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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楼春听着手机里传出来的疯狂快意的笑声,皱眉沉思,秦水瑶是什么样的人她还是清楚的,这些话肯定不是空穴来风,当年的事她看来知道一些,她能从哪里听说呢,也只有司泽海了。
看来司泽海……
那边听着她沉默,忽然止住笑意,又嫉恨的道,“玉楼春,夏中天早晚是我的,你不要以为你设计了那一出,让他厌恶与我,我就会放手,我告诉你,对他,不管用什么手段,我都会得到!”
闻言,玉楼春笑了,“那就先恭喜你了,一定要成功。”
“你……”秦水瑶冷笑,“你不用这么虚伪。”
“呵呵,我是真的期待能看到你俩在一起的那天,若是有需要我帮忙的,我甚至愿意推一把。”不然,前世的那些怎么重现?她可是想看那一家人的精彩反应呢。
秦水瑶似乎不敢置信,半响后,才嘲弄的道,“我明白,你身边有那两位了,其他的男人你根本看不上了是不是?”
玉楼春嗤笑,“没有秋白和东流,我也不会看上夏中天。”
秦水瑶呵呵了一声,笑得有些苦,“可笑他却惦记着你,一直惦记着,哪怕知道你已经和那两个男人在一起了,他还不死心,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让我进了夏氏?呵呵,是因为你,他想了解你的一切,一开始我还不知道,我想尽一切办法制造和他相处的机会,其实我根本不用那么费心的,因为他会想法接近我,我还傻傻的沾沾自喜,谁知道,他和我说话,话题只围绕一个,那就是你!”
话语一顿,她咬牙切齿的道,“他恨不得把你小时候的一切都挖出来,只要是关于你的事,不关多无聊,他都听的津津有味,他根本就是着了魔,你到底有什么好?我哪里不如你,明明我那么爱他……”
她说不下去了,声音哽咽住。
玉楼春也不想再听,说了一句“你好自为之。”便挂了电话。
之后,玉楼春便让阿武去查关于司泽海最近的动向,还有远走国外的司迎春,那个女人的阴狠比起秦水瑶来可要厉害的多,她不会天真的以为司应夏真的是去国外读书了。
阿武查了后,给她汇报的结果是,司泽海没有什么异常,至于司应夏,说是在国外过的很逍遥自在,还谈了一个男朋友,两人感情甚好。
玉楼春听后,心里有了数,“查一下她交往的那个男人背景,秘密查,不要打草惊蛇。”
“是!”
这几日,楚南和胡璃也给她打了电话,自从周五的节目播出后,两人一直都按捺着没有联系她,不是不好奇,不是不想问,而是太过震撼惊异,她们怎么也想不到一起生活了思念的舍友,原来是世家小姐。
这样的情节只有在小说里才有,她们哪里想到这么狗血的事就发生在自己身边了?
直到又看到那一出视频,她们才懵逼的问她,玉楼春笑着简单解释了一下,不是故意隐瞒,而是她其实那几年也不知道,两人好生调侃了她一番,直到她答应乔迁的时候请他们一起去玩,两人才算是放过她了。
两人还在电话里给她八卦了一些自己的近况,尤其是胡璃,说到捧月国际,那简直就是个吐槽狂魔,什么各种恶心的潜规则啊,什么各种演绎宫斗计博上位啊,玉楼春都含笑听着,也不是什么都没用,至少她知道了因为鉴宝节目的热播,导致捧月的那档选秀节目收视率下降,很多广告商不满,人心浮动,王誉正焦头烂额的忙着拯救,她还知道了,秦水瑶的那对极品弟妹,居然出道了,只是拍的那影片……少儿不宜,却是好歹在业内有了些名气。
胡璃提到这些的时候,语气是鄙夷的,“那个秦可涵还真是奇葩啊,一开始是给当红的那些明星当替身,有什么香艳羞耻的镜头都是她上,呵呵呵,那么多人看着,她脱起衣服来半分不好意思都没有,我都替她臊的慌,人家还美其名曰是为艺术献身,我呸,后来勾搭上一个导演,呵呵呵,那个导演可是圈子里最变态的,玩弄女人那叫一个骇人听闻,女明星们躲都来不及,她巴巴的凑上去让人睡,就为了从替身转正,呵呵哒,为了出名她也真是拼了,听说她从那个导演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走路都是扶着墙……”
说到秦耀祖时,她语气就更不屑了,“那个秦耀祖也真是无耻的没有谁了,为了钱,什么都肯干,你猜他傍上了谁?呵呵哒,捧月的总裁王家那位三少,那可是个男人啊,哎吆喂,我也真是无语了,这一对兄妹简直了,不愧是秦水瑶的弟妹,贱人也能传染……”
玉楼春挂断她的电话后,却是想起王锦的父亲来,在帝宫看到的那位,是不是因为他好男色,才让王锦的母亲红杏出墙,和王战天有了苟且?
而王誉被司泽海踢的不能人道,所以也心理变态喜欢上了男人?
她对那些肮脏的事不愿再多想,和楚南聊时,楚南跟她说的最多的就是那日视频在夏氏集团播放的轰动壮举,夏氏集团的大楼上可是有一块巨大的显示屏,平时播的都是夏氏的一些广告宣传,非常醒目,平时看的人不多,然而那日所有人都放下手里的工作,跑出来欣赏了。
夏家的小姐啊,啧啧,自己丢脸也就罢了,连累的整个夏氏集团都抬不起头来,在业界成了一个笑话,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据说那日总裁的办公室里传出碎裂的声响,可没有人敢进去收拾,夏中天在里面关了一天。
而夏起越直接病倒了,住进了医院,躲避同僚们异样的眼神。
父子两个在官场、商场上这些年一直汲汲营营、筹谋神算,可在这一刻,毁于一旦。
夏中媛被怎么处置的,没有人知道,因为她自从那日回去后,就再也没出来过,素来喜欢活跃在上流贵妇圈的潘金枝也销声匿迹了一样。
倒是夏中天在关办公室关了一天后,亲自到玉楼来了一趟,态度诚挚的赔礼道歉,还开了一张支票,把玉楼那日损失的补了回来。
他来时,也提过要见她,却被金良不软不硬的挡了回去。
玉楼春听说后,只是冷笑。
三日很快过去,周四那天,是这个月最适合乔迁的黄道吉日。
因为视频的事,整个京城的人都关注着,揣度着,不知道这一天还会传出什么震撼的壮举,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一天,天气异常的好,笼罩在京城头上的雾霾都散去了,晴空万里。
一大清早,玉楼的人就都忙活开了。
乔迁对于寻常的家庭来说,也是件大事,更何况是玉家?
规矩甚多,这几日,玉楼春也在恶补,很多的步骤都精确到详细的时辰,一言一行都要依着规矩来,这些事,本来该是父亲领头做的,可是父亲还不能下山,便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金良感慨的说,她做比父亲做更合适,也是天意,如今京城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玉家小姐的身上,她责无旁贷。
玉楼春从早上起来就开始梳妆,是念北亲自过来伺候的,选什么样的衣服,挽什么样的的发型,佩戴什么样的首饰,都依着他的安排,别人谁也插不上手。
向大少和慕容秋白也不在,两人有各自的任务去办,不然看到这一幕,怕是又会喝半缸子醋。
梳妆好后,玉楼春盯着镜子里的人神色有些恍惚,仿佛历史穿梭,回到了六十年前,繁复的暗红色衣裙,是她所没见过的古老款式,精致的刺绣栩栩如生,那是凤凰涅槃的团,庄重而威严的气势扑面而来,令人不由自主的屏息凛然。
连发式也是古时的,别着一支玉石雕刻的首饰,那首饰的形状也是稀奇,比起耀眼夺目的王冠来要低调,却有种难言的矜贵和大气。
她摸上去,触手温凉细腻,如一捧流水。
“这些都是你来京城时随身带过来的吧?”
念北点头,“是!”
“那时候,你就预测到了今日?”
“是,小姐。”
“这些……可是姑奶奶曾经穿过戴过的?”她摸着身上的衣服,有种莫名的情绪在胸臆中激荡。
“是,玉家每一代小姐都会穿戴这一身来参加重大活动,这形同于玉家小姐的加冕礼服,玉家每一代小姐故去之前,会把这一身交给下一任。”
玉楼春叹息,“可惜,我没有从姑奶奶手里亲自接过来。”
“小姐,八小姐遭受的劫难乃是天劫,没有人可以改变的,而您是主子的孩子,本就没办法去完成那一步,不过您也不要遗憾,八小姐的牌位和画像都在族宅的祠堂里,您去祭拜的时候,八小姐会看到的。”
“会看到么?”
念北肯定的点头,“心诚则灵,八小姐在天之灵,一定是陪在您身边默默看顾着您的。”
玉楼春勾起唇角,“那还等什么呢,走吧,我还有很多话想和姑奶奶说呢。”
两人出了门,一前一后下楼,来到大厅时,所有的人早已站立两旁等候,垂首,恭敬的喊,“恭迎九小姐!”
这一声,像是敲开心门的鼓点,澎湃着难以言说的情怀。
玉楼春深深呼吸,轻而坚定的说了两个字,“回家!”
“是!”
这一刻,金良和花伯老泪纵横,其他人也是热泪盈眶。
等这一天,他们都等了太久了,六十年啊,当年正值春华正茂的人早已两鬓斑白,一代一代,终于盼到回家的那一天,不进祖宅,所有人都像是游荡的浮萍,现在,终于可以落叶归根。
从玉楼出发时,是早上六点六分,焚香鸣炮、红锦铺路。
这个点,路上本不该拥挤,可今日,整个京城都似乎沸腾了,倾城而出,只为了一睹玉家乔迁的风采。
而事实也没有让他们失望,盛大庄严的让人忘记了今夕何夕,只以为穿回到了百年前,人人屏息凝神,震撼着,惊艳着,来赴一场举世瞩目的盛典。
人很多,却井然有序,不需要警察来维护秩序,他们就都自觉的让开一条路,甚至连路上行往的车辆都不敢按下喇叭,唯恐惊扰了什么。
万众瞩目的所在,是一场庄严圣洁的仪式,归家的仪式!
参与这一场仪式的人,仿佛是从百年前穿越而来,所有人都身着古时的衣服,前前后后,像是分了几个方阵,着装也是不同,奏乐,焚香,打旗,驾撵,每一队人都有自己的职责,各司其职,神情专注而肃穆。
路上众人的视线与他们来说,都像是不存在,他们眼里只有一条路,通往家的方向!
下午二更,么么哒。
二更送上 终于回来了()
队伍行进的不快,因为他们个个都是徒步而行。
像是要一步步丈量回家的路有多远,没有人觉得前方的路遥远,更没有人觉得疲惫,再远再累,都没有六十年的等待更煎熬!
前呼后拥中,是队伍中一辆唯一的车,却不是现代的车,而是古时的马车,低调的华丽,矜贵而优雅,两匹雪白的马昂头并行,踏踏的踩在坚硬的柏油路上。
这一幕,与周围的高楼大厦显得格格不入,却又奇异的融合。
壮观的队伍足有一百多人,绵延几百米,脚步坚定执着,像是前往圣地朝拜的虔诚教徒。
一路目不斜视的走过,很多围观的人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