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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天意,他才是天子,应,也要应在他的身上才是。
可是皇帝毕竟是经过事的,大局看的很明白,他心下不甘,却不得不承认,高培盛说的有道理。
这些事情,实在是太巧合了。
这些儿子里面,他最看重的就是南宫凌,也一直认为,天曜只有在南宫凌的手上,才能完成他当年一吞天下的宏愿。
而如今,有着天命预言的阮烟罗,看上的人,又正好是南宫凌,这其中,真的已经不能用巧合来解释了。
书房里,半晌没有声音,南宫瑾看不到皇帝的表情,却已经被他听到的东西震惊了。
阮烟罗,竟然有过这样的预言。
可是,他的父皇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过他?
如果,他早知道,也许当年,他不会对她那么冷淡,哪怕只是面子上,至少都会多多少少的维护她。那他和阮烟罗,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第519章 继位之人()
可是这就是他的父皇啊,明知道阮烟罗是预言中的天曜命运,竟然一个字也不跟他讲。
这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证明着,从始至终,他的父皇,都从来没有把他当作储君人选,就如母妃所说的一样,从头到尾,他都只不过是个可笑的陪衬。
南宫瑾忽然之间很想笑,枉他自视甚高,枉他向来以为,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座,迟早有一天是他的,可是到头来,全不过只是别人眼中的笑话吗?
可是他笑不出来,他要镇定下心神,听听他的好父皇,最后的决定。
房间里,高培盛又说道:“皇上,您与阮大人的约定过于凶险,有些事情……”
后面的话,高培盛不敢说了,再说,就是诅咒皇帝,就算以他在皇帝身边的地位,也不敢胡乱说出口。
可是那些话,不用他说,皇帝也知道。
阮希贤唯一在意的就是他那个女儿,如今阮烟罗嫁给南宫凌,南宫凌又摆明了非常护着他,阮希贤虽然答应了给皇帝解药,可是也很难说,他会不会突然反悔,用双生,跟皇帝拼一个鱼死网破。
毕竟阮烟罗一过十六岁,阮希贤所有的顾忌就都没有了啊。
皇帝沉着眸子,说道:“朕是该做些准备。”
他来回在书房里走着,显然是在思考着某些事情,脚步声一声一声急促规律。这样的声音,很容易使人觉得压抑,可是窗外的南宫瑾却出奇的平静,他的眼眸深邃,连呼吸都没有乱一下,静静地等着皇帝的决定。
跟来的时候,他并不知道自己会听到什么,可是想不到,竟真的能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啪嗒,皇帝站住了。南宫瑾的呼吸也瞬间紧了一下,他知道,他要的的那个答案,马上就要浮出水面了。
“立一道圣旨,传位于三皇子南宫凌……”
南宫瑾心狠狠地收缩了一下,虽然在知道阮烟罗的预言之后,他就已经隐隐知道了皇帝的决定,可是当亲耳听到皇帝说出口,他的心脏还是像被什么用力地砸了一下似的。
他的父皇,他付予了全部信任和敬仰的父皇,就是这样回报他的。
南宫瑾拔身而起,悄无声息地离去,冬夜的风像刀子一割过来,南宫瑾却感觉不到疼,他只是觉得很讽刺。
他曾经多么瞧不起阮烟罗那个疯子啊,觉得她多烦啊,可是想不到,有一天父皇在决定那个他最看重的位置的人选时,阮烟罗,竟是其中最重要的那个因素。
所谓因果报应,所谓天道循环,难道,就是这个意思?
南宫瑾一直飞奔到华妃的寝宫,才华妃的门前停下脚步。
他稳住呼吸,上前敲了敲门。
刚刚经历过皇帝那么冷血的对待,他知道,华妃不可能睡着。
“谁?”华妃的声音传来。
“母妃,是我。”南宫瑾的声音平静到他自己也吃惊。
“什么事?”华妃让他进来,问道。灯光下,华妃已经穿戴整齐,虽然因为深夜,只在中衣外面披了一件大褂,但分毫看不出方才受了委屈的样子。
南宫瑾心头的决心更甚,哪怕只是为了他的母妃,他也必须去争一争。
他对着华刀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说道:“儿臣是来告诉母妃儿臣的决定,那件事情,就按母妃所想的去做吧。”
这一年天曜的冬天格外的冷,阮烟罗生在三月初七,这个日子,如果春来得早,都能看到桃花了,只是今年不行,现在已经是二月末,但还是冷,彻心彻骨的冷。
在这样的冷意里,阮烟罗的心情却是雀跃而火热的。只要一想到再过几天,就可以嫁给南宫凌,她就止不住自己心底的期盼。
南宫凌的日子定的很紧,古代的婚礼又细节繁琐,饶是阮老爷早就为她准备着这一天,但合府上下的人,还是忙的脚朝天。
阮烟罗不会绣工,又帮不上什么忙,除了被人当木偶一样在身上量来量去提供了一些尺寸之外,竟找不到什么事做了。有心拉着兰月兰星陪她聊天解解闷,结果这两个丫头一脸不待见地看着她,兰星更是直接说道:“郡主,我们手上可是一堆绣活呢,要是你不想嫁妆里连件像样的绣品都没有,就趁早别来打扰我们。”
阮烟罗还是头一回被人这么嫌弃,可是居然理亏的一个字反驳也说不出来,只好摸摸鼻子到一边去了。
在阮府里呆着没意思,她想了想,决定出去走走,于是叫着颜月一起往陆秀一那里去。
到了庆余堂,陆秀一居然也忙的一塌糊涂,阮烟罗的婚仪,每个人都希望能够尽善尽美,陆秀一有一双巧手,自然不会居于人后。
阮烟罗万般无奈,明明是她的婚事,但是她好像成了最闲的人,而且还到哪里都碍事。
不过既然出来了,她也不想就这么回去,于是对颜月说道:“我们去吃东西,离京这么长时间,倒是好久没吃京里的东西了。”
颜风驾车,颜月还是女装陪同,几人一起去了一品香。
到了一品香酒楼前面,阮烟罗先下车,刚刚下车,忽然听到前面街道上传来一阵急促地马蹄声响。
阮烟罗下意识抬头看过去,而刚好,马上的人看到他,也勒缰放慢了马速,正好在她面前停下。
看清马上的人,阮烟罗不由叹了一声。
南宫瑾,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她向来不怎么出门,难道被人嫌弃的在家里呆不住才出门一次,居然就遇到南宫瑾。
“瑾王殿下。”虽然并不想在这种时候遇到他,但面子上的礼仪还是要有的。
南宫瑾没有下马,就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阮烟罗。
阮烟罗有些微的不悦,但却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平静地望着南宫瑾,虽然位置高下很明显,但阮烟罗身上那种淡定雍容的气质,却让人觉得他们只是平视,没有任何人会觉得阮烟罗低人一头。
“本王不会恭喜你。”南宫瑾一双眸子深深盯着阮烟罗,一开口,便是这样直截了当的一句话。
第520章 意外发现()
阮烟罗蹙了蹙眉,她的婚事,并不需要南宫瑾的祝福,她只需要自己亲近的人的祝福,而南宫瑾,从头到尾也不在这个行列里。
淡声说道:“无防,瑾王高兴就好。”
这样毫不在意的态度,让南宫瑾的眸光猛然深邃,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对阮烟罗说一些她迟早是他的之类的话,只是一扬马鞭,带着人飞奔而过,而方向,是城门。
阮烟罗微皱眉,南宫瑾要出京?他干什么去?
转头向颜月问道:“你知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承认,回京之后因为想着和南宫凌的婚事,她对京中的很多事情都忽视了。
颜月低声说道:“西凉国送往天曜的第一批武器快要到了,瑾王是出城去接管西凉押送武器的队伍。”
当时哈雅求南宫瑾为皇夫的时候,其中一个条件,就是西凉会优先向天曜提供武器,这就是第一批了吗?
阮烟罗微微眯着眼睛,这件事情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可是为什么,她却会觉得隐隐的不安呢。
此时颜风停好了马车过来,向阮烟罗问道:“主子,还要上去吃饭吗?”
阮烟罗被南宫瑾的事情搅了一下,却并不打算改变计划,一回神说道:“去,干吗不去,反正回府也是碍手碍脚的。”
这话说的颇有几分怨气,颜风颜月都不厚道的笑了,能看到阮烟罗吃憋,可不是件常见的事情。
酒楼里暖意融融,阮烟罗酒足饭饱,靠在窗子上看外面的雪景。
虽然雪很冷,可是这样居高临下的看下去,却也是真心漂亮。
阮烟罗忍不住想,要是阿凌在这里就好了。
和南宫凌在外面的那两个多月,他们也时常这样在高处看雪,她裹着南宫凌送的火狐大氅,整个人又窝在南宫凌的怀里,一点也不觉得冷。
不过才一天没见,她就忍不住想念了。
支着头,目光没什么焦距地望着外面,颜风颜月知道她在想什么,颜风的眼睛暗了暗,但什么也没说,只是喝掉了手中的酒。
阮烟罗没有选靠街的雅间,而是选了背阴面,这一面才安静,人也少,看到的雪才漂亮。
阮烟罗看到雪地上远远的驶来一辆马车,因为外面没什么人,她的视线无意识地跟着马车滑动,一直到马车在某个巷子口停下来。
车帘一掀,先跳下来一个小丫头,然后又伸手,扶出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妇人。
阮烟罗目光猛地一跳,她看那辆马车,只不过是无聊,可是看到那个大肚子的妇人的时候,她却忍不住惊讶,因为,那个人,她认识。
阮烟罗直起身子,一直走到窗户跟前去,仔细地望着那个人。
一品香正面临街,望出去都是极繁华之地,可是背面却是类似于贫民窟的地方,而那辆马车停的地方,更是三教九流混杂之地,什么人都有。
一抹疑问浮上阮烟罗眉间,如果她没有看错,那个人是南宫敏,她可是天曜最尊贵的长公主啊,而且已经怀了九个多月的身孕,马上就临盆了。
以她的身份,在这种时候,她到那种地方去做什么?
有什么事,竟让她连手下人都不放心,要亲自跑一趟?
“颜风颜月,记住那个地方!”
阮烟罗立刻把颜风颜月叫过来,她自己是路痴,所以根本不指望自己能记得住,但颜风颜月一个是做情报的,一个是做暗杀的,记路的本事,自然不必多说。
颜风颜月一听阮烟罗的语气,就知道是正事,立刻到她身边,把那辆马车停着的地方牢牢的记下来。
“看着那里,等马车走了,我们就过去看看。”阮烟罗说道。
重新坐回桌子边,阮烟罗蹙眉沉思。
南宫敏和她之间的死结,大概是解不开了,她的失误害死了刘伶,可是南宫敏差点害她死在内惩司里,也算是扯平。
虽然她试图让南宫敏知道真相,可是不知道究竟是梅安仁手段太高,还是南宫敏运气太不好,那么敲锣打鼓的方式,竟是硬没有让南宫敏有丝毫所觉。
后来阮烟罗不是没想过再想别的方法告诉南宫敏,可是当她知道南宫敏怀孕了之后,她就把这种念头打消了。
不管大人之间有什么,孩子始终是无辜的,刘伶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