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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好着这位姐姐!这对于她们这些卖身进府的奴婢来说,那是多高的荣耀啊!
祁欣月明白小婢女心里想的那些,但她却不打算说什么,人都是贪心的,她付出满心热血,未必能收获别人的善意,甚至可能为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这样让其她人对她保持一些敬意和疏离,也许才是最好的!
或许是这几日都睡的太多,直到月影树梢时祁欣月也毫无睡意,在辗转几发次后,祁欣月干脆披了件外衣推门出了房门,足尖一跃,身子便轻盈的纵上了院子里的大树,选了个舒适的地方懒懒的倚着树干静静的望着头顶的那轮圆月想着在同一片星空下的他此时又在做什么?
“睡不着?”
清爽的男声突然在身边响起,祁欣月浑身一颤,身子偏了偏,被从旁边伸过来的一只手扶住了,祁欣月看了过去,望进一双挑眉带笑的眼里
“世子爷也睡不着,跑到奴婢院子里来看月亮?”
祁欣月也学着李修言一样挑了挑眉,一样是在笑,但祁欣月的眼里却带了些挑衅的意味!李修言弯了弯嘴角,真是个记仇的女人啊!
“可不是睡不着吗,心里有事能睡好吗?”
他到现在可都不明白他那个时候到底哪里惹着了她,明明是一番好意的护着她,怜着她,她倒好,不仅不领情,反而翻脸无情!他李修言长到现在,还没几个人敢这样给他脸色看!
“世子爷这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了吗?”
“你这张利嘴还真是不饶人啊!”
“那要看谁了”
“那些梨树是小时候母妃带着我一棵棵种下的”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祁欣月却听懂了,她直直的看向李修言的眼睛,她只是一个与他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说是萍水相逢,其实也是有些勉强了,只不过是她硬赖在人家的地盘而已!
而他却因为她莫名其妙的哭将那么有意义的树砍了,她却还很不领情的冲人家大喊大叫!这么一想,好像,也许,过份的人是她,而且还记仇的不愿意理他!而他身为堂堂礼亲王世子,却几次拉下身价来与她这个侍女言和!想到这里,祁欣月也愧疚了起来
“我那天不是因为撞疼了哭的!”
“我知道”
那梨树才多大,能把她撞的那么疼?只是当时关心则乱,没想那么多,后来又被她的话气的七窍生烟,直到后来冷静下来后,他才明白过来,但她已经不知去向了!
直到常辕告诉他,与李紫莹一起回来的人是殷月的时候,他懊恼的将常辕借故狠狠的修理了一顿!这厮真是越来越脱跳了,居然敢对他玩心眼了!他甚至都不知道她有没有受伤,他匆匆离开正厅的时候,只是看了一眼李紫莹,丝毫没有去注意众人中她也在!
“肌颜膏很好用”
“那就好”
不枉费他狠狠的坑了一把张檬,只是又想到了什么,李修言皱了皱眉
“王府并不是个好的容身之处!”
别人这么说,祁欣月或许会往别的地方去想,但李修言这么说,祁欣月却是淡淡的笑了笑
“哪里又会是好的容身之处呢?”
她早就没有家了,天大地大,她却好像被世间遗弃了,她甚至都不知道,她的生父到底是谁!这样的她,又有什么理由去感叹这里好与不好,至少,这里并没有人排斥她,看轻她!这就够了!
李修言在背后伸出的手缓缓的停了下来,明明她就在眼前了,他却更加不敢靠近了,或许,这样的距离对她更好吧,她能这样好好的呆在他目所能及的地方,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她到底是谁,有什么样的出身,对于他来说,又有什么重要的,他身为亲王的嫡子,难道连一个女人都护不了吗!想到这里,李修言又放松了下来,两人都默契的没有说话,并肩坐着,仰望着头顶那轮圆圆的明月!或许是气氛太好,又或许是月光太美,祁欣月慢慢的歪了歪身子,靠在李修言的肩头沉沉的睡了过去!
李修言低头看了看她的睡颜,察觉到她的全无防备,无声的笑了,刹那间,光华齐放,压过了满空的月光,耀眼了一地的银华!
霍府的竹林后院里,陈佶漫不经心的摆弄着手里的匕首,脸上清清冷冷,顺手从果盆里拿起一只红彤彤的苹果,手上轻轻使力抛出,然后冷光一闪,红彤彤的苹果便一分为二,掉在映着月光的大理石上!
霍凡早就见怪不怪的喝了口清茶,虽然那天他们都迅速脱了身,但那地方却不能再用了,要想在城中找一处隐蔽的联络点并不容易,更何况那天还伤了好几个他们这边的人,差点就被人一锅烩了,一向眼里不容沙的五皇子又哪里会这样善罢甘休!
“还没查出来那天是哪里走漏了消息吗?”
陈佶紧紧的盯着霍凡,似是想从其中找出一丝的蛛丝马迹,霍凡却面色清冷的只是淡淡回了声
“没有”
眼前再次浮现出那抹青影,会那么凑巧吗,她出现在那里拼死护着另一个人,转眼,她却又身着一身的侍女服饰出现在礼亲王府,他的视力在黑暗里也极好,那天的她目光清冷,在礼亲王府的她却满眼落寞!
那种眼神他曾经看到过,娘和那些姨娘看向父亲的时候,眼里都有那种情绪,那天,她到底是在看谁,难道那里有人是她的心上人?思到这里,一向冷清的他心里也有了几分的烦躁!
第54章 西北起战事()
陈佶敏税的察觉到了霍凡波动的心思,心下一动,沉下了声音
“想起了什么?”
霍凡神色淡淡的开口
“没什么,不过在礼亲王府时遇到一个想要贴身过来的女人”
陈佶低低的笑了起来,他知道这个表弟一向不喜与女人周旋,却因面容太过俊俏而招来不少闺秀的青睐,这本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但敢在礼亲王府如此行事,只怕身份不是普通的女子!
“知道是谁吗?”
“礼亲王府四小姐”
“哦?”
陈佶笑的更是开心了一些,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既然有人送上门来,那他不多加利用,岂不是辜负了上天赐予他的厚爱!
看着陈佶的意味深长,霍凡很快明白过来,皱了皱眉
“虽然是礼亲王府的人,但却只是庶出,顶不了什么大用!”
“庶出的心机才会深沉,庶出的也更懂的如何把握机会,事成之后,最多,表弟把她收房便是,不会妨碍你娶正室夫人的!”
霍凡当下便想要回绝,但脑子里闪现出那抹青影又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这未尝不是一个能接近她的办法,又不会引起陈佶的留意,又顺了他的心思!
陈佶见霍凡没有出口反对,扬手将手里的匕首扔了出去,看似随意至极,但却能在竹林杂乱中准确的命中那支刚刚冒出的嫩竹!陈佶拍了拍手,起身笑得心满意足的离开。
李修言紧了紧怀里的人,看着月色渐浓,她的身子还没完全恢复,就算是他再怎么想维持现在的姿式,却也不能不顾忌她的身子,手抚上她慢慢恢复血色的脸颊,弯身小心的将她抱起下了树杆。
常辕的身影适时的闪了出来,脸上一反平时的笑颜,李修言眼睛一扫,常辕便闭了嘴,待李修言安置好人再出来的时候,常辕才急急的附到李修言的耳边低语
“西北起战事了!”
“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密件是加急送来的,想必现在宫里也收到了五百里加急了!”
“去青枫院!”
青枫院的院门被急急的敲响,礼亲王和王妃都起身穿戴好走了出来,李修言顾不上请安,面色肃然
“父王,母妃,西北起战事了!”
礼亲王脸上一凛,这比他预想的要快了不少,王妃脸上有些飘忽,这么快,连半个月的时间都不给!
“去书房!”
几人急急的往书房去议事,寝房伺候的下人不少,暗卫不能贴身守卫,书房却向来有暗卫把守严密,隐密性强,能隔绝有心人的窥听!
一夜的细细的相商,书房不时有接到指令的暗卫来去,但却半点未惊动府里其他人半分!直到天刚拂晓,两队送聘人马将礼亲王府堆了个水泄不通的时候,后院才渐渐开始忙碌了起来!
李紫萦和李紫莺一大早便被礼亲王妃从床上叫了起来,梳洗了后随着礼亲王妃走到王府正厅时才知道,是她们夫家来送聘礼了!李紫莺倒是神色无恙,本来婚期便不远了,早些又何妨。
但李紫萦却白了小脸,她昨天才知道自己要远嫁边关,今天送聘的便到了,按习俗,明天王府便会大开宴席将她嫁出王府了,但她才十五啊,她还没能亲手选上一件自己的嫁衣,没能消化掉她即将出阁的消息!
“母妃,是出什么事了吗?”
李紫萦虽然性子柔弱,但心智却高,母妃和父王一向疼爱她们,如果没有什么大事,不会这般匆忙的就要把她送走,对,是送走!
“父王和母妃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们,但你们要记住,你们从来都是父王和母妃的心头肉,掌中宝!”
再多的话,礼亲王妃便不肯再说,她少年就与礼亲王两心相悦,享了这世间极尊的荣华富贵,如今,她也不畏惧前路的艰险,只是,她保不了她所有的孩子!
“那二姐和大哥呢?”
礼亲王妃红了眼眶,极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快步迎向前来纳礼的吉人,两人都心领神会的快速将该有的礼节都过了一遍,一直到午时,各金楼成衣的掌柜带着物件齐齐登门,一阵眼花缭乱的挑选后,已是掌灯时分了!
李紫莺和李紫萦看着各自堆满半间房的衣服首饰,春夏秋冬,薄棉厚袄都堆成了小山,李紫莹一反常态的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不明白,不过才过一夜,紫萦怎么便要与大姐一同出阁了!
正院的这一通忙乱,也让后院的其她人都起了心思,不少婢女频频走动,想要从青枫院探听到些什么,但却都是无功而返,不管各房夫人如何使尽浑身的解数,都没办法将礼亲王从青枫院请走!
“打听到什么了?”
如夫人攥紧了手里的丝绢,盯着刚从外面匆匆回来的百香发问
“只是听今天宫里的值使宫女说,皇上今天在早朝的时候亲封了几位将军,奴婢想,可能是两位郡马急着赴职,所以才会这般匆忙的把日子改到明天”
如夫人缓缓的松了一口气,她受皇恩在这王府立足,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满眼的富贵,虽然她并没有忘记她真正的使命,但她更愿意就这样安稳一世下去!她再不想回去处处卑躬屈膝的日子!
在宫里养成的直觉告诉她,有哪里不对,但细细想了凡遍始终没有头绪,如夫人烦闷的一把拂掉了桌上的茶杯,茶杯清脆的落地惊的百香心里一跳,连忙跪下拿出袖里的手绢快迅的收拾好后低头站到一边,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惊扰了此时的如夫人!
“去让人把二公子找回来,现在还有心思在外边鬼混!”
“是,奴婢马上去!”
百香有些惶然的出了房门,她一直都跟在如夫人身边学着如何审时度势,如夫人如今这般的烦躁,想必是有事发生,但她细细想来,却依然不得其解。
礼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