,那个最短的指针斜斜地指向最下端的一个标记处,这已经是酉时二刻了。若是今夜发逆继续攻打,那回马枪可要提前亮相了。
再顶,也顶不过今晚了。
&妖顶不过今晚了。”李秀成边上的亲随原本是要燃起火把,但是被李秀成阻止了,“不点火,瞧得清楚。”陈玉成身先士卒,把原本有些倦意的太平军士气点燃了起来。
&王不愧为咱们天国的楷模,他一上阵,天兵天将就士气如虹啊。”李秀成边上的一个亲随瞧见了江南大营营前斗志昂扬奋勇向前的壮烈场面,不由得开口赞许,以示自己的崇拜之意。
只见穿着红色龙袍的陈玉成一马当先,冒着枪林弹雨,往阵前冲去,天生有些人就是将星下凡,有好几个湘军团练瞄准着陈玉成放枪,陈玉成依旧毫发未伤。阵前的太平军越发兴奋了起来,怒吼着朝着深壕之中的清军江南大营涌去。
&人!前面的兄弟顶不住了!是四眼狗亲自冲阵,那些长毛像抽了大烟一下的不怕死!”
&给本官顶半个时辰!等到天黑,张提督和张总兵就会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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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禄吩咐边上跃跃欲试的预备队,“再过半个时辰,你们也全部上去,不用顾忌弹药的情况,全给我招呼出去!”
张国梁站在句容附近的一个小山包上,神色冷峻地看着远处发出来的火光和隐隐约约的枪炮声,发逆果然是朝着江南大营来!
&人,咱们等的差不多了吧?我顾忌大营里头顶不了多少时间了!”张玉良的战马不耐烦地蹶了马蹄,正如自己的主人一样迫不及待地上战场了。
&那便出发吧,趁着夜色,发逆全力围攻的时候,”张国梁朝着张玉良点点头,示意大军出动,身后的广西、四川两地绿营兵流水般地从两人身边穿过,张国梁丝毫没有大战来临之前的兴奋感,默然想了半刻的心事,摇了摇头,对着张玉良说道:“老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