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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楼春不知道他别扭什么,“苏家怎么了?”
向大少轻哼一声,“苏思远是你师兄吧?你们都是庄墨的学生,哼,师兄师妹什么的最讨厌。”
阎华嘴角一抽,闻到酸味了。
玉楼春无语,“苏家的翰文苑是京城最大、也是最有品质的一家装裱字画的店,不去那里去哪里?”
向大少还是有些不甘,“不是冲着苏思远去的?”
玉楼春瞪了他一眼,“无聊。”
“爷无聊?哼,爷这是防患于未然。”
“……”
“总之,一会儿见到他,你就装不认识的,能多高冷就多高冷。”
“……”
“玉楼春,你听到没有?”
玉楼春无语的嗯了一声,这才让酸气冲天的向大少闭了嘴。
翰文苑在京城的西边,一条安静的文化商业街上,四周都是卖笔墨纸砚的,车子一开过来,便闻到淡淡的书墨香气,而翰文苑是这条街上最大的一家,苏家是前朝的皇室出身,前朝覆灭了后,苏茂恒这一支便开了这家店,后来娶了潘伯雄的的二女儿,却并没有多浸染潘家的古董生意,固守着清流之风。
车子停在大门口,玉楼春下了车,望着门上翰文苑三个字有些出神。
这三个字的字体,她看得熟悉,当初在金老爷子那里时,看过的那副书画上,字体便与这个有些相似。
“看什么?”向大少站在她旁边,不解的问。
“看字。”玉楼春淡淡的道。
“看字?这三字有什么好看的?”
玉楼春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抬步往里走,有些事没法说清楚,当年的事早已随着历史的更迭而消散了,她的祖先和苏家的祖先曾经把酒言欢、视为知己好友,可现在……
向大少怔了一下,忽然懊恼的道,“瞧不起爷是不是?爷也是有文化的人,爷现在把那两撇写的都炉火纯青了……”
玉楼春更无语,脚步加快。
向大少从后面追上来,一把搂住她的腰,“一起进!”
“向东流!”玉楼春警告的瞪他,“放手!”
这样像什么样子。
“怎么了?现在谁不知道你是爷的人?一起搂着腰碍着谁了?”向大少振振有理。
“你又抽什么疯?”
“哼,爷不是抽风,爷这是在宣告占有欲!”
“……”
“快走,不然,爷就抱着你进了。”
最后,两人亲密的推门而入,咳咳,向大少觉得是亲密无间的,课看在后面跟着的阎华眼里,只觉得不忍直视,少爷啊,您做的也太明显了吧?您没看到玉小姐身子紧绷僵硬吗?那俏脸上也没有一丝笑意,看见的人一定不会以为是你们郎情妾意的秀恩爱,而是会有……恶霸在强抢民女的既视感。
店里,人不是很多,玉楼春一走进来,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向大少眼刀子一扫,这才逼退了一批在他看来是不怀好意的目光。
不过,苏思远不惧,他原本在整理着一些宣纸,看到玉楼春和向大少以这样的姿态走进来,怔了一下后,含笑走过来打招呼,“师妹。”
玉楼春也笑着回应,语气亲近,“师兄。”
向大少搂着她的腰一紧,酸酸的哼了一声,“苏少眼里是不是只有爷的女人?”
“噗!”阎华猛地捂住嘴,少爷这吃醋也太……
玉楼春无语的嘴角一抽。
苏思远面色倒是还淡然,温温的一笑,“怎么会?向大少想多了。”
“哼,是不是爷想多,你心里清楚。”
苏思远含笑不语了。
玉楼春转了话题,“师兄,我想在你这里写一副字装裱起来送人,你帮我选张合适的纸吧。”
闻言,苏思远眼眸一亮,“师妹想写字?”
玉楼春心里一动,点头,“嗯,想送人。”
向大少鬼使神差的插了一句,“不是送别人,是送给爷的外公,你懂这是什么意思吧?”
谁知,苏思远听了这一句,眼眸更犹如星辰闪烁,俊秀白皙的脸上都似有光,“好,跟我到这边来。”
说着,率先走在前面,脚步有些急切。
玉楼春心里一叹,看来人家也猜到自己的身份了。
向大少不解的咕哝了句,“他听不出爷委婉的暗示?”
后面的阎华闻言,顿住了步子,决定不再跟进去了,少爷现在的吃醋水准真是越来越没下限了,还是不看为好。
苏思远领着两人去了二楼的一间屋子,里面布置的像是古代的书房,所有一营物品都是过去的东西,静谧而典雅。
向大少是最不待见这样的装修的,哼了一声,玉楼春却是极喜欢,“师兄,这是你的办公室?”
苏思远笑着解释,“嗯,也是父亲的,父亲喜欢在这里练字。”
“喔,苏馆长呢?在不在?”
“父亲在博物馆整理一些历史资料。”
“喔,还想着若是在,拜见一下呢。”
“会有机会的。”
“好!”
向大少终于忍不住道,“见什么见,又不是公婆。”
第十八章 爷是不是坐怀不乱?()
向大少酸味浓郁的话,在书房里四溢。
玉楼春都觉得牙齿隐约不舒服了,苏思远却只是温温的笑着,镜片后,眸子里闪着意味不明的光芒,长身玉立,站在书桌后铺展着上好的宣纸,尽显儒雅学士风范。
如此一来,显得向大少倒像是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一般幼稚了。
向大少心里那个懊恼啊,见苏思远铺好了纸,又去研磨,上前一步,大刀阔斧的抢过来,“爷来!”
苏思远也不强求,含笑退了一步,“好。”
玉楼春暗暗瞪了向大少一眼,向大少却振振有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天真可欺,爷得替你防着点。”
“……”
“咳咳……”苏思远走开几步,端起茶杯来,低头品着。
向大少见他识相了,这才满意的哼了声,手下的墨研的更加殷切。
玉楼春提笔,微微凝神,祝寿的好词好句倒是不少,可她总觉得那些太过俗套。
向大少见状,问道,“不知道写什么?”
玉楼春轻嗯了一声。
向大少嗤道,“笨啊,就写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啊,还不如爷有文化呢。”
玉楼春无语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要是写那简单的两句,她还用得着费神?
向大少看着人家那眼神,不爽了,“靠,爷说的难道不好?行,爷再给你说一个,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玉楼春更加不语了。
向大少懊恼的道,“还不满意?那不然……笑口常开、天伦永享?或者祝他早日四代同堂?对,就这个,老爷子最喜欢这个,他整天念叨着抱重孙子,还有重外孙……”
说到最后那三个字时,他还颇为暗示的加重了一下语气。
玉楼春揉揉额头。
苏思远轻咳一声,“师妹,我听说魏老爷子极崇敬岳飞,不若你写一首岳飞的词如何?”
闻言,玉楼春眼眸一亮,“那就满江红?”
苏思远笑着点点头,“好,这可是一首气壮山河、光照日月的传世佳作,抒发的爱国激烈情怀也与老爷子相得益彰,极好!”
“那就满江红了。”
话落,玉楼春提笔凝神,开始在纸上挥毫泼墨,一个个清灵娟秀的字跃然纸上,又力透纸背,铮铮风骨中是超然于世的洒脱风流,令人惊艳失神。
向大少不喜舞文弄墨的人都眼前一亮,望着她的眸子里是与有荣焉的骄傲和柔情。
苏思远也情不自禁的走了过来,看着宣纸上的字,指尖微微颤着,那激动的模样,又引得护妻狂魔吃醋了,不轻不重的哼了声,“这是爷的女人,你抖个什么劲啊?”
苏思远根本就听不见向大少的拈酸吃味,眼里只有那些熟悉又不一样的字,等到玉楼春写完,搁下笔,他才叹道,“师妹真是写的一手好字!”
玉楼春浅笑着道,“师兄过奖了,练过几年罢了,当不得一个好字。”
苏思远摇头,“师妹谦虚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字真的是极好,大家风范也莫过于此。”
“师兄的字想来也写的极好吧?”
“比起你来,还是差了几分,有机会写给你看。”
“好。”
两人站在一起评品着纸上的字,说的太过高深专业,向大少根本插不上嘴,恼恨的那眼睛里都能喷火了,见两人大有畅谈起来没完没了的架势,他重重的哼了一声,“还真是写了一首好词,与外公极为附和。”
闻言,两人顿住,抬眸看过来。
向大少指了下诗词的开头几句,“怒发冲冠,仰天长啸,外公最喜欢干这两样了。”
“……”
“怎么?不信?哼,等见了外公,爷让他表演给你们看。”
玉楼春无语的不再理会他,对着苏思远道,“师兄,我把字放在这里,辛苦你装裱一下,下午我来拿着,时间来得及吗?”
苏思远点头,“来得及,你放心,我亲自给你裱起来,误不了事。”
“好,谢谢师兄。”
“跟我客气什么呢。”
向大少走过来,挡在两人的中间,一手搂着玉楼春的腰,一手掏钱包,“还是客气一点的好,爷可不喜欢自己的女人欠别的男人情分,多少钱?”
苏思远笑了笑,“不必。”
向大少却坚持,“亲兄弟还明算账呢,苏少这是觉得你和爷的女人关系比亲兄弟还亲了?”
苏思远眼眸闪了闪,无奈道,“那就收两百吧。”
向大少挑眉,单手从钱夹里抽出两张后,又加了一张,“两百?打折了吧?还是两百五,爷不喜欢占人便宜。”
“向东流!”玉楼春低声警告。
向大少危危险险的瞅着她,“怎么?爷给的钱不对?”
“……”玉楼春挖了他一眼,侧身跟苏思远尴尬的高了一声辞,抬步离开。
向大少哼了一声,紧紧粘着,他的大手还搂着人家的腰上呢。
苏思远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半响,苦笑一声。
出了翰文苑,直到上车离开,玉楼春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阎华在前面开车,连大气都不敢喘。
向大少受不了人家的冷脸,不甘的哼道,“到处沾花惹草的人倒是有理了……”
玉楼春不搭理他,索性连眸子都闭上了。
向大少不爽了,“玉楼春,你这是什么意思?”
玉楼春不说话。
“靠,又跟爷索吻是不是?爷那天没有满足你?”说着,身子就倾轧过来。
玉楼春猛地睁开眸子,双手抵在他胸前,“向东流!”
“喊爷干什么?爷这不是正打算满足你?”他说的无耻又霸气。
“向东流,你再胡搅蛮缠,我就不和你一起去参加寿宴了。”
“你敢?”向大少瞪眼。
“你看我敢不敢?”玉楼春毫不相让。
向大少见人家一脸的坚决和倔强,有些气虚了,“你要是敢不去,爷就绑了你去!”
玉楼春冷笑,“你绑一个试试。”
向大少眸子闪了闪,忽然扑上来,双臂紧紧的缠绕着她,“试试就试试。”
“向东流!”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