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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县令都对付你,有鸟用。”王松嘟囔道。
“传到桥头自然直。”陈孤鸿笑道。
“哎。”王松哀叹了一声,有气无力,垂头丧气的吩咐家奴出发。
“驾!”在家奴的吆喝声中,车轮滚滚向前。陈孤鸿再看了一眼县令仪仗,放下帘子坐回了马车中。
闭起眼睛,静静凝神,伴随着车轮声,陈孤鸿心中涌现出了一股荒谬的感觉。
“历史车轮,滚滚向前。”
走了一个时辰左右,中途上了一次茅房。马车从城内到城外,最终来到了乡下一处小村庄。西方有一座山,山上水流激流而下进入平地,再向向东流向远方。
小村庄就坐落在小溪的南方,山的脚下。开阔的大地上,开垦有许多的水田。正值夏天,水稻还绿油油。
稻田内积水清澈,有水蛭在游动,有青蛙在叫,也有许多田螺。
一条小路修葺在稻田的中央位置,马车走在上边,看着外边的绿色,听着青蛙的叫声,心旷神怡。
“好一个悠闲新奇的乡下。”陈孤鸿掀开帘子扫视四周,大赞了一口。
“无趣,不如城中青楼醉生梦死。”王松撇了撇嘴,说道。然后又说道:“不过历来文人雅士,奇人怪人都喜欢这乡下田园,所以没办法我们就只能来一趟了。”
“我们要见的秀才到底是什么人?”陈孤鸿对王松口中的那人,充满了好奇。
“怪人。”王松撇嘴道。
“怎么个怪法?”陈孤鸿不禁问道。
“他是一个天才,五岁读书,八岁已经才富一方。十一岁就中了秀才。”王松说道。
陈孤鸿听了之后,佩服之情溢于言表。没有元神玄妙,全靠真才实学。这到底是怎么样聪明的人?
于是,陈孤鸿正襟危坐,露出了倾听之色,静待下文。但是王松却不吭声了,陈孤鸿不禁问道:“以下呢。”
“没有以下了。”王松撇嘴道。
“什么没有以下了?”陈孤鸿满头问号。
“他自从考中了秀才之后,就放弃了继续考取功名,春夏耕种,秋冬收获。人问他为什么,他只是笑笑不回答。你说这算不算是一个怪人?”
王松缓缓说道。
“确实奇怪。”陈孤鸿听了之后,缓缓点头,但心中却涌现出了一股微妙的感情。
马车继续走,终于穿过了大片大片的稻田,来到了一处平地上。平地上立着许多房子,有土房,也有石头房子,还有青砖黑瓦房。
村口有儿童戏闹,也有老人在晒太阳。
“汪汪汪!”有几条土狗闻到了陌生人的味道,从各家的房子中冲了出来。
几个戏闹的儿童也注意到了马车,露出了怯怯之色,一哄而散,各回各家去了。只有几个老人还在,其中一个老翁慢吞吞的走了上来。
这时陈孤鸿,王松下了马车。老翁对着二人拱手问道:“二位公子来我们马家村有什么事情吗?”
老翁粗布短衫,头发花甲,脸上手上尽是纵横密布的皱纹,再加上那一块块的老人斑,看着十分不美丽。
但是口气却不卑不亢,看气息似乎是读书人。
陈孤鸿,王松二人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对视了一眼,王松拱手询问道:“老丈,我们找马忠,马相公。”
“原来你们找我儿子啊。”老翁露出了恍然之色。
“您儿子?”王松瞪大了眼睛,陈孤鸿也十分意外。
“是我家独子。”老翁笑了笑,然后对二人躬身道:“有朋友自远方来,快哉。二位请。”说罢,老翁便在前边带路。
陈孤鸿与王松面面相视,弃了马车,徒步随着老翁向前走去。
很快一行人来到了一座小院子门前,院子从外看岁月斑驳,墙缝上还长了不少苔藓,很有些年头了。
院子的大门是开着的,老翁又一拱手,邀请了陈孤鸿二人进去。这小院子外边不起眼,但里边却是不俗。
左右有客人住的厢房,北边则是主楼。院子内种着两株松树,左边松树下有两个儿童在戏闹,一个老妪在旁看护着。
听了动静,老妪领着两个儿童走了上来。
“这是我老伴,这是我两个孙儿。马农,马耕。”老翁介绍道。
“马夫人。”陈孤鸿二人对着老妪行了一礼。
“客气了。”马夫人笑笑道。“见过客人。”两个儿童才八九岁的模样,一板一眼的朝着陈孤鸿二人行了一礼。
陈孤鸿,王松也是点头,双方算是认识了。
陈孤鸿问老翁道:“敢问老丈怎么称呼?”
“叫我老马就成了。”老马笑的十分爽气,然后对马夫人招呼道:“去准备酒菜。”
“好的。”马夫人笑笑,左右牵着儿童的手,下去厨房了。
老马十分客气,而且还有读书人气质。陈孤鸿,王松二人不好拒绝,也就顺从了。不久后,马夫人回来,端着一碗花生,一碗蚕豆,还有一些水果,一壶酒走了进来。
“乡下简陋,莫怪。”老马邀请二人在院中的石头桌上坐下,笑道。
“客气了。”陈孤鸿二人连声说道。
喝了一口酒,吃了一点花生。一番交谈,老马还得知了二人是从县城来的。老马问道:“二位远道而来找老朽的儿子,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具保!”陈孤鸿拱手作揖道。
“具保?”老马有些讶然,问道:“确实有些人找老朽的儿子做具保,但都是附近人家的子弟。而二位家住在县城,有许多秀才相公,怎么来到了这乡下。”
“却是有些难处。”陈孤鸿笑了笑,说道。
“好吧。”老马没有深究,作笑道:“不过具保的事情还得我那儿子做主,他的脾气有些古怪。如果不成,老朽便代我那儿子向二位道歉。”
说着,老马对着二人深深作揖。
第五十一章 未知()
“马先生客气了。”陈孤鸿,王松连忙还礼。但是对视了一眼,却都觉得十分棘手。连马忠老子都说马忠脾气古怪,这到底是什么古怪法儿?
我们能顺利拿到具保的文书吗?
便在这浓浓的疑惑中,时间快速的流逝。很快天色就暗淡了下来,到了傍晚。
晚霞不管是在什么地方都是一样的,余晖洒落,美轮美奂。
日升而出,日落而回。各家各户的男女壮力都在不久后回来了,马忠也是一样。不久后,院落外就走进来了一对夫妇。
妇人不甚美丽,但十分端庄,看着很有气质。
男子一脸死人脸,没有太多的表情,身上穿着粗布短衫,脚下是赤足,沾着地里的泥巴,看着与一般农夫没什么区别,但是眼神中偶尔闪烁的亮光,却代表他不一样。
“爹,娘。”
马农,马耕先反应过来,扑了上去。
“哎,好儿子。”妇人微微开怀一笑,如母鸡展怀,抱住了马农,马耕很是宠溺。
“嗯。”男子却只是淡淡点头,便看向了陈孤鸿二人,又问老马道:“爹,这是什么人?”
态度不甚礼貌,有一种孤僻冷漠。
不必多提,这便是马忠与他媳妇了。
“额,这还算是秀才相公应该有的态度吗?”陈孤鸿,王松心中十分意外,但是想起不久前老马说的话,却又觉得果然是脾气古怪。
老马朝着二人投向了歉然的目光,然后对马忠道:“忠儿,这二位乃是城阳县城来的读书人,想请你具保。”
马忠的脸色微微一动,似乎有些诧异。然后说道:“肚子饿了,先吃饭。”说完,便自顾自的进屋去了。
“额。”陈孤鸿,王松更加愕然了。马忠更苦笑,马忠媳妇冲着二人微微俯身,歉然道:“外子脾气古怪,请二位公子见谅。”
这已经是第二个人说了脾气古怪了。二人心中苦笑着,拱拱手表示不在意。但王松也问道:“这到底是答应了没答应?”
“不知,先吃饭再说吧。”马忠媳妇露出困惑之色,说道。
“得!!!”
二人对视一眼,只得无奈的进了屋子内吃饭去了。菜一般,粗茶淡饭。陈孤鸿吃着倒还不错,很是爽口。
王松吃的脸都几乎绿了,他从小到大锦衣玉食,从未吃过这么平淡的饭菜。
吃了饭,本想再问马忠。这马忠却是自顾自的走了出去,洗漱一番,去房中睡觉去了。陈孤鸿二人自是不好意思追到人家卧房,便只能呐呐的留下。
马家人对二人倒是很客气,又是连番道歉。老马苦笑道:“老朽这儿子实在是脾气古怪,老朽看二位客人先在老朽这里睡一晚,明日就回去城中吧。”顿了顿,老马劝说道:“这城阳县中有太多秀才,大街上走都能碰到一个。何必舍近求远,来找老朽这怪儿子呢?”
陈孤鸿苦笑一声,对着老马行了一礼,说道:“马先生有所不知,实在是困难。”说着,陈孤鸿便对老马详说了情况。
老马听了十分诧异,也很气愤。同仇敌忾道:“大家都是读书人,读的是书本上的仁恕礼仪,他吴家安敢如此?安敢如此?”
说罢,老马对着陈孤鸿长长作揖,说道:“二位公子先在这里暂住,老朽将尽量劝说儿子为陈公子具保。”
“有劳了。”陈孤鸿二人作揖还礼。
于是,陈孤鸿二人便安心在马家住下,只是厢房简陋,王松又叫苦连天。不过好歹凑合一夜,第二天二人便匆匆起床了。
在井边打水洗漱了一下,老马便来了。
“情况怎么样?”王松昨晚没睡好,顶着大大的黑眼圈问道。
“不知道。”老马摇摇头苦笑道。
“不知道?”不仅王松,陈孤鸿听了也是苦笑。
“老朽的儿子,古怪,古怪。”老马摇头叹息,然后对着二人说道:“但老夫有预感,他并不讨厌你们。反正你们实在是没办法找到人具保了,不妨先住下看看情况如何?”
“这个?”
王松看向陈孤鸿,陈孤鸿心中也没太多的办法,便说道:“好吧。”于是,王松便派遣家奴回去报平安,二人就在这马家住了下来。
这一住就是三天。
这三天内,陈孤鸿二人在马家闲来无事,便不时与马忠的两个儿子玩耍。日子过的十分悠闲,但是始终没有下文。
而王松的黑眼圈越来越浓烈了,不住向陈孤鸿抱怨。“蚊子大的能吃人,床太小。”之类的没营养的话。
第三天,王松就回去了。
倒不是王松没有情义不愿意吃苦陪朋友,而是家里边出了一点事情,他不得不对陈孤鸿歉然,然后回去。
没了王松这个话唠,陈孤鸿越发清闲了。
但古怪的是,在这种环境下。陈孤鸿的心情忽然很有一种宁静平和的感觉,这乡下的绿色,耳畔的蛙叫,粗茶淡饭。
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是世外桃源,远离喧嚣,重获舒畅。
那吴修德的威胁,仿佛是天网恢恢的吴家势力,对他也不再影响。总而言之,他不再焦虑了。
他觉得有点喜欢这种生活。
而便在这时,事情有些转机了。这日早晨,天还没亮。马家养的雄鸡便开始“噢噢噢!”的叫着。
陈孤鸿也睁开了眼睛,从床上爬了起来。
穿戴整齐出了房门,不出意外的看到马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