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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元睿揉揉眼睛,在洛鄢之和祁颜丘的身上滴溜儿一圈,道“父皇不在,儿臣睡不着。”
淑妃今晚特意将大皇子送到皇帝的龙帐来,为的就是不叫任何女人独得了这一份恩宠,与其她自己得不到,还不如让自己的皇子得到,这样一来,祁元睿与他父皇培养了感情不说,还不叫其他妃子钻了空子。
淑妃打的好算盘。
见此洛鄢之趁热打铁,体贴建议道,“皇上,不如臣妾这就去叫下面的人来伺候您和大皇子洗漱吧?”
“那朕要你来干什么的。”祁颜丘淡淡扬眉,一掀衣摆在椅中坐下,对洛鄢之各种暗示的话不为所动。
祁元睿指着洛鄢之,“父皇,她来干什么的?”
洛鄢之一听连忙抢在祁颜丘面前答道,“大皇子,你父皇叫我来是给你讲睡前故事的!”
祁元睿略显稚气的脸上一副懵懂的样子,祁颜丘也是不明所以的看向她。
洛鄢之站在这对儿皇家父子面前这么一瞧,觉得这大皇子跟皇帝祁颜丘眉目之间长得还真是有几分想象,怪不得能得祁颜丘的喜爱,虽说目前祁颜丘还只有祁元睿这么一个皇子,但是还有一个公主,而且袁才人也刚被诊出有孕,极有可能诞下的也是一个皇子。
由此看来,祁颜丘目前来说还是挺看重祁元睿这个皇长子的。
“睡前故事?”祁元睿一脸疑惑地问,“那是什么?”
“来”洛鄢之抿着唇轻柔地朝他招手。
祁元睿在两个大人间左右看看,见父皇不动声色,他眼珠子机灵一转,便昂着小脑袋走到这女人面前,看她待要玩什么把戏。
“走。”洛鄢之牵着祁元睿的小手走进之前他睡的里帐。
“你带我进来干什么?”
“给你讲故事啊。”洛鄢之边注意着外边祁颜丘的动静,边对祁元睿道。
小皇子十分不以为然,“什么故事?”
洛鄢之看祁元睿有些不耐烦,得感觉稳住他,于是拉了张小木凳在他床榻边坐下来,在脑子里想了想,缓缓道,“古时候啊,人们每到一定的日子,都要在祠庙里举行一种祭祀仪式,以表示对神灵的虔诚,求得神灵的庇佑,这种祭祀仪式叫“祭钟”。每逢祭钟时呢,不是要杀一头牛,就是要杀一只羊,然后将牛的头或者羊的头用大木盘子盛放在祭神的供桌上,人们就站在供桌前祈祷。”
小元睿仍然是瘪着嘴不以为然的听着,心想他跟着父皇参加祭祀不都是这样的吗,又没什么特别的?
洛鄢之没理他,继续讲着,“有一天呢,赵国都城里来了一个人,他牵着一头牛从皇宫大殿前走过。这时,恰值赵国的大王在大殿门口看见了,命人叫住那牵牛的人,便问道:“你打算把这头牛牵到那里去呢?”那人回答说:“我要牵去宰了用来祭钟。”
赵国大王听了后,看了看那头牛,然后说:“这头牛本来没有罪过呀,却要白白地去死,看着它那吓得颤颤抖抖、哆哆嗦嗦的样子,我真不忍心看了。把它放了吧!”
那个牵牛的人说:“大王您真慈悲,那就请您把祭钟这一仪式也废除了吧?”
“这怎么可以废除呢?”赵国大王严肃起来,接着说:“这样子吧,就用一只羊代替这头牛吧!”
“”小元睿正听得津津有味起来,就发现那低柔磁性的声音听了下来,“这就没了?”
洛鄢之摊手表示,“这个故事讲完了。”
小元睿皱起眉头来,“后面没有了吗?”
“那元睿皇子你觉得赵国国王这么做是不是对的呢?”
祁元睿眼珠骨碌骨碌转,想了想道,“那头牛既然那么可怜,当然要救它了。”
洛鄢之微笑,循循善诱,“可是用来代替它的那只羊不也是无辜的吗?”
小皇子皱着小脸不说话,他在想到底是杀牛还是杀羊,或者干脆用一只猪代替好了。
第32章 单独行动()
小皇子皱着小脸不说话,他在想到底是杀牛还是杀羊,或者干脆用一只猪代替好了。
“这个故事告诉人们:杀牛和杀羊都是屠杀生命。对牛的怜悯与对羊的残忍在本质上是一样的,都不能算是仁慈。赵国王的以羊替牛只不过是虚伪仁慈。”洛鄢之将一些浅显的道理告诉他,希望他能自己领悟。
元睿小小年纪若有所思。
洛鄢之细细听了听大帐外的动静,没见祁颜丘进来,也没听到其他响动,洛鄢之摸不准,只好继续拖延时间。
于是,她又给元睿小皇子讲了个故事,“从前有个国家的大王鲁王对拜见他的庄子深有感慨地说:“咱鲁国儒士很多,唯独缺少像先生这样从事道术的人才。”
庄子听了鲁王的判断,却不以为然地持否定态度:“别说从事道术的人才少,就是儒士也很缺。”
鲁王反问庄子:“你看全鲁国的臣民几乎都穿戴儒者服装,能说鲁国少儒士吗?”
庄子毫不留情地指出他在鲁国的所见所闻:“我听说在儒士中,头戴圆形礼帽的通晓天文;穿方形鞋的精通地理;佩戴五彩丝带系玉玦的,遇事清醒果断。”庄子见鲁王认真听着,接着表示自己的见解:“其实那些造诣很深的儒士平日不一定穿儒服,着儒装的人未必就有真才实学。”
他向鲁王建议:“您如果认为我判断得不正确,可以在全国范围发布命令,宣布旨意,凡没有真才实学的冒牌儒士而穿儒服的一律问斩!”
于是鲁王采纳了庄子的谏言,在全国张贴命令。不过五天,鲁国上上下下再也看不见穿儒服的“儒士”了。唯独有一年轻男子,穿戴儒装立于国宫门前。鲁王闻讯立即传旨召见。鲁王见来者仪态不俗,便用国家大事考问他,提出的问题五花八门千变万化,对方对答如流,思维敏捷,果然是位饱学之士。
庄子了解到鲁国在下达命令后,仅有一位儒士被国君召进宫,敢于回答问题。于是他发表自己的看法:“以鲁国之大,举国上下仅只一名儒士,能说人才济济吗?”
这回讲完了洛鄢之便只看着祁元睿。
见他想了好一会儿,才道,“我知道了,其他那些穿儒服的人都是冒充的!他们根本没有真才实学!”
洛鄢之赞许道,“对,真才实学并不是附庸风雅,很多人其实不过是徒有其表,世人却被假象所迷惑。”
祁元睿认真看着洛鄢之好一会儿,眼里闪出一丝不一样的目光,他期盼道,“你还能再给我多讲些故事吗?”
洛鄢之此时的心里真是百无聊赖,小的不好打发,大的又在外面黑面罗刹一样的杵着,她是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得。
权宜之计下只好随便在扯了几个小学生课本上的寓言故事来讲给祁元睿听。
帐外的祁颜丘其实从头到尾都将里帐中洛鄢之和祁元睿二人的言语动静皆收入耳中,自然也包括她讲的那几个小故事,故事虽短小,寓意却深远,其中蕴涵的道理与帝王驭下之术紧密不分,有些事就连他也是经过一些挫败后才真正明白的,想不到这平日里看着不甚起眼的洛婕妤,心中竟有这样的丘壑与眼界,着实是他以前看走眼了。
洛婕妤
祁颜丘摩挲着下颌,看着帐帘的方向若有所思。
如此这般一个故事接着一个故事的讲,如同一千零一夜般挨到了后半夜,小皇子已经沉入梦乡,洛鄢之也终于熬不住地靠在床榻边上睡着了。
清晨。
洛鄢之睁开双眼,往四周一看,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跑到小皇子昨夜睡的床榻上来了,身上还盖着被子,她心里一惊立即坐起身,上下察看,没有发现身体有任何异常之处,放下心来,掀开被子下了床,皇帝和小皇子呢?什么时辰了?
帐外走进来一名侍女,躬身低头道,“娘娘您醒了!”
“皇上他们呢?”洛鄢之整理了下衣裳,问这小侍女。
“回禀娘娘,皇上已经带着大皇子去狩猎大会了,皇上吩咐奴婢在这儿等娘娘醒来,伺候您。”
“那现在什么时候了?”
“娘娘,现在还有两刻钟就快午时了。”
什么?那岂不是十点多快十一点了,她怎么会睡了这么久,看来是昨天晚上给元睿皇子讲故事讲得太晚太累了。
这下就错过狩猎大会了!
哎呀!
洛鄢之急忙走出大帐,往跑马场远远望去,大部队都已经不再这儿了,她思衬一会儿又快步朝着自己的帐篷回去。
小侍女在后头连忙喊道,“娘娘!您要去哪儿啊!皇上吩咐奴婢伺候您的!”
洛鄢之挥手,“你忙自己的去吧,别管我,我回去了。”
回到帐篷,妙岚妙秋二人急急忙忙迎上来,拉着她上下左右的打量,“主子,昨晚您一夜没回来,我和妙秋都快担心死了!您没出什么事吧?”
洛鄢之横她们一眼,“那你们不见我回来,怎么没去找我?”
妙岚解释道,“可是后来有个公公过来传话说是皇上留了您在龙帐侍寝,奴婢们这才放心的。”
“那人说什么你们就都相信了?”洛鄢之昨晚在祁颜丘那儿受了气,心情不佳。
妙岚也委屈,“奴婢想着那个公公也不敢假传圣旨啊,而且皇上的大帐就在不远处,周围到处都是侍卫,主子除了会在皇上那儿还能在哪儿。”
洛鄢之也不想因自己的鲁莽责备她们,这口闷气只有暂时忍下了,她站起来,“算了,算了,先不说这些了,妙岚,你快把我那套骑马装取出来,我要穿!”
“主子,可是此时狩猎大会早已开始了,皇上和文武百官都已经出发了,我们去恐怕也赶不上了。”妙秋道。
“没关系,我自己去也是一样的,反正进了树林后还不都是一样的各自行动,一起出发还是晚点出发又有什么区别。”她心内腹诽:只要不再遇到那个倒霉皇帝就行。
昨晚上出去一点收获没有,还摊上一堆倒霉事,希望今天出去能有收获。
“那让奴婢们陪您一起去吧。”
洛鄢之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可以是可以,可你们会骑马吗?跟着我一起去了跟不跟得上啊?”
“这”妙岚妙秋二人互看一眼,为难住了,她们还真是不会骑马。
“没事,待会儿我叫上一名侍卫跟着,安全问题你们不用担心。”
第33章 狩猎大会()
“哇!主子您穿上这身衣服好俊啊!”妙岚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的主子,她从来没见过这样面貌的主子,那种风流气度简直就像是另一个人似的,真是说不出来的好看。
那骑马装白色流云纹为底,红金线镶边,立领盘扣,尤其显得她脖颈修长优雅,肩膀处线条挺括流畅,不会像其他一些女子服装看起垮塌塌的,斜对襟式的前扣亦不失细节精致,袖口收紧显得干练利落,腰上配一条同色的锦绣螺纹玉带,恰到好处地展现出女性独有的韵味,腰带下的衣摆是独特的燕尾形剪裁,只打在大腿处,再下面是一条白色锦缎修身的直筒裤,两边裤线亦是绣了同样的红金镶,配着一双黑色的皮布及膝长筒靴,显得双腿笔直又修长。
这是祁朝从来没有见过的衣服款式。
因为这套骑马装是洛鄢之自己设计的。
现在就成品看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