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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问她,后悔了吗?
她很认真地说,她永远都不后悔跟我在一起,因为是我让她明白了什么叫做正义。
“所以,你一定要去吗?”
“做一名警察,我也从来没后悔啊,并且不管将来发生什么,我都不会退怯,所以,我是一定会去的。”
“那如果”我看着玲珑,“我是说如果,这件事会影响到我们之间的关系,你还会这样义无反顾吗?”
玲珑有些担忧,问我,“为什么这么说?影响我们的关系是指什么?”
我犹豫不决,但终出了口,“分手。”
她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因为我去,你就要跟我分手嘛?”
玲珑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她跟犯罪嫌疑人接触以后,很有可能会知道过去的秘密,我担心到时候她无法承受,甚至会因为仇恨变成另外一个人,那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可能在这一瞬间彻底变质,包括我们的感情。
可这样的话,我只能憋在心里。
她落下一滴眼泪,“你好小气。”
说完,玲珑回到房间里,还反锁了门。
我闷闷不乐地坐在沙发上,长吁短叹着。
看现在这种情况,我怕是无力阻止,除非
让那个家伙永远闭嘴!
19,暴雨前的平静()
可能会有人觉得我小题大做,让玲珑做诱饵引凶手出来未尝不可。
我想,如果你看过信中的内容,就不会再有勇气说出这样的话。张大海逼迫院长当面向玲珑说出真相,她的选择是用死来捍卫这个秘密。此番,就已经显明了,这个秘密像一颗炸弹一样具有危险性。
我的选择和她一样,虽然谈不上舍命,但也会拼尽全力。
深夜。
玲珑未曾踏出房门半步,她说我小气,我在她心里已经不再是那个大公无私的男人。我不会替自己辩解什么,迟早有一天她会明白我的用心良苦。但在此之前,我或许还要让她误会一阵子,不允许她以身犯险。
轻轻叩击房门,低声呼唤她的名字,迟迟得不到回应。
难道,她已经睡了?
不免失落,因为我要争分夺秒,在她去做诱饵前劝她回头。
刚转身门就开了,回过头便看见散着头发,穿着宽松睡衣的玲珑,“进来睡吧。”
我跟她进了卧室,半躺在床上,端详着她的肩,以及映在窗户上的一抹妖异的月。她发间混合着汗水的淡香绕在鼻前,让人对这个女子更是眷恋,不可割舍。于是,我就像是怕过了今晚就不会再有明天一样,抱着她。
“咱们聊聊天吧?”
“嗯?”她转过身,嘴中温热的气息有频率地拂着我的脸。
“我们不要太安静,我不习惯。”
她的五官在昏暗的房间里有些模糊,那双眼睛却十分的明亮。
“小傻瓜。”她手指划过我的脸,“就那么依赖我吗?”
“有些习惯怕是一辈子都改不掉。”
她枕着我的臂弯,恨不得想和我融为一体似的,力气很大,“想永远抱着你,因为这样真的好舒服,好暖和啊。”
“你跟陈思是怎么打算的?”
她纹丝不动趴在我怀里,滚热的气息在我胸前散开,“你答应了吗?”
“你说的对,是我太自私了,我答应你,不过你得我给讲讲你们的计划。”
玲珑想了想,“就是利用张大海联系对方,再以我为诱饵引他出现,陈思会再周围埋伏,所以你真的不用担心我。”
我摸着玲珑的头,轻轻闻着她额头。
也就是说,玲珑做诱饵的前提是张大海。那如果没有张大海呢?
我咬着牙。
像是再做一个艰难的抉择一样。
他如果真是盗尸团伙的余孽,那么他想做的事就只有一件,千方百计去告诉玲珑真相,蛊惑玲珑去和警察作对。陈思只知道他是一个臭名昭著的罪犯,并不知道这里面的隐晦,所以他没有意识到这个人对玲珑的威胁性。
我预料得到。
他会为这一个目的而不择手段,为阻止他,我宁愿
“什么时候?”
“后天。”
这么急?真是一点缓冲的时间都不给。上策行不通,那就只能不得已而为之。为了保守这个秘密,我愿意付出一切的代价,甚至是,为玲珑做一个警察不该做的事情,绝不会给那个家伙一丝得逞的机会。
她问我,“在想什么?”
我笑着说,我们家玲珑是个有正义感的警察,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会支持她在这件事上所做的选择。
“谢谢老公。”
翌日。
我去了殡仪馆,祭拜院长。我买了一大簇鲜花,望着被永远封存在相片里的她,静静地说上了一句谢谢。谢谢她为了玲珑做的这一切,不惜舍了自己的生命。我也无可推诿,会代替她继续持守真相。若有人敢泄露这个秘密,我会让他永远闭嘴,也包括我自己。
将花摆放好,我深鞠了一躬。
与谢小白不期而遇,与之前不同的是,她带上一副黑墨镜,穿着一件黑色衣服,显出于她性格迥异的冷与神秘。在我旁边的位置上停下,她手里也捧着一束花。透过深黑色镜片,她看了我一眼,礼貌点了下头。
我以同样的方式回敬。
片刻后,她问我,怎么处理那个杀人犯。
杀了那么多人早就没了活路,等待他的只有刑场上的一声枪响。我跟谢小白说,虽然院长是在张大海的迫害下完成自杀,但不构成教唆他人自杀罪,因为这属于院长个人的行为,但张大海间接使人致死,并且之前残害了多条人命死刑是免不了。
谢小白推了下眼镜框,下意识遮挡着红肿的双眼,“我现在是孤儿院的代理院长了。”
我望着她,不明白她为何提这件事,值得骄傲?
过了一会,她歇斯底里起来。
“以前我一直盼着她早点退休,那样我就可以坐在她的位置上,现在她终于下去了,我也顺利当上了院长,我应该高兴才对,可我”她的眼泪顺着镜框往下淋,“我宁愿不做这个院长”
人都有私心,这么没什么不对。但院长的死,会让她感觉自己很愧疚,尤其是坐上那个位置以后。
“哦,对了。”
她从口袋里翻出五元钱,递给我。
“嗯?”
她说,“这是在教室里发现的,上面有一串号码,会不会是从那个人身上掉下来的,我本来是想送到公安局,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就交给你吧。”
我把这张不满油渍的五元钱接到手里,背面下角的一串电话号码映入眼帘。
闻了闻,是血和猪油的味道,而张大海就是个杀猪的,从这点来看的确有可能是从他身上掉下来的。至于这串陌生的电话号码?我凝眸,猜测,会不会是那个人?为了保险起见,所以写在了钱上。
我无比感谢她,这是一个重要的线索。
“应该是我谢谢你,能来看望院长。”
“我是代替玲珑来的。”
她望着我,“那她为什么没来?”
“她心里有愧。”
谢小白露出一丝忧伤,“是啊,院长对她那么好,她却这样狠心一次也不回来,好不容易把她给盼回来了,却是生死别离。”
“希望你不要怪她,她也不容易。”
“你当然向着她说话,呵呵,怪她又有什么用,能让人活过来吗!”
她又推了推眼镜框,转身走了。
谢小白心里有怨,但玲珑也是受害人。
午后的阳渐渐褪色,黑夜随之笼罩。
这是第二个夜晚,明天,就是玲珑行动的日子。回到家以后她早早睡去,为明天的“大战”养精蓄锐。我不能入眠,在这个冰冷的,诡谲的夜里,披上了一件黑色衣服,带上帽子,遮住半张脸,准备做一件有史以来最疯狂的事。
我以“陌生人”的身份,轻车熟路地绕到秀水公安局后院,翻过院墙,娴熟地避开监控,拉掉了总闸后,趁乱从值班室里偷了钥匙。值班民警重新接通电源后,以为是电压不稳导致的断电,故若无其事地回到值班室里继续喝茶,聊天。可他们不知道,此时此刻正有一个胆大妄为的贼,已悄无声息地闯入了拘留室,关闭了监控系统,堂而皇之地坐到犯罪嫌疑人张大海的面前。
“你是谁?”
我拿出那张五元钱,懒洋洋地说,“别管我是谁,看看这个,认识吧?”
张大海心虚了,“不认识。”
“那这个你一定认识,想要吗?”
我手指捏住一把钥匙,在张大海眼前晃了晃。
“你”他问,“什么意思?”
我语态忧伤,愤怒却宽容,“你这条危害社会的臭虫枪毙你一百次也不足惜,但我愿意给你一次自我救赎的机会。”
“你要放我?”
我再次端起那张五元钱,眯起眼睛,“告诉我这个人是谁,在哪,钥匙就是你的了。”
20,张大海死了()
如题。
公寓里,玲珑坐在我旁边,望着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的陈思,也是一脸愁闷。
张大海一死,他们的计划也就泡汤了。
陈思冲着我冷声冷气地说,这下我可算是心满意足了,但这意味着要继续让那个家伙逍遥法外。被他这么一吼,我倒是有几分心虚。还好昨天夜里足够小心谨慎,没有露出马脚,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但有一件事我要声明,张大海不是我杀的。
至于是被谁杀的,我想,一定和那个人脱不了干系。
回想起昨天夜里的事,我仍心有余悸。
当时张大海心动了,便答应了我的条件。可就在他要说出有关于这个人的信息时,他突然癫痫样抽搐,面部皮肤呈樱红色,一开始我以为是他的癫痫病发作了,可随着角弓反张,大小便失禁,嘴巴大张等症状出现,我才意识到这不是癫痫,而是
中毒。
最有可能导致中毒的药物是毒鼠强和氰化物。
张大海一死,一切就都暂时结束了。
陈思很不甘心,人的脾气也上来了,站在原地直跺脚。
“昨天晚上局里跳闸,钥匙还丢了,一群酒囊饭袋。”
我略担心地问,“监控拍到什么了么?”
“没有。”
我长松了口气,悬起的心也落了回来。
陈思补充,“是食物投毒,具体还在查,局里好几个人都被停职查办了。”
“是什么毒验出来了吗?”
玲珑发言,“验出来了,是氰化物,舌根注射。”
“真够狠的!”
陈思望着我,那眼神仿佛能看穿我心思似的,“跳闸和丢失钥匙是在张大海吃过有毒食物之后,说明,在之后的这段时间里还有一个人进去过,并且他很熟悉我们局里的环境,能轻而易举地避开监控。”
我若无其事地哦了一声,假装着糊涂,“审讯室里不是有监控吗?”
陈思拉近距离,看我的眼神更加犀利,“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会点什么,居然把监控全都给关了。”
我心虚地说,“是挺蹊跷的。”
陈思终于转开目光,看向别处,“所以我怀疑是内部人做了手脚。”
该精明的时候不精明,不该精明的时候瞎精明。也或许,是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