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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平和安中间的位置已经凹陷下去,被什么东西直接捅穿了。
阮烟罗一下子想到了梅纤纤插进南宫凌胸口的那柄匕首。
南宫凌已经自己披上了衣服,过来绕过她轻轻抚摸着那块小金片,说道:“多亏了它,否则的话,本王这次说不定真的凶多吉少。”
那天梅纤纤突如其来的发难,一刀扎在了南宫凌的心口,力道非常足,幸好被那个小金片挡了一下,但饶是如此,还是入肉三分,心脉被伤的剧痛更是让南宫凌一时之间失去了反应的能力,才会让梅纤纤又一次扎过来的时候仅仅只能侧了侧身体,避开了要害部位。
第二刀插入了腹部,入内极深,后面的几刀南宫凌已经缓了过来,只是伤的太重,篮子里的地方又太小,根本没办法躲避,所以还是被梅纤纤扎中了,不过虽然扎到了他,却大多都只是皮外伤,远没有前两刀严重。
这么算起来,他身上最厉害的伤,其实是第二刀在腹部的那个伤口,而致命的第一刀,则因为那个平安符,而幸之又幸地躲了过去。
南宫凌的手从金片上顺着阮烟罗的手一路摸到了她的面颊,扳着她的脸转过来:“小鱼,你一定是本王的福星,你看,有你在,本王什么事情都逢凶化吉了。”
南宫凌本是不想阮烟罗为他伤心,故意说了来逗阮烟罗,可谁想到阮烟罗听了不仅没笑,反而眼泪落的更急更凶。
什么福星?她没来的时候,南宫凌在北边呆的好好的,虽然地方环境差了些,可是却也逍遥自在,快意疆场,就算是盛安帝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可是她来了之后,他却为了她一再妥协,甚至为她挨了打,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却在金銮殿上被按在众人面前杖责,阮烟罗只要想想,都不禁为南宫凌觉得心疼。后来又是和盛安帝正面对抗,毫不在意地抛下身份地位,带着她远走高飞。
京都流血夜之后,南宫凌受到的苦就更多,一次次来回奔波,一次次尽力交瘁,都是为了她。
她哪里是南宫凌的福星,分明就是灾星才对。
可是南宫凌却只记着她的一点点好,明明受了这么重的伤,可是却一点也不在意,只是想着她的情绪。
这么想着,阮烟罗哭得更厉害了。
南宫凌一时有些头大,阮烟罗是真的不常哭的,就算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去,最多也不过红了眼眶,咬紧了牙,然后毫不客气地报复回去,可是不过几日不见,怎么就变成了个泪娃娃了?
这样的阮烟罗他从未见过,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是看着她泪眼婆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觉得心里万分心疼。
他想了想,忽然捂着胸口,哎哟叫了一声,阮烟罗一下子就被吸引了注意力,慌忙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我们快点出去,让一一看一下!”
南宫凌这样的人,就算是真的剑从身体里捅了个对穿,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之前他自己从伤口割肉的时候都没觉得疼,怎么可能这个时候就觉得疼了?
不过是为了转移阮烟罗的注意力罢了。
不过这种事情他当然不会说穿,非常乖顺地点了点头,任由阮烟罗把他扶了出去。
陆秀一早在外面等着,见状连忙去为南宫凌诊治,南宫凌当真伤的不轻,尤其是腹部的那个伤口,虽然南宫凌已经简单处理了一下,但还是留着一些腐肉,泛着白地向外翻着,看起来十分可怖。
陆秀一看着这伤口就皱起了眉,这伤很沉,又泡了那么久的水,不知道里面的内脏有没有伤到,如果伤到了内脏,那就麻烦了。
然而当他检查完伤口,脸上却露出讶异的表情来,盯着南宫凌说道:“王爷……”
南宫凌眉目不动,淡然说道:“也算因祸得福。”
原来陆秀一探查下去,发现南宫凌不仅没有伤到内脏,反而精气充溢,体内气机竟似比之前还要好,虽然身体因为伤势比之前要虚弱一些,可气息的流转却生机盈盈,陆秀一虽然自己不习武,但这些日子常帮暗卫和军队里的人看病,对武功懂得却不少,这种气息的流转方式,分明是武功又上一层。
一时间表情十分奇怪,南宫凌的武功他们就没有见到顶过,居然还能更上一层,这男人,该不会其实是怪物吧?
“阿凌怎么了?”阮烟罗不知道他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只看到陆秀一表情不好,以为是南宫凌的伤势有什么反复,便急声问道。
“没什么。”南宫凌握了阮烟罗的手。
阮烟罗不信,只盯着他,南宫凌表情略微停了停,只好说道:“受了伤,在沙洲上昏迷了几天,没想到把之前的蔽障冲破了,功夫应该会有点进境。”
南宫凌说的轻描淡写,但其中的凶险却远非别人能够想象。他最初冲上沙洲的时候昏迷的那几天倒还好,后来自己割了腐肉,接着陷入昏迷的那一次,却是真真正正的凶险,高热,瞻望,体内气机似被伤势引发,在脉络内横冲直撞,连带着他的意识中亦是幻象连连。
如果他醒不过来,又或者是无法摆脱那些幻象,等待着他的必然是走火入魔的结局。就算运气好没有给身体造成大碍,武功也必然一退千里,并且此生都没有再进一步的可能。
可是南宫凌的纪象里偏偏出现了阮烟罗被卫流带走的情景,他心底最怕的是阮烟罗离开,可是却绝不会允许别人把阮烟罗带走。
第1148章 改变原因()
有些男人,天生就有一股强势,他要一个女人,困着一个女人,不是因为自私或者别的,而是他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他能给这个女人幸福,除了他,再也没有人有这样的能力。
所以在那样接连不断地惊恐里,阮烟罗跟着别人走这样本该最让他惊恐的事情,反而成为了他清醒过来的契机。
而醒过来之后,他立刻觉得身上好多了,气机充盈,身轻体健,就连身上的伤势似乎都没有那么严重。
这种感觉立刻让他知道,他练武这么久以来一直困住的那个瓶颈,竟然在这种无意识的状态中,冲破了。
阮烟罗看着他也是有些意外,没有想到是这么一个结果,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阵子,看到他虽然伤口可怖,但精神确实很好,也终于放下心来。一颗因为担心南宫凌的心也落到了实处,往旁边让开了位置,让陆秀一帮他处理伤口。
陆秀一摆了一套银制的刀具在旁边,看到阮烟罗在旁边看着,张口说道:“王妃,我要帮王爷处理伤口,有些血腥,你还是先出去吧。”
阮烟罗摇了摇头:“又不是没见过,你弄就是了。”
前世这种场面见得多了,还亲自上手做过,这点小手术她才不放在心上,而且她现在总算是体会了南宫凌之前对她的那种心情,生死重逢,只恨不得他时时刻刻都在视线中,所以哪里肯离开?
如果是平日,陆秀一也就不说什么了,可是现在情况不同,所以陆秀一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王妃,就算你不顾着自己,也得顾着肚子里那个,你现在可不是自己一个……”
放还没有说完,衣领猛地被人拉住,陆秀一一个踉跄,差点栽到南宫凌身上,幸好撑着床稳住了,一抬眼睛,就看到南宫凌幽黑的惊人的眼睛。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陆秀一常听说南宫凌有多么可怕,可是因为阮烟罗的缘故,很少见到,最多觉得他冷冰冰的,不好接触罢了,可是此时此刻,他却不由从心底生起凉意来。
这气势,这语气,如果不是明明白白的知道他要说的是好消息,只怕当场就得被直接吓死。
这句是陆秀一的真心话,他宁可直接死过去,也不愿意面对着这么可怕的南宫凌。
“你吓到一一了。”阮烟罗当然看出陆秀一的面如菜色,过去轻拍了两下南宫凌的手。
南宫凌的手握得很紧,几乎把陆秀一的衣服都穿透,直到阮烟罗温软的手掌不轻不重地打在上面,他才渐渐地放松,可是一双眼睛却从陆秀一的身上转移到了阮烟罗的身上,然后下移到小腹,最后又重新回到阮烟罗的脸上。
阮烟罗面色有些微微的发红,可是抿起的唇角却控制不住地流露出好心情。
“小鱼……”低低地叫,声音哑哑的,又带着说不出的小心翼翼,似乎生怕方才不过是听错了。
阮烟罗想了想,拉着南宫凌的手摸在自己的小腹上:“你要快点好起来,不然等他出生的时候,抱也不给你抱。”
“你敢!”南宫凌立刻横眉怒目,可是也从阮烟罗这句话中听出来,方才陆秀一说的是真的。
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应才好,只是修长的指掌在阮烟罗依旧平坦的小腹上,轻轻地抚摸,薄薄的唇也不自觉上翘,露出一个极端温柔的弧度。
他们的孩子,他和这条小鱼的孩子。
他们失去过,明白再得的艰难,甚至做好了准备也许永远都不会有的孩子,竟然就这么来了。
无声无息,一点预兆都没有,在最糟糕的时候,在一堆最危险最麻烦的事情里,就这么来了。
“一定是个男孩。”南宫凌说道。
阮烟罗不乐意了,古代的人都重男轻女,难不成南宫凌也是这样不成?之前怀上一胎的时候,明明说过希望是个女儿的,难道都是哄她玩的?
却听南宫凌接着说道:“会挑这么乱的时候来,可见骨子里也是个不安分的,肯定是男孩,不过也好,像本王……”
说着,嘴角的笑意就勾的更深,望着阮烟罗腹部的目光温柔地能溢出水来,好像恨不得下一秒那个小子就能爬出来,给他这个父王看看。
阮烟罗也抿嘴笑了,说道:“偏不生儿子,就生个女儿,天天调皮捣蛋,让你头痛死,让你到时候连找婆家都发愁。”
南宫凌长眉一挑,说道:“本王的女儿,看上谁直管掳过来就成,本王倒是不信了,还有谁敢嫌弃本王的女儿。”
恶霸形象呼之欲出,阮烟罗简直有些替那个未来的女婿担心了,有南宫凌这么一个岳父,可着实够他好好喝上一壶的。
这么想想的话,那这一胎还是先生个儿子吧,也省得祸害了别人家的好少年。
阮烟罗肚子里的孩子才不过一个多月大小,两个人已经讨论到那么远的事情去了,而且更重要的是,南宫凌身上的伤口还扔在那里,完全没有处理了。
陆秀一一时间也是无语的很,可是听着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又打心眼里觉得高兴,这一副温馨和乐的样子,好像他都已经能看到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抱着他的腿叫:“一一叔叔,一一叔叔……”
至于男的女的,他倒是不关心,反正只要是阮烟罗的孩子,他都会一样喜欢的。
南宫凌抬了眼睛去看阮烟罗的样子,阮烟罗笑靥如花,从眉梢眼角透出温柔来,浑身上下似有一层淡淡的光,透着母性的温软。
又看到她的眼角还有些红,那是方才服侍他沐浴的时候哭的,一时间不由有些想笑,他可算是弄明白这条小鱼怎么会变成个泪娃娃了,都说怀了孕的人情绪变化大,以前不曾见过,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可是现在见了阮烟罗,总算是了解了。
那么一个冷静淡然的人,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