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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无论如何,她方才那一道命令,已经打开僵局,那将领跟着南宫凌也是久经沙场的,如何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立时指挥着大军奋涌冲杀了出去。
另一边,戎国使者捧着早就准备好的合约,战战兢兢地双手捧上前,说道:“凌王殿下,这是合约。”
南宫凌死死盯着面前的人,妖孽俊容上一片冰寒,忍,为了那条小鱼的命,没有什么不可忍的。
他一刻也不想多耽搁,拿出凌王大印正要往合约上盖,忽听井潇大声叫道:“王妃,是王妃冲出来了。”
南宫凌豁然回头,连手中大印落地都未察觉,转头看了过去。
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阮烟罗不过带了两万五千余人,却从对方近五万的军阵中冲了出来。阮烟罗心急如焚,她太了解南宫凌,这个男人为了自己什么都做的出来,也什么都肯答应。
她的阿凌,当骄傲尊贵的立于世上,让众人膜拜仰望,她岂肯有一丝屈辱加之他身?
很多年以后,南宫凌都记得当时的场景,阮烟罗墨发白衣,在众军的簇拥下朝自己走来,她身后是千军万马和猎猎风烟。
江山如此多娇,此生此世,他只愿为一人折腰。
贺狄在看到阮烟罗的瞬间就变了面色,他这一次的计当是万全之策,不惜用了那么多的人命引着南宫凌和阮烟罗一步步深入,阮烟罗万万不可能逃得出来。
南宫凌肯为她乱天下,必也肯为她弃天下,他算得好好的,只要捉到了阮烟罗在手,就相当于拿到了尚方宝剑,这宝剑对别人无效,对南宫凌却是再好使不过。他就是要借此,为戎国争取几年时机,也争取一个势均力敌争天下的机会。
可是就如以往的每一次一样,他再怎么算的周全,却总是被那个女人搅得一团乱。那个女人好似天生就是来克他的,无论他多么胸有成竹,无论他做了多少谋划,总在最后一刻,功亏一篑。
牙齿紧咬,青筋暴突,却无可奈何。
“王爷,这些人怎么办?”井潇问道,看着对面的戎军一脸的不怀好意。
方才实在是太憋屈了,总要出一口气。
使者连连后退,到了现在,他就是再傻,也知道南宫凌断然不可能会再签这个条约,他们这一次的谋算,彻底落空了。
南宫凌看了面前使者一眼,顺手拔出井潇的剑一剑斩了,冷声说道:“这里所有人,一个不留。”
阮烟罗已经安全逃出来了,他还有什么顾忌?方才强自隐忍的戾气全数爆发,南宫凌一瞬间化身为地底最深处的魔神,连气息都带着嗜血的味道。
“传令下去,所有戎国之人,无论老幼病弱,无论降与不降,一个不留,全数屠尽,天黑之前,本王不想看到一个活着的戎国人!去!”
第975章 脱离险境()
阮烟罗打马过来,南宫凌早已顾不得别的,飞身便迎了上去。
阮烟罗看他着急,连忙笑着安慰:“阿凌,我没有事,也没有受伤。”
方才虽然是万军阵中,但南宫凌派来的一支人马始终守在阮烟罗身前,戎国人根本近不了身,李侠也是寸步不离,纵然有些流矢什么的,也全都被他挡去了。
所以看起来似乎凶险,阮烟罗却是真的没有什么事。
南宫凌抿着唇,不理会阮烟罗的言语,自己拉着她上上下下地看了一遍,这才放下心,却又一伸手把她从马上抱过来,放在了自己的身前。
拥着她,抱着她,才觉得一切都是真实的,失去的恐惧也才终于没有那么深切刻骨。
远处响起阵阵喊杀之声,阮烟罗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天曜的大军尽皆冲过去了,下手之际极不容情,只眉头一皱,就知道南宫凌下了什么命令。
“阿凌。”
“不许求情。”南宫凌斩钉截铁地驳了她的话。
阮烟罗轻轻一叹,她并不是想求情,而是方才在阵中看的清楚,戎国人真的有许多都是十二三岁的孩子,连须发都尚示长全,想起南宫凌此次远征所求并非杀戮,而是一个完完整整的天下,如此杀戮,就是对以后也是不好的。
思索着,在想怎么才能劝住南宫凌,却听南宫凌恨声说道:“天下间每一个人都想要把你从本王身边带走是不是?父皇是如此,太后是如此,老五和瑾王是如此,现在连贺狄也是如此,还有那个该死的空间裂隙,为什么就没人想把你留在本王身边?”
“既如此,就叫他们来好了,他们不怕本王手中这三尺锋缨,本王又何惜做个修罗死神?无论谁想要再从本王手中带走你,都叫他们来试试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阮烟罗心头瞬间就疼了,她上一次遇险一事,这个男人始终没有从心里真正抹去,但凡一点微小的事情,都能触痛他心头之刺。
她将自己埋入南宫凌怀中,轻声说道:“阿凌,没有人可以把我带走,我自己要留在这里,无论谁也带不走的。”
南宫凌却还是一身的戾气,只是被阮烟罗抱着,一点一滴地有了极细微的放松。
阮烟罗心疼着南宫凌,可是那边却也是实实在在的数万条性命。
她斟酌了一下说道:“阿凌,我次次都能大难不死回到你身边,也算是苍天护佑了,就当是为了我积些福吧。”
南宫凌有阮烟罗在怀中,心绪已渐渐平稳下来,闻言深吸一口气说道:“便听你的,只当是为你积些福分,好叫将来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再不会离开我身边。”
抬头对旁边传令的人说道:“传本王军令,戎国军格杀勿论,老幼平民,降者免死。”
虽然还是要杀,但只杀那些准备齐全的戎国精兵,占了足一半数量的老幼平民却免掉了,总比之前要好太多了。
剩下的战事已经没有什么悬念,南宫凌担心阮烟罗累着,带着她先进了大帐休息,两个略略擦了把脸,才闲下来,井潇便在帐外求见了。
两个人说话之间,前方的战事已经分出了胜负,其实贺狄的人马虽然略逊于南宫凌,可是真要打起来,却也不会这么快就输,可是也不知贺狄是怎么想的,见到阮烟罗被救出来之后,居然带着他手下的精兵调头就跑,只扔下那些老弱病残。
饶是天曜军动作不慢,也只赶上了垫后的那些,至于贺狄的主力,却随着他远远地逃跑了。
一时间众人对于贺狄都是十分不耻,虽说胜败乃兵家常事,可是如贺狄这般跑的这么痛快,而且还把百姓扔下的,却是从所未有。
听过井潇的汇报,阮烟罗问道:“阿凌,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南宫凌面色与平时没有分毫变化,淡然说道:“贺狄这次没有活路了。”
一而再,再而三地对阮烟罗下手,在南宫凌的心里,早就没有贺狄的活路了。
阮烟罗对这个答案很满意,虽然阮老爷和红叶这一次并没有出事,可是阮家其他人和凌王府那些侍卫们的账,也是要和贺狄算一算的。
几个将领也陆续进帐来加报了各处战事,南宫凌听过之后淡声下令:“原地整休两个时辰,追击戎军。”
在戎国西南面,南楚军也刚刚经过一场大战,戎国军力战之后不敌,如潮水一般向后方退去。
一袭白衣站在后方的高岗之上,身形飘摇如融入深沉夜里,无边俊逸,亦无边冷清。
“主子,戎国军到底想做些什么?怎么属下竟看不出一点意图?”
明知不敌,却硬要来打,打不过便逃,可是过不了多久,就又来打。
卫流看着戎国军撤退的方向,神情看不出喜怒,这样的情形他已经不陌生了,当初南宫瑾在邯国做的事情,与眼前可不是相像的?
可是那时南宫瑾是为了让他功高震主,后面还派了费夜去找先任楚皇,埋下了好大的后着,可是现在先任楚皇的尸体都化成水了,他就是南楚的最高统治者,贺狄这么做,又有什么用呢?
“主子,依属下看,他们倒好像是要把我们引到什么地方去似的,不可不防啊!”
虽然卫流已经是南楚的皇,可是秦川却还是叫他主子,似乎这个称呼更能显出一份不一样的亲近来。
卫流眉梢微动,秦川的话不无道理,被他这样一说,戎国军倒好像真的要引他去什么地方似的。
眸子沉下来,卫流淡声说道:“那便去看看好了,朕也想看看,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戎国广袤的草原上,一骑快马飞速疾驰,马上骑士一身劲装,但却并不起眼,骑马的姿势一看就是个中老手,袍角翻飞时,隐约可见衣摆内侧有一个小小的暗色记号,如果南宫凌麾下的人在此,一定一眼就能认出,这人正是天曜军中的斥候。
第976章 追缴贺狄()
此时他正拼命打马飞驰着,他有紧急军情,一定要尽快报给凌王知道,若是慢了,那便迟了。
快马如飞一般飞过,只留下虚虚的残影,马上骑士精神全在前方的道路,旁边却陡然一阵劲风袭来。
他慌忙转头去看,只见一支犀利箭矢从一侧草丛中飞速而来,方向正是他前进方向的前方几米处。
以他跨下马匹的速度,当箭矢到达的时候,他的马也正好到那里,看起来,就好像是他自己撞到箭上去似的。
这斥候身手也是不弱了见,见状当机立断,单掌一拍马匹,直接从马鞍上一跃而起,往旁边就滚落下去,然而他的身体才刚到了半空,四面八方又同时飞来无数箭雨,他纵有通天之能,也不可能避过了。
数支箭矢同时射中他的身体,他的身体在半空中骤然一震,然后便失了全部生机,重重跌落在地。
死之前,他的眼睛犹自大睁。
凌王,要小心啊……
在戎国南方与东方之间的草原之上,也有一骑同样的人马在飞奔着,自南宫凌出兵开始,就一直十分注意南楚那边的动向,那里有了什么情况,总是立刻就要回报给他。
前些日子一切正常,虽然南楚遭到戎国的劫击多少有些出人意料,但考虑到天曜也同样受到阻击,这也就没有什么奇怪的了。
可是自昨天开始,南楚军行进的方向就有些让不对劲了,更确切地说,是戎国军引着南楚军行进的方向就有些不对劲了,一直由南向北推进的南楚军,昨天忽然偏了一些,竟有些往东边来的意思。
他做了斥候许多年,虽然无法分析出这个变动意味着什么,却也深刻的明白,这必然是件需要非常注意的事情,所以他把打探军情的事情交给手下,自己亲身往凌王处汇报。
这条路他之前已走了数次,对每一处都熟悉异常,就是闭着眼睛都可以跑下来,所以当他跑到某一处的时候,猛然间勒住了马匹。
一眼望过去,草原仍是草原,一望无际,冬季草衰,一片枯黄,显出一种萧索的状态,让人心头凭生悲意。
他的心头也忍不住生出了类似的情感,而就在他这份情感涌起的一瞬间,后退的马蹄猛然踏到了什么东西,他一惊之下正要控住缰绳,忽然间脖颈一凉,一些灼热的东西喷薄而出。
他望着东方天曜大军的方向,知道自己是再也到不了那个地方了。
天曜大军在南宫凌的率领之下,一部分尾随在贺狄身后,另一部分却在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