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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王后伤势,拿到了金株银叶,自然是要赶紧前去配药的。
李侠闻言猛地转身,一双眼睛如能烧起来般,狠狠地瞪着柯敬之。
阮烟罗如此信任他,信任他带来的人,可就是这种结果?
柯敬之也是满面愧疚,可是此时不是自责的时候,他当机立断说道:“李侠公子,我拨两千人给你,劳烦你和颜风颜月颜清统领各带一路,去搜寻烟罗郡主的下落,我亲自去皇宫找太子殿下。”
柯敬之的紧急处置并没有赢得李侠的多少好感,他用一种凉到透骨的声音说道:“如果郡主出一点事情,我就用安氏王上王后的命来陪葬!”
李侠长年久居宫中,见过的龌龊事比谁都多,狠起来也比谁都狠,只是先被阮烟罗激起了心中善的一面,所以从来不显露出来。
可是此时此刻,这一面却毫无顾忌的展现,安旭不是想要救他的父皇母后吗?他就让他的父皇母后因为他的愚蠢而死。
说完话,连半分停留都没有,径直出外院去找颜风颜月陆秀一,又叫醒兰月让他去柯府找颜清。
柯敬之被李侠噎的说不出话,这个少年武功不是一般的高强,如果被这样一个高手惦记上,那真的是防不胜防。
可是这件事情本身就是安旭做的不对,他就是想说什么,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一凝眉头,快速往皇宫里奔去了。
无论如何,都要先找到安旭,弄清楚他到底把阮烟罗弄到哪里去了。
李侠叫醒了颜风颜月等人,听到阮烟罗失踪的消息,几人同时大惊。一股浓重的挫败感袭上心头,枉他们以阮烟罗的护卫自居,可是阮烟罗居然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失踪了,这是何等失职。
李侠的挫败感尤为浓重,一向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总算清俊的脸一直沉着,给人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几人正打算按照柯敬之所说分头去搜寻,陆秀一急匆匆赶来,一来就大叫:“等一下!”
一伸手拦在门前边,陆秀一急促说道:“我们住在外院,如果他们要出门,必然会经过这里,刚才的刺客把我们都惊醒了,如果有人经过,我们不可能完全不知道,就是走后门,也有柯将军的人在,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下。”
“继续说!”李侠一下子把陆秀一拉进来,紧盯着他,他真的是被阮烟罗在他贴身守护下失踪的事情弄的心神大乱,连这么明显的破绽都没有察觉。
陆秀一急喘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他们不从外面走,就必然从里面走,要是我猜的没错,郡主住的房间里一定有秘道。”
“你能找出来吗?”颜风问道。
“我试试!”陆秀一虽然并不确信,可是为了阮烟罗,无论如何都要试一试,有个方向,总比没头苍蝇一样乱找要好得多。
“那还等什么?快走!”李侠拉着陆秀一,直奔阮烟罗住的房间而去。
阮烟罗是被马车剧烈的摇晃弄醒的,她张开眼睛,只觉得眼皮沉重的很,好像被什么粘住了。
“唔唔……”旁边有人说话,阮烟罗一侧头,吓了一跳,边上居然是个男人,还一脸的癞疮疤,正紧紧地盯着她。
“唔唔,唔唔……”她好像不能动,也不能说话,看到阮烟罗醒来,眼睛里全是急切,可是却只能从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
阮烟罗仔细看着那人的眼睛,目光一亮叫道:“兰月?”
那个疮疤男子听阮烟罗叫出这两个字,激动的直点头。
阮烟罗看着兰月的样子,不由想到自己脸上,于是问道:“我脸上……”
兰月目光有些尴尬,点了点头,阮烟罗现在也是个男子模样,脸上的疮疤比她还夸张。
阮烟罗表情瞬间有点不好看了,兰月那个样子已经惨不忍睹,那自己该不会已经不成人样了吧?这些人难道就不知道易容应该越不引人注意越好吗?
哀叹完自己的外貌,一转眼睛,看到兰月面上都是悲愤,阮烟罗佩服了自己一下,从这种丑的不能看的样子上都能看出兰月的表情。
她现在也不能动,便转着头对兰月说道:“他也是为了父母,我不怪他。”
兰月呜呜了几声,很是悲愤。
阮烟罗却又接着说道:“不过情份也尽了,以前我看在他帮过柯将军和柔儿的份上,总想着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帮他,一定不会吝啬,可是从今往后,他就只是个路人了。”
曾经粉雕玉琢,聪敏可爱的小太子,终究也成了不可深交的路人了,纵然他出卖他们的原因是为了自己的父母,可是这世间如果有一件事情能让你背叛朋友,就一定会有另外一件。
从察觉到下药的那一刻,阮烟罗就把整件事情都串起来了,她早就觉得王后病的太巧,如今看来,这件事情果然就是针对他们的。
而幕后的主使人,不用想也只有一个。
只有他能毫不费力地拿到金株银叶,也只有他才有足够的威势去威胁安旭做这件事情。
如果安旭能一早就把贺狄的人手中有金株银叶,而且就在邯国京城的事情告诉他们,这件事情绝不会走到如今这一步,可是安旭偏偏没有,有的事情偏了一步,就会再也没有回头的路了。
第658章 努力自救()
兰月听了阮烟罗的话不再激愤了,反而开始为邯国那个小太子觉得可怜。
像她样生气着急其实并没有什么实际作用,反而是阮烟罗,这么平平淡淡的,就把安旭踢出了圈子之外,才最让人觉得心惊。
安旭恐怕永远也不会知道,他一时的愚蠢,究竟失去了什么,阮烟罗再也不会视他为自己人了。
两人的说话声惊动了外面的人,车帘一掀,一个人钻了进来,看到阮烟罗醒了,那人笑道:“烟罗郡主,在下瞻仰烟罗郡主容颜已久,今日终于能面对面相见了,可惜……”
那人看着阮烟罗的脸,露出一种嘲讽的神色,又说道:“幸好烟罗郡主昏迷的时候在下已经好好看过了,连烟罗郡主的衣服都是我帮忙换的。”
那人说的萎缩至极,只看到他的神情,几乎都能想到他一脸色迷迷借着换衣服在她们身上上下其手的样子。
兰月的脸瞬间涨红了,阮烟罗怒色虽然没有形于表面,但也有一丝精光从眼中闪过。
她冷冷说道:“没文化就不要假装斯文人,瞻仰是对死人的,我倒是很盼望瞻仰瞻仰你的遗容。”
“你……”阮烟罗一句话就把洛格脸上的笑容给堵没了,洛格很久之前就跟着贺狄,贺狄看不上草原那种纯粹野蛮的习俗,逼着手下人学习天曜的文化,还常说,这些文化看起来虚伪,但只要捡着有用的用,还是很有点价值的。
他受贺狄影响,看了不少天曜的书,觉得自己也算是个文化人了,此时也是存心显摆一下掉了个书袋,岂知一句话就露了馅,被阮烟罗的毒舌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恼羞成怒,洛格怒声说道:“烟罗郡主要是昨天晚上也能像现在一样反应机敏就好了。”
赤果果的嘲讽,阮烟罗却浑不在意,别人想让你生气的时候,你不生气,就已经赢了。
一笑说道:“我正好想去戎国一游,现在阁下来接我,倒是省了我车马劳顿了。”
那人被阮烟罗气的无话可说,只得恨声说道:“你不会还在指望你的那些人来救你吧?别想了,我们找了十几辆一模一样的马车,每条道上都有人,等他们一个一个找过来,我们早就到了戎国了,我想贺狄王子一定会很高兴见到你的。”
说完话,像是怕再被阮烟罗说什么话噎着,那人一掀帘子逃也似的出去了。
和阮烟罗说话,实在是能活生生把人气死。
“呜呜……”兰月不能说话,可怜的呜呜着。
阮烟罗又一次觉得自己很厉害,她居然能听懂兰月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别急,这人的智商有问题,你觉得咱们的人智商也有问题吗?”
兰月忽然就呛了一下,明明她们现在就是被人绑架着,是十分危机的状况,可为什么跟着阮烟罗就是危急不起来呢?
她们真正感到危急的时候,也就只有大婚那天夜里去城门的时候了,那个时候,是真的一分一秒都晚不了,但其他大多数时候,阮烟罗永远都是如此从容,好像根本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得住她。
“兰月,一点也不能动吗?”阮烟罗问道。
兰月点点头。
“这不是脖子能动吗?嘴也能动。”阮烟罗笑着,用下巴指了指兰月身边的一处车厢。
也许是为了不引人注意,这辆马车十分破旧,车厢壁上有一处的木刺都突了出来,阮烟罗就示意着那处木刺,说道:“把那个咬下来。”
兰月扭着头,嘴巴刚好差一点点,兰月拼命伸脖子,挣的满头大汗,青筋都出来了,就是够不到。
恰在此时,马车忽然一颠,一下子把兰月颠地往旁边移动了一下,兰月正伸着脖子拼命地去够那根木刺,眼见着木刺往自己脸上刺过来,连忙一闭眼睛一偏头,木刺险险地擦着兰月的脖子过去,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兰月!”阮烟罗急叫,兰月免了被毁容的危机,睁开眼睛示意自己没事,微一扭脸,咬着那根木刺从车壁上撕了下来。
阮烟罗和兰月本来就是并肩躺着,兰月只要一转头,就能和阮烟罗脸对脸。
阮烟罗先用牙齿咬着兰月领口衣服的一角,用力甩头,撕下来一点点。这衣服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泛着一股怪怪的味道,阮烟罗也忍了,擦开一条缝之后,再接再厉,直到撕下了一小条。
简简单单的一件事情,阮烟罗却做的满头大汗,咬下布条之后,不得不稍微休息一下,才接着做下面的事情。
阮烟罗咬住木刺的另一头,把木刺从兰月口中接了过来,接下来的动作,却让兰月猛地瞪大了眼睛。
如果兰月现在能发声,一定会忍不住惊叫出来,因为阮烟罗居然咬着木刺,狠狠扎进自己一侧的胳膊里。
“唔唔……”兰月激动地发着声音,阮烟罗却瞪了她一眼,示意她保持安静。
兰月不知道阮烟罗要做什么,只知道她这样伤害自己的行为,让她十分心疼,如果一定要扎一个人,群主可以用木刺来扎她的啊。
不过想也知道,郡主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如果阮烟罗真的是这样的人,兰月也就不可能心甘情愿地去代她受苦了。
阮烟罗把木刺扎进自己的胳膊里,自己也闷哼了一声。
她其实怕疼怕苦怕累,只不过是在大多数情况下,她都比别人更能忍罢了。
木刺刺进去之后,她一甩头,又把木刺拔了出来,鲜血飙飞,虽然方才蹭到兰月脖子的时候木刺上也有血,却远非这个时候能比的了。
阮烟罗咬着带血的木刺,转动着脖子,在方才撕下来的布条上歪歪扭扭地写字,木刺太细,不过写了两三笔,血就不够了,好在方才那一刺刺的不轻,血顺着衣服流下来,阮烟罗可以直接去蘸,否则的话,少不得还要再挨上一两下。
有的时候,对自己狠一些未必是件坏事,这件事情就是最好证明。
第659章 希望曙光()
阮烟罗停停写写的弄了直有小半刻钟,才终于把字写完,口一松,直接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