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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我的脸,我的脸……”
南宫瑕目光冰冷,连忠心为她的嬷嬷都能毫不犹豫的牺牲,这个女人,死有余辜,只是画只猪在她脸上,还算是便宜她了。
老嬷嬷受不得这样的惊吓,扑通一声跪在地下。
“总管!殷叔!”再不看这让人恶心的新房一眼,南宫瑕大步外出。
心头气愤,侮辱,种种情绪并存,而更多的,还是一种他自己也说不明白的心焦。
新房里的人不是陆明君,那么陆明君在哪?
他不会忘记,陆明君原本是许了人的,今天原本就是陆明君出嫁的日子。
如果他们敢掉包,那么真正的陆明君,是不是依然被送去了她原本要去的那个人家?
如果是,如果是……
南宫瑕的身上暴出一种惊人的杀气,让闻声赶来的管家和殷将军齐齐一惊。
“公子,怎么了?”殷将军上前问道。
“请殷叔为我去看节度使的轿子到了何处,如果还在路上,不惜一切代价拦下来。”
殷将军没有多问,应了一声,转身便走。
管家仍站在原处,一张脸也是不怎么好看。
这场婚事他全程操办,事事都准备到最好,到了最后,居然出现了这等事情。
南宫瑕尚未开口,他便说道:“老朽带些人去找陆大人聊聊。”
话语里面,也有了几丝寒意。
这句话深得南宫瑕之意,他点头,说道:“管家好好聊聊。”
说完话,南宫瑕身形骤起,消失不见。
从宴席结束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许久,无瑕山庄虽在淮扬城外,离淮扬城却也并没有多远,也许节度使已经回了府中,如果那样,现在只怕已经见了陆明君。
陆明君的性子,如果知道陆家的打算,是绝不可能同意的,所以陆家必然使了某种手段,迷药,毒药,媚药,什么都有可能。
曾经做过华妃手里的刀,曾经在暗夜中行走过许久,南宫瑕知道太多这样的方法。
想到这样的方法应用在陆明君的身上,想到她不能动不能反抗,想到她最珍视与最想要保护的,就这么消失在她的眼前,南宫瑕心底的暴虐,就一层一层的泛起来。
陆家,节度使,若陆明君出了什么事,这些人,便一起去陪葬吧。
节度使府上,陆明君慢慢张开眼睛,眼前的灯烛很刺眼,她费了一点力气,才让眼睛适应。
房间是红色的,陆明君目光微微一跳,她是已经到无瑕山庄了么?今天的确是南宫瑕来娶她的日子没有错。
可是又有些不对,这里布置的太简陋了,根本不像是南宫瑕的风格。
“小姐,你醒来啦!”一个声音传来:“你一直在睡,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
陆明君抬头,努力辨认,这居然是最近服侍她的那个小丫头,她跟着自己陪嫁过来了么?按说不对,她根本一个陪嫁丫头都没打算带,这是和南宫瑕说过的。
努力回想着在睡着之前发生的事情,嬷嬷,陆夫人,梳妆,然后……
陆明君面色猛地变了,问道:“这里是哪里?”
“节度使的府上啊!”小丫头说道:“小姐糊涂啦,连自己今天嫁人都不记得了?不过也是,二小姐嫁的那么风光,小姐却连轿子都是从后门走的……”
小丫头还在絮叨着,陆明君面色却早已死白一片。
节度使,她居然在节度使的府上。
她的爹爹,好,真是好!
悲凉,屈辱,陆明君如身陷万丈深渊。
身体无力,所有准备好的东西都没有带上。
她现在,是一条被抛上岸的鱼,除了等死,什么也做不了。
“本官娶回来的人在哪儿?”门外响起带着醉意的声音。
“回老爷,就在这里……”伴着声音,门一下子被人推开。
陆明君立刻抬头,盯着门口。
来人约摸五十岁左右,身材保持的还算不错,只是一脸的皱纹,还有口中不断喷出的酒气,都让人觉得万般不舒服。
节度使一眼看到床上的人没有戴盖头,立时就有些不悦,口中斥道:“到底是庶出的,一点规矩都不懂。”
陆明君的眸色极冷,手捏在一起。
节度使往前走了两步,忽然又高兴起来,说道:“庶出就庶出吧,好歹也是陆家的女儿,这么算起来,本官和瑕王爷,也算是连襟了,哈哈……哈哈哈哈……”
屈辱,比方才更甚。
南宫瑕那样的人,岂是这种老不羞所能侮辱高攀的?
伸手摸到身后的瓷枕,陆明君握紧了,用尽全身力气往前一扔。
瓷枕啪一声砸在节度使脑袋上,让他发出一声惨叫,捂着额头连退数步。
“大胆!”他怒声狂喝,血流了一额,剧烈的疼痛,倒是让酒也醒了。
“敢袭击朝庭命官,你想死吗?”
“就是死,也比活着嫁给你要好。而且……”陆明君抬起下巴轻蔑说道:“你这种东西,怎么配和瑕王扯上关系?”
第1448章 番外之好事多磨(十七)()
想那人能做到节度使的位置,也是一方大员,为官在任多年,已然很少听到有人这么无礼。
可是如今,一个小小学政家里的庶女,又是做了自己填房的女子,居然敢这样辱他,让他立刻恼羞成怒,怒声说道:“你敢侮辱本官!”
“辱你又怎么样?辱的就是你这样的老不羞。”
陆明君一身无力,料想今日怕是凶多吉少,她性子里有十分刚硬的成分,就是咬舌自尽,也不会给这老头子占了便宜,所以到了这个时候,她半分惧意也没有,骂的十分痛快。
节度使上前伸手去抓陆明君的衣服,面目狰狞:“看来你爹爹没有好好教你,今日就让我这个做丈夫的来好好教教你,什么叫作妇道!”
陆明君心里恶心的不行,一双眸子死死盯着节度使因为酒色过度而有些浮肿的脸,只想着只要他一碰到自己,自己给他狠狠来一下出口气,就干脆咬了舌头算了。
跟着她一起来的小丫头完全摸不着头脑,这到底是怎么了?小姐不是就要嫁给这位大人的吗?怎么好好的洞房却是这个样子?
她不伺候陆明君的人,也没有什么急智,就那么傻傻的站在一边,连反应都忘了。
“走水了,走水了……”就在节度使的手要碰到陆明君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嘈杂的喊声:“老爷卧室走水了,快救火啊!”
喊声几乎有点撕心裂肺的感觉,不过想想也是,这可是节度使大人的卧房啊,他们这么多人,却连主子的卧室都照看不了,这换在哪个主子手上,都得是死罪。
节度使的动作一怔,他晚上的时候喝了不少酒,脑子还迟钝着,待听明白喊的什么,他面色就一下子变了,猛地反身跑出去大喊:“救火,快去救火!本官的卧室要是一点损伤,本官把你们全都发配做奴隶去!”
他当官这么多年搜刮的那些财产容易么?好东西不敢用,只得全换成银票小心翼翼地的存着,而那银票存放的地方,就在卧房的墙里。
可是这样一把火……
他现在哪里还有心思成亲,所有的心思都在他的银票上了。
陆明君怔了怔,这事发生的也太突然了,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件好事。
动了动身体,还是软的要命,但勉强走一走应该也还行,只是走的慢了点罢了,现在外面这么乱,没准她能走出去。
挣扎着下了地,小丫头看着她满脸不安:“小姐,你要到哪去?”
陆明君这才想起来她还有个陪嫁的小丫头,她这一走容易,可是这小丫头难免就要遭殃。
想了想她说道:“你过来!”
她虽然不怎么受宠,不过这小丫头是个老实的,加上她方才敢那样辱骂节度使大人,也给小丫头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她小心翼翼地走过来,正要开口发问,冷不防陆明君拿了一根烛台,用力敲在她的颈子上。
陆明君幼时跟人学过百戏,对人身体上哪里最危险,哪里最容易受伤清楚得很,这一下正好打在小丫头的后脖颈,没怎么用力,小丫头两眼一翻就晕过去了。
她看着倒在地下的小丫头吁了口气,晕了就好办,到时候,谁也不能拿她的事情再去为难她。
抚着桌子一步一步地往外挪,却冷不丁听到一道声音:“阿凌,你的眼光不错,她挺合我的性子的。”
“没必要。”
这话接的前言不搭后语的,不过阮烟罗明显听懂了,她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阿凌,你身体里流的不是血,是醋吧?”
南宫凌哼了一声,他家的小鱼有他也就够了,其他人没必要合她的性子。
陆明君寒毛都竖起来了,这屋里的是什么人?什么时候来的?他们想做什么?她现在这副样子,刚才扔了个瓷枕又打晕一个小姑娘,可真真是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了。
她抬头,警觉地盯着梁上。
两道人影翩然而下,落了地,其中的男人小心翼翼地把女子放在地上,手却还习惯性地揽着她的腰。
“皇后娘娘……”
陆明君惊叫出声。
她是内室女子,见皇帝的机会不多,可说是没有,唯一一次见,也就是南宫凌的舞会上了,不过她身份低微,离的也远,就算看也没看得太清楚,倒是阮烟罗,因为偶尔会接见一些命妇,她倒是在年节的大典上跟着陆夫人见过一两次的,因此一眼就认出来。
阮烟罗笑笑,示意她不必大惊小怪,说道:“阿瑕的请封折子都让人快马递进京了,我看你叫我一声皇嫂就好。”
明明知道南宫瑕是为什么才娶得她,听到阮烟罗这么说,陆明君还是红了脸:“皇后娘娘不要拿民女开玩笑。”
“君无戏言!”阮烟罗一下子板住了脸:“瑕王爷的折子我是亲眼所见,你若说这是戏言,那他可就是欺君了。”
南宫瑕的折子如果是往京城去,他们现在自己是看不见的,可他们就在淮扬,当然早就看见了。
陆明君一下子紧张起来,说道:“他也没有欺君。”
“他,他是谁?”阮烟罗的脸才板了一秒钟,下面一句话就一下子露出促狭的本性来。
陆明君脸一下子红到了底,盯着阮烟罗不满说道:“皇后娘娘,没有你这样捉弄人的!”
不知不觉间,那份生疏就淡了,居然出口埋怨上了阮烟罗。
阮烟罗抿着嘴笑,身体一个劲地往南宫凌身上靠。
南宫凌伸手揉了揉阮烟罗的头,眼底宠溺显而易见,从前的阮烟罗冷静从容,是最好的统帅和朋友,却唯独不像是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如今在他身边时间长了,虽然连孩子都生了,可却反而比从前活泼,这样的恶作剧也时常会出现。
但这样的阮烟罗,明显是他想要的。他是男人,自然要有男人的担当,而这担当,首先就是他的女人,能在他的庇护之下,永远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活得像个孩子一样。
第1449章 番外之好事多磨(十八)()
“老六差不多快来了。”南宫凌说道。
“阿凌,真的要这样么?”阮烟罗转头,望着南宫凌眨着眼睛。
这个男人虽然对她很好很好,可是不能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