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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刘彻出行,剧孟总会将安保工作做的滴水不漏,将可能发生的意外情况全部考虑到。
正因为这样,刘彻对剧孟非常放心,认为有他保护,自己就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但这个家伙看上去好像,不是很甘心当个安保队长跟保镖,想要做更大的事业?
“宣!”刘彻摆摆手说道。
剧孟要去西南统兵,倒不是不行。
毕竟。那边考验的更多是手段,是政治手腕,是拉拢,而不是打仗。
况且。还有临邛的程郑婴跟卓王孙在后面当奶妈,实在不行,关门放资本家,马上就能让西南诸王知道厉害。
没多久,剧孟就来到了刘彻面前,恭身拜道:“臣拜见陛下……”
“剧卿这么晚进宫。所为何事?”刘彻故意问道。
“回禀陛下,臣星夜入宫,乃是想向陛下请命!”剧孟抬起头来,用一种非常自信的口吻,对刘彻道:“臣觉得,臣虽然愚昧,但久与陛下相处,恩德感召之下,也稍微有所进步,故此斗胆向陛下请命为西南将军,为君分忧!”
刘彻看着剧孟一副认真的模样,也摸了摸下巴,考虑了一会,然后,道:“卿的想法,朕知道了,卿应当是明白朕的为人的,光说不练,朕从来不信,卿可有具体的战略策划?可有全盘的考量?可派人调查过西南诸国?譬如:西南一共有多少国?此中诸国,又有多少,堪称强国?彼辈对我汉家态度如何?国中兵力多少?战力如何?”
这个问题,顿时就把剧孟难住了。
他只是被人怂恿来的,哪里去调查过这些事情?
更何况,在长安,谁又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
摸了摸头,剧孟羞愧的拜道:“臣……臣……”
刘彻见了摇了摇头。
剧孟这个样子,真让刘彻没法放心。
不过看他可怜的模样,想着怎么多日子相处的感情。
刘彻也不由得有些心软,于是,站起来对他骂道:“什么都不知道,就敢来朕这里请命?朕真若让你上了战场,岂非要丧师败阵?”
剧孟听了,赶紧叩首道:“臣有罪……”
“还不赶紧回去找人帮忙,做部署,调查,写作战计划?”刘彻踹了这个家伙一脚,训道。
剧孟先是一愣,继而大喜,拜道:“诺,臣这就回去调查……”
“好好用程不识……”刘彻看着剧孟,提醒他道:“用得好了,程不识一人,足可当一部精兵!”
程不识的军事技能跟用兵之法,毋庸置疑是很强的。
至少,不比李广差。
当然,没办法跟卫青霍去病这样五百年也未必出一个天之骄子相比。
“诺!”剧孟大喜,拜道:“臣谨奉命!”
然后叩首拜辞。
刘彻看着剧孟喜滋滋的跑回去找人谋划作战方案和战略部署的背影,摇了摇头。
“朕还是太心软了……”刘彻在心里想着:“也不知这是对是错……”
但刘彻也没办法。
想实行当初对剧孟的承诺他封侯拜将,光耀门楣。
这西南副本,还真的要扶他一马,拉他一手。
想来,有程不识帮忙,剧孟大抵是能搞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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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六节 王者归来——墨家 1()
当五月走到尾声时,长安城里,顿时就热闹了起来。
到处张灯结彩,街头巷尾,无数的民间艺人和来自天下郡国官府王室进献的艺人,在各闾里和街坊巷口,搭起戏台,给百姓表演各种各样的杂技、戏剧甚至魔术。
这是一系列为东宫薄太后贺寿活动的前奏。
墨苑的墨者们,也跑来凑趣。
在长安城的尚冠里,借了某位列侯家的一个别苑,搞起了科普讲堂。
有墨者扛着一口大锅,现场为人们演示起,怎么烧铸琉璃,并且告诉听众,这种制取琉璃的法子有毒,千万不要尝试,不然轻则无后,重则丧命。
更有人公开的演示,怎么炼取药金。
一时听众如云,整个尚冠里,人山人海,堆满了前来学习炼金之术的游侠和百姓甚至贵族。
无数方士术士,则在人群里咬牙切齿,愤愤不平的看着这些赤脚的墨者们演示的种种所谓的炼金之术或者其他他们日常骗人的招数——譬如油锅捞钱啊纸起火什么的。
这砸招牌,砸的真是太霸道了。
让我们以后怎么混饭吃嘛……
但长安的百姓和游侠们却是看的津津有味。
无论是演示烧铸琉璃,还是炼取药金,都让人大开眼界。
许多人之前根本不知道,这些东西,竟然是如此的简单。
只是,当这些东西被揭穿之后,许多人都在心里哀嚎——这琉璃有毒,药金也仅仅只是类似黄金,其实根本不是黄金,只要稍稍对金子有些认知就不会上当,真是大失所望啊!
至于那些什么油锅捞钱,掌中生火,纸人吐血一类的把戏大揭穿,则是让人们看的大呼过瘾。纷纷觉得长姿势了。
当演示进行到尾声时,一位墨者站到院子的中间,对着里里外外都在围观的百姓们拱手道:“诸君,诸君。今日我等墨者在此演示诸般江湖方术以及种种骗人之法,意在告喻众人,此等方术的害人之法,以使诸君不会上此辈奸邪之当……”
“说的倒是好听……”人群中忽然传出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只是某有个问题……既然你们墨者口口声声说,此等方术。皆为骗术,那么,某倒是想知道,尔等是如何得知的?又是否曾拿这些骗术,欺骗过世人,尤其是天子!?”
这人不用看,必然是个方士术士一流。
但他的问题,却是很致命。
顿时就让围观的其他人,尤其是深恨墨家的儒生们跟着起哄起来:“是极,是极。若尔曹不曾用过这些骗术骗人,又是如何得知这些事情的?”
听着众人的附和质问,这方士不由得得意起来。
所谓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这墨翟的徒子徒孙,真是太过分了!
完全就不把自己等人放在眼里嘛。
反正,从这一刻起,天下方士与术士,就要跟墨家势不两立,甚至不死不休了。
只是……
看了看保护这些墨者的那些冷漠的汉军士卒以及寒光闪烁的刀枪剑戟,这方士缩了缩脖子。心里也有些腹诽:“今上也真是的,明明都已经受命于天,为何不来求我等方士呢?要知道,我们可是能炼不死药。助陛下得长生的啊!”
炼不死药或者研究长生不老药。
这可是方士们的绝活!
虽然他们从来没有练成过,但,几乎每一个方士都认为,自己一定可以练成。
唯一的问题,大概就是自己没有得到足够的。
若是能有一个秦始皇那样的帝王,倾举国之力。动用天下人力物力,来寻找各种金石丹药以及秘方秘术,加上自己所学,那一定能练成不死药,进献给君王。
然后成就旷世伟业!
嗯!
都是当今天子的错!
为何不相信我等方士呢!?
这也是现在多数方士术士的心声。
他们虽然知道,自己的很多把戏,都只是把戏。
但却人人已经自我催眠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他们是真的打心里认为,自己确实能炼成不死药的。
他们中的许多人,甚至就是天天自己炼药给自己吃,一点也不怕跟前辈师长一样,最终重金属中毒,在惨嚎中死去。
他们中的很多人,甚至觉得,自己的师长已经炼成不死药了。
不然,何以死后尸首不朽?
站在台上的那位墨者,看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忤,却是一点也不慌乱,不紧不慢的道:“有人问我墨家如何得知?”
他抿了抿嘴唇,然后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道:“我墨家有三表法!”
“何谓三表法?”
“原古圣王之治,或先哲之行!”他竖起一个指头。
“原察百姓耳目之实!”第二个指头竖起来。
“废以为刑政,观其中国家百姓之利!”第三个指头竖起来。
这让无数的儒生看的真是双目赤红,恨不得冲进去将这个家伙拖下来撕碎了!
“这等大逆无道,无有先王之意的言论……”许多儒生在胸膛里咆哮着:“就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经过我墨家数百年发展和推演后,到今日,蒙圣天子嘉恩,做圣训,发圣言,为我墨家重立纲常轮序,如今,我墨家有了新的三表法!”
这墨者挺起胸膛,看向众人。
这么好的宣传墨家思想的机会,可不多得啊!
他只感觉浑身的细胞都在兴奋的歌唱。
“上察三代先王之行,下和天下发展之势!”他重新伸出一个手指。
“以百姓国家之利,作诸般百工之纲!”他伸出第二个手指。
他向前一步,虎视眈眈的看着人群中的方士们以及老对头,那些再清楚不过,就算隔着几百步远,也能闻到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腐朽臭味的儒生们,他伸出了第三个手指:“格物致知,原察天地万物,星辰日月运转之势。上应天命,下得人和!”
他的模样和态度方士们跟儒生们看的,胸膛里真是如同火山一般沸腾了起来。
以至于本来从来都不与方士术士打交道。至少在公开场合,唾弃方士们的儒生,马上就跟着方士一起大声问道:“尔曹废话如此之多,还没说,你们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是啊……只要你们答不出来!
那你们就必然曾经用这些手段欺骗过陛下。蒙蔽过陛下!
你们好大的胆子!
居然敢欺君罔上!
真是死有余辜!
许多儒生跟方士,甚至仿佛已经看到墨家被天子震怒,重新打回原形,上林苑的墨苑被拆除,军队关中各县,强制解散和驱逐甚至逮捕墨社中的骨干。
只要想到这个场景,大家就只觉得真是心旷神怡,无比舒坦。
“墨翟徒子徒孙,就该躲在黑暗的角落里,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有儒生在心里想道。
“叫尔等猖狂。你不来惹我,我还不想收拾你呢!”方士与术士们在心中得意的大笑!
“某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们了吗?”那个墨者一副看弱智****的模样,耸了耸肩膀,对着这些家伙摇摇头,不屑的说着。
他活动了一下筋骨,走下台子,来到那个演示炼金的灶台前,看了看里面成型的药金,嘟了嘟嘴巴,对着众人道:“所谓药金。其实是以炉甘石和赤铜石与木炭混合,经高温融合之后而得……这本是先人无意中发现的事情……”
他拿起一块药金,展示给众人:“以此法所做之药金,其实压根没什么用途。就是一块石头而已……但是,先人们却通过此法,发现了全新的领域,于是,有了青铜,有了铁。而我墨家,依照此先人之法,考察国家和百姓需要,目前正在研究,将铁与其他金属融合的法子,未来,我墨家就发明,铁与其他金属融合在一起,能便利国家民生的种种金属,天子下诏,将此类金属,命名曰:合金,并嘉勉我等墨者再接再厉,以三表为纲,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