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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沫感受到他手心里的温热,缓缓将手抽了出来,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头,额头抵着他的肩膀缓缓说道
“对不起。”
李献缓缓道
“嗯。”
段沫却又说道
“我以前问过你,你说就算我骗了你你也会对我好的,我我不敢同你说,我怕你是真的不要我了。”
李献摸着她的头,微微哄着她道
“不会的,只是我也是有脾气的,我不想你骗我,不管是什么都不想。”
段沫抵着他的胸口,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李献笑了笑道
“好了,不哭了。”
段沫缓缓抬起了头,整个眼睛红得像只兔子,李献看见了这样的她又笑了出来微微说道
“你啊!真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我连说你几句话的底气都不足,如今看来倒像是我做错了什么。”
段沫呼呼的吸着鼻子,笑出了声,她的鼻音有些重
“其实我见你第一眼,真的是喜欢你的,只是没有那么喜欢你,只想着哪怕能帮我挡了一时的烦恼也都是好的。可我与你相处的那两个小时,你什么都依着我、顺着我,你什么都说好,我是第一次有了要真真正正嫁给你的念头,因为是真的很好。”
李献摸了摸她的头,宠溺的笑道
“我对你说的话都没变过,可我也会生气,原谅我!我说了不该说的话,也十分意气的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段沫点点头,李献擦着她脸颊的泪痕,笑着说道
“知道你骗了我,我却还是喜欢你。”
段沫牵起了他的手,缓缓走了出去,突然觉得心情很好,她缓缓说着
“我也是。”
段沫和李献走进后堂的时候,温良书与温莞清已经吃了有一会儿了,见了他二人进来,温良书方才说道
“怎么才来啊!趁热快吃吧!哭了那么久又吵了那么久,也该结束了吧!”
李献默默坐了下来,将筷子递给了身旁的段沫,温莞清看着这二人扭扭捏捏的样子,不禁笑道
“你们俩真是儿戏一样,说要在一起就要在一起,好像我们说两句就跟拆散了祝英台与梁山伯一般。然后呢!说闹起来就闹起来,还得让我俩陪着你们来来去去的,这大冷天的我还是先喝碗汤吧!”
温良书放下手中的碗,一张口便是一阵热气,淡淡道
“唉最可怜其实是我好吗?还有你们俩啊!居然在这佛门清静之地闹过来闹过去的,又不是什么花前月下的好地方,反倒惹了师傅们清修!罪过,罪过啊!”
说罢,还比划了一下,李献也不说话只是瞪了他一眼。一旁早就哭饿了的段沫不满的说道
“佛家才是最不会在乎这些的,佛修的是缘,在这里了了我和阿献的善缘那是佛家的恩赐。”
温良书不屑的哼了一声,李献才道
“你同他们说这个是没有用的?你知道他们兄妹俩把昭严寺当什么吗?”
“什么?”
李献撇了撇嘴,淡淡说道
“当酒楼啊!你看看回回来吃的寺里的师傅们都怕!”
温莞清听了这话立马喊冤道
“瞎说,我们明明是从小就经常来寺里看你这个病秧子的,顺便才是尝尝师傅们的手艺,好不好?”
第68章 裴翎()
再有几天就是要过年了,无论是府里还是街上都是一派喜气洋洋的,到处都是张灯结彩的。府里的下人都忙着备年货迎新年,街上的生意人却正是忙生意的好日子。
按理说到了年底,各部都忙得厉害,内阁里虽然有刘翊主事,但他家中尚有幼子娇妻,再加上府里无缘无故的死了一个人,也是一团糟。
颜令殊就更不必说,除了阁中要做年底的结算与明年各部的预算,他还要兼管着翰林院修大典的事情,更重要的事情还在东宫,太子的一应教习皆是由颜令殊管着。
虽然已近年尾但太子的一应课程却是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放松,颜令殊这几日忙得不仅连温莞清的面没见上就连颜笑也没能陪着她说上几句话,这孩子睡到早起得却晚,颜令殊早出晚归的也甚少遇见她没在睡觉的时候。
今日也是要去东宫给太子做教习的,哪知道刚出了翰林院的门就看见了裴翎。
裴翎身上穿着官服,她的身量不高,皮肤虽不如温莞清的白皙但相比男子而言也是细皮嫩肉了。裴翎有如男子一般挺拔的鼻梁,再加上眉毛描的有些粗壮,虽然仍是细皮嫩肉的样子,但搁在满是白面书生的翰林院也就不让人觉得出奇了。
颜令殊知道她是有备而来,看着她抱着一大摞的书,堆的都有她半个身子高,心里却仍旧有些心疼。颜令殊停下了脚步,让身后的晚生将腰牌递了过来,才道
“裴翰林,是从静海阁搬书回来吧?”
裴翎点点头道
“是,恕下官不便行礼。”
颜令殊微微点头道
“裴翰林辛苦了。”说罢颜令殊转头看了眼身后的晚生,道
“你帮裴翰林把书搬回去,我有几句话同裴翰林说。”
晚生看了看前面的裴翎后,忙说道
“是。”
晚生笑着走了过来,便要伸手接书,裴翰林往后退了一步,刚想婉拒,晚生却道
“裴翰林辛苦了,这些书重的很,还是我来吧!”
说罢笑着就将书接了过来,裴翎送了手上的书却觉得手臂酸的厉害,她看着颜令殊却不敢揉。
颜令殊指了指她淡淡说道
“你跟我来一下。”
说罢就带着裴翎往外院走,走到选中的松树下才停了下来,颜令殊转过头看着她,半晌才问道
“在翰林院一切都还好吗?”
裴翎低着头道
“是,托大人的福一切都好。”
颜令殊叹了口气淡淡说道
“如今是在宫里了,一切都要小心,有些事虽然违心也仍然要做,毕竟是你选择了这条路。”
裴翎缓缓抬起头看着颜令殊笑着道
“大人与我是一样的心情吧!大人能忍的我也能忍,大人能做的我也能做,只要要能为裴家恢复清明,让我爹沉冤得雪,我什么都能做,绝对不会后悔。”
颜令殊拍了拍她的肩头,小声说道
“莫要失了分寸,莫要忘了身份。”
“是。”
颜令殊点了点头,退后了一步才道
“你在翰林院最紧要的事情是修书,才学若是好,调你去东宫陪读也未可知,你要上进!”
裴翎听到这,眼神中有些兴奋,她压低了声音,笑着道
“谢大人成全,裴翎当不负重担。”
说罢,裴翎便行了礼,颜令殊点点头道
“好了,回去吧!”
“是。”
裴翎行完礼转身便往翰林院中走,颜令殊回过头看着他心中却是感慨万千,一切都让人觉得出乎预料,一切又都情有可原的感觉十分不好。
晚生过来的时候,颜令殊仍旧站在松树下发呆,晚生舔了舔嘴唇,犹豫了半天还是问道
“那位裴翰林是不是,是不是恭王爷一直想拜托的人?”
颜令殊听了这话仍旧不为所动,他望着身旁的那棵松树淡淡说了句
“不该问的都不要问了,有时候知道的太多不是什么好事。”
晚生看着他这一本正经的样子,心下便明白了,无论是裴翎这个人还是她身后的事情都不是他应该知道与参与的。颜令殊看着头顶的松树看了良久,方才缓缓转过头看着晚生说道
“晚生,咱们走吧!”
晚生点了点头接过了颜令殊递过的腰牌,便随着他望东宫走去。
“臣颜令殊”
颜令殊掀了下裳给太子刘慎行完了礼才站了起来,刘慎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行了做学生的礼。
“颜大人,学生给师傅行礼。”
颜令殊伸手扶道
“太子请坐吧!”
太子笑着看着颜令殊说道
“我今日的课程都学得差不多了,就等着颜大人您来了。”
颜令殊坐在了一旁的椅子山看着他,笑着问道
“太子殿下近来书念得很好,也不怎么贪玩了。”
太子年纪还小过了年也不过才十四虽,声音也孩子气的很,他摸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现下是年底,颜大人同各位师傅都忙得很,我若再不用功念书也是给个位数师傅们添麻烦。”
颜令殊点了点头,十分赏识的说道
“太子殿下有长进,更是我等的荣幸。”
颜令殊看着太子案几上的书问道
“师傅们让看左传了,是吗?”
太子拿起桌上的左传摇了摇头,才笑着道
“不是,刚刚等大人的时候闲来看了几页,心中倒是有些疑惑,正想等您来时请教呢”
颜令殊笑了笑道
“是吗?有什么疑惑?”
刘慎忙说道:“我今日看左传,想着这书中其中有一句,若是做成对子,倒是想不出下联了。”
颜令殊看着他道:“哪一句?”
“谚所谓室于怒,市于色者,楚之谓矣。”
刘慎略微有些小得意的继续说道:“若作‘色难’怕是不好对下联吧!”
颜令殊也没看他只是道了句:“嗯,容易。”
刘慎有些惊讶的问道:“还请师傅赐教。”
颜令殊看向他摇了摇头
“这下联我已然是对了,太子殿下倒是没听出来?”
刘慎一听他这么一说,才反应过来,脸上便忽然就红了,有些支支吾吾的看向他
“没,没。”
说罢吐了吐舌头又道
“我若能有大人五分之一的才能,也能不让父皇为我分忧了。”
颜令殊撑着下巴看着他,不慌不忙的说
“圣上为殿下忧心是因为殿下是可造之才,也是为父者对儿子的期望。”
太子缓缓叹了口气道
“我心里都明白,我生在皇家,与旁的人都是不一样的。大人时常教导我的话我也都记得,也都明白。我比平常人家的孩子吃得好、用得好,我甚至能掌握着天下人的生杀予夺之权。可这不仅是因为我为太子,更重要的是因为我肩负着黎明百姓的期望与家国兴盛的责任。”
颜令殊看着他点点头道
“是,有多大的权力便要有多大的责任。就好比微臣,除去内阁次辅一职,还兼着翰林院与太子教习两样差事,虽然领的俸禄多了,管的人多了,可肩上的责任也就多了,自然也就比别人忙一些。更不用说您了,您将来是一国之君。”
太子撑着下巴,有些苦恼的说道
“我都知道,可有时候想一想我也不过十四岁,为何活的这么累啊!心里也会小小的埋怨,其实我也想和宫里面的小太监们一样,能出去放放风筝,斗斗蛐蛐啊!”
颜令殊笑了两声,淡淡说道
“是啊!少年人都想这样,是不是?”
太子听了连忙点着头,颜令殊缓缓收了笑容,坐直了身子说道
“刘阁老家的刘元平您知道吗?”
太子一听连忙笑着道
“知道,姑姑有时候会带平儿进宫,我和平儿的关系可好了。”
颜令殊看着刘慎说道
“元平比您小不了几岁,天天念的书却不必您少。微臣原先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