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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桂福:“是皇后身边的宫女珍珠。”
朱平安吸了一口气,看来不得去一趟坤宁宫了。
经过商量,宋小宝和南宫英雄留在永和宫试毒,朱平安带着苏婉儿去坤宁宫。
叶沧羽留在坤宁宫外,事关皇家隐私,少拉扯一个人进来,少担一份心。
如果不是苏婉儿坚持,朱平安连她也不想用。
坤宁宫气氛很沉闷,张皇后脸色憔悴,明显就没有休息得好。
见了朱平安进来,连忙站起来:“殿下来了——”
朱平安上前见过礼:“皇嫂,一会怕是要得罪了。”
张皇后淡定一笑:“身正不怕影斜,一切全凭天意。”
朱平安:“皇嫂说的好,珍珠是那一个,请她出来,我有话要问她。”
珍珠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一进来就跪倒在地,不停的哆嗦。
看她吓成这样,朱平安都没敢用多大声音:“珍珠,王桂福指证昨天只有你去过,裕妃娘娘死前见过的人只有你。”
珍珠瞬间就哭了:“奴婢只是依从皇后娘娘的命令去了一趟问安,见裕妃娘娘根本没有事,奴婢就回来了。”
张皇后:“确实是这样的。”
朱平安:“你是最后一个见过娘娘的人,有没有发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或者是人,或者是物,一定好好想想。”
珍珠皱起眉头苦思冥想,。
皇后叹息一声:“珍珠是本宫的陪嫁丫头,她不是做这种事的人。”
朱平安苦笑,眼下所有的证据都对皇后不利,这种情况下还有心为底下人开脱,不得不说,这个张皇后是个忠厚人。
就在这个时候,珍珠忽然道:“哎,还真有——”
朱平安心中一动:“怎么了?”
珍珠明显在努力回忆中,“奴婢不敢确定,不敢多说。”
苏婉儿急得跺脚:“傻姑娘,这都什么时候,看见什么就说什么吧,别瞎说就行。”
珍珠:“昨天我去永和宫的时候,影影绰绰的看到画屏和喜宝在说什么话——”
画屏是储秀宫吴贵妃的人,喜宝是永和宫裕妃的贴身侍女。
朱平安眼前一亮,裕妃和吴贵妃面和心不和,阖宫尽知,主子都不相往来,奴才倒有来往?
张皇后与朱平安对视一眼,朱平安:“皇嫂,我得借你这个地方用一用了。”
张皇后点点头,“随便用。”
一会儿,几个太监带着画屏与喜宝进来了。
喜宝神色明显带着仓惶,跪在那里瑟瑟发抖,画屏则明显镇定的多。
朱平安坐在椅上,看着她们:“珍珠说看到你们在永和宫外两下交接,是不是属实?”
画屏脸上色变:“殿下,奴婢与喜宝是同乡,昨晚确实是与她说过话,不过两下交接是没有的。”
珍珠:“你撒谎,我明明看到你好象交给喜宝什么东西!喜宝,你敢说没有?”
喜宝没有画屏那么镇定:“你别血口喷人,我就是问画屏要一包粉。”
就这么几句话已说得破绽频频,一个说只是说了会儿话,一个却说收了一小包粉。
这个时候,宫外有人来报:“储秀宫吴娘娘来了。”
吴贵妃是带着一身煞气来的,进门硬梆梆冲皇后行了个礼:“皇后要处置储秀宫的人,您好歹也问妹妹一声啊。”
画屏一见吴贵妃来,脸色不但没有变好,反而更坏了些。
张皇后:“来了就坐,吵什么?”
吴贵妃碰了个不大不小的软钉子,只得气鼓鼓的坐下。
朱平安:“吴贵妃,珍珠指认说昨晚有看到画屏与喜宝私下交接,你知道这事么?”
吴贵妃愣了一下,她一听说画屏被人传走,本能就知道有些不妙。
朱平安这一开门见山,吴贵妃瞬间就知道不对了。
脸上颜色瞬间改变,瞪着画屏:“贱婢,是真的么?”
画屏脸色黑得难看,却一声不吭,只管低头看着地面。
吴贵妃眼前一黑,心头一阵发紧,瞬间腾起的不安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整个人。
朱平安叹了口气:“画屏,你当我们都是傻子么?”
画屏狠狠的咬住了牙,不说话了。
“不招就用刑!”
天启帝推门而入,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吴贵妃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侧过头狠狠瞪着张皇后:“是你通知皇上的!”
张皇后一脸愕然:“我没有。”
朱平安叹了口气,这还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可是问题是,这案子刚审了个八字还没一撇,皇帝怎么就来了?是谁通知他的?
第49章 妖妇()
天启的脸黑得堪比锅底,眼底怒火都快喷出来了。
“若不是客奶通知朕,你打算瞒到什么时候?”
果然是这个老不死——朱平安垂头不语,这时候不开口最妙,多说多错。
天启狠狠瞪了他一眼,目光从他的身上扫向其余人,森然道:“去,将画屏与喜宝用刑,什么时候招了什么时候停!”
今天伺候天启的是司礼监太监王体乾,当下一挥手:“一人先来五十个皮嘴巴,别留情面,狠狠的打。”
所谓皮嘴巴,就是一种特制的皮手套,用的时候蘸上水,只消三五个嘴巴,人脸就能变猪头。五十个打下来,别说嫩花娇蕊一样的少女,就是块石头,也打下三分石皮了。
王体乾狞笑一声,一挥手,外头涌上几个小太监,然后殿中顿时惨叫连声。
画屏与喜宝表现截然不同,前者十几下挨下来皮开肉绽,鲜血滴洒的到处都是,但还是紧咬牙关不说话。喜宝忍不住痛哭道:“别打了,我招了,我全说!”
吴贵妃脸色煞白一片,牙齿狠狠咬着唇,全身力气全都用来压制一潮接一潮涌来的惊惧。
王体乾哈哈一笑:“喜姑娘识相,早这样不就省了这一番苦头了,何苦呢。”
喜宝抽泣着把话说了,大家听出了个大概,原来喜宝不是裕妃宫里的人,她的父母兄弟都在吴贵妃家里当差,因为裕妃受宠,这才将喜宝安排到了永和宫。
“昨天画屏来找我,给了我一包药粉,要我得空放在娘娘食水之内。”
“胡说!”吴贵妃目眦欲裂:“贱婢,本宫待你一直不薄,你为何要这样害我!”
天启突然哈哈笑了几声:“你慌什么,她说是画屏给她的药粉,又没说是你给的药粉——”
吴贵妃本来就没有什么血色的脸瞬间就黄了。
坤宁宫大殿内成了冰窖,所有人全都成了冰雕,没有一个人敢说话——此时此刻任何一丁点声响,都有可能招致皇帝焚天烧地的怒火。
天启起身来到喜宝跟前,俯下头看着她:“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喜宝怔然抬起了头,一直在哆嗦的她居然平静了下来,青紫的不成人形的脸忽然诡异地笑了一下:“陛下,奴婢刚才说的,字字句句都是实话——”说完这句话后,突然发力跃起,一头撞到身侧柱子上。
四周所有人一齐惊叫出声,朱平安啊了一声,谁都没有想到,居然会出这样的事。
倒在血泊里的喜宝奄奄一息,瞪着眼望着天,微弱的声气道:“对不起——我的父母家人都在别人手中,我身不由已啊。”
殿中响起一片抽气声,吴贵妃再也坐不住,从椅子上软倒在地。
不知是惊还是吓的,白着一张不成人色的脸,天启帝阴森森的目光移到吴贵妃身上,后者跪在地上还没觉得,旁边众人无不毛骨悚然。
朱平安:“皇兄,这事情还有蹊跷,你先别——”
他的话没有说完,旁边王体乾阴笑着说:“殿下,喜宝那个贱人都已招了,铁证如山。”
朱平安根本不理他,转过身对一直呆在那里的画屏:“你还有什么说的?”
画屏象是吓傻了,望着喜宝的尸体,一句话也不说。
就在这个时候,宋小宝和叶沧羽进来。
“裕妃娘娘确实是中了毒而死。”
天启斜眼睨了一眼吴贵妃:“什么毒?”
宋小宝有些难以启齿,半天才开口:“南疆有一种草,名叫阴阳草,同根双株,一并双生,缺一不活。”
“它到底有什么用?你就说是不是有毒?”
宋小宝咽了口唾沫:“严格来说,不是毒。”
吴贵妃猛然就松了一口气,没毒就好。
朱平安发现,一旁的王体乾的目光往门外溜了过去。
他在看什么呢,朱平安顺着他的目光往外一看,正好看到人影一闪。
仔细一想,什么都明白了。
宋小宝:“说是毒也可以。”
所有人一齐嗐了一声,吴贵妃都快晕过去了。
天启觉得自已被耍了,阴沉着脸:“你再说一遍!”
叶沧羽赶忙拉了一把宋小宝:“阿宝,什么时候了,皇上在这呢,有什么就说什么吧。”
宋小宝叹了口气,有些尴尬:“阴阳草确实不是毒,相反它是一种极难得的催情药。”
这话一说,天启帝的白着的脸瞬间就黑了!
张皇后与吴贵妃等人的脸却都白了。
宫中只有一个男子,却有无数个女人。天启帝自登位以来,给人的印象是不怎么喜欢女色。
这种药流传进宫,给谁用?显然易见。
“说,少一个字朕灭你全家。”
宋小宝苦着脸道:“这种草一旦与人服下,必定欢情大作,短时间内不与人交合,必定会因焦渴而亡。从这个角度说,说它是毒药也不为过。”
天启气得面青唇白,浑身哆嗦。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下这种药的人,居心可戮!
吴贵妃瘫倒在地,一动不动,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去储秀宫,搜一搜。”声音不大,却是咬牙切齿中崩出来的,所有人都闻到了背后的森森血气。
王体乾答应了一声,带着几个小太监亲自去了。
朱平安的脸色并不比其他人好看,宋小宝的话对他触动更大。
那天喝下小宫女的茶不用说是混和了阴阳草的毒,目的就是要让自已和裕妃苟和。
明朝皇子与皇帝宠妃在床榻上缠绵,这将是多么怦击人心的一幕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计划被楚慈破了,所以自已活了,裕妃一命鸣呼。
这是一个连环套,目的只是为了搞臭搞死自已,裕妃不过是一个适逢其会的牺牲品。
是谁?朱平安头上青筋暴了起来,眼神在场中每一个人脸上掠过——张皇后的仓惶,吴贵妃的颓丧,天启的暴怒,每个人都有嫌疑又都没有嫌疑。
当他看到王体乾嘴边挂着那个皮笑肉不笑的笑意时,心头轰得一声!
他想,他猜出是谁了。
就在这个当口,外头几个内侍进来了,手上捧着了个不太不小的银盒。
身后还跟着一个丫头,吓得脸白唇青的。
吴贵妃快疯了:“翠画,你怎么来了?”
一个太监跪下道:“陛下,咱们在储秀宫搜到了这个!”
翠画吓得呜呜哭:“这是娘娘藏在首饰盒下的东西,奴婢不知道里边是什么。”
天启阴沉着脸接过来一看,然后就瞪着宋小宝。
宋小宝硬着头皮上去检测,朱平安叹了口气,看向吴贵妃的眼光已经变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