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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她连这一关都闯不过去,那实在是辜负他的期待和好奇了。
宁蓝深吸一口气,脸色转为愤怒,就在众人以为她恼羞成怒的时候,她语速极快像是蹦豆子一样的开口了。
“首先,我要谴责举办方十分不人道的行为!”
“这个少年得的是猩红热,是一种具有传染性的疾病,可举办方为了选手能更好的比赛,没有给他穿上隔离服,而是打了一针暂时能克制传染性的药物!”
“是,这种药物的确能让这种病短时间失去传染性,但凡事一利一弊,他的病情被加重,由普通型转为重型,此类型病死率高,极为少见!”
“我想问一句,你们这是在拿一个人的生命开玩笑吗?患者自愿担当我们选手的试验品,本身就是一件冒险的事,你们这么做,几乎是把他往死路上推!”
“还有,有点医学常识的人都知道,猩红热一般是不会传染给成年人的,我能理解举办方谨慎的性格,但不表示我能认可你们将生命当成儿戏的做法!”
“……”
什么叫真。打脸?这就是。
不管是广场观看的观众还是正在看直播的人,这一刻,都发不出声音来。
一片的鸦雀无声。
楼生愣了,立即站起来检查了一下这位患者,脸色同样难看凝重,“宁同学说的很对,快,马上把这位患者送到准备好的医疗室,晚了可能就来不及了!”
他也不知道举办方竟然会这么做。
宁蓝从头发上抽出一根银针,利落的扒掉了患者的衣服,一边施针一边沉着的吩咐,“用中和剂中和药性,文火慢煎服用,三天即可痊愈!”
大屏幕上的她神色严肃,眉眼认真,每一个施针的动作快很准,叫人眼花缭乱。
“卧槽,卧槽!”
“卧槽,我眼花了!太快了!”
“银针之术,楼大师都不会吧!”
“这个姑娘好牛!我收回我刚才对她的评论,她绝对有和楼大师一决高下的资格!”
楼生也震惊了,不可置信的盯着她运针如飞的手,险些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宁蓝收了动作,而此时昏迷不醒的病人慢慢的睁开眼睛,满眼茫然。
“好了,按照我刚才开的方子,三天后便会痊愈了。”宁蓝擦了擦汗,对早已目瞪口呆的医护人员开口,“抬走吧,别忘了给他服药。”
医护人员咽了一口口水,抬走了病人。
宁蓝看了一眼呈石化状态的楼生,突然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抱歉,我好像又一下子把三个关卡的考试给完成了。”
没办法,职业病。
楼生回过神来,神色复杂到了极点,缓缓道,“我现在相信郁望所说的话了。”
宁蓝耸了耸肩,看了一眼时间才过去半个小时,好无聊啊。
“还有其他的病患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楼生眸光闪了闪,对助手吩咐了几句,助手心领神会的出去了。
不大一会儿,推进来五个病人。
宁蓝一一诊断。
唔,一个骨头错位,正骨一下就好了。
一个头疼脑热,扎两针就好了。
这一个比较严重,高烧都烧的说胡话了,扎针配吃药,一天就会好了……
宁蓝相信这几个人都是举办方提供的预备人选,但是最后一个把腿摔断了,很明显是新伤,还穿着工作人员服饰的帅哥真的不是临时被拉过来凑数的吗?
宁蓝无奈至极,“楼大师,今天是我比赛的日子,不是我开个人治疗会的时间吧?”
楼生从一开始的震惊到现在的麻木,“照你这速度,就是把今天所有受伤的人拉过来,你也分分钟就给出结果了。”
“另外两个选手还停留在苦苦钻研药方的阶段,你已经治好了六个病人。”
宁蓝:医术好怪我咯?
一场正规大型,受万众瞩目的比赛因为宁蓝参加了进来,变成了她的个人秀,观众完全没有心思看其他两个选手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从这一天开始,宁蓝的名字深深的印在了每个人的心中,以病毒般的速度席卷全世界。
所有人都觉得,比赛是比不下去了,因为冠军是谁,显而易见。
宁蓝表示,她也不想这么高调的,职业病作祟。
就连楼生都说了,他不知道宁蓝的医术有多高,但她那一手银针之术,他是不会的。
此消息一出,就如一个重磅炸弹,把众人炸懵了。
一天的比赛,流程没走完,举办方自然不能中途中断,他们只能进行下去。
到了中午,比赛暂停,毕竟选手和观众都是需要吃饭的。
所有人都意犹未尽,兴奋的议论宁蓝,言辞间再不见之前的贬低,侮辱,满满当当的全是夸赞,和赞美。
宁蓝走到哪儿都能听到一大串溢美之词和工作人员敬佩的目光,她有些飘飘然,她露出的这一手放在地球,最多就起到一点小小的波动,哪能像现在这样,起到这么大的效果?
第195章医生的天职()
安然和皮特在上半场比赛结束后立马就看了录像,见到宁蓝的表现,皮特表示甘拜下风,他老师都承认技不如人了,他做学生的若还不死心,不是自找不痛快是什么?
皮特和安然在之前的比赛中表现不错,评委也给出了一个相对来说比较高的分数,若是没有宁蓝,他们一定能借这次机会,崭露头角。
可惜宁蓝完全夺去了他们的光彩,观众甚至都没来得及看他们叫什么名字,注意力就放在宁蓝身上了,再分不出一点心思观看两人的比赛。
这真是一件悲伤的事情。
皮特是个天性豁达的人,不豁达也没办法,宁蓝比他们厉害了不是一点半点,而是绝对的碾压。
如果说对手厉害一点点,他们还有想努力超越的热血和冲动,但超过的太多,就是崇拜和无可奈何的妥协了。
安然可不这么想,她早已视这个冠军如探囊取物,宁蓝把她压的死死的,她不甘心,愤怒,怨恨等负面情绪在她心里累积,肆虐。
她在比赛之前就对家人和朋友夸下海口,一定会夺到这个冠军,如果她失败了,她怎么面对那些人?
颜面扫地比让她死还要难受!尤其那个人还是她恨的咬牙切齿的宁蓝!
不!
这个冠军是她的!
绝对不能被宁蓝抢走!
安然眼底闪过一抹恶毒的光芒,突然站了起来,走出了休息室。
现在正是吃午餐的时间,所有人都忙着吃饭,外面静悄悄的,各个摄像头也暂时被关闭了,安然走过几条走廊,七弯八绕后,来到一间医疗室。
这个医疗室是之前被宁蓝诊断出猩红热的那个病人所待的,经过被宁蓝的施救,病人少年的生命体征已经稳定了下来。
不再高热,也不呕吐了,身上的皮疹也在渐渐的消退。
安然推开医疗室的门,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
猩红热是什么病,她是了解的。
医生可以救活一个人,也可以让他轻而易举的去死。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一次性的针管,抽了一管子药水,掰开病人的嘴巴,把药水注射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她收好针管,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而躺在病床上昏睡的少年身体突然抽搐了一下,紧接着打起了摆子,嘴角溢出一点点白沫,脸色也转为灰白。
下半场比赛在观众的期待下拉开了帷幕。
举办方临时决定,只要宁蓝再治好他们安排的一个病人,冠军就是她的了,若是她不能,她则被淘汰出局,冠军在另外两人中决出。
至于安然和皮特,他们的比赛流程不变。
宁蓝怒气冲冲,这区别对待的也太明显了吧?
观众也表示不服,这个冠军如果不是宁蓝获得,天理难容。
举办方也是无奈了,中医大赛从来没有遇到这种情况,预想好的激烈厮杀和竞争完全不存在,宁蓝以绝对性的胜利压倒其他两名选手。
他们总不能现在就宣布比赛结果吧?好歹要让流程走完。
宁蓝胳膊拗不过大腿,也觉得无所谓,反正她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一半。
至于另一半,她还在考虑。
许是为了提高难度,又也许是举办方在试探她,下半场分配给宁蓝的病人是一个中了一种蛇毒的患者。
这种蛇毒是慢性毒,最初不会致命,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人的身体机能会逐渐被破坏掉,最后只能躺在床上等死。
宁蓝皱眉,毫不忌讳的开口,“楼大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种毒在帝国是无解的吧?相当于慢性绝症了。”
“即便是西医也只能保守治疗,不能彻底的根治,举办方是故意来刁难我的吗?”
楼生也是震惊,“这个不是我能做主的,可能是举办方觉得你医术高明,想让你大展身手也说不一定。”
宁蓝冷笑,“我问楼大师一句话,楼大师能彻底治好这个病人吗?”
楼生一怔,随即摇摇头,“只能延缓,不能根治。”
观众席炸翻了天,连声谴责举办方,连楼大师都不能治疗的病人抬过来,欺负宁蓝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有意思吗?
所有人听到宁蓝这么问,都以为她是束手无策,虽然有些遗憾,却也能理解。
楼生都治不好的,她也不行不是很正常吗?
“宁同学别着急,我这就去问问他们。”楼生抱着和观众一样的想法。
宁蓝斜睨了他一眼,“不用了。”
“啊?”
不止楼生不解,观众亦是同样疑惑。
宁蓝似笑非笑,“我只说举办方为难人,没说我治不好啊。”
闻言,病人躺在床上充满期望的问,“宁同学真的能治好我吗?”
他是一个探险家,在一处热带雨林探险时被蛇咬到,那种蛇剧毒无比,至今为止,帝国都没有研制出解药,只能压制,延缓,不能彻底根治。
原本他是想着死马当活马医,根本没抱什么希望,听到宁蓝这么一说,只觉得不真实。
宁蓝看了他一眼,“过程有点疼,忍着。”
在众人窃窃私语和屏息以待的注视下,宁蓝取了一把锋利,极薄的小刀,做了消毒处理,在病人的伤口处用刀尖划了一个十字。
黑血立即涌出,她又在他的两只脚底板放了血,还有四肢某些经脉上,又取出银针,飞快的扎在各个穴位上。
在银针的刺激下,黑血不断的涌出,忍痛的病人脸色发白。
一直到血液变红,她才从容不迫的收了针,示意医护人员包扎伤口,她则用马克笔开了两张方子。
“这是清除体内余毒的,这是调养身体的。”
“好在你被咬不久,身体还没被破坏的很厉害,养个一年半载就痊愈了。”
宁蓝把方子递给他,“如何服用的方法我都写在上面了,注意调养,否则年老后会留下后遗症的。”
“我真,真的好了?”病人仍是不敢相信。
宁蓝微笑,艳丽的五官多了一抹安抚和圣洁之色,和往日散漫,大大咧咧的模样截然不同,声音亦是带了几分温柔。
“你脑子应该不头晕了吧?如果你不怕痛,可以试着走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