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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拓挖掘出了小柒的身世,找了几天才找到这一张照片。
宁蓝视线落在照片上的郁望脸上,他微微笑着,桃花眼潋滟迷人,笑的温和又内敛,充满了包容。
宁蓝捂着嘴,无声的流泪。
展拓环住她的肩,看着墓碑,心情复杂的说了句,“郁望,谢谢你。”
宁蓝泪奔,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团团突然也跟着说了句,“谢谢你,郁望叔叔。”
嘟嘟已经哭的小身子抽搐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展老爷子去世时,她还不太懂死这个字的意义,现在她已经明白了死亡代表的是什么。
是天人永隔,是再不能见面,是深深的痛楚,是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
也是生者对死者的想念,缅怀,以及想见不能见的痛。
“阿拓,我能一个人在这儿待一回吗?”宁蓝沙哑着嗓子开口。
展拓抿唇,“好。”
展拓抱着还在大哭的嘟嘟走远,团团看了宁蓝一眼,也跟了过去。
宁蓝坐在墓碑前,冰凉的手指触上同样冰凉的墓碑。
“郁望……”她低低的开口,“你还记得你对我说过,你永远都不会死的吗?”
她收紧双手,指甲从墓碑狠狠划过,哽咽着呢喃,“你不是答应过我你不会死的吗?”
她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脑海里像是走马观花的闪过一些片段。
她和郁望关系的发展其实很有些狗血。
先是互相针对利用,后来慢慢的变得像朋友,再然后郁望竟然喜欢上了她。
然后阴差阳错的他们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处了三年。
有时候郁望的表现真的让她不得不想起阿澈,偶尔她会害怕。
害怕他会像阿澈那样因为她而死,所以她不止一次的劝说郁望不要再对她好了,她不需要。
她甚至有一次因为这个问题差点和他吵了起来。
可惜没用,她再劝说,郁望就鄙视她在自作多情,说他一切行为只是无聊而已。
后来她也就懒得再劝了,随口把阿澈的事儿简单的跟他说了一遍。
郁望长了一颗七巧玲珑心,瞬间就反问她,“你是觉得我也会死吗?”
宁蓝哑然。
“放心,我是绝对不会死的,要死也是你先死。”这是郁望当时的答案。
想起过往,宁蓝泪水滚滚而落。
她双手交握在胸前,无比诚挚的看着天空,在心里默默的说着。
“如果这个世上真的有鬼神的存在,我希望你们能听到我的呼唤,让郁望和小柒能像我那样,有重新来过的机会。”
宁蓝抱了抱墓碑,然后站了起来,“郁望,我走了,希望你和小柒能在另外一个世界幸福的生活在一块。”
她压下心里的酸涩,逼迫自己不要回头的匆匆离开这里。
郁望的死让宁蓝足足半年都没有恢复生气,但还是那句老话,时间是治疗痛苦的良药。
逝者已逝,生者总是要活下去的。
温莉产下一女的消息终于让快要在家里发霉的宁蓝踏出了房门。
她和黎白的女儿大名叫黎子悦,小名叫笑笑,是个很开朗的性子,见到陌生人就喜欢露出她无齿的笑容。
看完了黎子悦,回来的路上,宁蓝漫不经心的问,“阿拓,你半年前是怎么死而复生的?”
“这个问题你半年都没想出答案?”展拓意外的看了她一眼。
宁蓝:“……”
“是又怎么样?”
“答案很简单。”展拓笑了笑,“郁望之前离开就是去三角区做准备了。”
“他在那里挖了一条通道,爆炸的时间我一早就知道,所以提前了几秒跑进了通道。”
“通道的内壁采用的是最坚硬的材料所制,哪怕外面炸上几十分钟,通道也不会坍塌。”
“然后根据郁望给出的地址,提前在那个岛上做好埋伏,接下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宁蓝兴致缺缺的哦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展拓皱了皱眉,一回到卧室,就把她扑倒在了床上。
“宝贝,你还要我等多久?”他看着她讶异的眉眼。
宁蓝咬唇,眼神闪躲,“什么?”
“作为一个各方面功能都很健全的男人,你不觉得再这么下去,我身体可能会出毛病吗?”展拓咬牙,“你是一个医生,帮忙检查一下?嗯?”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被他咬的缠绵悱恻,惹人遐思。
宁蓝干干一笑,半年了,他们都没过滚床单,也亏的展拓耐性好。
“我……”她想她没那份儿性趣。
展拓打断了她没有说出来的拒绝,“我有没有告诉你,郁望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我们一定要幸福?”
宁蓝怔住了。
“如果你再这么颓废下去,岂不是辜负了他的期望?”
滚动在宁蓝眼底的泪花顿时落了下来,展拓低头,轻柔的吻去那微咸的眼泪。
“宝贝,不管怎么样,你还有我。”
他话音未落,宁蓝已经抬头吻了上去。
小别胜新婚,久旱逢甘霖,当生命的大和谐遇到客观条件的不允许,也只能是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一个小时后,宁蓝香汗淋漓的躺在展拓怀里,再次在心里说出了在郁望的墓碑前说的那句话。
郁望,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来生,有没有我这样的好运。
但我坚定的认为,你们有。
我不会再辜负你的好意,也不会辜负这短短几十年的人生。
谢谢你,郁望。
第565章看望()
动荡的帝国渐渐的变得平静,各地突发的暴乱也渐渐的平息下来。
宁蓝唏嘘,“虽然有些吓人,但是也没展老爷子说的那么恐怖嘛。”
还是刑少擎比较恐怖,他一死,虽然暴乱时不时的会发生,但跟云城和滨海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嘛。
开车的男人笑着看了她一眼,“因为刑少擎把能动的人都调了回去。”
“人手不足,他们想做什么也有心无力。”
宁蓝若有所思的点头,“但是什么时候才会彻底平静下来呢?”
“我都半年多没出来了,帝都还是这么冷清,跟以前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快了,其实现在已经扫的差不多了。”展拓回答,“只是有些人藏得比较深,继续抓下去也不一定能抓出来。”
“那怎么办?”宁蓝歪头。
“三角区被灭,刑少擎已死,外面残存的人也被抓了个七七八八,剩下的人他们翻不出什么浪花,估计也没心情再继续上蹦下跳了。”展拓笑了笑,“所以他们大概会老实下来的。”
宁蓝想想也是,就好像类似反清复明的组织一样,组织的头子死了,势力就被灭了十之八九,剩下的人六神无主。
没有人是不怕死的,那些躲起来的人若是现身,除了死没有第二条路。
既然如此,他们干嘛不珍惜生命,好好做人?
能苟且偷生谁会想去送死?
“到了。”
展拓把车子开到议员别墅区的宁家前,她跳下了车,无视展拓一边冷下来的俊脸。
“多大的人呢,能不能别毛毛躁躁的?”他不悦。
宁蓝对他翻了个白眼,“就你事多。”
展拓无奈,“就你麻烦。”
宁蓝切了一声,“我们这是到了七年之痒,开始互相嫌弃了吗?”
她忧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果然是人老珠黄,老公开始不待见了。”
展拓失笑,看着她白里透红的小脸儿,跟人老珠黄这四个字半点也挂不上钩。
宁蓝一直用中药为自己保养,她心态又好,哪怕年过三十,依旧仿佛二八少女般年轻水润。
“嗯,你再哀怨下去,就成怨妇了,我更不待见了。”展拓揶揄。
宁蓝扭了扭细腰,轻轻的嗤笑一声,“你不待见有的是人待见。”
她美滋滋的开口,“昨天我送嘟嘟和团团上学时,在门口遇到一老大爷,他竟然称呼我为小姑娘。”
“哈哈。”宁蓝仰天长笑,“这话听的真让人高兴。”
展拓迎头一盆冷水泼下来,“也许人家认出了你是我老婆,故意这么说讨好你。”
宁蓝:“……”
“呸,少自恋了。”她撇嘴,“不是人人都会因为我是你媳妇儿而讨好的。”
展拓笑而不语,径自往里走。
宁蓝不依不饶,“你什么意思?是觉得我不像小姑娘,开始嫌弃我了吗?我明明还在青春期的年纪呢。”她厚颜无耻的道。
展拓轻飘飘的瞥了她一眼,眼里含着几分笑意,“更年期还差不多。”
宁蓝:“……”
“你信不信我呼你一脸大麻子?”她揪着他的衣袖,“你是不是真的嫌弃我了?”
展拓好笑又好气,干脆停下脚步,把她拉到怀里,低头就是一个深吻落下来。
一吻落罢,他抓住她的手……嗓音沙哑,“这就是我的答案。”
宁蓝余光瞥见有佣人急匆匆的跑远,顿时羞红了一张小脸,当真是人比花娇。
“老流氓。”
她瞪了展拓一眼。
这回轮到展拓不依不饶了,“我老?”
宁蓝嘿嘿一笑,“是啊,三十几的老流氓。”
展拓微哼,“男人四十一枝花,我还在花骨朵的年纪。”
宁蓝:“……”
她蠢兮兮的看着他好久,然后捂住脸,“天呐,有个男人臭不要脸了。”
想当年,展拓是多严肃认真的汉子,怎么这才几年,他就变得这么恬不知耻了?
果然岁月是把杀猪刀,虽然没能杀一杀元帅大人的得天独厚的俊容,却把他的性子杀成这个德行。
展拓一本正经的姿态再也绷不住,嘴角弯起快活的弧度,屈指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还要不要去看你父亲了?”
“走走走。”
宁蓝依依不舍的把视线从展拓的脸上收回来,爪子忍不住摸上了他的腰。
果然年纪越大越色,网友诚不欺我也。
展拓攥住她不安分的手,看她有些遗憾的叹气,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浓郁。
“我明儿个要发一条帖子,老公越来越迷人了,妻子总是把持不住,该怎么办?在线等,略急。”
展拓再度失笑,“只求能迷倒老婆就心满意足了。”
“你老婆早就被你迷倒了。”宁蓝乐不可支。
展拓揉了揉她的头发,笑意宛然。
两人携手走进了别墅,看到宁海面色淡淡的坐在沙发上品茶。
“父亲。”宁蓝脆生生的开口。
宁海抬头,见是她,立即笑了,“你怎么来了?”
提起这个宁蓝就有些羞愧,这几个月她因为郁望,什么也顾不上。
当日李门闯进来,没有发现她,看见昏迷不醒的宁海和奄奄一息的宁娇,便立即把人送到了医院。
宁海的情况还好,只是摄入太多药物导致昏迷,调养半个月也就没有大碍了。
倒是宁娇,很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险险的捡回了一条命。
“对不起,父亲,这阵子都没能看你。”
“我又没事,哪用的着你来操心啊。”宁海笑呵呵的招呼她过来坐。
“该是我对你说对不起才是。”
他怎么也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