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祺铁面有了丝的慌乱,随即又反应过来,现在他才是那个领了皇命的有圣谕在身的人!
“下官奉圣谕缉拿细作,一路追踪到王府门外,亲眼看到王府门房开门放了细作进府,请礼亲王见谅,下官有圣命在身,不得不得罪了!”
这一次,吴世祺微微的躬了躬身子,算是赔过礼了,然后大手一挥
“给我搜!”
“慢着!”
李修言突然出声往前一步,似笑非笑的看向吴世祺
“吴大人说的这些都只是一面之言,既然说是王府门房放人进来的,那吴大人不介意我把门房叫来对质吧!反正吴大人让人围的这般严密,就算是只苍蝇也别想飞出去了!”
吴世祺愣了一下,没想到李修言会在这个时候与他理论这些,上次的他已经见识到了李修言的难缠,这次如果不让他心服口服,只怕他会抓住这一点闹出大动静,反而会坏了大事!
“将人带上来!”
跟在后面的两个兵士推着门房走上前来,李修言挥了挥手,示意那些兵士放手,兵士看了吴世祺一眼,得到应允后松开了缚住门房的双手,只是两人都紧紧的跟在一旁,以防门房或李修言突然发难,以应万全!
李修言皱了皱眉,这个吴世祺藏的还真是深,从前那些只怕都是在演戏罢了,看来这次礼亲王府只怕是逃不过去了!
“叫什么?”
“奴才六子”
“做门房多久了?”
“四年了,奴才是从小就卖身进了王府的,以前一直都在前院做洒扫的!”
“郡主!王爷,王妃,郡主晕过去了!”
祁欣月托着双目紧闭的李紫莹,满脸的慌张,李修言顾不上问话,连忙走回了李紫莹的身边,礼亲王和王妃已经急的转身连连让人去请大夫了。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送郡主回去!”
李修言对上一脸的慌乱的祁欣月,眼里隐隐有着笑意,心有灵犀不需要天长地久,只需要心灵相通,但此时的两人都没有心情去想,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的默契!
“慢着,细作进了王府,郡主这个时候回去,只怕并不安全!”
吴世祺却突然闪身拦在祁欣月的面前,晕倒的时机太过凑巧,他不能不多想!
“吴大人,圣上只是让你追拿细作,并没让你抄王府!礼亲王府是位及人臣的亲王府,郡主是尊贵的宗室子弟,哪轮得到你一介武将在此大呼小叫!”
李修言微张的嘴被祁欣月的高亢的声音压了下去,努力压下扬起的嘴角,不得不说,这句话由祁欣月这般张扬的说比他更合适,他堂堂礼亲王世子犯不上与一介武夫计较!
吴世祺涨红了脸站在那里,目光中有着凶狠,他虽然一直都呆在巡司防里,但却从未被婢子这般大呼小叫过!但现在什么都未挑明,他的确没有立场拦住郡主回房!
礼亲王和礼亲王妃眼里的感激让祁欣月有些汗颜,她不过是做些力所能及的,并没想让他们记她的恩,况且在礼亲王府的这些时间里,礼亲王府给她的已经太多,她只是想有所回报罢了!
吴世祺脚下勾起一颗石子悄然打在李紫莹的膝盖上,那里是人的脆弱所在,只要人是清醒的,便不可能不会有反应!只是结果却让他失望了,李紫莹依然半点不知人事,昏迷未醒!
吴世祺转身示意两个兵士以保护郡主安全为由远远的跟着,然后手一挥,其他兵士便四散开来各自往院子里跑去,李修言这次并没有拦着,既然是即定的,不管如何都避不开了!
细作重伤在身,很快便被架了上来,礼亲王毫不意外的看着细作挣扎着跪到他的面前,一句话未说,只是使劲的磕头,直到昏厥!可是这无声却更胜有声,比大喊大叫更有说服力!
吴世祺这时才仰高了头颅,大手一挥,细作被带了下去,吴世祺抱拳施了一礼
“王爷,王妃,世子爷,得罪了,下官需要进宫面禀圣上,还得委屈各位在王府里等候圣意,下官告辞!”
吴世祺一走,原本站的有些远的夫人婢妾便齐齐涌了过来,脸上都是一脸的惧意,如夫人更是吓的浑身都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她在宫里呆了那么多年,一步步熬成女官,看多了皇宫后苑的幽禁抄宫,哪里还不明白王府现在是什么状况!
“王爷,王府到底是出什么事了,怎么会这样?”
礼亲王此时哪里还有半分敷衍如夫人的心思,冷冷的看了如夫人一眼
“你在宫里的眼线不少,怎么没有察觉到半分吗?”
说完,顾不上其她婢妾想要被安慰的心,轻柔的执起礼亲王妃的手,轻声低语
“外面天凉,你的身子还没有大好,还是先回房吧!”
“好”
原本那些一直都围着如夫人为中心的婢妾此时都急急的往后退去与如夫人拉开距离,刚才王爷的态度她们哪里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如夫人这是被王爷厌弃了!或是,从来王爷都是厌弃如夫人的!
王府后院的各房都想要将院子里的人支使出去打探风声,无奈王府的各角门都守满了兵士,不管下人如何威逼利诱,说尽好话,兵士都齐齐一脸沉默,铁面无情,身形眼神半分未动!
第67章 宗人府()
礼亲王府一片慌乱,人心惶惶,只有青枫院和墨院始终风平浪静的半点风澜未起,大理寺的刑具花样颇多,不到两个时辰便让细作招供了,圣意也在深夜由吴世祺护卫刘公公一路疾走着送到了礼亲王府!
“礼亲王府妄顾圣眷私通外敌,着即日起押入宗人府,钦此!”
刘公公看着跪了一地的礼亲王府众人,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本朝一共只有两位亲王,除了以功换爵的礼亲王外,还有一位皇上的胞弟,只是母胎里便带了胎毒,一直都养在亲王府里,从未现身见人!
看来亲王虽在富贵极尊,却同样无法逆天改命!礼亲王军威极盛,又精通兵法,天生的将才,这般陨落,的确令人剜息,但皇命难为,他亦无可耐何!
“王爷,王妃,世子爷请吧!”
礼亲王搂住礼亲王妃的纤腰,将礼亲王妃护在怀里领先往外走去,李修言随在其后,兵士还算是有礼,只是跟在两侧看卫,并不敢近身押送!
其她人却没有这种待遇了,被兵士推桑着跌跌撞撞的往前走,如夫人一改平日刻意的雍容做派,尖着嗓子喊着走在前面的刘公公
“刘公公,您看看我,我是。。。”
后面的声音在刘公公狠狠扫向如夫人旁边的兵士时哑然而止,兵士不敢动王府的几位正主,却并不畏惧这些妾室,礼亲王府风光时,如夫人高高在上受人尊崇,礼亲王府如今顷刻没落,如夫人也不过同那些婢妾一般,上不了台面!
吴世祺突然伸手拦下虚弱的只能由两个婢女搀扶而行走在后面的二郡主李紫莹,顾不上两个婢女的怒目而视,上前伸手捏住低头那人的脸颊猛的一抬,在看清那人的面容后,脸色一变,带了几个疾步往紫莹院而去!
难怪他觉得有哪里不对,郡主这般体弱,那个忠心护主的婢女却没有随行,这本来就于理不合,只是他没想到,礼亲王府这么大胆,居然敢违抗圣命!
还未走进紫莹院,一把突起的大火熊熊燃起,直冲上天!犹如一条火龙想要将脚下的所有都化为灰烬!吴世祺气的一脚狠狠的踢在院子外那棵需几人合抱的梧桐树上,他大意了,礼亲王府怎么可能这般不设防!
比起阴潮昏暗的大理寺,宗人府的确要好上太多,礼亲王脱了袍子裹在礼亲王妃的身上,握紧了礼亲王妃冰凉的双手,礼亲王妃抱之一笑,示意不必忧心于她,她早就做好了准备,好歹在宗人府里,她不必面对那些满眼邪恶的牢头!
平日里金贵娇做的婢妾一个个都大声怨怼着不是嫌脏就是嫌冷,更有甚者,直接嘤嘤的哭了起来,这便像是个开头,很快便有更多人一起抽泣,惶恐着接下来的未来!
李修言扫了一眼,不意外的没有看到李修奕,只是李静祺却也没在其中,李修言皱起了眉头,都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更何况一举出了两个,礼亲王府岂有不灭之礼啊!
东风楼的一道雅间里,李修奕满脸颓废的坐在椅子上,手里拎着酒壶仰头灌下!他明明只是将所谓的证据放在了李修言的墨院,那些也仅此够定李修言的罪,把他拉下世子的位置而已,为什么现在却变成礼亲王府全府落罪,一起关押!
现在的李修言是倒了,但礼亲王府也倒了,他也连带的成为了逃犯,一辈子都只能藏头露尾的四处躲藏,见不得光!他一朝从亲王府的二公子沦落成为人人都可追捕的逃犯了!
“五皇子,我们之前明明说的不是这样的!”
陈佶也若有所思的盯着手里的酒杯,这的确不是他预先的设计,到底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居然能一举将礼亲王府扳倒!对于李修言,细细想来,他并没有那么恨,他就像是一个师父,在堂堂正正的交手中让他学会了不少,也成长了不少,有一句话怎么形容的,对了,叫亦师亦友!
“五皇子,礼亲王府真的会就这样倒了吗?”
李修奕没了之前的尖锐,喃喃自语的问着,他不想变成逃犯,却更不想被毫无尊严的关在宗人府里暗无天日!李修奕脑子里一片空白,富贵荣华在眼前变成了过眼云烟!
陈佶没有理会李修奕,李修奕已经没了价值,他也没了与这种遇事便手足无措的废物交流的心思,更不会大慈大悲的给予安慰怜悯,这世上,怜悯才是最没用的东西!
李修奕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绝望的拎起酒壶直往嘴里倒,直到醉的人事不醒,他希望醒来后,礼亲王府依然是礼亲王府,他依然是那个锦衣玉食的礼亲王府二公子!
陈佶身后的侍卫看了一眼烂醉如泥的李修奕
“殿下,这人怎么处理!”
“找辆马车送出城去吧,就当是当日李修言对我提醒的报酬!”
“是,殿下!”
陈佶起身从雅间里走了出去,刚刚大脑一闪间,他想到了宫里龙椅之上的那个人,事情出的这般紧急,这般的欲遮还羞,却又处理的这般雷雳风行,能有这般魄力的,还能作谁之想!
陈佶嘴角扬起几分的讥讽,难怪人人都想要坐上那个位子,除了眷恋权势和那生杀大权之外,不过是想保住自己而已,帝王家的命薄起来,不如村野山夫!
城郊官道上祁欣月带着李紫莹坐在一辆平凡无奇的青布马车里面,李紫莹还在好昏睡中没醒,祁欣月静静的坐在一边,想着以后的路,她没想过就此扔下李紫莹远走高飞!
赶车的人一头顶竹笠,将马车赶的飞快,后面一阵马蹄声传来,祁欣月心里一紧,知道让人假扮李紫莹的事情已经败露了,同时,也告诉了她,礼亲王府在这一天败落了!
“前面的马车停下,再不停下,别怪我等手上的箭不留情了!”
马车却陡然间跑的更快了起来,赶车的人将手放到嘴边,吹出一声锐利的哨音。
第68章 还追吗?()
瞬间,马车周围便劲风涌动,十几个黑衣人突然现身将疾跑中的马车团团护在当中!后面追踪而来的人脸上一松,这般架式便是证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