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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娃娃会被丢在哪呢?
陈思犯了难。
这栋大厦一共十三层,她前后用了二十分钟时间,完全有可能跑一个来回,也就是说任何一个地方都有嫌疑。
回到燕姐家里,她已经把几名警察搞得焦头烂额,不知所措。我和陈思坐在她身边安抚着,娜娜很乖,一定不会走远,或许就躲在家里跟妈妈玩捉迷藏呢。闻言,她脸上露出一丝丝的喜悦,“对,娜娜在跟我玩做迷藏,娜娜?你在哪?别吓妈妈了,快出来吧”
我们想借这个机会在她家搜一搜,想不到她竟主动翻箱倒柜起来。
很快,家里的东西就被她翻烂,为了能找到女儿她快把力气用光,不留死角。
我和陈思没能如愿地找到那件黑色防风服,却意外发现了一件老旧的白色婚纱。我猛地想起发现秦冶尸体的那天夜里,突然登门造访的“沈珞夕”时便恍然大悟,难不成那只女鬼也是燕姐的精彩表演?
看到我们手里抓着这件白婚纱,燕姐的情绪十分的激动,冲过来就将陈思推了一个踉跄。
力气大得就像是一只小牛,难以置信。
“不许你们动它!”
比起自己的亲生骨肉,这件婚纱更像是她最在意的宝贝,所以拼了命也要把它抢回去。
陈思直来直去问,声音很大,“哪来的?”
“我老公给我买的。”她美滋滋地笑着,刹那间又哭丧起来,手一松,婚纱又如同垃圾一般散落地面,“可他不要我了,这件婚纱也没用了。”
一个动作已经清楚反应出一个女人矛盾,挣扎的情绪。他很爱自己的男人,却又恨极了他的忘恩负义。这件婚纱在她手里亦是如此,是爱更是痛。
回局里的路上,我有意无意地说了句,她杀人会不会跟她的过去有关?
就是这样漫不经心的一句重燃了陈思内心深处的希望,他一个急转弯,一脚油门,车很快就停在公安局门前,再不久后我就被他拉进户籍室
15,没有客观依据的供词()
调出燕姐户籍信息之后的第二日,我们联系了她的前夫,一个叫孟大伟的男人。长得斯斯文文,很是秀气。跟燕姐一起生活的时候,他还只是个小小的打工仔,如今已经成为一家企业的副总经理,混得风生水起,在县里小有名气,所以把这个人“请”到局里,费了我们不少的口舌。
“你们说茹燕啊,我们离婚好几年了,她的事和我没关系。”
坐在询问室的木制椅子上,他的口气就像是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你女儿死了你知道吗?”
“知道。”
他的语气极为平淡,让人难以理解。似乎是怕我们误会,又他急忙解释,说娜娜不是他亲生的,而是
因为那段过往难以启齿,所以他欲言又止。
“这就是你跟她离婚的原因吧?”
“我可以不回答吗?”
“当然这是你的自由,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照实回答,毕竟她是你的前妻,娜娜是你跟茹燕婚姻存续期间共同抚养的孩子,没有任何相关的依据证明她不是你亲生的,所以你仍具备抚养的责任,而这些年你并没有履行这项义务,我这么说你应该明白吧,你是有责任的。”
他苦涩一笑,“这种事还需要什么证明。”
小冷循序渐进着,“你不说出来我们怎么清楚?”
孟大伟称赞起面前的这位冷美人,“你口才很好,如果来我们销售部,保证你比在这里有前途。”
小冷不为所动,“先生,你跑题了。”
他淡淡一笑,随后说起他和茹燕的事。
那年,他在外面打工,一去就是半年多,回来以后茹燕就怀孕了。他很欣喜,说明他们的婚姻总算是开花结果。可去医院做b超的时候他才知道,这孩子只有四个月大。
再后来他听别人说,他在外打工的这段时间,茹燕和一个男人有过频繁接触。
说到这里他羞愧地低下头,“我是真不想提,你们也别问了。”
小冷将一张相片放到他面前,“你和你现在的太太是怎么认识的?”
“通过别人介绍,她不嫌弃我离过婚,可能因为我长得比较帅。”
坐在旁边的陈思忍不住一乐,哪有人会当着别人的面这么夸奖自己?可真别说,这个男人长得确实十分端正,连小冷跟他直视时都险些脸红。和相貌身材都很平庸的茹燕在一起,对于这样一个男人来说的确是一种屈辱。
但至少他现在扬眉吐气了,找到一个又漂亮又有有钱的靠山。
他看了看时间,“说好的,半个钟头,到了,我还有个会要开,可以了吗?”
小冷留他,“我还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那你就留着问我的律师吧。”
他不是我们的嫌疑人,我们没有权利限制他的人身自由,只好放行。本以为能从这个男人身上找到突破口,结果却没有一丁点的线索,这不得不令人感到失落。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小冷这样的冷美人也不禁感慨,长得好帅。
这样的称赞让身旁两个男人不仅自惭形秽,于是陈思使劲地揉了揉自己的脸,问小冷,难道我不帅吗?
“还行。”
陈思觉得不服,就让我说句公道话。
我和小冷口径一致,“他确实比你有优越感。”
“这样的男人一定不甘于和那样的女人过一辈子,我刚才特意试探了他一下,他的嘴角若隐若现地露出一丝得意,他的脸很让他引以为傲。”
我不禁竖起大拇指,“我说你刚才怎么跟相亲似的那么腼腆。”
“被女人欣赏不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吗?”小冷一边走一边说,“这样的男人怎么甘心平庸一生。”
小冷两次提到“这样的男人”,其话语中必定另有所指。
任何的口述都需要足够的客观依据才能做为佐证,在没有充足证据的情况下不能盲目相信任何人的口供,这当中自然包括这个虚荣心极强的男人。小冷那些看似无关紧要的问题中其实暗藏着玄机,尤其是那一句“你和你现在的太太是怎么认识的”。
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来看,他做这家企业的经理有五年之久,所以不能不让人感到奇怪,为什么一个男人离婚以后,一下就成了一家企业的副总经理?难道真的是上天眷顾,那为何燕姐和娜娜却要在廉租房靠低保生存?
下午。
小冷通过手机找到孟大伟在网络上发布的一条视频新闻,是有关于灾区救助问题的。他以个人名义捐赠了十万元,加上公司领导层与员工共计三十几万。视频中一个慈善家的形象被树立得毫无破绽,生活中却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善良的小冷终忍不住发言,“就是不念过去的情分,哪怕是把她们当成路边的乞丐,也不应该不闻不问,这样的大善人真的有善行吗?”
“世界上哪一个不是带着面具生活的,不过就是借慈善找了个好的新闻切入点,提升公司的品质形象罢了,对了,跟你请个假,我想早点回去休息。”
小冷答应,“让玲珑跟你一起回去吧,你也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你也一样,别总紧绷着了,身体胜过一切,这话我记得是你说的。”
她继续点头,轻描淡写地回了句,“我知道,你快走吧。”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我跟玲珑回了公寓,用热水洗去了一身的疲惫后,就躺在床上准备好好地睡一觉。眼看就要睡着了,身旁的小鬼头心痒痒,就开始不规矩起来,脚趾头在我腿上蹭来蹭去的。
“累了。”
她半趴在我身上,“你是不是那儿出问题了?”
“是真累了,睡醒再说。”
“你累了就好好休息,不用管我,我一会就好了。”
她装可怜这招对我已经用了无数次了,所以直接无视就好。见我真的不吭声,她就开始哼哼丫丫的,说自己好孤独,好无聊,感觉特别的没意思。我仍旧没搭理她,继续说。又过了一会这丫头干脆唱起歌来
“如果感到幸福你就啪啪啪,如果感到快乐你就啪啪啪”一边唱她还一边拍手掌。
我实在受不了,猛地坐起,一脸怨言,“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一个女人。”
她捂着脸,假装害羞,“你说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这还不是跟你学的吗!”
我假装严肃,“挺大丫头,这么不正经?”
她反驳我,嬉皮笑脸,“这可是你说的,跟自己喜欢的人正经就是不正常,我不就是想让咱们的生活变得更正常一点吗!”
“怎么个正常法?”
她害羞一笑,还象征性地拍了两下小手,“就是我刚才唱的歌”
我嫌弃她,“真是没羞没耻。”
玲珑很生气,一脚就把我撂倒,骑在我身上跟我理论,“我哪是没羞没耻,我堪称变态,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人间极品。”
说着她就在我跟前搔首弄姿起来,这放荡不羁的性格,这迷离涣散的表情,让我爱得不能自拔,眼迷心荡。
但是
“你又胖了”
“有吗?”玲珑使劲掐了掐肚子上的赘肉,一脸不快,“好像是有点。”
“什么叫有点,快被你压死了”
玲珑立马跳下床,站到电子秤上,随后惊魂般地叫了一声。
我问,“又胖了多少?”
她痛苦万分,摊开五根手指。
我狐疑,“五斤?”
她更痛苦了,“是公斤,我一百三啦,真成小猪了”
“你看你现在膀大腰圆的,也没啥好奇怪的。”
玲珑眼中怒火泛滥,下一秒我就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近距离看着玲珑胖乎乎的小脸,我竖起大拇哥,“就冲你这招,可以去玩相扑了。”
她趴在我身上打我,“我要减肥。”
“确实该减减了”
“你得帮我,现在就来!”她开始扒我衣服。
我求饶,“女侠饶命”
这时。
手机响起,我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接通了电话。
玲珑问,“谁啊?”
放下电话以后我郑重回了句是小冷,我得去现场一趟。
她不高兴,“你嫌我胖,躲我!”
“茹燕跑了!”
“啊?!不是有人守着吗?”
“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
毕竟她也算是半个法医,工作上还是比较理解我的,“我跟你一起去吧。”
“用不着你,等我回来。”
我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后离开公寓。
搭乘一辆出租车赶到现场,我大步跨入那架老旧的电梯里,却再一次遇到了卡顿现象,我又被困在了这个狭小的空间里面。就在我微力拍打电梯门,向外面的人寻求帮助时,那个若隐若现的,古怪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仰起脸,丢魂一般向上望去。
这一次我十分肯定,声音就是从上面传下来的,并且,明显是个小女孩的声音
16,消失的娜娜()
妈妈,我好疼,我是不是要死了
就像是在单曲循环一样,这个孤独,痛苦声音一直在耳旁环绕。又像是跟我窃窃私语一样,在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应声消失。小冷的喊声从外面传进来,让我不要动,耐心等待电梯公司的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