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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结痂,显得狰狞血腥。
阮烟罗前世那份工作,再惨烈的伤都见过,可是此时因为受伤的人是南宫凌,却忽然就觉得心里有些发疼。
阮烟罗用指尖轻轻滑过,问道:“疼吗?”
微凉的触感由阮烟罗指尖传来,南宫凌只觉得如被清溪淌过,就是有什么疼,也在这样温柔的抚摸之下消失殆尽。
伸手把阮烟罗的手握在手心,微笑说道:“你帮我吹吹就不疼了。”
阮烟罗想起牢室里的那一幕,不由不雅的对南宫凌翻了个白眼,她会信他才有鬼。
对着门外叫道:“一一!”
陆秀一闻言进来,阮烟罗指着南宫凌说道:“帮他看看伤,我要他快点好。”
“是!”陆秀一看到南宫凌赤果着上身的样子也微吃了一惊,觉得阮烟罗在这里似乎有些不对劲,不过他对阮烟罗是绝对的崇拜,无论阮烟罗做什么都是对的,所以这感觉只是一闪而过,立刻拿出东西准备为南宫凌治疗。
第260章 大婚之礼()
南宫凌的伤是请宫中的御医来看的,但也不过看到这种程度,陆秀一才刚满十五岁,这种年纪,让人很难相信他的医术。
不过他是阮烟罗带来的,南宫凌相信这条小鱼不会做没理由的事,因此什么也没说,趴在床止任陆秀一为他检查身体。
片刻后,陆秀一说道:“凌王有些内伤,不过看着心情愉悦的样子,应该不成问题,这些外伤我回去开些去腐生肌的药膏过来,保证七天就能落痂。”
听陆秀一说的这么肯定的样子,南宫凌倒有些吃惊了,看来这条小鱼比他想像的还要利害,竟招揽到了这么厉害的人。
陆秀一出去之后,南宫凌披上一件衣服,对着桌上呶呶嘴说道:“小鱼,渴。”
语气软软的,好像小孩子。
渴不会自己过来喝?阮烟罗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忽然又想起刚才看到的伤,心不由一下子软了,端了杯水送到床前,低声说道:“喝吧。”
南宫凌不拿杯子,却一把拉着阮烟罗在自己身边坐下,问道:“小鱼,你来找我,该不会真的是因为想我了?”
阮烟罗把杯子在手里握了握,抬起头说道:“阿凌,刘伶死的太惨了。”
南宫凌的脸色微微变了变,本来刘伶的事情他不想管,那个戏子和南宫敏也注定无缘。
可是今日南宫敏对阮烟罗那么愤恨,他还是让井潇去查了一下。
他从阮府里一出来,井潇就把结果汇报给他了,在这京中,很少有他查不到的事情。
听过井潇的汇报,他虽然也觉得那个刘伶有些凄惨,可并没有什么意外,毕竟梅安仁的手段,向来都是够狠的。
可是这条小鱼现在说这件事情是什么意思?她要给刘伶报仇?
现在和梅家对上并非好事,而且这条小鱼和刘伶应该也并没有这么深的交情。
“他死的这么惨,长公主被瞒在谷里,而杀人凶手却高高兴兴的准备做新郎,我心里不平衡。”
阮烟罗没有说不公平,因为这世间本来就没有公平的事,她做什么,也只是因为自己的心,不是因为公平不公平。
南宫凌看着她微微倔强的眼睛,知道这条小鱼是不肯善罢甘休了。
罢了,她若是要闹,他就随着她,谁叫他就是看上了她的这份自由与肆意?
“你想做什么?”南宫凌问道,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阮烟罗的头发。
“唱戏!”阮烟罗立刻说道:“长公主大婚我总要送礼,我就送一台大戏给梅安仁!”
低着头,在南宫凌耳边轻轻耳语了几句。
阮烟罗抬头说道:“这件事情我做不到,你得帮我。”
说的理所当然,半分不也不客气,南宫凌忍不住笑了,摸摸她的头说道:“知道依靠我了,有长进。”
他把她从南宫暇那里救出来的时候,这条小鱼可是巴不得和他撇清关系,半分也不想依靠他的,让他还很是无奈地感叹了一句。
阮烟罗白他一眼,这男人脑子里都在想什么?那时候他是陌生人,她当然不会找他做事。
对于阮烟罗这样的人来说,肯找人为她做事,那必然是把那个人当自己人了。
“你要不要帮我?”她问道。
虽然用的是问句,但眼睛里的神色分明是“你敢说个不字试试。”
有这条小鱼在身边,南宫凌心情简直每时每刻都好到不行,他微笑说道:“你那个小跟班说明天要给我送药?”
“嗯。”这个男人,怎么把话题转到这上面来了?
“明天长姐大婚结束,如果你亲自过来帮我擦药,我就帮你。”
帮他擦药,那不是又要看他赤果着上身的样子?而且大婚结束,那个时候至少也是深夜了吧?
阮烟罗目光在南宫凌身上转了一圈,虽然他现在已经把衣服穿起来了,可是并没有拉得很紧,半敞的衣领里可以看见蜜色的肌肤,她忍不住又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一幕男色生香。
这个混蛋,是在勾引她?
阮烟罗气得牙痒,可是看到南宫凌一副悠然自得的斜靠在床头的样子,摆明了你不答应本王就不帮你,当下一咬牙,说道:“好!”
是他让她帮忙的,到时候别怪她手狠!
南宫凌遂了心愿,一把拉过阮烟罗亲了一下,往外叫道:“井潇!”
井潇刚刚顶着偌大一缸水绕着王府蛙跳了五圈,还没喘过一口气呢,就听到南宫凌叫他。
一张清俊的脸上满是郁闷,王爷这是故意的吧?一定是算着时间给他找活干呢,这是被操劳死的节奏啊。
不太厚道了,他可是在帮王爷啊。
极郁闷的答道:“属下在。”
将事情细细的给井潇交代了,阮烟罗又从袖子抽出几张纸,说道:“这是戏本,按这个排,一定要让他们练熟,明天晚上我要让梅安仁看一场大戏!”
井潇接过纸张先扫了一眼,以防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一看不由暗暗心惊,抬头望向南宫凌。
“按烟罗郡主说的做。”南宫凌淡声说道。
井潇怔了一下就低下头,应道:“是!”
他根本就是多此一举,烟罗郡主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王爷都能为她做到那种程度,如今两个人在一起了,王爷还能不顺着她?
只怕就是天塌下来了,他家王爷都能给她顶着。
梅府里此时一片喜气洋洋,能与公主结亲,梅家的地位就更稳固一层,下人们四处奔走忙碌,满府都挂上了大红的喜绸。
梅安仁一向给人阴鸷感觉的脸色,也终于难得露出一点笑意。
“哥哥似乎很高兴啊。”梅纤纤从一侧走来。
梅安仁一看到梅纤纤脸色就沉了下来,他这个异母妹妹心机之深,手段之狠毒,有时候连他都自愧不如。
如果不是梅家家训永远把家族利益放在第一位,而他又是所有梅家子弟中最优秀的,只怕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他与梅纤纤,只是家族利益下的合作关系,而且面对着这个女人,连他都要谨慎再谨慎。
第261章 杜二公子()
“我不该高兴?”梅安仁说道。
“高兴是应该高兴,只是妹妹觉得,高兴的有些太早了。”
梅安仁眼睛一眯,却没有说话。梅纤纤摆明了是来找他的,有什么话自然会说。
“哥哥杀了阮烟罗救的人,又扔那么大一口黑锅给她,你觉得她会善罢甘休?”
“她能怎么样?”
“当初杜家公子杀了她婢女的时候,也没觉得她能怎么样?可是结果呢?”梅纤纤笑道。
梅安仁脸上的神色认真起来。
那个女人能在花神宴上一口气杀了四个权贵之子而不留下一丝痕迹,的确是不可小瞧。
只是她今天才从牢里出来,而南宫敏明天就要嫁给他,这么短的时间,阮烟罗能做什么?
梅纤纤知道梅安仁被她说动了,说道:“预防万一,有备无患,哥哥还是准备着点好。如果哥哥明天太忙,抽不出空闲来,妹妹不介意代替哥哥接下此事。”
梅安仁阴鸷地盯着梅纤纤,这是把主意打到他的头上来了。
可是梅纤纤说的也不无道理,以阮烟罗的行事作风,很难和他善罢甘休。
“我不管你怎么做,但是最好别破坏了我的婚礼,否则就算你是我妹妹,我也绝不轻饶!”
梅安仁阴郁的吐出一句狠话,他和南宫敏的婚礼,他盼了很多年,绝不许别人打扰。
他纵然对别人有万般不好,但对南宫敏的感情却是真的,纵然南宫敏并不喜欢他,他还是希望他们能一个完善的婚礼。
梅纤纤一笑,说道:“哥哥放心,我也想咱们梅家再和皇室攀上一门亲,断不会坏了哥哥的婚礼的。”
第二日从一清早开始,京城内就热闹非凡,一个月内接连两位公主出嫁,这在天曜历史上是从来没有的。
南宫柔的婚礼因为时间很紧,并没有大肆宣传,等到百姓知道的时候,她都已经跟着柯敬之离京了,自然也就没有什么热闹,可是南宫敏大婚,梅安仁却是做足了心思,早许多天在京城中就是人尽皆知,这些日子几乎人人口中议论的都是这件事情。
而且因为没看到南宫柔的婚礼,百姓对南宫敏的婚礼就更为好奇,人人都期盼着,等着看皇家的婚礼是什么样子。
阮烟罗在午时三刻出了府门,婚礼的流程都是一样的,午时出宫门,未时到夫家,拜堂行礼,将新娘送入洞房,然后新郎去皇宫谢恩,回来再大宴宾客。
观礼的人在未时前到梅府就可以了,阮烟罗不想去太早,就压着点钟过去。
到了梅府,等了没一会儿,南宫敏的轿子就到了,十六人抬的大轿,彩凤金鸾,极尽风光奢华之能事。
如今京中只有南宫凌一个皇子,送亲的自然是他,他一袭海棠色的亲王正装,尊贵雅致。
海棠这般艳丽的颜色,穿在他的身上,却半点不见俗艳,只有入骨风流。
阮烟罗见了,暗骂一声骚包,这副样子,不知道又勾了多少大姑娘小媳妇的心了。要是有天她和南宫凌真能成婚,不知道会不会被京都女子的忌恨淹死。
目光从南宫凌身上滑过,落在他身边的那顶轿子上,阮烟罗心里立刻起了几分悲凉。
这顶轿子被众人围着,只能沿着一个方向,半步错不得,等进了梅府的后院,恐怕一辈子也没有机会再出来。
这场面固然风光,可是对于坐在里面的南宫敏来说,却何异于一个华丽的牢笼。
嫁的人不是爱的人,爱的人早已不可得,这份悲凉,不是亲身经历的人,绝难体会到万分之一。
梅安仁一身喜服,骑着马随在轿子旁边,脸上一贯的阴沉神色消失无踪,全程带着喜悦的笑意。
阮烟罗看得出来,那笑意是自心底发出的,这个梅府的长公子,是真的喜欢南宫敏。
只可惜他做的事情和他的品性,注定不会是一个良人。
一道冷光从阮烟罗眼中一闪而过,她向来相信这世间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只是若事情犯到了她手里,她会让这个报应来的快一点。
梅安仁敏锐的察觉到阮烟罗的视线,抬头往她望过去,但只是一扫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