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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
骨的鉴定通常是根据头骨、盆骨形态判断性别;年龄通过骨骺结合、骨缝愈合以及骨头结构(骨密质骨松质骨髓腔等)做推测,牙齿磨损程度也具有一定判断意义。然而其中最主要的,也是最有意义的骨骼判断并非这些,而是对死者面颅骨骼结构特征的测量,再通过塑像等方法几乎可以精准判断出死者容貌特征。
“死者女性,身高一百六十三厘米,十七或者十八岁,体形偏瘦,通过面颅测量眼睛比较小,额宽颧突,鼻骨塌陷,骨头颜色正常,我一会做个定性定量分析,看看骨头里是否含有金属、矿和化学物质,等等”我的手再次落到死者的鼻骨处,发现问题,“这个塌陷是人为”
冷静注意力集中过来,“正常的鼻骨塌陷是向两侧,而这个是向内中央,不像是被人打的,更像是自己撞的”
我猜测,“会不会是外力作用?”
“我检查一下头皮,你有时间帮我做个图谱,留做材料。”
我点头。
随后提从死者残留组织中提取了细微的生物检材进行dna图谱制作。
做完上述这些工作已经到了凌晨四点。
屏风后面的岳玲珑扛不住,就盖着我的衣服卷着身子在地板上睡着,可能因为刚刚受到了惊吓所以一直说着梦话。
冷静来到我身旁,“今天咱就到这儿,回去休息吧。”
“嗯。”
我轻声将岳玲珑唤醒,带着她走出冰冷的法医室。
在门口我们撞见了陈着,出于安全考虑他说要开车送我们回去。
我没有拒绝,欣然接受。
因为身心疲惫车上我一言未发,静静望着阴风阵阵,如同鬼城一样死寂的县城街道。
不久。
车停在招待所门口,因为陈着有话要和我说,所以我先让岳玲珑到里面等着。
我站在车门口,看着车里的陈着,问他,什么事?
陈着深吸了口气,和我说,“为什么凶手跟踪你的线人?”
我微微皱眉,“什么意思?”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凡是总得有个理由吧。”
“你怀疑她和凶手有关系?”
陈着说,“刘念就是这么死的,不过她是你的线人,我尊重你才没当着她的面,所以你自己多注意吧。”
我轻轻点头。
陈着分析得不是没有道理,刘念遭人灭口之前也一定被人尾随过,所以没有理由不怀疑岳玲珑很犯罪分子有关。但是她之前跟了萧风好几年,所以我也有理由相信她的为人。
可转念一想又不得不慎重。
陈着说的对,凡事总要有个理由,理由到底是什么呢?
“我会调两个人过来保护你们,安心休息吧。”
“不用了陈队。”
回到招待所里我收拾了东西,让岳玲珑换上自己的衣服,拉着行李箱从招待所的后门离开。
我们回到岳玲珑之前住的那间房子里,比起招待所这里应该会更安全一些。
“时间过得可真快,转眼就五点了。”
站在窗口望着天际线上的一抹白,不久便又转身望着向坐在床边的岳玲珑,问她还能不能记得住那个人的模样。想了许久岳玲珑摇头,她只说是个矮个子,走路一瘸一拐的。
“为什么他会跟踪你?”
岳玲珑继续摇头,表示不知情。
我相信岳玲珑不会做违法的事,一方面也是出于对萧风的信任,所以我担心会不会是她得罪过什么人,不小心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于是我让她好好回想一下,看看还能不能记起什么。
岳玲珑的反应永远都只是摇头,除了知道有人追她别的一概不知。
我觉得自己不会像叶枫那么冷酷无情,所以我比较担心这个女孩子。看起来没有几岁,正是花季,三百六十行,做什么工作不行,干嘛偏偏给人当线人,于是我和岳玲珑说,只要这个案子结束,凶手落网,就是我解除她线人职务的时候。
岳玲珑可怜巴巴地望着我,十分失落。
“你把我带回来就是想不管我了吗?”
“我是为了你好,再说你知道什么是线人吗?可不是整天和我黏在一起。”
与其说她是我的线人,不如说更像是我的小跟班,所以我们之间的界定很模糊。
“那我能去哪啊,这房子也是租的,到期以后我就没地方可去了。”
“你父母呢?”
“早死了”
提起一些伤心事岳玲珑眼睛很快湿润了。
“萧风从来没要求过我那么多,就说让我跟着她就行,怎么到你这就那么多事儿?”
“可我不需要什么线人啊!”
岳玲珑伸出手,跟我要钱,“不能让我白跟你这几天吧?”
“你在我哪白吃白喝的还跟我要钱?”
“小情侣闹掰还得有分手费呢,我跟你要点钱怎么了,你要是不给我就到你们局去闹,你别忘了咱们俩可是在一张床上睡过。”
“还将我的军?”
“反正要么给我十万散伙费,要么把你刚才的话收回去。”
“怎么着?耍臭赖?”
岳玲珑故意气我,“你不给我钱我就天天粘着你。”
我走到岳玲珑跟前,双手拄着床沿,“钱我可以想办法,可你说咱俩在一张床上睡过,我什么都没干会不会很亏?”
岳玲珑眼睛更加湿润,那种梨花带雨的委屈表情让人受不了。
“我说过,我不喜欢男人”
我盯着岳玲珑凹凸有致的身体和一张不算精致倒也可人的脸蛋,“不喜欢男人?难不成你喜欢女人?”
岳玲珑吓得紧闭双眼,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刹那间小脸通红,十分可爱。
“行了,不逗你了。”
我又严肃起来。
“反正我提前给你打预防针了,等这案子结束后就和你解除关系。”
早上七点半。
我被岳玲珑震耳欲聋的鼾声吵醒,接着就再也合不上眼。
我留了一点钱和一张纸条给她,叮嘱她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别乱跑,没过多久坐上一辆十分开往县公安局的破旧公交汽车,因为距离有很远一段路,我就在公交车上眯了一会,没想到这一眯就到了终点站。
等下一辆公交车时间来不及,于是我准备搭出租车回去。
可在经过一栋红墙绿啊的老宅前时我打消了这个念头,又像是着了魔一样推开虚掩的院门走了进去。
这是一栋十分幽深的宅子,院里有一口井,井旁有一棵老槐树。
没有被人发现我到处走走看看,又鬼使神差地摸进一间香气扑鼻的屋子里,啧啧称奇地打量着房间里精致的摆设。
就在我驻足观望时门口突然有声音响起,一时间不知道怎么逃走只好躲在屏风下面。
门开了。
我看见余嫣带着一样东西走进来,并在对面一把木凳上坐下。
搁着屏风我可以看到她,但是她完全注意不到我的存在,所以在以为屋内没有只有自己的情况下,余嫣毫无戒备地脱下自己的衣服,凹凸有致的身材暴露在空气中,可她的皮十分丑陋,就像是经过大火焚烧,更像是一具被解剖过的尸体。
“很快我就会让你爱上我”
话音一落,她竟将一张雪白的人皮贴在脸上,端坐在镜子前补补画画,看得我触目惊心
12,新家()
嗡
电话震动忽然响起,一个信息闪进手机里。
我急忙关掉手机声音,紧张地瞪视着视野里端坐着的余嫣,庆幸没有被她发现。
重新拿起手机,翻看信息,便被吓了一跳。
发来信息的是冷静,她居然说死者的面部皮肤组织缺失
再看看余嫣敷在脸上的那张皮,怎么这么毛骨悚然?
难道
她和这起凶杀案件有关?
画完妆后她离开这里,隔着窗我看到她出了门。随后我从翻出随身携带的手套,走到梳妆台前检查台面上的物品,可惜并没有什么发现太多问题,不过我倒是在抽屉里翻到一张相片,看到后我倒抽了一口凉气。
是岳玲珑。
并且她的脸居然被红色记号笔圈了起来,这不由得让我想起余嫣“换脸”的经过,难道她在打岳玲珑的主意?
想到我粗心大意地把岳玲珑自己留在家里顿时心惊胆寒,于是立马抓起电话打给岳玲珑,却一直没有人接听电话。
离开这里我搭上一辆出租车,回到岳玲珑的住处。
门是虚掩着的。
屋子里面空空荡荡,岳玲珑不在。
那些东倒西歪的凳子和遭到破坏的木门告诉我,岳玲珑可能已经遭遇不测了。
“傻逼。”
我狠抽了自己一巴掌!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
这时。
不远处的阳光里出现一道人影,她握着一包豆浆远远地看着我,喊着,“你这人有病吧,你干嘛打自己啊?”
我喜出望外地冲到她面前,牢牢抓着她的肩膀,险些声泪俱下。
“让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你喝不喝?”她把手里的豆浆递给我,“老好喝了,你要不喝我都喝了。”
看来,是我自己小题大做了,她并没有遇到危险。
“你喝过的我不喝。”
“怎么?你个大老爷们还嫌我脏?”她又问,“你回来干什么来了?还有你脸怎么那么白?”
“我还想问你,你家怎么跟地震了似的。”
岳玲珑一脸困惑,走到屋里后也是一惊,随后就是怒不可遏。
她把豆浆丢在地上,踩得四溅,“这帮孙子!趁我不在砸我家?我跟他们拼了!”
听闻后,我整根神经放松了下来。
拉住岳玲珑的小臂,我说,“跟我走,以后我到哪你就跟着我到哪?”
她打岔,“那你要是去尿尿我也跟着吗?”
“贫是不是?”
走在这条满是灿烂的街道上,岳玲珑一脸惊奇,“此时此刻的你有点不一样啊,是不是吃错药了?”
“少废话,赶紧走。”
岳玲珑突然横在我面前,挡住我,一张小脸被阳光照得十分娇艳,“我来采访你一下,这么拉着人家大姑娘的手有何用意?什么感觉?”
不知怎么的,从来不脸红的我居然红了脸
我松了手,辩解,“不是兄弟么,有什么的?”
“那你干嘛松手啊?继续啊。”
岳玲珑主动挽起我的手,大步穿过人群,搞得我十分别扭。
局里。
岳玲珑就一直跟着我到了法医室,冷静什么都没说,陈着却向我严重抗议,说法医室是机密要地,怎么随随便便带人进来呢。
我告诉陈着,她不是别人,她是我线人。
“那就更不行了,你不知道局里规定吗?”
“我只知道我们警察的职责是保护群众生命财产,况且她昨天还被杀人犯跟踪过。”
陈着纠正我,“你是个法医,这跟你没啥关系吧。”
“法医也是警察,让我袖手旁观?”
陈着笑了笑,使劲拍打我的肩膀,“那么认真干嘛,和你开个玩笑,就让她跟着你吧,有事随时叫我。”
陈着离开法医室后,冷静走到我跟前,说部分化验已经有了结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