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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作死,去造反,自己就是安枕无忧的!
而且,对中国人来说,开宗做祖,是无法拒绝的诱、惑。
无数的列侯,心痒难耐,无数的大臣,更是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此刻,他们感觉,找到了自己的人生价值和努力方向了。
“回家以后,吾要立刻教训子侄,培养家臣,下次出征,吾一定要参加……”许多列侯都在心里发誓:“而且是要独领一军!”
“与墨家的关系,看来有必要认真搞好了……”更有聪明人在心里想着。
虽然上次自己送了子侄去墨校,结果被扫地出门他们大大的丢了面子。
但,如今,在涉及到未来自己是否能尝尝国君滋味,称孤道寡的问题上。
面子算什么?
就算跪,也要把几个子侄送进墨家,从而在墨家内部,掺杂上自己的影响。
这样,才能随时随地的知道和掌握墨苑中的新式装备和好东西的动向。
而人群之中,诸子百家的巨头和弟子们,看着自己的眼前的这一幕,都纷纷相互对视一眼。
“从今往后,恐怕将是武夫当国了!”无数人或欢呼雀跃,或忧心忡忡的想着。
在今天之后,获得了天子鼓励和怂恿的汉家大臣和贵族们,恐怕都会是********的钻研怎么挑起战争,好方便自己捞军功了。
这些家伙的能耐有多大,与他们打过交道的人都知道。
甚至,哪怕是列侯大臣中的胆小鬼和纨绔子弟以及米虫,也都会踊跃参与。
他们或许不敢出塞,去跟匈奴人拼个你死我活。
但南下打闽越,向东鞭笞鲜卑、乌恒,甚至过南越,去交趾郡的丛林里找野人的麻烦,却是很简单的。
更让这些人恐惧的是……
他们发现……
自己好像也在跃跃欲试了。
“应该马上写信回家家中子侄,操练武艺,学习兵书!”有人在想道:“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啊,若能立下军功,受封一个王国,哪怕是候国,也足以保证十世富贵!”
“子率以正,孰敢不正?”甚至有鲁儒说道:“圣人教诲,吾等应当遵循啊!”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称赞。
甚至没有人反对。
至于,他所引用的那句孔子的话,之前的那两句,则跟之前与之后他们的徒子徒孙一样,华丽丽的将它们无视了。(。)
ps: 这章写的特别艰难!
写写改改,从下午写到现在,才算勉强合格~
唉,我真是自己给自己找事情~
非要去推演和脑洞诸子百家的演变,结果,我现在发现,匮乏的知识和量,已经有些难以支撑了,看来,是时候去买一波书了~
另外,报告一下,我今天上午,已经选好了纸张和封面。
嗯,过两天,等我老婆有空了,我就让她排版,然后开印~
等下12点后还有~u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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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一节 影响 1()
河套平原,又称为河间。
诸夏民族的母亲河,黄河在此绕出一个几字弯。
千百万年来,黄河的不断冲刷,使得此地的方圆千余里,成为草原上最肥沃的土地和最美好的牧场。
秦帝国强盛之时,曾经在此驻扎三十万大军,同时迁徙了三万户百姓。
秦人在此修建水利工程,建造城塞,设立冶炼作坊。
一度,此地阡陌连野,麦秀渐渐,禾黍油油,成为塞上天府,北国鱼米之乡。
然而,随着秦帝国的覆灭。
这一切都在战火和硝烟之中,灰飞烟灭。
被秦人赶走的匈奴人,骑着马回来了。
他们不懂生产,也不会耕作。
他们除了奴役和征服他人,几乎一无所长。
于是,秦人修建的城塞,崩塌了,被掩埋在草丛之中。
他们建立的工场,作坊,废弃了,杂草疯狂的在这些过去人声鼎沸的手工业中心滋生,直至将它们彻底吞没和瓦解。
而秦人修建的水利设施和渠道,更是早已黄土掩埋,不见踪迹。
偶尔会有牧民在某些被人遗忘的地方,找到一两块铭刻秦人痕迹的砖瓦。
当然,凡事都有例外。
平城之战后,来自汉朝的燕王卢绾以及韩王信还有陈豨、赵利等失败者,带着他们的部曲,逃奔匈奴。
在这些人中,就有着被匈奴冒顿单于封为东胡王的卢绾。
卢绾当年逃亡匈奴,带了足足数千人。
卢绾和他的叛军,因此成匈奴帝国,少数几个农耕与游牧并举的部族。
他们会放牧,但耕作技术也不赖。
最起码,在卢家的东胡部族的领地内,他们将秦人遗留的基础设施重新利用起来,还开挖了多条新的渠道,用于灌溉。直到如今。
然而,这一切,到此为止了。
此刻,这个过去曾经屋舍连绵。阡陌连野的东胡部的领地,已是一个人间地狱。
成千上万的野蛮骑兵,在这个过去的塞上桃源中,无恶不作。
他们杀死男人,****女子。甚至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至于那些原本建立在草原上的屋舍和帐篷,此刻,都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
呼揭王且之狞笑着用自己的独眼看着这一切,他的手上,鲜血不断的滴落下去。
“东胡王卢它之已死!”他将手里的脑袋高高举起,宣告自己的部族:“告诉秀支们,投降者,跪地不杀!”
秀支是呼揭语言中军队的意思。
正如且之自己的名字,翻译成汉语,其实是军队的统帅的意思。
呼揭语言。是他们在金山数十年扎根后,与当地的西域王国互相交流后发展出来的语言。
数百年后,晋书就记载了石赵政权的一句谶言:秀支替戾冈,仆谷劬秃当。
意思就是派出军队,抓到刘耀。
后世的考古学家和历史学家根据这一句话,对石赵和他的祖先呼揭部族的语言进行了分析。
在研究了数百个曾经在中国或者世界上出现的民族的语言后,考古学家和历史学家们将呼揭族以及石赵的羯族语言,归入突厥语系,并且认为他们应该是回鹘人的远祖。
至少在语言方面,是这样的。
但其实。至少在此刻,呼揭人的外貌跟血统,与回鹘人没有关系。
他们是多族混血。
他们是古印度雅利安人和古通古斯人以及古粟特人的混血。
用汉室的看法,那就是塞人跟匈奴人以及康居人的杂种!
所以。他们既有着匈奴人粗矮的体型和强壮的身体,也有着古雅利安人的褐色瞳孔和多种多样的发色,同时也有着康居人的一些特征。
譬如,这个部族已经不再信奉匈奴传统的萨满教了。
他们改而信仰了从遥远的远方传来的拜火教。
火,在呼揭人的生活中,变得神圣而。
同时。呼揭人也学会了农耕。
他们在金山脚下的家园里,更是有着许多奴隶他们为耕地。
虽然技术原始,耕作效率很低下。
但比起靠天吃饭,还不一定能吃饱的游牧生活,农耕最起码,能养活更多人。
这也是呼揭人西迁后,做出的最大改变。
他们的生活方式,已经从他们的祖先的游牧,向着半游牧半农耕转变。
此刻,看到这东胡部族内外完善的水利设施,无数的沟渠与堆满了粮仓的粮食。
且之就知道,这个部族的人口,对他和他的部族很。
只要得到了这些人口,未来,呼揭人就很可能不需要再去担忧饿肚子了。
同时,且之也好奇的将目光转向了南方。
他知道,在南方的那个长城脚下,还有着眼前这个东胡部族的母国,那个战胜了折兰部族的汉朝!
“我早就听说,汉朝富饶而繁华,举国皆是农耕,数万里的国土上养育了数千万的人口……”且之在心里感慨着:“若有朝一日,我能统兵南下,去抢劫和洗掠汉朝就好了!”
若能抢一回南边,仅仅是抢掠到的人口,就足够撑死呼揭部族了。
可惜……
且之摇摇头。
现在,南方的汉朝,已经强大的不像话了。
如今,尹稚斜败亡的讯息,已经传得满草原都是。
甚至有人言之凿凿的说,自己亲眼看到,汉朝的军队,押着折兰和白羊以及右贤王的俘虏南下,战败被俘的骑兵,被汉朝人用绳子串着,连绵数十里。
而汉朝缴获的战马和牛羊,更是漫山遍野,数都数不清楚。
这样一个强大的帝国,已经不是他和他的族人能打歪主意的。
正这样想着,忽然,远方的草原上,疾驰来数骑。
“谁是呼揭王!”领头疾驰而来的一个骑士。用着匈奴语大声问道:“吾乃大汉云中郡司马,奉大汉云中郡郡守,魏公之命,命令呼揭王。速速听命,停止一切杀戮和劫掠,立刻释放东胡部族的俘虏,大汉天子与贵国单于的决议!”
且之眉头一杨,不可思议的摇摇头。心说:“找死吗?”
到嘴的肉,且之怎么可能吐出来?
况且,汉朝人凭什么来管他?又怎么可能管的了他?
但是,下一秒,且之愣住了。
因为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单于的狗腿子,左大将呼衍当涂,也策马在那个汉骑的左右,对着他大声说道:“呼揭王听命,这是单于的命令,立刻停止杀戮!收拢俘虏。等候单于的命令!”
且之听了,顿时火冒三丈。
别人怕呼衍当涂,当他怕个毛!
单于军臣,现在自身都难保,凭什么来干涉他?
况且,下令要将东胡部族鸡犬不留的,也是他军臣。
好人坏人,都让单于做了。
要他这个挛鞮氏宗种有什么用?现在,尹稚斜死讯被确定,且之就自动将自己视挛鞮氏的宗种。
“秀支们听命:……”且之举起自己的手。赌气的下令:“杀,不要停,我看汉朝能把我怎么着?”
常年在金山脚下,与西方的异族战斗。
呼揭人早就养成了桀骜不驯的习惯。
以前单于庭强大。倒还可以勉强约束和命令呼揭部族。
但现在?
单于自己一的翔都擦不干净,还想管呼揭勇士怎么做?
更的是,且之需要自己表现的足够强硬,以捞取挛鞮氏和四大氏族内部的。
且之和他的父亲,远离单于庭的决策中心的时间太久太久了。
久到,现在单于庭都没有他的人。
而在匈奴帝国。一个强硬的首领,铁腕的首领,总能获得。
但且之却没有想过另外一个问题——他现在当然不怕汉朝。
他的老巢远在几万里外的世界边境,汉朝人根本够不着,而且,呼揭人也从来没有跟南方的汉朝打过交道,在他们的概念里,汉朝大概就跟西方的康居和曾经的乌孙、月氏差不多。
强是强,但也有限。
然而,昆邪王跟休屠王可不这么看。
在看到了汉骑后,他们立刻就下令停止了杀戮和抢掠。
他们的老巢可就在汉匈边境,得罪了汉朝人,可是大大不妙!
俗话说得好,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现在,汉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