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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没想到阮烟罗居然没有死,虽然没有如他的愿赶走她身体中那个侵占了别人身体的恶鬼,人也被南宫凌带走了,可是阮烟罗终究没有死,而且他回来之后,得知哈雅居然产了死胎,又是那么一副柔弱可怜的样子,还深深地依赖着他,他心里之前的一些怨气是动摇了的,也是真的有些怜惜哈雅。
毕竟这个女子对他的心看起来不是假的,又如此渴望生下他的孩子。
可是所有这些,在方才见到那个女子的一瞬,全部都被击碎了。
哈雅从来没有信过他,从来都在防着他,而且丝毫不介意让他知道这一点。
南宫瑾冷冷地笑了,果然是寄人篱下,给了一颗甜枣,紧接着,就用这么狠的一巴掌扇到了脸上。
目光如刀地盯了那个女子一眼,南宫瑾转身回了府中。
费夜等人都跟着南宫瑾进去了,那个叫娜仁的女子愣了一下,咬了咬唇,也跟了进去。
花厅里,南宫瑾刚刚坐下,让人送了一杯茶来,就听扑通一声,那个跟着他们进来的女子已经直接跪在了地上。
“王夫,微臣只是奉命前来襄助王夫的,但王夫雄才大略,想必微臣知道的,王夫也早就知道,所以王夫如果有事,尽管派微臣去做,如果没事的话,不妨随意把微臣扔在哪里好了。”
南宫瑾拿起茶杯的手顿了一下,眼睛也眯在了一起。
这个女子倒是有些意思,她这是在告诉他,她也只不过是身不由己,所以绝不会碍他的事。
娜仁伏在地上,头也没有抬过,户部那么多人,她只不过是很不起眼的一个,做的都是些又累又不讨好的活儿,既没有出众的能力,亦没有出众的相貌,可是左相缘何会选中她呢?
她本来就在疑惑这件事情,之前在宫里的时候,女王和左相之间就有段对话,只是她站的远,听不真切,可是看刚才南宫瑾看她的目光,她立刻便发觉,她被送到南宫瑾这里来,只怕并不是件好事。
虽然方才在门口的时候犯了片刻的花痴,可她毕竟也是在官场里走过的人,自然知道明哲保身的重要性。
无论左相和女王把她送来的目的是什么,她现在都不打算去管了,能在南宫瑾这里平平安安地呆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这位王夫这些日子来南征北战,他的手段她也是听过一些的,绝不是个好性子的人。
所有这些考量加在一起,才让娜仁一进来就跪下了,而且把话说的极明白,那个军用钱粮库,无论南宫瑾想做什么想怎么做,她一个字也不会问。
南宫瑾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托着茶盏,盯着跪在地下的人。
这个女子眉眼间和阮烟罗长得真的十分相像,所以她跪在那里的场景,看起来就有了几分诡异。
阮烟罗可会跪什么人吗?
其实她也是跪过的,太后,先皇,她都是跪过的。但那个女人有一种特质,她就算跪在那里,也让人觉得腰杆挺直,好像根本没有跪,也没有低任何人一头。
阮烟罗卑躬屈膝的样子,他竟连想象也想象不出来。
想到这些事情,南宫瑾又不由怔住了,他想的这些阮烟罗,全都不是真正的阮烟罗,而那个被借尸还魂了的人。他想要的明明是以前的那个阮烟罗,会一句一句叫着他瑾哥哥,满心满眼也只有他的阮烟罗,可是为何想起阮烟罗这个名字,他心头涌起的,却全都是另外一个人呢?
他心里面想的,他想要的,究竟是哪一个?
如果那天的仪式没有被打断,以前的阮烟罗又回来了,他是否真的就能存着怜惜,然后把她娶到身边呢?
脑子里的念头转来转去,南宫瑾一时间也有些糊涂了,他发现自己竟然分不清他想要的到底是谁。他既想要以前那个阮烟罗的全心全意,又想要现在这个阮烟罗无形中透中的风骨。只是他也知道,这根本是属于两个人的。
若是那两个人,是一个人就好了。南宫瑾忍不住想道,可是想过了之后又不由暗笑,他明知这根本就不可能,不过是胡思乱想罢了。
可就算是以前的那个阮烟罗,虽然有些疯疯癫癫的,也从来都透着一股子傲劲,不会这么没有出息的。他可是记得很清楚,以前那个阮烟罗曾被一些他的爱慕者用石头砸,但也还是叫着:我就是喜欢瑾哥哥,我就是喜欢瑾哥哥……
眉目一沉,把那些念头都挥去,这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那个阮烟罗已经被人夺了舍,而他也不是那个天曜集万千荣宠于一身的五皇子了。
因为被这些纷繁的念头在脑中绕来绕去,南宫瑾对这个娜仁的印象就更是差了几分,他慢慢将茶抿进口中,停留了片刻才说道:“你是女王指派给本王的人,本王怎么会怠慢你,你先下去歇着,明天再来听用吧。”
娜仁重重松了一口气,虽然南宫瑾口中说着是女王派来的人,但是却说让她来听用,显然是把她说的话听进去了,这也就意味着,至少她在这里的这段时间,只要安分守己,不用为自己的小命操心。
又行了一个礼,娜仁快速退出了厅中。
第953章 立冬节气()
“王爷,就这么留下她?”费夜问道。明知道是别人派来的眼线还要留在身边,虽然那个眼线已经投诚了,但还是让人觉得很不舒服,谁知道她投诚是真是假,万一到时候又攀咬出来一些怎么办?
南宫瑾拂着茶叶沫子,淡声说道:“不留着怎么办?现在就和他们撕破脸,举兵杀进宫去?”
费夜不说话了,他们现在是寄人篱下,虽然掌控着军队,但军队都是西凉人,不会跟着他们去造反的,他们现在撕破脸,只有死路一条。
忍不住叹息了一声,王爷明明有天下之主的胸襟和谋略,却偏偏被时势所困,还要受到这种侮辱。
“这种日子不会很久。”南宫瑾开口说道,他不能让手下的人失了信心。
“本王不会做寄人篱下的人,这里,迟早会变成本王的。”
茶盏向下一顿,虽然没有太用力,但也发出清脆地声响,就像是南宫瑾的决心。
戎国今年黑灾,但天曜却是个难得的丰年,十月中的时候,举国上下迎来了立冬节气。
立春,立夏,立秋,立冬,是一年里四个非常重大的节气,每到立冬,天子要亲率群臣迎接冬气,对为国捐躯的烈士及其家小进行表彰与抚恤,请死者保护生灵,鼓励民众抵御外敌或恶寇的掠夺与侵袭,还要以时令佳品向祖灵祭祀,以尽为人子孙的义务和责任,祈求上天赐给来岁的丰年,百姓自己也借此机会宴饮宾朋,饮酒休息。
南宫凌虽然自降为王,但仍是天曜独一无二的最高统治者,率领群臣迎接冬气的事情自然也得由他去做。去年的时候,因为阮烟罗不在,南宫凌的时间差不多都用在到处打仗上面了,这些仪典什么的几乎没有实行,这可算是他第一次正正经经地领着群臣去做些礼仪。
虽然他表面上没有说什么,也由着群臣去安排,可是只有阮烟罗才知道,每天晚上南宫凌回了房中,就跟着小孩子一样地扒着她抱怨:“小鱼,无聊死了……”
“小鱼,本王一点也不想去……”
“小鱼,要不你陪着本王一起去吧?”
阮烟罗被南宫凌弄的简直无语,自从她出了这次事情之后,南宫凌在她面前的智商就急剧退化,现在阮烟罗基本拿他当幼稚园的小朋友哄着。
现在阮烟罗对于自己将来能够当一个好妈妈有着非常强大的信心,不为别的,只为他们的爹已经把她给培养出来了。
“阿凌乖啊,不是要做个好皇帝的嘛……”阮烟罗柔声哄着南宫凌。
她知道不管南宫凌嘴里怎么说,到最后都是会去的,他无非就是想让她哄他罢了。这些日子她也发现了,南宫凌对她的占有欲强到一种近乎偏执的地步,恨不得她的注意力时时刻刻都在他的身上,就是她和自己爹爹还有红叶姨多说几句话,就能看到南宫凌跟被人遗弃了的大狗似的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不过好就好在,南宫凌虽然十分想要她的关注,也把这种渴望表现出来,但却十分能够克制,并不会真的不许她和阮老爷还有红叶姨见面,也不会真的对她身边的人做出什么来。
不过越是这样,阮烟罗才越是心疼。她知道这个男人是怕了她不在的日子了,也因为他们之间总是聚少离多,他总是担心不知道他们之间什么时候又要分别,所以才会在在一起的时候,拼命地想要多和她相处一会儿。
阮烟罗柔声哄着南宫凌,南宫凌却被自己说的一句话触发了念头,他本来是躺在阮烟罗腿上随手玩着她腰间坠饰的流苏的,忽然翻了起来说道:“小鱼,本王觉得你可以和本王一起去。”
阮烟罗一怔,说道:“迎冬气是天子带着群臣去做的,我去像什么话?”
这么重大的礼节,根本就没女子什么事儿。
而且天儿这么冷,她只想在屋里窝着,才不想出去受冻。
“本王说你能去,你就能去!”南宫凌却认真了:“不止这个节,以后不管什么礼仪,只要有本王的地方,就有小鱼。”
“阿凌……”
“就这么决定了,本王明天就叫庄青岚去下旨。”根本不等阮烟罗说什么,南宫凌就已经把这事儿给敲了个板上钉钉,然后又躺下去继续玩儿阮烟罗的坠饰,口中说道:“小鱼,你准备一下,明天陪我一起去。”
阮烟罗哭笑不得,可是看南宫凌根本不打算跟她讨论这件事情的样子,也只能无奈地摇头认了,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上,她不介意宠着南宫凌一点,而且这个男人又何尝不是在为她的以后铺路,他想藏着她,却从来没想过要把她的才华一起藏起来。他并不想把她锁在深宫中,所以才会用这种办法,让那些臣子和天下的人慢慢接纳她,最终让他们能够接受,她会和他一起,并肩站在天下人的眼前。
阮烟罗手中是拿着一本书在看的,此时把书放下,正了颜色说道:“这次就依你了,可是以后不许这么胡来,这种事情要和大臣们商量商量,听到没有?”
“嗯……”南宫凌随意应了一声儿,手却放开了坠子,往阮烟罗的头发上摸过去。
阮烟罗俯身和南宫凌说话的时候,刚洗过的头发从肩头落下来,正好落在了南宫凌的眼前。
这个可比坠子上的流苏好玩多了,南宫凌立刻转了目标。
阮烟罗看他这样子,就知道她刚才说的话是白说了,南宫凌根本没听进去。
无奈地叹了一声,也只好任由他去了,反正这个男人心里是极有分寸的,绝不会真的让事情失控。
于是第二日,在所有大臣都不知情的情况下,阮烟罗和南宫凌一同出现在了迎冬气的大典上,南宫凌一袭五爪金龙的银白色亲王锦袍,阮烟罗一袭月白色长衫,外罩着一件火狐皮的大氅,一红一白地站在那里,仿如雪中一道无法磨灭的风景。
第954章 迎冬典仪()
阮烟罗身上穿的是南宫凌在去长安谷的时候送她的那件火狐皮的大氅,又轻薄又暖和,更是因为火狐的天性,雪离着肩头还有三分距离呢,就已经先一步化了。
大氅的脖子处有两条毛茸茸的毛领子,阮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