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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族的人,大多数想必什么都不知道,可却要白白一死,都数不清有多少冤魂。”
刘翊听了这话不禁笑了一声看着他,问道
“你如今这是后悔了?毕竟李家的案子大都是你在查。”
刘豫章轻声笑了笑,缓缓说道
“哪里有什么后悔一说,李家做了那么多事情也算罪有应得,可我却觉得皇兄不该如此草率的断了他全族人的活路。”
刘翊搓了搓手,淡淡说道
“圣上这是容不下他们了,既然已经是容不下了,自然是不会再留了。这世上所有的事情都是这样,只要有本事别人便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容你,可你若没半点本事反倒惹事,谁还会容你。咱们给圣上办差事,他说什么做什么就是了,其他的事情远不是我们该考虑的,考虑多了你的活路也就不长了。”
说罢刘翊拍了拍刘豫章的肩头,刘豫章看着他问道
“你就这么一路和稀泥的能混到如今这个地位?”
刘翊皱了皱眉头,想了想说道
“那也不是,原先我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能有今天要给你那妹妹记上头一功,我是实在给她折腾的没了法子。”
刘豫章听了不禁觉得好笑,问道
“我那个妹妹回回不都是对你百依百顺的吗?何时有折腾你的本事了?那也真是不容易啊!上次与你吵成那个样子,终究不还是向着你吗?”
刘翊苦笑着摇了摇头,感叹道
“今时不同往日了啊!我现在那样的好福气,成天在家中是唯怕了自己哪里又说错了话惹长乐不高兴,回回一哄她我自己都觉着牙酸。”
刘豫章挑了挑眉看着刘翊说道
“妹夫啊!这样才是对的,长乐原先那脾气顺着你的时候不知道珍惜,如今想再给她倒回去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刘翊啧了一声,淡淡说道
“你说啊!这男人是不是都是贱骨头,原先着女人对自己好的时候总觉着理所应当的,只要她对你开始梳理了,便立刻觉得不对劲了,上赶着都要把她哄回来。”
刘豫章听了这话不禁想到自己和裴翎,不禁摇了摇头说道
“是啊!”
两个男人坐在拐角处发着家长里短的牢骚,可背后便是声声的哭求与不甘了,两人听着那漫天的声音终究没再回一次头,既定的事实,哭与求又能有什么用呢?既能铤而走险的做出那些大逆不道之事,便就能预料到如今不可挽回的一天了,可人往往知道有这样的后果却还是选择了这样去做,又能怪谁呢?
二月中这天已经是初春的时节了,天黑的越来越晚了,可曾经燕宜宫里的主人,后宫里最有权势的贤妃娘娘以三尺白绫结束了这短暂而又灿烂的一生,而她背后的娘家——李家,整族人都从四九城里划去了痕迹,往日了的盛宠与荣华终究不过是一段过眼的云烟,还没握着便就散的一干二净了,而后再谈起这个家族留下的就只是空空的笑料与无尽的嘲讽了。
此刻的裴翎仍旧坐在翰林院中整理着典籍,同僚们之间说起这事儿的时候没有一个不在惊叹的,可她坐在那儿却觉得心好静。
她到如今依旧不耻这样的行为,可颜令殊有一句话说的再对不过了。
“这世上没有人会对你仁慈,对立者,不是他死便是我亡。”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的初春也是发杏榜的时候了,段世锦果不其然中了会元。
因着他三月中要在保和殿里复试,接着还有四月二十一的最后殿试,故而他这几日更是努力念书未曾有一刻敢放松的。
段世锦中了会元,又住在府上便连带着朝中许多人上赶着来巴结的,温老夫人自然是派了温良攸一一去挡住的,只说让段世锦好好学其它无需管。温良攸这一来二去的整个人都被折腾的疲倦,今日早上便就趴在翰林院的桌子上睡着了,颜令殊下完朝过来见他仍旧在谁,不禁敲了敲桌子,哪里知道将他吓了一跳,颜令殊退了一步看着温良攸,嫌弃的说道
“你这干嘛呢?”
温良攸见了是他方才送了一口气又趴了回去,淡淡的哼道
“我困着呢!别烦我。”
颜令殊将一摞书往他面前一摆,淡淡说道
“你这还当着值呢!再睡下去你就该回家睡了。”
温良攸打了个哈气,疲倦的撑着下巴说道
“唉呀!你是不知道自从世锦中了会元,我们家简直是门庭若市,都不知道哪里冒出来那么些同窗、门生的,还有一大堆上赶着巴结的官员,你说好笑不好笑?”
颜令殊翻开了书,羊毫笔正蘸着墨水,他轻笑了一声淡淡说道
“像你这种点翰林的,永远就体会不到这种感觉,如今沾了世锦的光,你也好好感受一番啊!”
温良攸听了这话,知道颜令殊这是变着法子的挤兑自己,连忙说道
“是是是,你中了状元了不起,比不得比不得啊!”
颜令殊听着这语气里的酸味不禁咂了咂嘴,笑着道
“良攸,我若没记错你在保和殿考了三次吧!后来中的二甲传胪吧!虽是庶吉士出身,怎么着也是入了翰林院了嘛!”
温良攸瞪了他一眼淡淡说道
“是是是,比不了你这进士及第的贵人啊!惭愧惭愧,那今儿这书你编着吧!本人才疏学浅实在是羞愧不已啊!”
说罢就欲站起来,离开书桌往外走,颜令殊头也不抬的喊道
“站住,你若不想丢了差事便就好好的修书,还有两个月便到了限期,若是完不成,你我都得遭殃。”
温良攸愤恨不平的只觉得心里堵得慌,颜令殊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改着文章还问温良攸道
“唉!有没有上你们家提亲的啊?”
“提亲?”
颜令殊点了点头说道
“是啊!如今提亲还只是会元郎,再过一个月可就是状元郎了,怎么?不会没人上你家门给段世锦提亲的吧?”
温良攸懒洋洋的拿起一旁的笔,淡淡说道
“有是有,祖母让我一并挡了回去。再者说了,他下月还有殿试,现在哪里是为这些事情分心的时候啊!”
颜令殊听了这话也不禁点了点头道
“也是。”
温良攸抬头看了他一眼,问道
“你好端端的为什么总问世锦的婚事啊?”
颜令殊翻着书只是道
“没什么,问一问罢了。”
温良攸噢了一声点点头,又问道
“莞莞最近怎么样了啊?你可不能欺负她啊!否则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啊!”
颜令殊听了这话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他停了笔看着他说的
“你能不能不要每天和我说一遍?我是什么丧心病狂的人吗?成天说!再说了,你妹妹那个小魔王不折腾我就算好的了。这些日子常去老师府上看娃娃,老师家的年儿会翻身了,她见着可爱总是去,我这儿倒还算安宁了。”
温良攸啧了一声看着颜令殊道
“莞莞打小就喜欢孩子,怎么?她倒现在就没点动静?”
颜令殊皱了皱眉看着他问道
“什么动静?”
温良攸一副你少来的表情看着颜令殊说道
“装什么傻?唉该不是你身体不行啊?”
颜令殊这才明白了他在说什么,叹了口气说道
“我说我个当爹的都不急,你急什么?”
温良攸笑着看着颜令殊说道
“唉!你当上爹了吗?就当爹的!”
颜令殊底气有些不足的说道
“这兴许就有了也未可知呢?”
“得了吧!”
第97章 出大事儿了()
时年四月中,段世锦果不其然殿上被圣上点了头名,中了状元又在四九城里骑着高头大马游了街,一时之间这俊俏的状元郎是传遍了全京城。
温家自然是替段世锦高兴的,便请了要好的亲朋在家里摆了几桌酒,说是亲朋,可堂堂衡国公府沾亲带故的又岂是一般的普通人呢?
颜令殊因为今日当差故而去的晚了些,一路上与温莞清坐在马车里,颜令殊还在想着哪家的闺秀尚未出阁好介绍给段世锦,可这边没一会儿便就到了温府他还一副浑然不知的样子,还是温莞清提醒了他在醒过神来。
颜令殊先下了马车方才将温莞清扶了下来,温莞清见他刚才一副想心思的样子不禁问道
“你刚刚想什么呢?这样出神?到了都不知道。”
颜令殊咳嗽了一声说道
“想些不打紧的事情,咱们快些进去吧!免得误了旁人吃饭的时辰!”
温莞清拢了袖子笑着望着他问道
“你紧张什么?”
颜令殊皱了眉头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望了回去,反倒疑问道
“我何时紧张了?”
颜令殊笑了笑牵住了她的手问道
“怎么,这成了亲才几个月你就开始对我有猜疑之心了?”
温莞清努了努嘴笑着说道
“才没有,我是看你神色可疑才问的,你这是血口喷人!”
颜令殊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
“好好好,是我血口喷人!咱们快些进去,你不是说想家里的饭食了,最近又一直吃不好,一时又是闹肚子一时又是吃不下要吐的。这春夏之交切忌贪凉,你倒好,晚上睡觉被子都要给你蹬没了影儿了。”
温莞清推着他道
“你就知道说我,烦不烦?烦不烦?”
两人正打闹见,颜令殊见着礼部的郎官走了过来,连忙正了神色将手背在身后,一副官架子几乎是立刻就摆了出来。
温莞清简直给他吓了一跳,但也只能夫唱妇随,端正了姿容等着人来问候。那礼部的郎官转了弯才看见颜令殊,有些惊慌失措的行礼喊道
“少阁老,夫人。”
颜令殊清了清嗓子缓缓点了点头说道
“不必多礼,你也是前来赴宴的?”
那郎官仍旧低着头说道
“不是,下官哪里有这等资格?只是礼部有些事情来禀报尚书大人罢了。”
颜令殊点了点头说道
“好,那你先忙吧!”
郎官又行了礼方才说道
“那下官先行告退。”
说罢便缓缓向着外面走去,颜令殊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才松了一口气,缓缓转头看向温莞清小声说道
“在外面不比在家中,你怎么也得给我留些面子吧!”
温莞清小声嘟囔了一句
“谁让你说我的?”
颜令殊叹了口气,拉着她道
“我的错我的错,你最近是脾气渐长啊!走吧!走吧!”
颜令殊同温莞清入了席少不了和在座的同僚一一寒暄,温莞清是最不喜欢这样的时候,便就坐在一旁同段沫聊天去了,开席时也便同段沫与婶娘们坐在同一桌吃饭了,段沫有些时间没见到温莞清了,今日见了自然话多。
说话间段沫见席上有红烧羊肉,连忙夹了块儿精瘦的递去了温莞清的碗里,笑着道
“莞表姐最喜欢吃羊肉了。”
温莞清最近食欲不佳见了羊肉似乎也不怎么打的起精神,不过这羊肉烧的实在是好,入味不说简直是入口即化,便就连着吃了两块。
婶娘又端着酒壶说道
“这是陈酿的桂花酒,这酒不醉人且是最香的,你今日来了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