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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意外证人()
阮烟罗目光死死盯着那个告她黑状的御史老头,心中暗恨。
她今天来这里,是吃准了皇帝还没有和她爹翻脸,可以全身而退,可是这御史突然出来插一杠子,这要怎么收场?
冷着面色说道:“卫流也是人,是人就有疏忽的时候,我趁他们不注意逃了出来,怎么,这位大人很不愿意看到我回京城吗?”
“烟罗郡主不必血口喷人!”御史老头儿腰一梗说道:“卫流会疏忽,他手下那么多人都会疏忽?烟罗郡主在寿宴上偏袒卫流,我等皆是有目共睹,而且京中那么多人,卫流不劫持别人,却偏偏劫持对他有恩的烟罗郡主,这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吧?”
“御史大人想说什么?”阮烟罗眯起了眼睛,散发出非常危险的感觉。
“本官想说烟罗郡主根本不是被劫持的,而是与卫流串通,共谋逃跑!”
一语既出,满堂哗然,
能在金銮殿上的人,除了那个监斩官是皇帝现招过来对峙的之外,没有一个不是身居高位,对做官之道也早就谙熟于心。
做官最讲究说话说七分,永远不把话说满,即使起着监督之责的御史要比别人直接一点,也最多说八分,不会这么铁齿,一口咬定什么事情。
此时这个御史却好像全忘了这一点,死死咬着阮烟罗不放。
阮烟罗目光微凉,究竟是什么人,要这样和她过不去。
“御史大人,说话都是要有证据的,你说我与南楚质子串通,最好拿出些证据来,否则的话,我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好歹也是堂堂天曜郡主,诬陷郡主,你可知是什么罪名?”
“烟罗此言不错,你有什么证据?”皇帝铁青着脸问道。
阮烟罗虽然袒护了卫流,但这并不代表她就会与卫流通谋,皇帝认定了这个御史不会有什么证据,而且他现在不想和阮家翻脸,自然也就向着阮烟罗。
“儿臣有证据!”一道冷厉森严的声音猛然从金銮殿外响起,阮烟罗猛的回头,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怎么会是她?她为什么要害自己?
南宫敏一身公主正装,立在金銮殿外,看也不看阮烟罗一眼,只望着皇帝说道:“父皇,儿臣有证据,请父皇恩准儿臣进殿。”
“你胡闹!这是金銮殿,你一个女孩子家凑什么热闹!”
皇帝的脸色难看至极,自己这个女儿和阮烟罗的关系不是很好吗?两人还结伴出游,怎么如今竟这样针对阮烟罗。
南宫敏分毫不惧,沉声说道:“阮烟罗也是女子,她进得,儿臣就进不得?而且儿臣手中确实有证据,可以证明阮烟罗与卫流通谋!”
皇帝的胸口连续起伏几下,开口说道:“滚进来!”
如今阮烟罗与卫流通谋的事情已经闹的满殿皆知,无论如何也要给出一个说法。
“儿臣谢父皇。”南宫敏挺直腰身走进殿,终于看了一眼阮烟罗。
那一眼怨毒,狠厉,像是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
阮烟罗瞳孔缩了一下,她人来不惧别人的仇恨,但却不喜欢这种毫无头绪的感觉。
她帮着南宫敏私下会刘伶,又帮了她那么大的忙,她的恨意究竟从何而来。
“你有什么证据?若是没有就趁早回去,否则就算你是公主,朕也不会轻饶。”
皇帝给了南宫敏一条路,而且鲜明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要让南宫敏先回去。
可是南宫敏只做未听到皇帝的话,一条路走到黑,说道:“父皇,儿臣有证据证明阮烟罗和卫流早有私情!”
当下把阮烟罗和卫流在迎花宴的互动,金阁寺中的同行,还有寿宴上的事情齐齐讲来,一件一件条理分明,线索井然。
前后一联系,阮烟罗和卫流之间的私情呼之欲出。
这些事情好多都是许多人一起见到的,就是想否认也不行。
阮烟罗一直沉默的听着,她做这些事的时候本来就没想着避人。她的爱情是这天底下最正大光明的事情,卫流是南楚的质子又怎么样?她绝不会为了这些无谓的身外事而委屈了自己重要的人。
南宫敏叙述完毕,说道:“父皇,阮烟罗和卫流情深意重此,和他通谋一起逃出京城,又有什么不可能?”
情深意重四个字,说的咬牙切齿。
阮烟罗的确是对卫流情深意重了,可是又把她的情深意重放在了何处?
如果不是阮烟罗的自私,对阿伶不管不顾,阿伶也不会死的那么惨。
京都大乱的第二天,她偷偷去京都府见过了阿伶,阿伶的尸体上青青紫紫,全是那些肮脏的痕迹,那双漂亮的眼睛几乎睁裂,让她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地上那个被脏污扭曲的男子,会是她那么好那么好的阿伶。
从那一刻她就下了决定,她一定要让阮烟罗死,不死不休。
上前一步,南宫敏再次开口说道:“若父皇觉得儿臣方才说的只是推断,儿臣还有人证,那人如今就在殿下等着,请父皇下旨召见。”
阮烟罗才刚回凉城,南宫敏却连人证都找好了,还就在殿外等着,这得是多大的仇恨?
局面此时已非皇帝可以控制,这件事情非得有个结果才行。
冷下脸说道:“传!”
殿外的人传进来,是个穿着城防军制服的军士,他从来没见过皇帝,也没来过这么贵气森严的地方,连头都不敢抬。
“你说他是人证,能证明什么?”皇帝问道。
“把你那天跟我说过的话,再跟皇上说一遍。”南宫敏说道。
“是!”这个城防军的军士可不懂朝堂上这些大人物们的心思,当下说道:“京都大乱那晚,小人在南城门守卫,一直低档了南楚下奴半个多时辰,这时其他将军来援,本可以将南楚下奴包围一网打尽的,可是烟罗郡主突然出现,往街上不知扔了些什么东西,街上的房子就突然倒塌,拦住了援军的路。”
“后来道路好不容易被肃清,小人和兄弟们一起追击那些南楚下奴,在西城附近眼看着就要追上了,又是烟罗郡主不知道扔出了什么东西,小人前面的地面突然崩开,还燃起熊熊大火,阻住了我们的路,而南楚质子就借着这个机会,和烟罗郡主并辔出城了。”
第239章 打入天牢()
阮烟罗的眉头极轻微的皱了皱,这个军士说的两次爆炸,刚好都是她的雷火弹引起的,如果有人问起来,这倒是个不好解释的事情。
南宫敏问道:“你看到阮烟罗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是不是被逼的?”。
“不是。”军士当即说道:“在南城门的时候,只有烟罗郡主单骑一个人来救那些南楚下奴,在西城门那里也没有人看着她,她是自己和南楚质子出城门的。”
“父皇,您都听到了吧?”南宫敏转向皇帝,激昂说道:“这些事情不是只有这一个人看见,那天夜里追击乱党的城防军,你随便找一个人,他们都能告诉你真相是怎么样的!”
向皇帝说了两句,她又转向阮烟罗,冷笑着说道:“烟罗郡主,你好大的威风啊,只一个人,就能救出南楚几万下奴,又两次挡住我天曜的追兵,真不愧是红颜将军的女儿。卫流没带着你走把你放回来还真是失策,你要是跟在他身边,只怕连天下都唾手可得。”
南宫敏前面说的那些所谓真相皇帝其实并不关心,但听到后面这几句话,皇帝的眼神却猛然阴鸷下来。
十六岁之前,此女什么也不是。
十六岁之后,此女是天曜的命运。
此女兴,天曜兴;此女亡,天曜亡。
十几年前老神仙的断言如绕耳魔音般重回皇帝的脑海,城防军军士所描述的那夜京中动乱的景象也同时让皇帝深思。
听那个小兵的意思,天曜京城这些铁桶般的防卫,在阮烟罗的面前,竟好像不堪一击,两万多下奴,她说救就救了,那么多追兵,她说挡就挡住了。
这么一想,她之前在花神宴上连杀四人还不留下一点把柄的举动,就好像是小儿科,根本不值一提。
这个女子疯病好了之后,究竟变的有多惊人?
她还有多少本事没有使出来?
这样的一个人,他真的能把她留到十六岁吗?万一天曜的江山真的毁在她手上怎么办?
皇帝扫了一眼阮烟罗,杀气一闪而过。
他真正在意的其实并不是阮烟罗的命,而是阮希贤的命,如果他能控制住阮希贤让他无法求死,那阮烟罗的命对他而言根本无关紧要。
可是皇帝又不敢冒险,当年打天下的时候阮希贤是他身边的第一谋士,他有多大的能耐,皇帝最清楚不过。
就算把他控制到全身上下只能眨眼睛的地步,他也一定有本事把自己弄死!
其实阮希贤早就想死了,沈红颜死的时候,他就已经想追随而去,只是沈红颜给他留下了阮烟罗,这是他和沈红颜唯一的女儿,他之所以肯活到现在,只是为了阮烟罗。
如果他真的杀了阮烟罗,阮希贤一定不肯独活。
金銮殿的上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
阮烟罗的心沉沉的往下坠,她感觉得出来,皇帝起杀心了,他依然顾忌着阮老爷手中的那张底牌,可也确确实实的起了杀心。
在皇帝的眼里,果然没有什么比他的江山更重要,她逃出京都那天夜里表现的太过抢眼,又是沈红颜的女儿,让人不由自主就会联想起沈红颜当年征战天下的功绩。再加上南宫敏那几句推波助澜的话,让皇帝不起杀心都难。
南宫敏究竟有多恨她?竟用那样的言语非要置她于死地。
“阮烟罗,你怎么说?”皇帝终于开口,语气阴沉,之前那种偏袒和息事宁人的感觉一扫而空。
阮烟罗心头发沉,但面上却不动声色,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人言是这世间最不可信的证据,正如长公主所说,那夜看到的人很多,可是看到的人再多,也不过是皇家的奴才而已。”
这句话只说了一半,但另一半,谁都想得出来。
皇家的奴才,自然要听皇家的话,这还不是南宫敏让他们怎么说,他们就会怎么说。
阮烟罗知道自己此时什么都不能认,一旦认下了,就会给皇帝一个大把柄,就算皇帝暂时不会要她的性命,可当他想要她的性命的时候,这个把柄就是悬在她颈上的刀。
“敢做不敢当,阮烟罗,你还要不要脸?”南宫敏怒声喝道。
“这世间敢做不敢当的人多了,尤其是涉及到亲人九族的时候,你说那个人敢不敢当呢?”
南宫敏闻言大怒,刚想说什么,又猛的苍白了脸色。
阮烟罗表面上是在说她自己,可是南宫敏听得出来,阮烟罗是在威胁她。
勾引公主,有损皇家尊严,这是诛九族的大罪,阮烟罗是在警告她,如果她再咄咄逼人,她不介意鱼死网破,把刘伶的事情说出来。
刘伶是京城人氏,祖上几代都在京城,这要是杀起来,必然是血流成河。
而且他这一支父母早逝,只留下他和一个妹妹,他为了生计不得不出来卖唱,可是对他妹妹却极好,甚至不惜与他妹妹断绝关系,免得被人说她的出身是戏子家的,将来找不到好夫婿。
现在阿伶已经死了,如果她连他的妹妹都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