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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也十分享受,展开双手站在那里,做出一副任我摆布的模样。
梳洗完毕之后,用过早膳,若不早朝,他便要去御书房,处理一些事情,有时候也会把凌少羽召到身边,细细的交谈着一些东西。
而我,留在延福殿中,当然也有自己要忙的事。
等过了巳时,平时他差不多也该回来了,可今天等了好一会儿,却始终没有听到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不知他是不是又有别的事,我想了想,屏退了身边的宫女,起身朝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一走到御书房外,那儿门窗紧闭,悄无声息,平日里虽然守卫也并不森严,但门口的四个岗哨,还有周围的侍卫也不会少,怎么今天一个人也没有了?
我有些奇怪,急忙走过去,正要踏上阶梯,就听见里面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
“朕只要你们做到!”
“皇上,这件事非同小可啊,请皇上三思而行。”
“不必了,朕意已决!”
“皇上!”
里面的人扑通一声跪下来,似乎在磕头,但楚风的声音却显得十分坚定,完全不能更改。
我心中升起了一丝疑惑。
楚风他,并不是个刚愎自用,一意孤行的人,可刚刚他说的那些话,却好像急切的要做到什么,言语中带着急切,近乎不顾一切的坚定。
到底,是什么事呢?为什么在我面前,他从来没有提起过?
我有些疑惑的停在了石阶下,而就在这时,里面突然传来了他的声音:“谁在外面?!”
没想到,他竟然感觉到了。
我想了想,也没有什么可回避的,大门一打开,我便慢慢的走了过去,朝他拜倒:“臣妾拜见皇上。”
而同时,我的眼角看向了跪在地上的那几个官员,竟然全都是生面孔,从来没有在召业看到过的。
楚风看到我,脸色微微变了一下,但没有多说什么,只对那些人一挥袖道:“都退下。”几个人便唯唯诺诺的退出了御书房。
这时,他走过来扶起我,笑道:“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笑了笑,说道:“我可是皇上御封的集贤殿大学士,来御书房,当然是有要事和皇上商议了。”
“哦?让我看看,你有什么要事?”
我笑着从衣袖中摸出了一卷素娟,展开拿到他的眼前:“请看。”
他愣了一下,上上下下的看了一番,然后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着我:“菜谱?”
“嗯。”
“怎么贤德妃现在真是闲的了,居然和朕研究起菜谱来了?”
我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而他原本一本正经的模样也做不下去了,也笑了起来。
我与他离开了御书房,一路携手慢慢的朝延福殿走去,他习惯将我的手捏在袖子里,看不清十指交缠,却在衣袂飘飘的时候,恍惚有一种连体同生的感觉,让人温暖,然后他一边走一边说到:“告诉朕吧,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连你自己也忘了。”我笑了笑:“七天之后,是你的生辰啊。”
听到“生辰”这两个字,他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我也愣住了,看着他面色一下子苍白,脚步一滞,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一样。
“怎么了?”我急忙问道。
他慢慢的转过头来看着我,又做出了一个笑容,可这个笑容却显得那么勉强,仿佛压抑着什么东西,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问玉公公,他告诉我的。”
玉公公告诉我,今年的七月初七,就是他四十五岁的生辰,并不是个太好的日子,他还告诉我,过去的十几年里,他从未在宫中举行过寿宴,每一次都是一个人在御书房内批折子到天亮,比平日里还要忙碌。
我也能明白,面对这样一张脸,他的确没有心思去做什么寿宴。
被他握着的手感觉到一丝冰凉,是他的掌心,一瞬间变得冰凉了起来,我急忙反手抓住了他的手:“怎么啦?”
他没有回答,而是低头看着那张素娟,然后慢慢道:“你,想给我办一场寿宴?”
“也不是寿宴,只是一个家宴,我想一家人团聚,然后——”
说到这里,我自己也说不下去了。
喉咙里一下子被什么突然涌上来的东西堵住,连声音都哽咽了起来。
我和他,极力想要回避的东西,原来这么容易就会出现,而且会猝不及防的刺穿我的心,让我连一丝一毫的还手之力都没有。
不知这样僵了多久,他突然开口,轻轻道:“好,你去办吧。”
我抬头,看着他,只见他淡然一笑。
“这些年来,朕也没有好好的想过,难得你有心,就——”
他的话没说完,一下子停下了。
我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还没来得及抬头,就听见玉公公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南宫大人求见。”
我的指尖微微一颤。
抬头时,已经看见前方,玉公公佝着身子朝我们走了过来,而他身后是那个高大熟悉的身影,当看到我们的时候,玉公公明显有些踌躇了,而那双澄清的眼睛里也流露出了一丝闪烁的光。
两边,两对人,似乎都僵了一下。
我想了想,轻轻道:“皇上,臣妾告退。”
他看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放开了我的手。
而我便低着头朝前方走去,而玉公公也带着那个男人走了过来,在擦身而过的一瞬间,我没有转头,他也并没有侧目,只有一阵很细的风,带来了一声细不可闻的叹息,仅仅是一瞬间,便消失了……
这,似乎是我和他,“第一次”见面。
不同于以往,不同的身份,不同的立场,什么都变了。
有一种让人窒息的感觉。
我走过了这一段路,靠在一处红墙上,不一会儿,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回头一看,正是玉公公朝这边走了过来。
我也知道,南宫弥真进宫来面见皇帝,一定是有什么正事,玉公公不可能站在旁边的。
他抬头看到我,倒是有些意外,走了过来:“娘娘。”
“玉公公,南宫——大人他,进宫,是有什么事么?”
玉公公看了我一眼,面色微微有些复杂:“娘娘您应该知道,青龙国,从未有过后宫摄政。”
我愣了一下,笑了笑:“算了。”
说完便转身要走,可刚刚才一转身,就听见他的声音很低的在身后响起:“南宫大人,刚刚从兵部回来。”
我一怔,回头看向他,而他已经闭紧了嘴,似乎不打算再说下去。
南宫弥真,从兵部出来,就立刻进宫来见皇帝,这意味着什么?我知道一直以来南宫煜都想要西进用兵,难道说——
不过这个时候,瞎猜也是没有用的。
玉公公朝我行了个礼,便要走开,我的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急忙又叫住了他:“玉公公,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你。”
他微微蹙眉,回头看着我,似乎感觉我有些不知进退了。
“什么?”
“今天,进宫到御书房和皇上见面的几个大人,是哪里的?”
一听我这样问,玉公公的脸色变了变。
我立刻意识到了什么,上前一步看着他的眼睛:“到底怎么回事?!”
玉公公似乎微微瑟缩了一下,抬头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人了,才压低声音。
“是,督建皇陵的。”
我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第162章 尸骨 凌少扬的衣冠冢()
当我再度走回那条长廊的时候,楚风和南宫还站在那里。
而正好,南宫说的一句话飘进了我的耳朵里——
“这场仗他们已经打了将近一年,轩辕国的国力几乎耗尽,如今奚玉门已经在龙虎峡屯兵四十万,正是准备给轩辕昭最后致命的一击。”
一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呼吸也局促了一下。
在我嫁来青龙国之前,父皇与白虎国的大战就已经旷日持久,即使深居深宫,也能听到宫内宫外怨声载道,而这场仗打到今天,也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只要青龙国一出手,必定能西进轩辕,势如破竹。
南宫世家的人,是想——
就在这时,南宫似乎已经感觉到了什么,转头一看,就看见我正朝他们慢慢的走过去,脸色微微一变,整个人呆在了那里。
而楚风也看到了我,有些意外:“你怎么回来了?”
我微微一笑:“皇上忘了把菜谱还给臣妾。”
他愣了一下,一低头,才发现他的手里还捻着那张素绢,不由的笑了笑,嘴里谈着事关天下的军国大事,手里却捏着一张写满菜谱的素绢,真是有趣。
于是递还给我:“拿去吧。”
我接过来,微微一福,却没有立刻离开,南宫已经避嫌的站到了楚风的身侧,而且一直低着头看着脚尖,楚风看了我一眼,仍旧微笑着:“怎么了?”
我也微笑着说道:“刚刚听见南宫大人说,奚玉门已经在龙虎峡屯兵四十万,看起来是打算最后一搏,不知皇上是否有心出兵,得渔人之利?”
站在我面前的两个男人脸色都变了。
南宫抬头看了我一眼,那张俊秀依旧,却多了几分淫浸在宦海中的人的事故与老练,立刻神色就恢复了平静,依旧低下头,看向了他的朝靴。
楚风的笑容却渐渐地没有了。
“行思,你可知道,青龙国历来——”
“我知道,这不是臣妾应该过问的事,”我笑道:“青龙国历来也没有后宫干政的先例。”
“既然知道,你下去吧。”
我仍旧站在他们的面前,没有挪动一步,说道:“臣妾知道,后宫不能干政,可是,臣妾只有一件事想说。”
楚风看着我,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道:“你想说什么?”
我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道:“白虎国的奚玉门,野心勃勃虎视中原,一直以来他都在想方设法的东进,所以这些年来在西北与轩辕国战事不断,东方的富庶之地之所以没有受到影响,是因为一直有人在西边抵抗这一股势力,如果此时出兵,轩辕国首尾不能相连,势必败落,但一旦到了那个时候,西方的屏障一撤,白虎国势必携百战余威东进,天下大势,只怕又难以预料了!”
楚风听着我说完了这些话,他的脸上表情很复杂,似乎有一些惊喜,有一些欣赏,又有一些担忧,久久的不说一句话。
倒是南宫,此刻慢慢的抬起头看向了我:“娘娘所言极是。但,若中原要统一,与白虎的一战,势不能免。”
我也看着他,肃然道:“与白虎一战,自然不惧。但如果,是以青龙一国之力,对抗白虎与玄武的联盟军呢?”
他们两同时睁大了眼睛看着我:“什么?”
“不可能!”
一个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回头一看,竟然是南宫煜,他身着朝服,似乎也是前来觐见皇帝的,此刻匆匆的走了过来,俯身向楚风一拜:“微臣拜见皇上。”
“免礼平身。”
楚风看着他,面色反倒平静了下来,说到:“南宫卿家刚刚说得肯定,是知道了什么吗?”
南宫煜道:“微臣年前曾游历白虎国,从未听说白虎国与玄武国勾结,更罔提两国结盟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