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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什么。”淡淡应了一句,阮烟罗错身打算离开。
手臂一紧,南宫瑾紧紧握住她的胳膊。
阮烟罗眉峰皱的更紧,冷着声音问道:“瑾王还有什么事?”
对于这个人,她总是无法掩饰自己的敌意,也许是因为郡主的执念太深,她对于郡主的感情感同身受。她深深的了解郡主有多爱南宫瑾,也因此那些伤害,她领会的同样深刻。
对于这样一个伤了自己的人,她恐怕永远都无法用一颗平常心去对待,不是横眉冷对,就是避而远之。
南宫瑾当然也察觉出阮烟罗的抗拒,他很恼怒,但更清楚阮烟罗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态度全是他自己所造成的,因此强压着怒气说道:“去跳舞。”
“不会。”阮烟罗毫不犹豫拒绝。
“你……”
南宫瑾正要说话,一声娇嗲的声音传来:“表哥……”
杜惜文气急败坏的冲过来,明明气息还喘着,却立刻水蛇一样缠上南宫瑾的身臂,整个身体都贴在他的身上。
眼睛望向阮烟罗,充满敌意怨愤。如果目光可以杀死人,阮烟罗现在恐怕已经万箭穿心。
一股疼痛轰的窜上心尖,阮烟罗胸腔狠狠一缩,差点逼出泪水来,她用力抽出手臂,抬高下巴冷笑说道:“瑾王现在有伴了。”
南宫瑾神色立刻变的几分尴尬,他开口刚想解释,杜惜文立刻娇声说道:“表哥,陪惜文去跳舞好不好?”
阮烟罗神色更冷,眼中隐隐有几分嘲讽。她究竟在想什么?她喜欢的人明明是卫流,可是刚才,就在刚才的一瞬间,她竟然因为南宫瑾而感到心疼。
是因为郡主的执念真的太深了吗?她居然不知不觉的被影响。
深吸一口气,属于阮烟罗的从容冷静重新回归,她微微一笑,说道:“烟罗不打扰瑾王和杜小姐了,二位尽兴。”
南宫瑾看着阮烟罗纤细窈窕的背影,心中涌起从未有过的挫败感。她居然就这样离开,看也不看他一眼。整个天曜,除了皇帝和南宫凌,谁敢这样对他?可是这个女人偏偏吃了雄心豹子胆,一点也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想开口叫住她,蛮横的命令她不许无视他,可是他的胳膊被杜惜文紧紧的抱着,让他竟然无法开口。
他和阮烟罗之间,处于主导地位的一直都是他,他不要她,她就只能远远的跟着,他说要她,她就要立刻围上来感激涕零。
可是什么时候这种关系竟然变了,那个女人竟然再也不把他视为生命的必需。
手掌在身侧握紧成拳,南宫瑾目光霸道。
阮烟罗,你是本王的。除非本王说不要你,否则,你只能是本王的。
杜惜文咬碎银牙,阮烟罗都已经走了那么远,瑾哥哥的目光却还在她身上。凭什么?那个女人明明什么都比不上她,凭什么瑾哥哥的眼睛里却只看着她?
“表哥……”娇声唤着南宫瑾,又摇了摇他的手臂,散娇说道:“表哥,陪惜文去跳舞嘛。”
南宫瑾似是才反应到身边还有个人,他转过头,抽出手臂冷淡的说道:“你也不小了,大厅广众,不要随便和男子拉拉扯扯。”
说完话,再不看杜惜文一眼,直接走到一边。刚才如果不是杜惜文搅局,他有把握一定可以拉着阮烟罗去跳舞。可惜杜惜文偏偏来了,他现在对她只有厌恶,如果她不是姓杜,南宫瑾估计会直接一脚把她踢到一边。
杜惜文看着空空的手臂,眼泪瞬间涌上眼眶,这么多年来南宫瑾从来没有这么对待过她,可是只不过几天,似乎从那天阮疯子落下水意外治好了疯病开始,所有的一切就都不对劲了。
阮烟罗,阮烟罗……
杜惜文死死咬紧了嘴唇,阮烟罗求到了皇帝的指婚,在名分上她已经无法争过她,所以,她一定不会让阮烟罗连瑾哥哥的心都抢走,绝不!
……
桃园中间有一条小河蜿蜒而过,上午流觞曲水时的小溪就是从这条河引来,阮烟罗嫌跳舞的人太吵,索性沿着河水一路走入桃花深处。
白日里艳红一片的桃花在月色下看来殷红如血,又镶上了一层冷漠的银边,别有一番滋味,只是在这样的黑暗里,从来没有人注意到。
看着这桃花,阮烟罗不知怎么便想起了刚才看到的红衣男子,南宫暇给人的感觉,与这暗夜里的桃花多么相像?
就算穿一身再热闹不过的红,却是所有人中,最寂寞的一个。
“烟罗郡主好兴致!”一道人声突兀的从花树中传来。
第64章 难言之隐()
阮烟罗转头,南宫暇一身在暗夜中难辩颜色的红,阴鸷的倚靠在树边,看到阮烟罗看他,缓缓走过来。
“六皇子兴致也不错。”不卑不亢,淡淡回应。
就算看出这个男子的寂寞与失落,也不会让阮烟罗生出半分同情又或好感,她不会忘记伤了兰香的人中也有他的一份。
南宫暇走到阮烟罗面前,眼睛里有一丝探寻,他自己的名声自己清楚,阴狠的性子,奇怪的性癖,就算那个刚愎自用的长公主南宫敏见到他也要皱皱眉头能避多远避多远。他还以为天曜没有女人不怕他,可是居然真被他见到一个不怕的。
“烟罗郡主该满意了吧?”他挑衅的开口,声音阴森冰凉。
曹文正死了,张诚死了,可是这两件事都是由南宫敏出面,就算杜惜武被吓破了胆跑到他那里求救,他还是觉得有几分巧合。
毕竟那天的事情那么隐秘,阮烟罗一个不知世事的疯子根本不可能知道。
可是今天下午连丁远也死了,他听到赛马会发生意外,就急急从住处赶往赛马场,赶到的时候丁远已经被马群踏成了肉泥,而阮烟罗就站在马场边上,眼睛里含着冰冷的嘲讽。
那一刻他再没有任何怀疑,所有的事情都是这个曾被人叫做疯子的女人做的,而且做的干净漂亮,不留一丝痕迹。
事到如今,已经容不得他不重视。他虽然根本不屑于和杜惜武相交,但杜惜武是华妃的侄子,而华妃,对他有恩。
阮烟罗知道南宫暇在说什么,但她唇角一弯无辜的说道:“我怎么听不明白六皇子是什么意思?”
“明人不说暗话。”南宫暇紧盯着阮烟罗的眼睛:“不过死了个婢女,烟罗郡主杀了三个人已经够了,该收手时还是收手的好。”
阮烟罗弯起的唇角缓缓收敛,眼神也暗沉下来。兰香的确是个婢女,但那是她的婢女,所以兰香的命,比别人几千几百条都要值钱。
前世她是孤儿,鲜少拥有什么,所以当她能拥有的时候,就对自己拥有的东西特别在意。
她就是护短,就是小心眼,那又怎么样?凡是敢动她的人,就要有用用命来偿的觉悟!
直接对兰香施暴的有四个人,这四个人是必须要在兰香下葬之日以死谢罪的,一个也少不了。
南宫暇站直身体,不自觉进入戒备状态,当他说完那句话,眼前的阮烟罗突然爆发出一股极凌厉的气息,这股气息如有锋刃,似乎只凭着这些锋刃,就能将人凌迟。
他警惕的盯着阮烟罗,眼里惊疑不定,他不是第一次见阮烟罗,可是除了刚才在篝火晚会上的一眼之外,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她,但无论如何,在他的印象里,阮烟罗绝不是一个如此可怕犀利的女子。
空气剑拔弩张,仿佛任何一点不经意的动作,都会让阮烟罗瞬间化身恶鬼,发出最凌厉的攻击。
如此强大的气势,竟让他不得不全神贯注。
就在他把每一个细胞都调动成警戒状态的时候,阮烟罗忽然“噗嗤”一声,露出一个极美的笑容。
月光下,阮烟罗的笑容如梦幻般空灵,但在这昏暗的光线下,又显得说不出的诡异。
她笑着,魅惑而挑衅的看着南宫暇,缓缓说道:“天道循环,报应不爽,做了什么样的孽,就会得到什么样的果。”
一边说,一边走近南宫暇,这几句话说完,阮烟罗已走到了离南宫暇只有半步的地方,两个人正面相对,南宫暇甚至能感觉得到阮烟罗如兰的气息喷吐在他的脸上的感觉。
轻轻勾了勾手指,这个动作是阮烟罗的招牌,每当她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就像是一只会魅惑人心的精灵,无论男人女人,都无法逃脱她的魔法掌控。
南宫暇不自觉微弯身体,拉近他和阮烟罗之间因身高而产生的距离。
阮烟罗将唇凑近南宫暇耳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六皇子有空担心别人,不如先担心自己。”
南宫暇身体轻轻一颤,维持着那个姿势无法动弹,直到阮烟罗离开许久,才再次缓过神。
站直身体,盯着阮烟罗早已看不见身影的方向,南宫暇眼中全是震惊。
刚才,就在阮烟罗的气息轻轻擦过他耳边的时候,他清楚的感觉到了身体某个部位的变化,没有看着别的女子被凌虐,没有惨叫和鲜血,而一股热流如触电一般,飞快的窜流至他的小腹,进而让他的那个地方,轻轻的动了一下。
虽然只是极轻微的一下,带给他的却是翻天覆地的震憾。自从幼年看见那个场景之后,他便失去了某件事情的能力,只有看着女子被凌虐,只有听到惨叫声,感觉到鲜血的热度,他身为男人的一部分,才会觉醒。
发现自己的身体状况之后,他惊恐羞愤恼怒,可是却不敢让任何人知道,因为他本就是天曜最不受重视的皇子,要是再被人知道了这件事情,一定被耻笑的连容身之地都没有,他受不了那些人的嘲笑,更受不了皇帝嫌弃鄙夷的目光。只要想到那种目光,他就痛苦的恨不得从未生在这个世上。
为什么给了生命,给了他尊崇的地位,却把他当一件残次品看待,把他无视的这么彻底?
所以他只好用那种变态的性癖来伪装自己,他一面借助这种方法证明自己还是个男人,另一方面,又对这样的自己深恶痛绝,因为他所做的事情,原本是他最不齿的事情!
而就在刚才,那个魔咒似乎被打破了,阮烟罗的强势,阮烟的犀利,阮烟罗隐隐约约散发出的危险的感觉,竟让他对着那个女人,有了从未有过的冲动。
“阮烟罗……”这个名字轻轻从齿间逸出,他终于知道,南宫瑾喜欢上阮烟罗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她也的确值得华妃花费那么大的力气,不惜让他出手来置她于死地。
华妃要把南宫瑾推上帝王的位置,身为帝王,便不该有任何弱点,可是这个女人,有资格成为任何人的弱点。
身体里的悸动与热度在过了许久之后,终于缓缓平息,南宫暇轻舒一口气,放心的同时又有些失落。放下心,是因为他知道自己货真价实是个男人,能够对女人产生冲动,而失落,却是因为那种感觉太短,而且,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产生这样的感觉。
风拂过树梢,满树落英缤纷,一朵花瓣从南宫暇眼前飘过,南宫暇手闪电般一抓,将那朵花瓣握入手中。
华妃只是不希望阮烟罗成为南宫瑾的弱点和阻碍,可是,如果他把那个女子变成他的,那就算不用阮烟罗死,也能达到华妃的要求吧。
第65章 信口开河()
算着时间,阮烟罗回到桃园中的空地上,兰星兰月看到她立刻迎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