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江峰微微一笑,很直接地就说道:“我不喜欢赌博。”
他这是大实话,当初刘有才的教训还历历在目。
不过他知道,眼前的规模显然不是刘有才当初那种小打小闹能比的。这里聚集的,个个都是真正的大老板。
其实他也懂,与其说这些人是在赌博,还不如说是在做生意。
中国的某些根深蒂固的民俗文化,造就了很多扭曲的商业模式。赌桌上谈生意,跟酒桌上谈生意其实是一样一样的道理。只不过,酒桌上谈的生意都是小生意,而赌桌上赌出来的才是大生意。
个中关系,只有真正身处其中的人才深谙其道。
眼前这个场子,显然是那背后的穆老板料理的生意磁场。他弄这么一处销魂的来处,便是将各方的真金白银往这里汇集。手里有钱没有项目的人,往这里来找项目,手里有项目而没有足够资金的人,往这里来寻投资。小一点儿的盘口,大家自己消化,而大一点儿的盘口,就需要他穆老板出面来调节了。
而这一点,曹学成比谁都清楚。所以,刚才进门的时候,他才会问那花西装“穆老板”在不在。
看来,曹学成来此的目的并不单纯,也是有事相求。
第72章小朋友扎金花()
江峰的话在段宁和曹学成听来,有点儿稚嫩。
孟学成揽着江峰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你不是不喜欢赌博,而是不喜欢赌钱。”
江峰眉头拧了拧,转头问道:“这有什么不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孟学成立刻回道,说着又顿了顿,似乎是在想怎么跟江峰解释。
这时候段宁开口了:“人生来就是在不断赌博,特别是做生意的人,每一场生意都是一次赌博,参与其中就要将一切因素考虑进去,然后权衡利弊,抛码押注。阿峰你想想,如果摆在你面前的筹码不是一摞摞的钞票,而是一粒粒的米,你还会排斥赌博么?”
江峰一听,段宁说的似乎是那个理儿。
钱对这些人来说,那就跟米一样一样的:虽然不可缺,但他们确实多到可以随便拿出来浪费了。
“对,这就是我的意思。”一旁的孟学成也拍着巴巴掌表示赞同,他不具备太深的文化底蕴,这种话他说不来。
“其实,不论是赌钱,还是赌米,道理都一样,但都得有一个度。无论输赢,心中留得有一丝清明,计算赢率,别被一腔心气牵着走,那才叫赌博,否则就是烂赌”段宁说得有板有眼,貌似挺专业,江峰无言反驳。
江峰没想到段宁年纪不大竟然懂得这么多道道,且不说这些道道是真是假,他只觉得好像说得有那么点儿意思。
曹学成在一旁催促道:“别说那么多了,难得来一次,今晚玩个痛快。”
曹学成说着对一旁的女助理正色吩咐道:“去把筹码提出来。”
那女助理点点头,转身往一旁一个房间去了。
曹学成解释说,要成为这里的座上宾,首先得有强大的经济基础。而这个经济基础并非是考证你有多少资产,而是要你直接带着一笔数目不菲的现金过来存放在此,换成筹码当做赌本。赢了,多出来的带走;输了,三天之内补齐,否则就麻利滚蛋,恕不奉陪。
即便你名下挂着哪怕上千亿资产,但能动用的现金却寥寥无几,这里依然不会接纳。
这里要的是最实在的干货!
言辞过后,曹学成的女助理带着三个侍者出来了,三个侍者分别提着一口皮箱,目测分量不轻。
江峰用天眼看了一眼,每个皮箱里面都整整齐齐地装着筹码,面额最低的是一万,最高的十万。这么一箱筹码估摸一算应该有三百万左右。
段宁对小丫说道:“小丫,你一会儿全程陪同阿峰。”
“好的。”对于这个差事,小丫倒是挺乐意。不为别的,跟着江峰她觉得忒轻松,没那么多规矩道道。
三个侍者在曹学成的授意下,分别将两箱钱交给了阿豹和江峰。
“阿峰,好好玩儿。”段宁说着拍了拍阿峰的肩膀,领着阿豹朝一张桌子走了过去。
“江少爷,您想玩什么呀?”小丫站到江峰身侧,甜心问道。
江峰挠挠头,环视一圈,看准之后,朝一张桌子走了过去。
这张桌子上的人不多,只有五个人,江峰一来就变成了六个。五男一女,那女的穿着有点儿暴露,脸上的粉很厚,钩眉画唇的痕迹很明显。胸前的沟很深,但也看得出来下垂得很厉害,全靠两个罩杯给支撑着。年龄估摸在四十多岁。剩下的四个男人就不细圈细点了,秃顶、肥头、大耳,各种齐全,没一个长得突出的。
“睾大阴俊”的江峰往桌边这么一坐,当即就有点儿扎眼了。
以他的派头,在外人看来显然就是富家公子出来寻开心。
“小朋友,会玩儿么?”那女的看了江峰一眼,似乎不为江峰的美色所动。
江峰呵呵一笑,被人叫小朋友心里多少有点儿不得劲儿,他虽然不是那种喜欢呈口舌之利的人,但含沙射影的话也会弄那么一两句,开口反呛一句:“那烦请阿姨给我讲讲?”
几个男人听了哈哈一笑,心道这小兄弟还挺有意思。
一旁的小丫也忍不住抖了抖身子,不过她清楚,如果她笑出声来,那就太不礼貌了。毕竟,在这个场子里,她属于下人。虽然这社会老在讲人人平等,但真要腆着大脸跟眼前这群人论无产阶级的革命果实,还真得需要非常强大的内心。
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咧吧一句:“咱玩儿的都没啥技术含量,就是最普通的扎金花。”
江峰也道这里的人都不是真冲着赌博来的,那些高端的赌具和花把势定然是大多都不会。玩玩最平民化的扎金花,不费神还直观,挺不错。
“玩不玩?”另一个生着一对招风耳的男子问道,语气有些不耐烦,“玩就打底,十万一圈儿。”
江峰心里咯噔一下,打底他懂,但他想不到打个底就要整整十万,这节奏会不会太激进?
心中虽然这么想,但嘴上还是跟进:“玩儿,当然要玩儿。”
江峰之所以选择玩扎金花,玩法简单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最重要的是他的天眼能一次性看清所有人的牌面。有格就上,无牌就闪,最直观最简单,无需烧脑费神。
小丫将皮箱打开,取出里面的筹码。说句大实话,这点儿筹码确实不算多,就眼前这几位,哪个面前没有两三千万的筹码?区区三百万摆上台面,人家都不愿意跟你玩儿了。
“小朋友,就这点儿能玩儿几圈?要不要再跟穆老爷那换点儿?”深沟阿姨鄙夷地看了一眼江峰面前的筹码堆。
江峰嘿嘿一笑:“不急,输赢难料呢。”江峰说着丢了一个十万的筹码到桌子中央。
其他五人也都跟着丢了十万进去,随后桌上的侍者当着众人拿出一副没有开封的扑克牌,稀里哗啦地洗了几遍,把式不错,让人眼花缭乱,切牌发牌,一气呵成。
那招风耳大叔玩儿得挺嗨森,摆出一副“高进”的姿态,两只爪子捧着自己的牌,又是吹又是搓,花把势一大堆,套路做足做全。
江峰把眼睛一闭,天眼下六人的牌面看得一清二楚。
第73章输钱不输阵()
正所谓“黄棒手硬”,开场运气不错,江峰拿到了一对6。
其他五家除了那招风耳大叔,都没有看牌。深沟阿姨坐他下家,拿了一副“2,3,5”,扎金花中最小的牌面,算是霉到了家。招风耳大叔吹了半天也只吹出个老k,牌面上没有啥花样。其他几人最大的一副牌面是秃顶大叔的一对三。
这一把,江峰稳赢了。
“请新来的少爷说话。”桌上侍者示意江峰表态。
江峰也不含糊,直接丢了个十万的筹码进去试水。他本来想丢一万进去,但一想有点儿磕碜,就不丢那个人了。估摸算来,这一万的筹码在这张桌上是没用了。
深沟阿姨坐在江峰下家,她没有看自己的牌,直接从面前的筹码堆里抓出二十万丢了出去。
招风耳大叔因为看了牌,要跟就得掏五十万,显然这是深沟阿姨给他刨的坑。招风耳大叔不傻,就一张老k,这坑跳不得,当即扔了牌。他后面的三家包括那秃顶大叔都暗了二十万。
眨眼,话语权又到了江峰手里。江峰没有含糊,也丢了二十万进去。
那深沟阿姨一愣,显然没想到江峰还不看牌。想了想,决定看看自己的牌面,相对招风耳大叔,她就没那么多花把势了。一把抓起牌,瞄了一眼,神色没有任何变化,看来是个老手了。
深沟阿姨犹豫了一下,俩个眼珠子一转,从面前的筹码里抓出五十万扔了进去。
江峰一下就明白了,这婆娘想诈鸡。胆儿也挺肥的,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不做演员有点儿可惜。只不过,演得再好也挡不住江峰的天眼看得真切。
深沟阿姨看了牌,后面的三家也都跟着看了牌。两家摇摇头,扔牌,秃顶大叔想了想,也跟了五十万进来。
话语权又到了江峰手里。江峰依然没有犹豫,当然不看牌,二十万丢进去。
深沟阿姨和那秃顶大叔一下就愣了,这特么算什么玩儿法?其他人都已经看了牌了,这小子还在暗,不是傻逼就是呆瓜!但这也让深沟阿姨为难了,她的牌面最小,在这种情况下要选择继续诈鸡那就蠢到家了。
只见她不满地看了江峰一眼,一把就将手里的牌扔到了桌子中央。桌上只剩秃顶大叔和江峰两人了。
秃顶大叔想了想,扔了五十万到桌上,说道:“开牌。”
相对而言,他这种玩儿法就冷静成熟多了,显然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一对三,不算大,在江峰还没有看牌的情况下,他不敢继续往上抬。但若是扔牌,又有点儿可惜,毕竟已经丢了将近八十万进去了。
秃顶大叔说完就亮出了自己的牌,一对3加一张8点。
“请这位少爷亮牌。”侍者示意江峰亮牌。
江峰嘿嘿一笑,用一根手指头将三张牌掀开,一对6呈现出来。
其他人均是一愣,暗想:这小子运气不错,暗出一对6,桌上的钱全收。
“一对6赢。”侍者的裁定当然是废话,傻子也知道一对6赢。
第一把,江峰就收了230万。面前的筹码几乎翻了一倍。
有天眼加持,江峰想输都难。江峰暗想,这种层次的赌,挣钱的速度比赌石都来得快。当然,他知道这种阵仗还是很少有机会碰上的。
一圈接一圈,江峰有输有赢,但输都是小输,有时候为了免得引人怀疑,便故意输个几十万出去。但该他赢的时候,他可丝毫不会手软含糊。
半个小时江峰面前的筹码越来越多,已经接近五千万了。中途有人来,有人走,总的人越来越多,但那深沟阿姨一直没挪动屁股。而输得最惨的也是她,估摸输了两千多万,江峰手上的筹码半数来自于她。
“最后一把,今晚手不顺。”深沟阿姨点了一根聘婷,深吸了一口。
江峰暗想,她不是手不顺,而是太激进了。也不知道这女人做什么生意的,输了几千万竟然都不带皱眉的。
打底,发牌,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