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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脸笑?说,错没错?”
玲珑认真摇头,“那样不就看不到你担心我时的样子了吗!”
“滑头!”
她嘿嘿一笑,“女人都是水做的,专灭你的火!”
“别以为这样就过去了,下不为例!”
大庭广众的她撒起娇来,又像是一个小学生积极宣誓,“以后保证乖乖的,寸步不离!”
我无耻一笑,趁机撩了一句,“你之前那句是不是再暗示我什么?”
“没有啊!”
“你说你是水做的啊!是不是想说你水多?”
“”
我坏坏一笑,“那找个时间了解一下?”
玲珑眉头一皱,抬起小手打我,“你又玩我?老不正经!’
“跟自己媳妇还一本正经那才叫不正常!”
玲珑就像含羞草一样,碰一下就会全身颤抖的那种。
我们又再靖玉过了一晚,第二天的交流会照常进行,已经接近尾声,预示着我们将要离开靖玉,玲珑有些闷闷不乐。我坐在她旁边安慰着,实在不行就让陈思他们先走,我们再多住两天。
玲珑望着我,这样真的好吗?
不能按时回去就属于擅自离岗,违反了公安规定,严重了是要受处分的,除非有极特殊的理由。不过没有关系,我这个人无欲无求,没想像别人那样熬资历,所以处不处分的对我来说没什么两样。
她为难,“你这样无私反倒把我显得很自私,算了吧,反正都是过去了。”
“确定吗?”
她点头。
我想了想,这样也好。
“你以后什么时候想来,我陪你。”
下午四点。
交流会圆满结束,孙局长有意留我们到他家做客,但被陈思委婉地拒绝了,并笑着说,出来已经有两天时间了,再不回去恐怕就会怨声载道。孙局长也笑了笑,不再挽留,在靖玉县公安局门口目送我们离开。
傍晚,夕阳很红。
山脊线就像是着了火一样,通红一片。
上了车以后玲珑就一直望着窗外,面容与远空的红霞与山色平行。阮红还以为她是在欣赏风景,就跟着她一起流连起靖玉的风景。但我心里明白,玲珑是怕一不留神,就跟自己的家乡失之交臂,所以目不转睛地盯望着。
没有人不渴望回到过去的地方看看,包括我也是。
终于。
那座山,那个三角形的山洞,进入视野。
玲珑脊椎挺直,脸几乎贴到窗户上,渴望着。她是个好姑娘,从不强人所难,所以作为男人的我,不只是要体谅她的心情,更要在适当的时候替她排忧解难。
“停车。”
我拍了拍陈思的胳膊,他立马就把车停在了路边,问我,怎么了?
来一次不容易,走了,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来。所以我问陈思,能不能让我带玲珑下去看看,哪怕是一眼也好,算是了却了她的一个心愿。听到这句话,玲珑眼神里的渴望就更加强烈了,恳求陈思。
陈思也从她微样的表情里读到了一些内容,就叹了口气,“我要是拒绝你们,你们会不会跟我绝交?”
我说,不会!
“带你们出来我有责任这个你们清楚吧?”
我把选择的权利交到陈思手中,“所以我才问你,也不为难你。”
陈思想了想,又望了望,随后拉了手刹,“给你们三十分钟时间,这里应该有信号,随时电话联系!”
5,妖火()
洞口前。
玲珑在红彤彤的晚霞中,与四五米高的巨洞对视。
冷风飕飕地掠过,怂恿下,荒草地与树梢窸窸窣窣,瑟瑟发抖。我如同守护雕像般伫立在旁边,她不动,我也不动。直到她抬起脚,我才略担心地拉她一下。天色渐晚,这洞貌似深不见底,不要冒险。
玲珑对我言听计从,但内心里还在做斗争。
我迎着山尖上狂奔下来的风浪,撩开在眼前乱晃的一缕头发,问玲珑有没有想起什么?
她缓慢地摇了下头,目光又落向远处,“但我记得这有条路,能回家。”
顺着玲珑的视线可以看到一片高过膝盖的荒草地,覆盖在地表之上,走近,在里面意外发现了一条蜿蜒崎岖的小路,因为草过于茂盛故被掩盖得不露痕迹。我扭头看向玲珑,还能记着这有条路,说明她以前真的来过这里。
她看着我,恳求。
我读懂她目光里的迫切,但这一秒我拒绝了她。
荒郊野外的,总让人心里不安宁。南面是蛇女洞,北面是一条光秃秃的马路,而我现在正面朝着东面的荒野地,四周多是没有立碑的老坟,中间还有一条向北坡绵延的小路,通向一个不知名的地方,人心也跟着杂草丛生,荒凉一片。
我搭住玲珑骨感的肩头,稍稍用力,“走吧,陈思还等咱呢!”
她乖顺地应着。
就在这时,荒山野岭中的某个地方传来一声吼叫,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喊着,烧死人了,烧死人了
玲珑定了定脚步,我也学着她的模样,向声音的方向望去。
“你听没听见,有人喊?”
我说,不管我们的事!
如果玲珑没在这里,我一定会义无反顾地跑过去一探究竟。但现在,我不得不顾虑到她的安全。玲珑却认真着,说,我们是警察,怎么不管我们的事?她一直想到村子里看看,苦于没有合适的理由。现在机会终于来了,她便不想放弃。
我说,“报警吧!”
她强调,“我们就是警察!”
“我知道,但这是在靖玉,不该我们插手。”
玲珑显然不开心,压抑着的情绪被释放出来,“你不是说,我想去哪你都陪着我吗?”
“天马上黑了,听话行吗?”
她的笑很忧郁,“我永远都会听你的话。”
说完,她掏出手机,报警。
不知为何,忽然很自责。
之前她说我大公无私倒把她显得很自私,此情此景这句话怕是要反过来说才对。
报警电话通了以后玲珑简明扼要地说明了情况,沉默片刻后,她竟将电话递给了我。听见里面这个苍老的声音后,我忍不住心里暗骂了一句鬼机灵,玲珑的电话根本就没打到报警中心,而是打给了孙局长。
电话中孙局长说,此前就已接到群众的报案电话,他现在正在往村子里赶。
“那就行了。”
“别挂电话。”孙局长婉转请求,“你看,你们走得这么匆忙,我都没来得及款待你们,不行就别走了,晚上我给你们杀个本地鸡,让你们好好尝尝鲜。”
我听出他话里有话,就直截了当地拒绝。
见我要挂电话,孙局长终于坦言,“再帮我一次,韩老弟,行不行?”
我沉默了。
他那边也急了,“你总不能让我一个局长求你吧?行!算我求你,再帮我做一次尸检?”
为了案子老头把脸都豁出去了,让我没有办法不答应。
放下电话,我严肃地看着玲珑,“这回满意了?”
她微微一笑,“老公最好了。”
回到路上,我跟陈思交代了一下情况,想听听他的意见。
他无奈地摇了一下头,苦笑,“你都答应了还跟我商量什么啊?”
“他都那么说了,我也没别的招哇!”
陈思下了车,“既然这案子跟咱们有缘,那就去看看呗!”
几分钟后。
我们一行四人沿着那条蜿蜒崎岖的小路向深处走去,穿过老坟和山岗,来到一个只有十几栋房屋的破落小村里,在村口找到村里一位老人,问他,村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他满脸都是细小黑斑和皱纹,嘴唇就像风干的橘子瓣一样毫无水分,“你们是谁啊?”
“警察。”
他像是怕我们听不见似的,用了很大力气,但声音仍旧跟蚊虫一样,“哦,警察啊,村里死了人了,我听他们说的,在哪我也不知道啊!”
陈思向前迈了两步,一指,“那边人好像挺多的,过去看看。”
说着,陈思大步走去。
我不忘跟老人道了一声谢,随后才紧追着陈思的步伐。我们气人俩俩一组,一前一后,走到不远处的一个大院里,立马就闻到一股肉烧焦的糊味儿,拨开挡在面前的几个老农,定睛一看,嚯,立马就被吓一跳。
玲珑和阮红都没意识到现场这么恐怖,所以被吓得双双惊叫了起来。尸体见多了,但还“活着”的尸体可不多见,尤其是尸体上面还冒着青蓝色的火焰,人倒在地上,就像是怕自己再也没有机会一样,就贪恋地,费力地吸允着空气,燃烧中的胸腹腔一上一下,微弱动着。
“救人!”
阮红和玲珑跟着我冲了过去,用衣服扑灭了受害人身上的火星。随后阮红拨打了急救中心的电话,玲珑急忙脱下衣服,小心翼翼地盖在了受害人的背上,以这样的方式为他挡住刺骨的寒冷,但没过多久人就咽了气。
眼睁睁看着一个人死而无能为力,玲珑非常心痛。
我也很心痛。
因为我给玲珑买的那件妮子大衣,如今被烫出了好几个大窟窿。
阮红冲着人群大喊,“你们一帮人怎么就这么看着?不救人吗?”
他们似乎也很为难,其中有人说,救也白救啊,这是妖火,根本扑不灭。
妖火?我看你们是妖言惑众!
“我们可都亲眼看着了,人一下就着了,这不是妖火是什么?”
一下就着了?
这让我想起上午解剖的那个男尸,从现场回来的小警察也是这样讲的,人是在祭祀的过程中突然起火,毫无征兆,火势十分猛烈。而在检验中我也没有发现任何助燃物的痕迹,就像村民形容的那样,人一下就着了,原因不详。
从上述这几点来看倒是有几分邪门。
这时候。
不知何时跑进对面屋内的陈思叫了一声,说里面还有一个。我立马抬起腿,到了屋子以后,就看到一个被烧焦的女人蜷缩着躺在床上,但我们首先注意到的不是尸体,而是尸体下方一张被烧出一个大窟窿的褥子。
陈思忍不住向我发问,“你看这褥子,只烧了一个圈,周围居然完好无损,还有这床,人都成这样了,东西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你问我,我问谁,村里人说是妖火,还真像那么回事。”
“妖火?什么妖火?”
这时,玲珑开口说了两个字,蛇女!
阮红和陈思的目光同时聚到她身上,不解。但很快,陈思想起我跟他说过的事,才恍然大悟,“对了,这村里有个蛇洞,妖火说的就是住在里面的蛇?”
“说是人身蛇面的怪物,但都是谣传。”
玲珑像是想起什么了似的,突然说,那不是谣传,因为
连我也忍不住稀奇,望着她,等着下文。
良久,玲珑才说了一句话,语惊四座。
陈思不敢相信,很大声,“你见过?”
玲珑说,就在刚才她忽然想起一些事情。在她那些遥远的记忆里,就有这么一个披着凌乱长发,五官突出短小,面色苍白的女人,重点是她没有四肢,反而有一条很长的尾巴,靠着肚腹行走
6,不归夜()
天色渐晚。
靖玉县公安到的时候已经不见了光亮,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