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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老太太的自杀,使侦破工作好似拨开了笼罩在案情上面的一团迷雾。这时王刚一人坐在刑侦科自己的办公桌前,吞云吐雾,回想着昨天夜里局长亲自参加召开的全科人员“会诊”会。王刚认为,万老太太虽然具备作案的客观条件,但老人一向性情温和,对儿子和孙子都有着深沉的爱,缺乏足以构成她犯罪的性格和心理的必然性。今天万老太太的自杀,是她以特有的方式,向儿孙和人们敞开自己的灵魂!
凶手究竟是谁呢?看来,侦破工作还须从头作起。王刚想起昨夜局长在“会诊”会上说的,我们在破案过程中既不能带任何的主观随意性,也不能被众说纷纭的客观现象搅乱了自己的视听;必须从乱麻中理出一束好麻来,编织成捕捉罪犯的法网。
下一步怎么着手侦查?王刚决定抛开一切“先入为主”的框框,一头扎进生活的潜流中,去摸索与开辟通向彼岸的新路。他首先在万宝任教的大学里生活了一段时间,排除了对万宝的任何疑点。最后又把圈子缩小到技术员李莉身上。他凭着一手绘画与制图的高超技艺,化装成描绘员,与李莉接近,取得了李莉的信任,终于了解到:从表面上看,李莉生活随便,讲究仪表,实际上,她是个十分坦率、爽朗而又好学的女性。她生活上不拘小节,然而心灵与她的仪表一样的美。她接近万宝,既是敬慕,也属同情;她对万教授的所谓“追求”,实质上是对知识的追求。厂里的那些传闻,除了忌妒,便是中伤,而这些恶言的传播者,主要的还是万宝的妻子玉兰。
两个多月的深入生活,使得原来所形成的全部疑云,都消散了。现在,王刚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他虽为摆脱原来的羁绊而感到轻松,同时也感到从未有过的空旷。目前,对于案子的侦破,简直到了“山穷水尽”的境地。他又坐卧不安了。
今天下午,王刚谢绝了局长让他休息一周的建议,当晚就跑到局长办公室,请求再次召开关于万家小巷3号案子的“会诊”会议。他希望听取上级和同行们的意见,并汇报自己酝酿的新设想。
会上,当科里同事们听到王刚竟然全部否定当初确定的嫌疑对象,案子要从零开始侦破的时候,有的惊讶,有的迷惑,有的沉思,有的反对。当一阵议论静下来之后,局长问王刚:“你从哪里作突破口?”“猴猴。”大伙一听,全愣了:猴猴?一个四岁的小孩子?简直是不可思议!人们交头接耳,会场里一片“嗡嗡”声。
“好!”局长站起身来说,“俗话说:‘童言稚真’!还是请王刚同志把他的‘锦囊妙计’和盘托出。咱们再评头论足吧!”
王刚清清嗓门说:“前一段,当我们全神贯注于我们设计的‘疑点’时,却忽略了一个人物——猴猴。在通常的侦破中,是不会想到一个四岁小孩的,然而在万家小巷3号案件里,我们会发觉,猴猴处于一种特殊的位置:他是联结两名死者和各个疑点的纽带。在我们‘山穷水尽’的时候,他或许能够为我们提供一些作为成人所难以知晓的宝贵线索,为我们指出那‘柳暗花明’之中的‘又一村’。”
时钟敲响了十二下,会议室里灯光通明。人们听了王刚这个独特、新颖的分析,一致同意,并决定立即接回猴猴,进行单独的试探性“侦讯”。
两天后,王刚手里拎了一架录音机,急匆匆走进刑侦科,局长和全科同志立即被请进会议室,王刚等大家坐定,一按键钮,立即传出了他和猴猴的对话声。
“猴猴,你知道妈妈哪去了吗?”
“叔叔,我妈妈是不是见上帝去了?”
“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给妈妈的牛奶里放了耗子药。”
“真的?!”
“叔叔,哄你是坏蛋!我妈妈说,我长大要是不孝敬她,就给我的牛奶里放上耗子药,让我见上帝去。她说,叫上帝爷爷好好教训教训我;妈妈不孝敬奶奶,我也给她的牛奶里放耗子药,让她先见上帝去,让上帝爷爷好好教训教训她。省得她不听爸爸和奶奶的话。”
“谁给你的耗子药?”
“是我自己从面柜底下找到的,那儿有一大包哩。我常拿它逮耗子玩。耗子吃了,睡着了,我怎么玩它也不动弹,我就不怕它了。”
“嗅!——原来是这么回事。”
“叔叔,耗子吃了它的药,也会见上帝吗?”
“唉!傻猴子。”
“我才不傻呢。我奶奶说我灵,才叫我‘猴猴’哪!耗子尽偷吃我们家粮食,让它吃了药也见上帝去,让上帝爷爷也好好教训教训它,以后再别偷粮食吃了,是吧?叔叔。”
“唉!别说了,我的傻猴子!”
录音机关了,人们不禁摇头叹息,感叹不已。
该结案了。王刚写好结案报告,踱到窗前,推开玻璃窗门,极目眺望着远处连绵不断的山峰和烟雾缥缈的暮色,伸直双臂,深深地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连日来紧张工作所带来的疲劳,顿觉消逸。今晚正好又是周末,他打算跟孩子痛快地玩一玩。
突然,办公桌上电话铃急促地响了起来。他走到电话机前,拎起话机,“啊!”惊得目瞪口果。
电话是居委会主任打来的,她说万宝和猴猴一起跳楼自杀了!
王刚放下话机,顾不得多想,急忙骑上摩托车,向现场飞驰而去。
原来半个钟头前,猴猴被居委会送到正在学院值班的万宝身边。当居委会主任向他介绍了猴猴投毒的真相之后,万宝如同五雷击顶。他疯了一般扑向孩子,双手抓住猴猴的胳膊,急切地问:“真的?猴?!”猴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吓得眨巴着两只大眼睛,不敢说话,只是肯定地点了一下头。就在他还没明白过来的一瞬间,“叭”一记大耳光搧得他口鼻出血,倒在地上。此刻的万宝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只见他捶胸顿足,不能自已。说时迟那时快,万宝一把将猴猴举起向窗外抛去。居委主任被眼前的突变惊得魂灵脱壳,她两条腿象被钉子钉在地上,想挪也挪不得。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只见跟前一团黑影飞出窗外——万宝已经跳楼了。
一个月后,万家小巷3号院里,万家堂屋正中的供桌上,并排安放着三个骨灰盒。王刚要在这里举行一个别开生面的与死者“告别”仪式。他邀来这条小巷里所有的居民和附近的里委干部。
仪式开始了。屏声静气的人们,看见王刚手把手领着一个头裹白纱,臂戴黑布的小孩走了进来。“猴猴!”人们一见小孩禁不住惊叫起来。
原来,猴猴被万宝从楼上扔下来之后,正巧摔在花坛里,经及时抢救,脱离了危险。今天,猴猴象突然长大了几岁,他不哭,不闹,也不说一句话,只是紧闭着小嘴,瞪着黑豆豆似的大眼睛,来回盯着那三个黑盒盒出神儿。他紧紧地贴住王刚,两只手牢牢地抱住王刚的腿。
王刚用手紧紧地护着猴猴,思如潮涌。他暗自决定,他要把身边这个已经把自己的命运同他连结在一起的无知小“凶手”抚养起来,用他先辈遗留给他的那笔钱,用他们的不幸,用他王刚自己的心血,把这个本应不是孤儿的孤儿,抚养成人。他要供孩子上学,考大学。那盘录音带,将作为一部特殊的生活教科书,留给他……
灵堂里肃穆‘幽静,静得仿佛都听得见彼此心房的跳动;这里的空气仿佛也加大了它的压力,压得人们喘不过气来。时而有几声断断续续的抽泣,刺激着人们的鼓膜,然而,更多的,却是沉思,沉思,绞脑揪心般的沉思……
第171章()
冯源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的梦,他不清楚梦里发生了什么,却总觉得很真实。
她的梦并非虚构,就感觉好似真的存在过那些所谓的场景。
在梦里,他梦见了许多不该发生的事情,就比如说各式各样的凶案,在他的身边发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一连几天都做着,不同却又相同的梦。”
冯源躺在床上,很是不解,他会忘记自己是谁了。
记忆太过久远使他的大脑已经不清晰。
等一下,我似乎记起了什么,冯云心中暗道。
因为一场爆炸,还是天崩地裂般的如同森林摧毁,一场巨大的灾难中,他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
自己却是无能为力。
当时那种悲愤,无奈,愤亢,难受的心情,油然而生出来。
他痛恨自己,为什么如此弱小?为什么连保护家人的能力都没有?
或许那些人并不是他的家人克那也是活生生的人命啊,就在眼前消融掉。
刻苦铭心的记忆,使他想起了不少的事情。
“话说,我不是有一个系统吗?我还穿越了很多个世界,难道那些都是做梦吗?”
冯源不由得开始怀疑起来,自己所经历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
说他是假的,它却是那么真实,他还记得了,当中发生的事情自己所练就的武功。
话说,这里是哪里。
冯源突然想起了这件重要的事情,似乎这里的景象,他从未见到过。
灰白相间的房间,上面的墙壁脱落着泥块,蜘蛛网结成了几十挂在角落里。
身下是一张破旧不堪的床,稍微一动就嘎吱嘎吱的响,旁边是已经有好几个破洞的棉被,不知是不是老鼠咬出来的。
旁边有张钢铁桌椅,只不过已经快臭腐臭不堪不成样子。
冯源看着周围的这一幕,心中一突,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我去,这里发生了什么?这是我的房间吗,为什么会破旧成这副模样。”
冯源能依稀的记清楚,这就是他所买的新房,可是这新房竟然会变成一座废墟般模样。
这该如何是好。
没有新房连老婆都娶不到。
这不是要把我逼上绝路吗?
好惨的有没有。
冯源手撑着床,还没有,明白事情到底是如何状态,只觉得空气中似乎存在着腐朽的气味。
这种气味似曾相识就好像乱葬岗上面所散发出来的气味。
冯源下了床,小心翼翼地在地板上走着,因为他发现床边并没有鞋子自己又是光着脚的。
而且匝玻璃很多,要是一个不小心就会踩在玻璃上出血来,这让他不得不留心脚下的动静。
缓步走到了房门前,看着锈迹斑斑的防盗门,门把手的颜色已经开始脱落大半。
冯源伸手把住门把手,心想要不要打开门看看,外面的场景发生了什么?
“鬼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这个屋子破旧成如此模样,外面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可要是一直呆在这个屋子里面的话,没水没食物,要不了多久就会坚持不下去的。
算了,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冯源趴在猫眼上望着门外望去,外面的走廊空荡荡的没有灯光闪烁,只有应急灯在依旧坚持着。
“我去,这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过就是做了一场梦而已,整个世界就天翻地覆的发生改变这还要不要人活了?”
外面的景象让冯源有些缓不过神来,黑漆漆的走廊当中,仅有一丝哀吼声。
夹杂着一丝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