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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洞洞的门口,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一般。
江以霖怔了怔。
——它是要我跟过去……?
事实上,他身上那件夜班保安制服的外套,已经被玩具熊撕得粉碎——这也是一个象征性的指示,意味着他不用再死守着夜班保安的职责,蹲点在这个监控室内。
——他的活动范围进一步扩大……变成了整个弗瑞迪餐厅!
虽然江以霖已经有了一个猜测,大概知道了……为什么这只和其他玩偶明显不同的黄金弗瑞迪,不会对他产生攻击。
可江以霖也在思索着,如果他现在跟着黄金弗瑞迪走出监控室的话,就意味着直接进入到了这个游戏的危险区域之中——每一个房间里面的玩偶,都可以不用按照原先的进攻路线……扑向他、撕扯他!
黑发青年还在分析着最佳的方案,还没来得及把那个玩具熊的头套要回来,便看到黄金弗瑞迪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份拟人化的不满的神情。
它把那个仿品的头套扔在了旁边,然后,一步一顿地走到了江以霖的面前。
就在江以霖以为它会因为不耐烦而做出某些具有危险性的举动时……
这只笨重的、等人高的大熊,
竟然弯下了腰,
用左手的机械臂……不容拒绝地环住了江以霖的腰肢……
黑发青年的身材很好,腰肢非常的劲瘦。
而被环住的江以霖,透过单薄的衬衫,甚至能够感觉到那机械臂的冰冷和力度。
——它想做什么……?
他还没来得及思考黄金弗瑞迪的目的,这头巨熊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动作。
黄金弗瑞迪似乎是嫌江以霖的动作太慢,进而又把右手环在了他膝盖的后方。
——它以一种公主抱的姿势……把江以霖抱了起来!
视线猛然的旋转了一下……在这个视角之中,江以霖只能看到那已经失去了下巴的,露出空荡荡内在的玩具熊脑袋。
“咿呀呀——”
原本趴在江以霖头上的小丑玩偶也被晃了一下。
它用小手轻轻地勾住了江以霖的头发,不满地在嘴巴里发出了一声声咕噜声,尝试着很凶的对黄金弗瑞迪龇牙咧嘴了一下,却被黄金弗瑞迪露出的阴森森的微笑又吓了一跳。
小丑玩偶吓得伸出了小小的手,环在了江以霖的脖子处,瑟缩地把脑袋埋在了江以霖的锁骨处。
黄金弗瑞迪站稳了后,安抚性地揉了揉江以霖的头发,似乎觉得手感很好,又揉了一下,似乎是在安慰他,不要害怕自己。
然后……
它抱着江以霖,
一步一晃地向外走去,
那笨重的脚步声又悄然响起。
那重合的两个身影,从光亮的监控室,一同扎入了黑暗之中……
15。求我()
这条黑黑的长廊,就像是直通着一个看不清的未来。
——那是连接着死亡与深渊的通道。
黄金福瑞迪抱着江以霖走进了长廊,江以霖的双眸被这突如其来的光线变化感到有些不适应,他眯了眯眼睛,直到玩具熊以笨重的身子抱着他走了几步之后,他才慢慢地适应了这片黑暗,能看到紧贴着自己的玩偶的大致轮廓。
江以霖的手有些僵硬,他自觉自己应该从来都没有被人这样公主抱过。
更何况……这样的姿势实在是太过的暧昧,尤其对于他这个身材高挑的男性青年而言。
“啪嗒、啪嗒——”
黄金弗瑞迪没走几步,就停住了脚步。
江以霖不知道在这静谧的黑夜之中,黄金弗瑞迪是靠什么来感知自己的。
它没有眼睛,但是江以霖能够感觉到,自己被这黄金熊以热切的态度注视着,就仿佛是在窥探自己的所有物一般。
就像此刻……
江以霖甚至能够感觉到,那喘着气的巨熊脑袋,就这样一点一点地低俯下来,凑近了他,一阵冰冷的气息,拍打在他的面颊上。
江以霖的手低垂于空中,它用金属的牙齿,轻轻地、慢条斯理地撕咬着那洁白的袖口。
说是撕咬也不尽然,黄金弗瑞迪的力道非常的轻,似乎只是想把它拉扯上来。
它怀里的青年没有什么动作,黄金弗瑞迪就这样耐心地滞留在这长廊的端口。
小丑玩偶低伏在江以霖的脖颈处,它手里的八音盒还在运作着,那刺耳的笑声,也在这黑夜中显得异常的明晰。
江以霖是第一次在这午夜时分,停留在这长廊之中。
没有了其他东西的阻挡,他能够听见更多单靠监控屏幕,听不见的声音。
——所有的玩偶们……都纷纷地在向这里逼近。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在等什么?”
黑发青年低低地问了一句,他顺着玩具熊的动作,抬起了右手,碰了碰玩具熊的肩膀。
然而黄金弗瑞迪还是执拗地等在原地,仿佛在期待着江以霖做出什么动作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江以霖听到了从不远的地方传来的声音。
——那是尖锐细小的爪子,勾着墙面快速移动发出的摩擦声……
“哗啦啦————哗啦啦————”
——残狐……这个动作声音是残狐?!
这个念头在江以霖的脑海里刚刚出现,青年便隐约感觉到自己的头顶上方,似乎出现了某个东西……
在那离他半米不到的墙面上,有一根细细的尾巴,就这样轻轻地荡了下来……微微的晃动着……
然后,
便是一颗尖尖的,残缺了半张脸的金属脑袋,一点一点地往下移……
残狐和其他的玩偶不同。
它在寻觅猎物的过程中,移动速度非常的快,但是当它发现猎物之后,它反而会放慢自己的速度,慢条斯理的,以一种折磨弱小的速度,去对他认定的大人进行攻击。
——千万不能被残狐发现自己的真面目……
江以霖能够感觉到这残狐的身体中藏匿着的孩子,生前还未落入凶犯手里的时候,情绪就有些不稳定,很可能是受过家庭激进的对待,所以他的进攻速度才会如此的迅捷。
这个孩子的内心具有些许暴。虐的因子,比其他孩子,自然也更为的恐怖一些。
江以霖觉得,一旦被残狐发现自己人类的身份的话……那么下一个被咬掉半颗脑袋的夜班保安,恐怕就是自己了。
——不过,也说不准……毕竟比起奇卡那扁平的嘴巴,残狐的嘴是尖锐型的……
——说不定会直直地,被撕裂半个身子吧。
江以霖冷静地想着。
黄金弗瑞迪仍然停在原地,似乎对危险毫无所察,又似是全然不在意。
它的嘴角似乎上扬了一部分——那是一个极其古怪的笑意。
它的机械牙齿还轻轻地搭在江以霖右手的衬衫之上。
——该怎么……才能规避残狐的进攻?
——仿制的头套被黄金弗瑞迪扔在了监控室里,现在我的身边根本就没有任何可利用的东西……除了依靠它。
纷杂的心神快速的转过,黑发青年在这片黑暗之中,突然叹了一口气。
他隐约猜到了黄金弗瑞迪到底想要他做什么……
透过那一张一合的金属牙齿,江以霖仿佛听见了,那潜藏在玩具熊破损外壳下的野望。
——求我、你只能在黑夜里求我……
——你只能拥抱我,你只能向我伸出无助的手,你只能从我这里来得到庇护。
江以霖的嘴角似乎带着一抹无奈的笑意,他的右手停留在玩具熊的牙齿骨骼处,被玩具熊叼着袖扣,只能小范围地活动自己的手指。
江以霖轻轻地用纤长的手指,勾划了一下黄金福瑞迪那残缺的下颚。
那动作太过轻柔,像一片轻飘飘的羽毛,让人看着都觉得瘙。痒无比。
似乎是这个有些温柔的小动作,让黄金熊的心情也好了起来,它轻轻的松开了嘴……
而这个时候,残狐的攻击快要落下!
那是千钧一发之际……江以霖用双手环住了弗瑞迪的后颈。
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他眼里的神情是淡淡的,似乎丝毫不为残狐的攻击所惊惧,也不觉得自己对一头等人高的玩具熊做这个带有顺服意味的动作,有什么羞辱感。
甚至于如果有人看到黑发青年的神态,都会产生一种错觉——就仿佛在这样危急的局面之中,他才是占据着主动地位的那个。
玩具熊愉悦地笑了。
就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
它在这黑夜里,任性地站了那么久,想要的,也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回应。
黄金熊弯下头,用那冰冷的嘴,亲了亲青年的脸。
然后……
宛如一道残影一般,残狐那锋利如刀刃般的嘴猛然向下攻击!
弗瑞迪把一只机械臂猛地上扬,扯住了狐狸的嘴,并且扔在了一旁。
就像是扔之前那个宛如皮球一般的仿制头套一般,显得极其漫不经心,更是带着一种轻慢的写意。
——很强……看样子,对它的实力,还有待评估。
江以霖默不作声地看着这一切,内心淡淡分析道。
黄金弗瑞迪解决了残狐,抱着江以霖,就这样慢慢地往前行进着。
在某一个拐角处,它突然停下了脚步,像人一般地单手托着青年的腰肢,用另外一只手,打开了门。
黑发青年抬起了头。
他发现……
那是一个他在监控室里,
从未看到过的房间。
16。霜糖()
当玩具熊将江以霖抱进这个房间的时候,黑发青年不由怔了怔。
这个房间的构造和他曾经看到过的房间完全相同,但是……却没有安装任何监控设备。
整个房间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杂物,有废置的衣物、生活用品和书目。
尽管东西非常纷杂,却全都被井井有条的摆放在了各个位置。
这种秩序性,甚至蕴含着一种强迫症一般的怪癖——因为江以霖本身是有一些强迫症和完美主义的,所以他能够很明确的感知到,放置这些物品的主人身上,所拥有的癖好。
江以霖尝试着从黄金弗瑞迪的身上下来,黄金弗瑞迪伸手拍了拍江以霖的腰肢,似乎对江以霖的挣扎有些不满。
它的动作很轻,更像是一种细细的爱抚和宠溺——毕竟这只黄金熊的力道惊人,若是用足了力气的话,江以霖根本不可能完好无损地呆在他的怀里。
“别拍我。”
江以霖捏了捏玩具熊的耳朵,语气淡淡的。
黄金弗瑞迪顿了顿,似乎有些生气,把那黑洞洞的眼睛凑近江以霖,带着几分森然和狰狞的意味。
与黑发青年的眼睛对视了不过几秒,最后黄金弗瑞迪似乎还是败下了阵来,它拟人化地耸了耸肩膀,又用机械嘴亲了亲江以霖的头顶,把他放了下来。
——反正,是属于它的所有物,稍微任性一点……也没有关系,很可爱。
黄金弗瑞迪此刻似乎真的不像是什么危险的机械熊,它放下江以霖后亦步亦趋地跟着青年,像只变异的狗崽。
江以霖轻轻拍了拍手,打量着这个房间。
他知道自己的时间很宝贵,在之前被弗瑞迪带走脱离监控室后,他就一直在脑内默记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