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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片刻,向大少起身,从屏风后走出来,盯着她手里的东西看了几眼,哑着声提醒,“别忘了明天外公寿宴,你陪着爷去。”
玉楼春点点头,轻嗯了一声。
向大少又道,“外公寿宴设在京郊的外花莲山上,那里有外公的一个庄园,办这个寿宴正合适,景致也不错,到时候爷带你四下逛逛。”
玉楼春又点头应了一声,手里还在细致的打磨着最后一道工序。
向大少还站在旁边,抿抿唇,又道,“爷明天一早就来接你。”
玉楼春这才皱眉问了一声,“那么早干什么?”
向大少哼了一声,“不早了,爷都想半夜三更的把你扛走。”
“向东流,还能好好的说话吗?”
向大少忍了忍,这才不甘的解释,“去寿宴,你不得打扮一下啊,爷带你去挑选衣服。”
“不必。”
“必须的很,爷要是不盯着,你万一又露着大腿去了怎么办?”
“向东流!”
“你说什么也没用。”
“我有人陪着去选衣服了。”
“谁?谁这么大胆子?”
“……萧何。”
“靠,敢挖爷墙角,爷找他练射击苹果去……”
“……”
向大少气势冲冲的摔门离开了,玉楼春这才叹息一声,她知道他心里的难受,哪怕他面上装的再无赖耍混,可那双眼睛骗不过她。
说的再好,再皆大欢喜,可这个付诸行动的过程,还是注定会受伤。
不管是成全还是退让,隐忍还是装傻,心都会痛。
她又在房间了坐了一会儿,才开门出去,店里这时候正不忙,金良和花伯见到她,简单汇报了一下这一天忙活的情况,该准备的都差不多了,就等着好戏开场。
“等我明天给魏老爷子祝完寿回来,咱们就开始。”
“行,就依着您的意思。”
“小姐,可想好了给魏保增送什么礼物了吗?”
闻言,玉楼春摇摇头,“还没呢,那件兰花的玉件我刚刚给打磨好了,正琢磨着自己买什么好呢。”
金良笑着一指花伯,“小姐,这个事,您问他,他对魏保增可是了解不少。”
玉楼春眼眸一亮,“喔?是吗,花伯和魏老爷子交情很深?”
花伯摆手,“谈不上什么交情,就是年轻那会儿拉扯过他一把,都是在江湖上混的,讲个义气,魏保增这个人还行,脾气不是很好,可豪爽,人缘不错,这些年倒是低调了不少,不过明天寿宴,我估计去的人不会少了,他们帮会在江湖上还是老大,这黑道白道的都会捧个面子……”
“嗯,这些我也略有耳闻,那花伯可知道他喜欢什么东西?”
“他混到现在这身份地位,要什么有什么,一般的东西还真入不了他的眼,但是……”花伯忽然顿住,笑着卖起了关子,“小姐要是出手送他一样东西,他能激动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呵呵……”
“是什么?”
“呵呵,魏保增别看是个粗人,却极喜欢玉家的两样东西,一个是玉石,一个就是字。”
玉楼春想了想,笑了,“您是想让我写一副字给魏老爷子送去?”
玉石已经有了,虽说是魏大圣送的,却是她玉家的手艺,剩下的便只有这字。
“没错。”花伯笑着点头。
玉楼春有些担忧的又问,“只是送一副字去,会不会显得太轻了?”她毕竟不是什么大家,太敷衍了,还不如不送。
花伯摇头,“小姐多虑了,您是不知道,魏保增对那些名家写的东西,压根不会多看一眼,却唯独喜欢玉家别出一格的字体,只是玉家的字珍贵着呢,老家主字体清流,写过的字画不少,却极少流传出去,只赠送给当年的皇上一副,唉,那都是六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候还是前朝呢,不过见过的人倒是不少,都对玉家的字仰慕的很,尤其是八小姐的……”
玉楼春点头,“我懂了,不过我的字可不敢跟祖辈们相提并论,怕会丢了玉家的脸。”
闻言,金良大笑,“小姐,您就别谦虚了,咱们玉楼外面挂着的金字招牌可就是您的字,您可知道大家都怎么说?”
“怎么说?”
“说您比起当年老家主和八小姐的字啊,还要更胜一筹。”
“这是宽慰我的吧?”
“呵呵呵,咱们可不敢!”
“好,那我就献丑写一副,呵呵……”
三人正愉快的说笑着,她的手机忽然响起,接起来,是萧何的电话,里面传出悲痛的一声,“小楼,救命啊……”
玉楼春皱眉,“怎么了?”
花伯和金良也面面相觑,刚刚不是还很激动的跟着向大少一起出去了?
“呜呜……小楼啊,你赶紧来救救我吧,不然我真的没命了,呜呜……”
他虽然哭的凄惨,可玉楼春却是不担心了,要是真的有危险,他一定不会给自己打电话,让她以身涉险的去救他,“到底怎么了?”
“呜呜……你们家那位,呜呜,正举着枪对着我呢……”
“谁?”
“你们家那位啊,呜呜,就是月明他二哥……啊……”他还不等说完,就发出一声惊悚的尖叫,还伴随着有什么炸开的声响。
“怎么了?”
“啊啊,我是不是脑袋开花了?”
玉楼春无语的揉揉额头,“应该没有,你这不还和我说着话的吗?”
“喔,喔,对,对,我的脑袋还在,真好,真神奇啊……”那边某人都神神叨叨起来了。
玉楼春无力的叹了一声,“没事我挂了。”
“别啊,小楼,你可不能不管我啊,呜呜……我容易吗,我才刚刚体验了两天当土豪的感觉,怎么就给人当上活靶子了,呜呜……”
玉楼春明白了,“向东流真的去找你了?”
“呜呜,不但找了,还真拿着我脑袋当靶子练呢。”
“……那你就配合一下吧,他其实枪法挺准的。”
“噗,小楼,别啊,我怕吓出个心脏病来,你跟你们家那位求个情呗……”
玉楼春深呼吸几口,挂了电话,给向东流拨了出去,过了好半响,那边才慢悠悠的接起来,“什么事?爷正忙着呢……”
“向东流,你能别这么幼稚吗?”
“靠,爷打个枪怎么就幼稚了?你是不是想让爷对着你打?哼,爷还不稀罕了,刚刚做梦都打了好几遍了,你那脸上都花了……”
“向东流,你,你……”这个无耻的流氓,浑话说的越来越顺口了。
“爷什么?”那边还像是吃了枪药一样。
玉楼春想起他离开时的眼神,软了下语气,“别闹了好不好,赶紧放萧何回来。”
“哼,爷为什么要放他?爷得告诉他,不是什么人爷都能忍,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挖爷的墙角,爷也是有脾气的,爷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谁都能给爷憋屈是不是?”
这一句句的都是说给她听呢,玉楼春心里叹了一声,“明早你来接我,你陪我去选衣服行了吧?”
向大少哼了一声,不言语。
“……要不早餐也到这边来吃吧。”她又退了一步。
向大少这次嗯了一声,不过还是没说话。
“你还想怎么滴?”
“明晚你陪爷一起睡……”
玉楼春羞恼的道,“你少蹬鼻子上脸哈,刚刚说的那些都作废……”
“谁蹬鼻子上脸了,爷这不正在放他走嘛,哼,一点耐心都没有,三句话还不到呢,说翻脸就翻脸,抱着一块石头摸一下午都不嫌烦,什么时候也能摸爷这么持久……”
玉楼春啪的挂了电话,俏脸上红霞飞。
金良和花伯刚刚只是走开的稍远了一点,可说的什么话都听在耳朵里呢,金良就冲着花伯努努嘴,看吧,那位爷也不是个二的,小手段多着呢。
花伯想不通,这不应该啊,那一位更腹黑的主是怎么沉得住气的?
两人正打着眼神官司呢,玉楼春的声音传过来,“花伯,晚上是您看着院子吗?”
花伯应到,“是,您放心,绝不会让一只苍蝇飞进来。”
玉楼春不自在的咳嗽一声,“那个,若是晚上您看到有人来,您……”
花伯还有些不解,“嗯?看到有人来怎么了?”
“啊,那个……”玉楼春不知道怎么说好,表情有些纠结。
金良似懂非懂了,看花伯还要问,暗暗碰了他一下,替他应了一声,“小姐,您晚上尽可放心,我们会安排好的,不会放进来一个敌人,也不会伤了无辜的好人。”
“……好。”
二更送上 半夜约会()
接下来的时间变得特别漫长。
玉楼春自认是一个能耐得住寂寞和安静的人,可今晚……
她忽然觉得房间里到处都空空荡荡的,觉得坐立难安,手里捧着的书半响看不进去一个字。
于是,她开始打电话,给家里打了一个,说了下最近的情况和安排,又给弟弟和夏夜打了一个,漫无边际的聊了十几分钟,最后还又给萧何打了一个,宽慰半天他的心灵创伤……
可一个个的打完后,心里更没着没落了。
她不由的有些心浮气躁,去浴室泡了半个小时,放了些镇静安神的精油,身子倒是有些昏昏欲睡了,脑子却无比的清醒。
她裹了一件淡紫色的浴袍,躺在大床上,盯着头顶上柔和的灯,就那么一分一秒的数着时间流逝……
夜色越来越深,她的心就越揪越紧。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窗户外响起轻微的动静时,她恍惚如在梦里。
直到厚厚的窗帘开始晃动,她才猛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犹豫了片刻,忽然下床,光着脚急步走到窗前,咬咬牙拉开,看到的就是……
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曾经的眉目如画、精致无瑕,此刻她看到的却只有削瘦、苍白、憔悴、疲惫,那双足以黯淡世间一切的琥珀眸子里除了浓烈的思念,还有令人心酸的紧张不安。
他的身子还悬挂在外面,三层楼高,他仿若不知,双手撑在窗户上,修长如玉的手指有几处磨损,诱人的唇形此刻有些轻颤,却是看着她不敢说话。
窗户已经开了十几公分,他和她面对面的看着,他就像是在等待宣判的罪人,是安全上岸还是纵身跳下万丈深渊,就等她的一句话。
玉楼春的手攥的窗帘都变了形,最后恨声道,“你可真行!”
慕容秋白眼眸晃动了一下,出口的声音有些沙哑,“我要是真行,我就直接跳进去了。”
“你……”玉楼春咬咬牙,“那你就在外面待一夜吧。”
慕容秋白竟然勾起唇角,“嗯,我早就这么打算。”
“那你就这么办吧。”玉楼春没好气的又拉上帘子,挡住外面的一切,回到床上躺下,甚至连灯都关了,房间里一片漆黑。
漆黑的夜里,人的眼睛看不到,耳朵就会变得格外敏感。
窗户外的一点动静都像是无限放大了,她听的真真切切,他时急时缓的呼吸声,还有夜里清凉的风声,甚至他撑在窗户上换一下手和位置的摩挲声,都躲不过她的耳朵。
她暗暗恼恨着,拉过毯子蒙住了头。
时间变得更加漫长难熬,她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