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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给自己”
晚生话还没说完看着颜令殊笑眯眯的样子便回过了头默默盛起了汤,老大不情愿的给颜令殊端了过去,颜令殊仍旧是那幅笑眯眯的样子,还朝着他点了点头,晚生撇了撇嘴默默的转过身继续给自己盛汤去了。
颜令殊拿起了勺子舀了一勺清汤,喝的缓慢,温莞清看着他满怀期待的问道
“是不是很好喝?”
颜令殊点点头道
“还凑合。”
温莞清瞪了他一眼,啧啧说道
“真是不懂得欣赏,嘁!”
颜令殊夹了块羊肉正准备沾佐料,颜令殊突然问道
“晚生和你说了吗?”
颜令殊看了眼正在锅旁边偷吃肉的晚生,淡淡道
“都说了。”
温莞清喝了口汤,抱着碗捂手,眼睛眨都不眨的望着颜令殊问道
“你不觉得恭王爷很可疑吗?”
颜令殊摇摇头淡淡道
“没觉得啊!”
说罢便将羊肉夹进了嘴里,温莞清看着他吃东西时细嚼慢咽的样子仍旧不为所动的说道
“你说恭王一个有龙阳之好的人怎么会在妓院里出现呢?”
颜令殊看着她却并不以为意的说道
“那有什么出奇的,恭王说不定养了几个小男宠藏在意欢楼也未可知啊!”
温莞清听他这么一说还不死心的问道
“那他怎么知道我们在那间房子里,招呼都没打一声的就进来了,吓了我一跳。”
“或许你们走进来的时候正巧被他看见了呢?”
温莞清夹了块酱牛肉正准备吃,听了他这话又放了下来,有些不满的说道
“你怎么老替他说话?你不是说世上是没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吗?怎么到他这儿来你就全信了?”
颜令殊不慌不忙的嚼着嘴里鲜香的羊肉,又喝了口小酒,方才道
“我刚才见过他了。”
温莞清皱了皱眉,并不理解他是什么个意思,颜令殊放下筷子擦了擦手,淡淡说道
“恭王爷说他派了几个人在里面套出了口信,大致情况与你们探出来的差不多吧!只是却有一点让我想不明白。”
温莞清低头喝完了汤,立马抬起了头看着他,问道
“什么?什么?”
颜令殊放下手中的帕子,从怀中拿出了一涨叠好的纸,缓缓打开递了过去
“这是恭王爷找人画下来的,这张是音敏,这张是音容。可这两人的相貌实在是与死去的那女人对不上啊!可按照她死前描述的情况几是音容无疑了,这倒是让我困惑的很,还有那水云纹,怎么一个两个的脖子上都有那水云纹?”
温莞清放下手中的碗,捋过袖子将那张音容的画拿了过来,她望着画中的女子,说起来,也只有那一双眼睛是相似的,其他的倒没什么相似之处了,温莞清看着这话不禁想起了当日在意欢楼时见过的头牌音软,似乎也不是那么相像。温莞清有些脱口而出的说道
“这倒是出了奇了,怎么一个个长得都不一样了?”
颜令殊听了这话,顿了顿手,皱着眉头看着她,问道
“什么叫一个个的?”
颜令殊放下了碗,温莞清看着他的眼睛也不敢乱动只是讪讪笑道
“是这样的,我今儿去的时候见了意欢楼的头牌,叫音软!就是那个颈侧上有水云纹的女人,她似乎与我在画册中看到的不太相似。”
颜令殊听了这话,眉头皱的更深了,问道
“什么画册?”
温莞清低头喝了口汤若无其事的说道
“四九城里的花魁名选啊!你没瞧过啊?”
颜令殊将信将疑的说道
“是吗?我怎么没听过又这么本书啊?那你见的那人有什么奇怪之处?也是长得不一样嘛?”
温莞清摇了摇头,放下了手中的碗道
“那倒不是,只是感觉不一样。画册上书,意欢楼的头牌音软最是妩媚多情,楚楚可怜,可我今儿见的那音软倒是落落大方、举止有礼的,像个大家闺秀似得。”
说罢便又低了头,自顾自的开始喝起了碗中的羊肉汤。
颜令殊听她这么一说不禁转头看了一眼晚生,他也愣在原地,似有些惊讶的样子,良久才看着颜令殊说道
“五爷,会不会真是”
晚生哈还没说完,颜令殊便抬了手将他的话茬儿给生生的拦住了,晚生看了一眼正喝着汤的温莞清自知是说了不该说的话了,便不再多言老老实实的喝起了汤。
颜令殊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看着对面的温莞清笑了笑才道
“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管了,这马上也就要过年了,本来这事儿也不是你该操心的,你多多陪陪你表妹吧!这过几天有她受的了。”
温莞清听到这儿,不禁抬起头看着他问道
“小沫儿,怎么了?
颜令殊淡淡说道
“我昨儿听说李献挑了个媒人上门提亲了。”
“提亲不是好事儿吗?”
“那可未必。”
温莞清瞪着他,给他绕的云里雾里的刚想问下文,颜令殊就说道
“吃好了就走吧!我先把你送回去,还有些事情得去办。”
温莞清擦着手,看着他问
“怎么?你要去哪儿?”
颜令殊起了身看着窗外的四九城,许是要过年的原因,到处都是张灯结彩的,颜令殊却觉得自己一点都笑不出来了,谁知道过了年又是怎么一般的风景啊!温莞清转过头看着她淡淡说了句
“得去趟,刑部大牢。”
第65章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颜令殊近来有些咳嗽,走在路上总觉着有些冷,晚生走在一旁实在是有些想不通,便问道
“我原来只是气味儿有些相似罢了,真就还没敢往那处想,可如今这么一看五爷,您说着音软是不是?”
颜令殊走的缓慢,淡淡说道
“是不是的,得去了这趟刑部大牢才能知道。”
晚生有些疑惑的看着颜令殊,问道
“什么意思?刑部大牢会和这事有关吗?”
颜令殊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却并不答他,反而问道
“恭王爷来找我的时候,说”
晚生一听见恭王爷这三个字就跟喝了鸡血似得,一个劲儿的说着
“我不听,不听啊!别和我提他,最近还没完没了啊!一天天都的盯着我不放,他就是有意的看我不顺眼,你是没见他瞧我那眼神,简直是”
颜令殊淡淡的看着他,打断了他的话道
“他说你最近好像又长高了。”
晚生一听这话立马停了下来,看着颜令殊张了张嘴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颜令殊一副看他跟看傻子一般的表情,晚生摸了摸头,淡淡说道
“哦!是嘛!我又长高了吗?”
颜令殊摇了摇头淡淡说道
“你现在这个脑子不仅是有问题,而且是大大的有问题,你这成天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说罢也没睬他,自顾自的朝着刑部的大门走去了,哪知道刚上台阶,晚生就追了过来,正对着他,颜令殊并没停下脚步,晚生只好倒着往后走,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道
“说什么呢?我乱想什么,你知不知道上次我为了给您,给您颜五爷、颜阁老办事掉水里去了?明知道我是旱鸭子,还让我上船,掉水里去我差点没淹死在那儿。还有那恭王爷,救命还是要命啊?把我衣服扒了个精光简直就是桑心病狂啊!丧心病狂啊!我真是还不如死了算了,我的一世清明啊!我连媳妇儿都还娶呢啊!”
颜令殊听到这不禁皱了皱眉,停下了脚步,晚生还没反应过来就结结实实的撞了个正着,颜令殊抬头看到她撞着的人问道
“你扒他衣服了啊?”
晚生回过头正见着恭王爷仍旧站在原地,脸色简直堪比关公,晚生见状立马认了怂跑了下来,躲在颜令殊的身后,恭王爷看着他道
“他掉河里的时候水喝的太多了,还吞进去了一只青蛙,本王不把他衣服脱了还怎么帮他把青蛙弄出来?”
颜令殊听了这话,立马皱着眉转过头看着晚生,脸上全是嫌弃的表情
“你吞青蛙了?”
晚生脸色通红,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结结巴巴的说道
“我晕过去了,我不知道”
颜令殊咳嗽了两声,才摇着头道
“既然是救命之恩,衣服扒了也就扒了。好死不如赖活着嘛!再说了你以下犯上,言语之间对恭王爷多有冒犯,唉我也救不了你,我作为一个之阁老,怎么能为了私情而不顾公理呢!”
说罢拍了拍晚生的肩膀,又转头看着恭王爷道
“恭王爷,晚生多有冒犯的地方,你不妨找他讨去吧!他虽然年纪小却最讲江湖义气了,经常将什么好汉做事好汉当挂在嘴边,如今也是他该付诸实际的时候了。”
说罢便没看晚生,微微行了礼就往大牢里走,恭王爷仍旧站在那儿看着晚生,带着些许嘲讽的笑意道
“丧心病狂?一世清明?”
晚生清了清嗓子,还想装的有气势些,却发现根本一点用都没有,恭王爷看着他不说话的样子活像个受气包,背着手缓缓走了下来看着他道
“你如今还真是越发的长本事了啊!说说,还有什么词儿来形容本王,衣冠禽兽?斯文败类?”
晚生戴着顶绒绒的小毡帽,风中吹得凌乱,加上鼓鼓的小脸,整个人只敢狠狠的喘气其他的话是一句都不敢说,恭王伸出手刚想拍拍他,他整个人便歪过头躲了过去,恭王看着他这副样子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总感觉是自己对不住他一般,真是小孩子的脾气啊!
“你还躲?”
“我不躲,我站着给你打啊?”
恭王爷看着他这副样子,悬在空中的手便招呼到晚生的脑袋上去了,这回晚生梗着脖子完全没能反应过来,被打了个正着,不过气死说起来倒也不怎么疼,只是晚生这小小的自尊心收到了极其大的打击。
“就你编排本王的这些话,怎么罚你都不为过了,本王要是想用具五刑也并非不可的。”
晚生听了这话心里更是觉得委屈,只是面上却仍旧梗着脖子看着他道
“你大齐律法在你们的面前简直是连草纸都不如了,说用刑就用刑?说杀人就杀人,还具五刑不仅要在我脸上刻字,还要削了我的鼻子,斩了我的左右趾,还要用藤条把我打死”
晚生想一想只觉得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哆哆嗦嗦的都没说完,恭王爷摸着手上的佛珠倒是坦荡的很,看着晚生春风满面的说道
“不止呢啊!还要枭兽、菹骨、然后把你身上这二两肉拉到菜市场去卖了,哦!对了,像你这种以诽谤詈诅定罪的,还得把舌头割了。”
晚生听到这眼泪都要出来了,捂着耳朵就要往里冲,嘴里还喊着
“没人性,没人性。”
哪知道却被恭王拦了个正着,他看着晚生笑着道
“怎么?这么些话都听不得,还敢往里冲?刑部的大牢关的都是重犯中的重犯,现在这会儿那里面说不定正用着哪一刑呢!你尽管往里冲,别到时候爬着出来就成!”说罢放开了手,叹了口气撩了袍子坐在石阶上,方又拍拍身旁的石阶道
“来,陪本王坐一坐,兴许我就原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