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顾流简闻言,桃花眼微微一转,心底顿时闪过一个念头,谢过了管家,径自上了二楼。
“咚咚——”他轻轻敲门,心想这会老爷子应该精神的研究棋谱呢吧。
“进——”
一个字,彰显顾老爷子说一不二的本性。
顾流简掩起多余的情绪,心下忐忑的走进老爷子的书房,果然瞧见老爷子戴着老花镜在灯下看棋谱。
顾老爷子面前那张老式的红木书桌上摆着一盘残棋,刚打完谱,正眉头紧蹙的琢磨破解棋局的法子,听见声响,方才缓缓放下棋谱,神色了然的抬起了头,淡淡道:“混小子,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儿?”
他这个孙子,从小精明独立,唯有遇到难捱的事儿,才会主动出现在他的面前。
顾流简心事重重的坐在老爷子面前,精致的面容上挤出了一抹笑,迎上老爷子探究的目光,拍着马屁道:“爷爷,您真是料事如神,孙子这事儿只有您才能解决,您给出个主意?”
老爷子闻言,一副不出意料的神情,指了指桌上的棋局,唇角上挑,“老规矩,解出来,我就给你个主意。”
顾流简连忙点头,将视线移到棋局上,也不知怎么的,平日里无比熟悉的棋局竟有些陌生,良久后他才明白,这注意力都放在心事儿上,自然不可能集中精神解棋局,这老爷子怕是看准了这点,故意磨他的性子!
“爷爷,您今儿饶了我吧?”
老爷子闻言,眼底闪烁着一抹笑意,心说这棋局老子都没解出来,要让你小子破解了,老子的面子往哪儿放?
他端起茶杯,晾了顾流简一会,才缓缓道:“混小子,先说说什么事儿,要是歪门邪道的你干脆闭嘴滚出去”
“爷爷,这对手忒强大,我认为只能智取不能硬碰,您觉得呢?”
顾流简觉得追求女人就如跟人对弈,只能智取,凭着手段将情敌三振出局,然后想方设法把女人划拉到自己碗里,可他显然忘记了,感情这事儿跟对弈不同,还讲究个心甘情愿、两情相悦!
“那得看你的对手为何强大!”老爷子在心下猜测着顾流简的心事儿,迎着那双熠熠的桃花眼,不由蹙眉道:“首先,你们的差距有多少?其次,你为什么会输给对方?最后,你想如何智取?”
顾流简心知自己跟小舅楚之杭这个假想敌差距极大,何况也许还有不知名的对手。
中间有年龄、阅历等因素,还有着最致命的一点——
他跟苏苏相聚太少,被人撬了墙角都得通过何沉欢才知道!
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极力阻止苏苏去封闭式的军医大!
可现今有太多的联络方式,并不一定要通过见面来维系感情
不,距离产生的不是美,是小三!
顾流简思绪瞬转,徒然感到惶恐,他攥紧了拳,连指甲掐紧手心的痛都未能觉察,半晌后,深深吸了口,压下烦躁,尽量冷静的问道:“爷爷,如果我跟对方几乎没有可比性呢?”
其实也不是没有可比性,至少他跟苏苏之间有着将近二十年的回忆。
“破釜沉舟,拼尽全力,还有一种法子是”老爷子直视着顾流简,眼神淡淡,却透着一股子凛然,“干脆死心!但你选择了后者,就别说是我们顾家的人,老子丢不起那个人!”
顾流简也觉得自己要是选择了后者,那忒丢人,没试过又怎知道成败?
即便对手是他小舅楚之杭,他还是会选择义无反顾!
“爷爷,我知道了。”
顾流简深深地睨了老爷子一眼,心说别看老爷子现在老眼昏花,脑子却清楚的很,怕是早把他的心思猜透了吧?
“嗯,老子先祝你旗开得胜!”
顾流简嘴角弯弯,跟老爷子说了晚安,方才走出书房,却在拐角处瞧见了母亲的身影。
顾母瞥见顾流简,眼前一亮,对着他招了招手,待他来到身边,眉梢轻挑,问道:“这么晚又去打扰老爷子,你小子犯了什么事儿?”
顾流简桃花眼微弯了弯,挠了挠头,“没什么,妈,这么晚了你还没消息?”
然而,顾母的下一句话却让他心惊胆颤了下,“我听说之杭有了女朋友,想问问你见过么?”
小舅有女朋友?这怎么可能!
顾流简心知母亲脾气爽利,为人大方,并不像旁人那样喜欢听闻传言,既然她说出来,那这事儿八成是真的!
“对了,今儿还有个姑娘跟我套近乎,那姑娘我瞧着眼神不正,我得告诉之杭,让他注意点。”
“妈,你别掺和,小舅又不是没分寸,对了,你说小舅有女朋友了,真的假的?”顾流简猜测不到母亲口中的人到底是谁,忍不住再度试探起来,可又担心问的过多惹起母亲的怀疑,只道了句:“那我以后又多了一位小舅妈了!”
“去去去,还早呢,别乱传,你小舅没带回家那就都不是真的!”顾母虽这样说着,眼角却流露出了一丝笑意,他们家老五终于有人接收了,这是好事儿,可不能让这小子给搅合了,还有那套近乎的叶家闺女,漂亮是漂亮,可眼神不正,按照她爸的说法,这种人都是心术不正的,要趁早远离。
楚家的人都知道楚之杭生性严谨自律,她并不担心楚之杭犯什么原则性的错误,只是,这些对楚家怀有别样心思的人,该敲打敲打了,别说楚家风头正盛,就是蛰伏期,也不容宵小之辈进犯!
顾流简听到这里,不由放了心,心说看来母亲的消息也未必正确,小舅那边儿,怕是还没谱!
就在顾流简跟顾母聊天的时候,彼端的楚之杭将秦意送回了宿舍,独留下苏遇白,其心思不言而喻。
狭小的车内,流荡着异样的气息。
沉默良久,楚之杭打开车窗,点起了一根烟,深吸一口,沉声问道:“去哪儿?”
想到下午那一幕,他便觉得心里有点堵——
这小妮儿就像一块甜美可口的蛋糕,谁都想咬上一口,可他早已把她视为了所有物,岂能容忍别的男人惦记?
苏遇白纳闷的觑了楚之杭一眼,狭长的凤眼里闪烁着浓浓的迷惑,他好像心情阴郁,浑身散发着迫人的气息,那冷硬的线条被夜色熏染的越发晦暗凝重,微蹙的眉宇间泛着冷凝,仿佛觉察到了她的视线,微微转头,深邃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透着些询问的意味。
“楚之杭”清凛的嗓音有些发虚,苏遇白敛回目光,鼓足了勇气道:“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
她一边说着,一边解开了安全带,手指刚刚放在门把上,就感觉到了他的挽留,她回首望去,眸光掺着复杂。
楚之杭听闻她要回去,心下根本来不及反应,本能的伸出了手,轻轻拉住了她的胳膊。
一时间,无声无息,谁也没有先开口。
他微微抿唇,眸中写满情绪,望入她眼底,尽数表露。
区别于往日的深沉与威严凛然,是一种名叫温柔的光芒,熠熠生辉,撩人心扉。
“妮儿,你们这次被人阴了,据我所知,不夜的老板身份神秘,手段通天,顾流简敢带着你们去那地方,说明他对那儿熟悉的很,不夜的人不可能摆不平小小的警察,除非有人跟那些警察通了气,要整你们。”
楚之杭酝酿了半晌,将原本脱口而出的质问换做了这番话。
“你们得罪谁了?”
苏遇白听着楚之杭的分析,不由自主蹙起了眉,回想了一遍,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事儿有蹊跷呀。”
的确蹊跷,警察来的太凑巧,正好看见了他们的罪行,着实让人纳闷。
“没事儿,下次小心些,我会让人查查的。”楚之杭蹙起的眉头不曾舒缓,瞥见她的脸色,蓦地将手中的烟掐灭,半晌,试探般问道:“今儿玩的还开心么,对了,你跟顾二那小子认识多少年了?”
“怎么问这个?”苏遇白随口问了句,想了想道:“我和他认识快二十年了吧,从我有印象的时候,就发现我们两家是挨着的,爷爷和顾爷爷的关系不错,经常一起下棋,顾爷爷还不时的悔棋三岁那年瞧见了男生女相的顾流简,我一句话把他说的脸色难看的很,当然,这些都是听我妈说的,也不知道真的假的,不提还好,一提才发现,原来大家认识那么久了。”
原来他们认识这么久了,这才是真正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够了——”听着听着,他忍不住打断了苏遇白的话,她说的话,句句戳心。
“妮儿,你喜欢他?”这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
楚之杭发现自己迫切的想要知道苏遇白的心思,更恨不得把顾流简从她的回忆剔除,他简直就是他们之间的一根刺,不时的提及便让他心里添堵,却无法发作!
谁说男人要大气的,他楚之杭就做不到!
“喜欢?”苏遇白瞥了楚之杭一眼,凤眼里写满诧异,旋即了然,晦暗下划过狡黠,忍不住勾起唇角反问道:“如果是喜欢,那怎么办?”
楚之杭深深喘了口气,晦暗的眸子紧紧锁定了苏遇白,犹如猎人锁定猎物,这道目光里充斥着掠夺与占有,无端的让人浑身发寒,苏遇白也不例外,只觉得自己在他的目光下,像被剥的干净,浑身一丝不剩。她相当讨厌这种感觉,遂轻扬了扬眉梢,努力的坚持凝望,凤眸中隐隐流转着傲气,顷刻间的气势并没有被他压下,反倒有种与之旗鼓相当的劲头!
“我不会给他机会!”
低沉的声音透着无与伦比的霸道,那是种与生俱来的傲气自信!极流位简。
苏遇白看清了楚之杭深邃眉宇间的势在必得,而这种势在必得太过强烈,无端的让人窒息。
“楚之杭,你未免太过自信!”她凝视着楚之杭的眼眸,凤眼里满是不愿,吃软不吃硬的本性又在作祟,尽管知晓觉察了他的心思,却不愿俯首称臣,迎着那深沉如渊的视线,一字一顿道:“我苏遇白不是信天由命的人!”
言下之意,楚之杭岂能不懂——
这是她委婉的反抗!
可他不喜欢她这种时刻要逃离的姿态,难道非得烙下他的印记,她才肯乖乖待在自己身边?
顾流简说得对,女人一旦交付了身体,也会交出自己的心。
楚之杭思绪一转,蓦地俯身靠近了苏遇白,瞧着她如惊弓之鸟般将身子倚在车门上,便忍不住低声笑道:“妮儿,我楚之杭认定的,就是天王老子都别想改变!”
这是他的承诺!
可苏遇白根本没注意他的话,她将大半个身子倚在车门上,才堪堪避开了他的气息,那双灼人的眸子太过炽热,让她下意识的垂下了眼帘,因此错过了他眼底滑过的那抹最真实的情绪。
楚之杭就犹如灼人的光芒,灼伤了她,不断的逃,却始终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妮儿,你到底在怕什么?”
这句话瞬间戳中了苏遇白心里的痛处,她反击般抬起头,以低姿态睥睨着他,勾唇反问道:“你说我怕什么?”
楚之杭伸手箍住了她的肩膀,似笑非笑的睨她一眼,沉暗的眼底满是了然,感觉到她无声的抗拒,不由低声一笑,“别逃了,束手就擒就这么难?”顿住,手心下的她正在颤抖,他紧了紧手指,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