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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素敏微仰着头,情不自禁地发出感叹,“好看。”
庆和帝搂紧手里的纤腰,没有丝毫的放松,带着姜素敏的步子走到玉兰树下,“爱妃,可喜欢今晚的花灯?”
他不等姜素敏回答,又继续说道,“朕答应过爱妃的元宵花灯,今年怕是不能兑现了,”他的手缓缓下移,最后紧紧地捂在她的小腹上,“朕只好为爱妃准备了这些,虽不及京城盛景的万分之一,也希望能博爱妃一笑。”
姜素敏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眼睛闪烁着明亮的光芒,那里面都是满满的感动。她抿了抿嘴唇,压下哽咽的声音,而后脸上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有劳陛下了,臣妾很喜欢的。”
姜素敏是真的感动,这种情绪比收到茶花的时候强烈多了。花灯这件事儿,她本就没有上心过,觉得一个日理万机的皇帝忘记些许小事儿,再正常不过了。自然而然,她就没有对看花灯有任何的期待。没有想到,就在今晚,当事人居然告诉她,他一直都记得。
那副璀璨的美丽,尽数被庆和帝收归眼底,他发现,今晚那双动人的眼睛都是星河的光辉。
长泰宫内侍侯的宫人,就连洪涛,也都站在后殿的檐下,没有在主子身边贴身侍侯,就这样远远地看着两位主子。
红罗看着那些花灯,有些奇怪地嘀咕,“这都是哪来的呢,白天娘娘晒太阳的时候,还没有的啊。”然后,她左看看洪涛,右看看令姑姑,发现二人都是一副笑而不语的样子。顿时,她就恍然大悟了,“洪公公,令姑姑,这都是你们安排的吧。”
洪涛仰着头,脸上带着点骄傲,“怎么能说是我们的功劳呢,陛下知道贤妃娘娘有孕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准备了。”
小声闲聊着的他们,看见主子有往回走的意思,就立马噤声,准备好要侍侯主子了。
赏过花灯以后,已经很晚了。
姜素敏的孕期嗜睡已经无法控制了,眼睛变得有些半眯,坐在榻上也有些头点点的样子。
庆和帝见状,心里不禁失笑,便亲自把人横抱回床上,转头叮嘱令姑姑她们要把人给侍侯好了。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就发现袖子被什么东西拉住了,回头一看。是姜素敏睁着迷蒙的双眼,手里紧紧地握着他的衣袖,袖子都拉出了一些褶来。
庆和帝回到床边侧身坐下,轻轻地掰开姜素敏紧握着手,柔声哄劝,“等到三月桃花芳菲之时,朕就带着爱妃看桃花,可好。”
知道姜素敏安稳地入睡过后,庆和帝才离开了长泰宫,回到了他自己的宣华宫歇息了。
有些一直关注着长泰宫的嫔妃,在此时不禁松了一口气。幸好,幸好,幸好陛下最后还是离开了。若果陛下真的在十五留宿长泰宫,她们就要担心,庆和帝是不是有册立继后的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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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那天,红绸到尚宫局报备已经有七、八天了。姜贤妃想要宣召魏国公夫人这事儿,至今还是杳无音讯,这让几个大宫女都有些着急了。可是,再怎么着急,她们也只能吐槽一下尚宫局的办事效率。
因为长泰宫的贤妃娘娘,如今算得上“宠冠后宫”的宠妃一枚,跟红顶白、见碟下菜诸如此类的事情是不会发生在她的身上的。
等到京城迎来了今春最后的一场大雪,鹅毛纷飞,满天洁白。就这样等到进了二月,关于魏国公夫人何时进宫的消息,终于姗姗来迟。
行过君臣大礼后,窦氏便在姜素敏的身旁落座,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色,只见她的神情安然,眉宇平和,只是脸色却带着些苍白。这样一来,窦氏的眼中就闪过狐疑了。
姜素敏看着窦氏,有些猜到她心里所想,就主动为她解惑,“母亲不必担忧。不过是,午膳后孕吐所致的。”
听罢,窦氏端庄大气的脸上,便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姜素敏好不容易见到窦氏,也没有跟她客套,直接开门见山地说出了她的请求。她希望,嫡母能够在外头帮她查探一下三位产婆的是非因果。毕竟,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生产从来都是女人的一道坎。
窦氏闻言,脸上的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她接过令姑姑递过来的纸条,珍而重之地贴身放好。然后,她就跟姜素敏约定好,下月在进宫来,就给她一个准话儿。
姜素敏得嫡母得准话儿,彷佛心头大石都已经被移开了。她知道,按照窦氏的手段,她定能把应下的事情,都给办得妥妥帖帖。
这时,严格进来了,他身后跟着几个抬着一个大箱子的小太监。严格走到大殿的中央,拱手长揖,先后向主子和魏国公夫人见礼,“奴才见过娘娘,见过魏国公夫人,”然后,他便指着那个大箱子说:“这是魏国公夫人特意给主子带进来的。”
姜素敏有些好奇地看着那个大箱子,“母亲,带这么些东西进宫来,玄武门那边没有扣查吗?”
窦氏笑着摇摇头,“没有,不过是些例行检查而已。”
为了保证住在皇城的皇帝一家子的生命安全,除了进出皇城需要报备批准以外,拿进皇城的物什也是很有讲究的。每一次往皇城里捎带的东西,都必须经历一道道严格的检查。大家都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如果被歹人带进去什么剧毒的话,那皇帝一家子的性命就危矣。
这样的一个背景下,有些小宫女、小太监,甚至小嫔妃,捎带给她们的物品,有时候会被近卫军以各种各样的、骇人听闻的理由,扣下一些。其实,就是欺负这些人,受了委屈也没有个诉苦的地方。
由此可见,皇城里的生活,身份、等级、权利等等,都体现在方方面面。
第52章()
姜素敏也就这么随口一问,她的东西,想来是没有人这么大胆,敢随意扣下的。
窦氏笑着说:“这里头都是补些身的药材,虽然比不上贡品,但也是家里给娘娘准备的一份心意。”说完,她就让田嬷嬷上前打开箱子,把最上面的两个盒子拿过来。
“这里头有两支人参,是专门为娘娘生产而准备的。”
窦氏打开两个盒子,只见每个盒子里面放着一支全须全尾的人参,莫约有二、三百年那个样子,“若是有个什么,娘娘就可以用上了。”
令姑姑上前接过窦氏手里的人参,打算亲自把它们拿到里面放好,这可是紧急关头里,能够救命的药材啊。
“大箱子里头还有一些小孩儿衣裳、玩具,都是阿陈亲手做的……”
红绫等人随着窦氏的指点,便上前收拾里面的东西。
姜素敏看着里面大多数都是小孩儿衣裳,还有两只到小腿那么高的布老虎。而给她准备的,就仅仅是两套看着比较特殊的常服。常服的特殊,就是特殊在尺寸了,应该是姨娘莫约着她显怀以后的身段,然后做出来的。
她心里有些感动,又有些好笑,不禁打趣道,“看来有孩子以后,本宫就不值钱了。”
窦氏闻言便捂着嘴巴轻笑,“娘娘,还跟孩子吃醋不成。”
玩笑过后,姜素敏想起来一件事,便向着红绫招招手,“你去把本宫给大姐姐的信拿出来。”
姜素敏想起大姐姐的那封信,心里就满是对大姐姐的怜惜。
她这个姐姐,从降生就是家中备受重视的嫡长。在嫡母的打理下,家里风气清明,就算是父亲从前偏心三妹妹,但在大面上也是一碗水端平的。可以这么说吧,这个姐姐从来都没有吃过苦、没有受过什么挫折。
姜素敏向嫡母一字一句地复述了大姐姐那封信上的内容,说完,她就叹了口气,“母亲,大姐姐在西疆受苦了。”她从红绫手里接过的信,然后递给窦氏,“这是我给姐姐的回信,麻烦您帮忙捎到西疆去吧。”
窦氏手里捏着回信,她的心里很是欣慰。
她们姐妹间的情谊并没有多大的改变,甚至因为嫁人了,还比原来好上一些。阿素虽然外表看着是个软绵听话的,但是她的内心却像蒲草一样坚韧。阿端实际上就是外强中干,骨子里总带着几分软弱。有阿素在一旁劝着,她不多不少也能学上一些。
三朝回门那天,从女儿嘴里掏出事情的始末后,窦氏就开始时常在暗地里为她发愁。
丈夫难得的交心,就这样被阿端错过了。如果女儿是个对情爱清醒的性子,她最多就可惜一下罢了。偏偏阿端是个渴求男女情爱的性子,这样就让她要走的路就会变得很长、很难走。但是再怎么难走,也要她自己走。毕竟,她这个这母亲终归会先她一步离去,现在只能在阿端要走上歪路的时候,尽量提点罢了。
窦氏由衷地希望,经过西疆的历练以后,姜端敏能变得足够坚韧,能够从容地面对生活中困苦。
……
窦氏看着姜素敏的精神看着还可以,便有心跟她提一下宁王夫妻的事情。毕竟,无论何时何地,宫里生活的人就要对一些事情,做到心中有数才是。
话说,过完这个年以后,宁王夫妻都好像脱胎换骨了一样。
先说宁王妃吧,最近在各府的宴席中看见她的时候,大家都觉得她的精神比前一阵子好多了。人虽然依旧还是有些消瘦,但是眼睛恢复了灵动和透亮。从她的言行举止间,再次能看出原来那个落落大方的影子。
宁王妃年前和年后的变化,让大家在心里有些嘀咕,是不是跟前些日子宁王府里头病逝的一个侍妾有关。
后来,看着宁王妃对这个侍妾的后事办得礼数周到,无论是谁都要赞一声厚道,各种的嘀咕和猜测就销声匿迹了。因为,在年节里去世的人,大家都是又些忌讳的,身份不高的大多都草草下葬。而宁王妃这事儿办得大方得体,大家也就说她这位主母是个厚道人了。
于是,宁王死了个侍妾这种小事,就这样过去了。毕竟,病逝仅仅是一个侍妾,如果里面没有牵涉什么秘事,这样渺小的目标人物,大家就连说嘴的*都没有。
说完宁王妃,就说说宁王吧。
宁王在开春以后,就被皇帝调派到工部历练,为时一年。
虽说各地的春耕和春播都在三、四月份,但是朝堂上就要先拟定好这些计划,以便可以下发到各地,免得耽误了秋收。工部是主持春耕的主要部门,那些事农的官员们,在下发春耕安排之前,就少不得要翻看历年记录,甚至在有必要的时候,还要亲自到田里走上一圈。
工部是出了名的“活儿多,银钱少”,没有什么实权,也没有油水可捞的部门。因此,有些大臣估计,宁王就是每天到工部点个卯,然后继续他的“礼贤下士”。
过完这个年,宁王就有些焦头烂额,不光是因为他被调到工部,还有因为他的王妃。
刚开始,他看见王妃的精神头恢复了,也是很欣慰、很高兴的。但是,没过多久,他的王妃就把那个四品总兵的女儿弄死了。还没等他跟王妃说些什么,那个总兵就与他彻底交恶了。他为那从手里溜走的兵权心疼得慌,但又不好对王妃说些什么。毕竟木已成舟,人也死了,恶也交了。更何况,这事儿是他理亏在先。
宁王自从被王德妃训斥过后,他的行事作风就变得踏实了不少。被调到工部以后,他不仅仅在家中苦读《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