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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他们还没有任何证据,可是这个举动,却好像向全天下宣告:我就是凶手!婉贵人能布下那么妙的局,真的会这么傻?
婉贵人,真的是幕后黑手吗?
如果婉贵人真的是后面的那个人,那之后发生的事情,就只不过是巧合,这让阮烟罗也能微微松一口气。
可如果婉贵人不是后面的那个人,那就意味着,不仅之后发生的事情是事先被算计好的,就连婉贵人的死,也是那个幕后之人送到他们眼前来的。
如果真是那样,那个藏在后面的人,也未免太可怕了。
阮烟罗和阮老爷谁都没有说话,但从彼此的表情中却看得出来,他们的想法是一样的。
“有人希望这件事情告一段落。”片刻后,阮老爷说道。
“嗯。”阮烟罗嗯了一声,她也同意阮老爷的这个判断。
“既然推出了替死鬼,那后面的痕迹应该就都抹干净了,我们就是想查也查不出什么来。”阮老爷客观沉稳地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必再做无用功,以后多加堤防,绝不可再被人钻了空子。”
第460章 各国朝贺()
阮老爷将十八暗卫全部派在阮烟罗身边,又让颜月暂时不要恢复男装,就女装打扮做阮烟罗的丫头。这一次要不是阮烟罗多了个心眼把颜月带在身边,只怕情况还要更糟糕,所以在那个幕后黑手没有抓出来之前,只能先委屈颜月了。
颜月对此倒是没有什么意见,情报人员本来就应当千变万化,如雨溶于水而不见丝毫痕迹,他以前在长安谷出去各地收集情报的时候常做女装,女装对他一点压力都没有,能保护阮烟罗,对他而言,更是一种荣誉,别人想有这个机会都没有呢。
阮烟罗知道阮老爷是一片爱女之心,听任阮老爷的安排,没有发表任何意见。等到正事说完了,阮烟罗看到不过几日不见,阮老爷鬓边的白发似乎又多了许多,心头不由一阵酸楚。
走上前说道:“爹,是女儿不好,让你操心了。”
阮老爷方才一直都处于办公事的状态中,没堤防阮烟罗忽然说出这么一句,不由身体微微一震,心里全是欣慰。
有女如此,夫复何求,就是将来到了地下,他也有面目去见红颜了。
当天晚上,阮烟罗陪阮老爷用了饭,父慈女孝,和乐融融。
两人都默契的没有提南宫凌的事情,阮烟罗知道阮老爷表面上看起来一介书生,其实胸有丘壑,很有主见。而阮老爷也知道阮烟罗虽然对亲人极好,但并不代表随风摇摆,对于她认定的事情,绝不轻易更改。
父女两个都不是轻易改变主意的人,也都知道要说服对方,需要非常充分的理由和事实。
因此在没有准备充分,确信自己一定能说服对方之前,父女二人都索性绝口不提,只享受着亲情的温暖。
第二日,阮烟罗派人给南宫瑾送去了一些药材,很贵重,但却并不稀有,算是答谢南宫瑾的相救之恩。
这是礼节,要不然,人人都知道南宫瑾救了她,她却一点表示也没有,这让外人看起来,就太没有教养了。阮烟罗可不想给阮府丢人。
而瑾王府里,南宫瑾看着阮烟罗送来的东西,心里则是五味杂陈。
他拼了命去救阮烟罗,她却只送这些个到处都能买到的东西,摆明了不想和他有太多牵扯。
他救她的时候虽然没有求回报的心思,可是看到这些东西,却难免心凉。
那个女人,就这么狠,一点机会都不给他。
南宫瑾坐在床上握了握拳,对费夜说道:“去,把消息传出去,就说本王多谢烟罗郡主赠药,谷下脱衣治伤,同室而眠的情意,本王也永不会忘怀。”
费夜当场愣在那里,这个时代最重名节,阮烟罗虽然之前一直追着南宫瑾跑,可是也没有传出过这么夸张的传闻。
一旦让人知道阮烟罗和南宫瑾和阮烟罗同榻而眠的传闻,那还有人敢要阮烟罗吗?阮烟罗岂不是只能嫁给南宫瑾了?
想想自阮烟罗疯病好了之后南宫瑾在处理阮烟罗事情上的态度,费夜忍不住暗暗心惊:难道自己主子是真的对阮烟罗上心了?
可是这话又不敢问,只能在南宫瑾不满的瞪向他的时候行了一礼,快步下去办事了。
流言的传播,总是需要一点时间,这件事情暂且不提。
那天从南宫凌府上离开的时候,阮烟罗说会再去找他,第二日因为要安阮老爷的心,多陪陪他,所以没有去,可是没想到过了这一天之后,居然再也没有找到机会。
当今天下数国,以天曜最为强大,其余各国或依附,或臣服,或上供,都以天曜为尊。
因为这个缘故,每到十一月,各国都会派使节向天曜朝贺并送上供品,之所以选择十一月,是因为供品送上之后,各国使节还来得及回国,与家人共度春节。
这件事情本来没什么大不了,可是坏就坏在,每一年的接待事宜,都是南宫瑾操办的。
皇帝四个儿子,二皇子长年不在京,六皇子不得宠,皇帝最看重的就是三皇子南宫凌和五皇子南宫瑾。
而这两人中,南宫凌性子超然,根本无人可制,又经常在外打仗,而五皇子南宫瑾则不同,皇帝一直把他养在身边,亲自教导为君的一套东西,每逢有来使或大的庆典,也都是由南宫瑾出面安排。
这些年来,南宫瑾处事十分得宜,几乎从来没有过失误,皇帝也非常满意。
可是这一次,南宫瑾却没办法来处理这件事情,因为,他受伤了。
在谷下为了救阮烟罗而向狼王挥出的那一击,让南宫凌的肋骨彻底断裂,骨茬险之又险的从肺叶边缘擦过去,险些就要要了他的命。
伤筋动骨一百天,再加上他的身上还有别的伤,至少要卧床休养一个月,自然不可能起来处理各国来使朝贺的事情。
这样一来,这件差使,就落在了南宫凌的身上。谁让如今在京的,就只有这两个皇子呢。
南宫凌虽然向来不待见皇帝,但对天曜还是有着一份归属感的,不会轻易做有损天曜利益的事情,就像之前皇帝让他接下京城防务,他虽然不愿意,但最后还是接了,而且做的很好。
接待各国使节是件非常繁忙又非常琐碎的事情,各国的顺序、品级、礼节、使用的仪仗,等等等等,半分都错不得。
南宫凌自接了这个差使之后,忙的几乎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没有,每天都在外面奔波,阮烟罗就更找不到时间去找他了。
于是她也只好窝在府里,乖乖的看书养伤,这个样子,倒是正好合了阮老爷和红叶的心意。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只要能让阮烟罗远离南宫凌就行。
在这期间,京里又下了第二场雪,天气更冷了一层,阮烟罗因此更不愿意出门,每天都躲在房间里,把火烧的旺旺的。
如果可以,她几乎想跟熊一样,直接把这一冬睡过去。
在这样的状态中,日子很快过去了,转眼到了各国使节进京的日子。
第461章 交通事故()
每年各国使节进京,皇帝为了彰显天曜的强大,都会大摆宴席,命天曜群臣及世家公子贵女相陪,阮烟罗身为天曜朝唯一的郡主,自然是逃不掉的。
当阮烟罗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很是郁闷的在床上发了好一会儿的呆,她这哪里是郡主?根本是三陪。
可是即使心里再不愿意,皇帝的圣旨下了,也是要照着做的。
到了进宫赴宴的那一天,阮烟罗抱着陆秀一特别帮她做的小手炉,浑身上下捂的厚厚的进了马车。
本来最暖和的是南宫凌送的那件火狐皮的大氅,可是因为太招摇,阮烟罗没有穿,这就使得她不得不加多衣服的层数,来达到同样的保暖效果。
兰月兰星颜月看着坐在车厢里的阮烟罗,虽然很不想吐槽,但还是不得不承认,穿成这个样子的主子,真的好像个球啊。
默默的坐在车厢一侧,假装自己看不到,车子一路往皇宫驶过去。
行到约摸半路的时候,车厢忽然一阵猛烈的摇动,伴随着摇动,传来马匹激烈的嘶鸣和一声沉闷的碰撞声。
阮烟罗整个人心不在焉的坐着,被这一晃,直接撞到了车壁上,幸好穿得厚,这才没有摔到。
“怎么回事?”身子一稳下来,阮烟罗立刻问道。
“有人撞到了我们。”外面颜风的声音冷冽地传来:“故意的。”
自从上次阮烟罗出事以后,她身边的安全保卫就提到了最高级别,颜月在她身边近身保护,堂堂长风军的风统领颜风则直接给她做了车夫,只为确保她的安全万无一失。
刚才颜风赶车的时候是严格走在路的一边的,如果不是故意,根本不可能有车能撞到他们,而如果不是颜风御术高超,硬是拉着马车偏了一个角度,那辆马车撞到的地方就不会是车辕,而是直接把车厢撞散架。
若真是那样,阮烟罗恐怕直接就会被散架的车厢埋在下面。
“你这个小厮会不会说话?什么叫故意的?”一道骄蛮跋扈的声音传来:“明明是你们的车挡了本公主的路,还敢反诬本公主,难道你们天曜人都是这样颠倒黑白的?”
公主?阮烟罗皱了皱眉,天曜的公主只有南宫敏和南宫柔,南宫柔已经嫁去了邯国,南宫敏自持身份从来不会这么跋扈,这么没教养的公主,是哪国的?
那个公主自己颠倒黑白,却要说颜风颠倒黑白,颜风沉着一张俊脸,冷声说道:“我的马车走在车道上,是你的车冲过来。”
“大胆奴才!”那道声音厉声喝道:“见到本公主不行礼也就罢了,还你啊我的,谁允许你如此无礼?来人啊,把那个奴才给我拿下,本宫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那辆车除了车夫之外,后面还跟着十好几个侍卫,一听主子发话,立刻有三四个人往颜风扑过来。
颜风咬着牙,却一动不动。现在是各国使节朝贺的时候,到处都是他国来使,如果他妄动,一个弄不好,就会变成外交事件,也给阮烟罗和阮府带来麻烦。
所以他明明比那些人武功高,却不能动手,只能呆在那里任他们过来捉拿他。
就在那些人要扑到近前的时候,身后传来阮烟罗轻飘飘的声音:“愣着干什么?还不打回去?”
那女人怎么颠倒黑白阮烟罗不管,但骂她的人就不行。
颜风不是什么奴才,而她娘亲留给她的人,按照她母亲的性子,只怕是希望她把所有长风军的人都当兄弟的,她自然要遵从她娘亲的遗愿。
而且退一万步来说,就算颜风真的是她的奴才,以她的性子,也绝轮不到别人出手来帮她教训。
对于这种混不吝的人,讲理什么的最麻烦了,还是直接打过去痛快。
颜风不动手,只是因为怕给阮烟罗惹麻烦,如今阮烟罗都开口了,他哪里还有顾忌,当即身形一展,几下子就把那些侍卫打踹飞出去。
“大胆!竟敢打本公主的人,你们全都给我上,本宫一定要他好看。”那个女子气急败坏的叫道。
“颜风行不行?”阮烟罗这话是问颜月的。
颜月一噎,给堵在那儿了,他当然明白阮烟罗这话的意思是问颜风一个人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