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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了”
我追问,“这个人叫什么,在哪住?”
“我只知道是个女的,戴着纱巾,看不见脸,是她主动来找我的,连个电话都没留所以我找不到她”
我看了岳玲珑一眼,从他的形容来看应该就是小神婆。
我用筷子敲了敲锅,“吃吧,吃完送你去派出所。”
他慌神,“不是说不抓我的么?”
“用谎言骗取公安机关信任与同情,罪加一等。”
“我求你,我一家老小等着养活,我也是想多赚点就一时走了弯路,求您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我直接拿起电话,报警。
没想到他将饭桌推翻,一锅热汤洒了出来,幸好我眼疾手快拉开岳玲珑,不然我们两个都要被烫伤。
岳玲珑大骂一句,转身追去。可惜那家伙腿太长,给追丢了。
赔了火锅店钱以后我和岳玲珑打道回府,路上岳玲珑一直回头张望,紧张地勾着我的衣服,说老是感觉有什么东西跟着我们。
我回头扫了一眼,并没发现什么异样,所以觉得会不会是她敏感了。
岳玲珑小步跟得更紧了,“但愿吧。”
回到招待所门口,我让岳玲珑先回去,自己有点事去局里。
“我陪你吧。”
“不方便。以后你也尽量少去,别抛头露面。”
她叮嘱,“那你自己注意点。”
“知道。”
和岳玲珑道别后我朝县局方向走去,然而我并没有真的去局里,而是转入了另一个方向,不久后出现在一座庭院幽深的老宅前。
叩门。
良久门才从内向外打开,开门的是小神婆洛鴦。
看到我她十分意外,眼中敌意非常强烈。
“我想找你谈谈。”
像是做好要和我谈判的准备一样,她特别镇定,“进来吧。”
进去后在那张六角桌旁坐下来。
她友好地给我倒了一杯茶,可那茶壶却一直在抖,手一直在发力,像是恨不能将茶壶粉身碎骨。
“你和茶壶有仇吗?”
她压制着心里的怒,“你喝茶吧。”
我没有喝,一直看她的眼睛。
“其实你很美。”
她身子略微一颤,眼神里立马闪过一丝自嘲,“你是来讽刺我的么?”
“尤其是你的眼睛。”
“这不是你找我的目的。”她极力掩饰自己的内心。
我满足了她,“余嫣和你很像。”
她斟茶的动作稍有停顿,“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你处心积虑托人买了一具冥婚用的女尸,不料半路出了车祸,尸体被警方发现,最后还被做了解剖,于是你记恨我,可你又不想暴露自己,就暗地里装神弄鬼报复我对么!”
她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继续给我端茶送水。
“你喝茶吧。”
我很干脆,“你买尸体用来干什么?”
她面无表情,“喝了我就告诉你!”
我毫不戒备地干了这杯味道干涩的草茶。
她摘掉纱巾,一张如同腐烂一般的面孔映入眼帘,丑陋至极。
“你还觉得我美么,这样的我你能接受么,我想现在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不是小神婆,真正的小神婆已经死了!”她精神状况十分异常,哭笑起来,“其实该死人本来是我,阴差阳错,那些人把我姐当成了我,杀了她,还卖了她的尸体,我很害怕,我很内疚,我就想把她的尸体买回来,可想不到最后让你给毁了,所以我恨透你了”
这个真相着实吓我一跳!
这么说来
真正的小神婆已死,而我一直以为死去的余嫣其实还活着!
可有一件事我不明白,她为什么用自己的方法买回尸体而不去报警?
她眯起眼睛,阴森森说,“我看见他们杀人了,活生生被人割开胸膛的滋味不好受吧,这些人是幽灵,他们很可怕,我不会让他们知道我还活着,不然我就死定了,所以凡是知道真相的人都必须死,也包括你”
我忽然感到头昏脑胀,“这茶”
她声音瞬间冷如阴风,“姐夫,就让我给你和我姐举行一场隆重的婚礼吧,然后,我会把你们葬在一起,你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我越来越晕了,腿软得再也站不起来,“你别过来”
不久后。
我倒进一副棺材内,在我旁边躺着一个身着红嫁衣的美丽死尸!
模模糊糊中我看见被点燃的两根细烛,又有被割了头的公鸡在空中扑扇翅膀,腥红的血滴落在女人的唇瓣上,红得壮烈,最后以茶代酒,一拜苍天,二拜黄泉
9,鸳鸯脚()
门开了。
岳玲珑及时出现,摔了盛血的器皿,坏了她的诡计。
鸡血随着碗的四分五裂凄红地面,她摔倒在冰冷地面上,怨恨地注视着被救出的我。
岳玲珑将我拉从棺材里啦出来,连声责怪,“我一猜就知道你是来找这个女人了,不过要我说你也是活该,就这么轻易让人下药也是笨成猪!”
这时。
她从地上爬起,无比哀怨,“为什么和我抢人?”
“抢?”岳玲珑伶牙俐齿,“你太高估自己了,跟你我犯得着抢吗,你自己问问他是跟你还是跟走!”
她说不过岳玲珑,气得发抖,“这是他欠我的!”
“以前风闻你表里如一,现在看来还传闻果然非虚,还真是表里如一啊!”岳玲珑话尾这句表里如一咬音十分重,明摆着是在讥诮她。
她整个人凄凄惨惨地跪坐在地上,抚摸着自己满是疤痕脸痛苦万分。
此情此景岳玲珑也不忍在落井下石,搀扶着我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岳玲珑用她那娇小的身躯,费尽周折才把我弄回招待所,还折腾大半宿没有合眼,让我十分感动。
“感觉好点了没?”
我勾了勾手指头,摇头,还是觉得有点麻。
“你也真是的,骗我干嘛,要不是我暗中跟着你,你就让人霸王硬上弓了。”
我说,“她也挺可怜的。”
“都把你祸害成这样了你还说她可怜?”岳玲珑瞳仁一转,眼一眯,“我明白了,你们是周瑜打黄盖,你不会真想让人给你冥婚吧,那我岂不是毁了一桩大好姻缘?我现在就把你送回去!”
“别闹了,有些事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讲!”
我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这曲折的经历,我更不知道该叫这个女人余嫣还是小神婆。
余嫣目睹了凶手杀人的过程故被追杀,可最后小神婆成了替死鬼,余嫣怕招来杀身之祸不敢报警,就一直假装成小神婆从而获得保护,但处于对姐姐的内疚她暗中把尸体买回来,不巧中途被警察截获,于是对我记恨在心。
“不好讲?你们不会生米煮成熟饭了吧?嘿嘿”
我白了岳玲珑一眼,“我和你解释不了那么多,只能告诉你小神婆是假的!”
“假的?”
我点头,“她叫余嫣,就是她一直在背后捣鬼,你以后不用跟她了!”
“那真的小神婆呢!”岳玲珑问。
我沉默片刻后回了两个字,睡觉!
我没有和岳玲珑透露太多,有意无意地保护着余嫣。
保护这个词用得可能会有一些讽刺感,毕竟刚刚余嫣想要杀死我,但我毕竟是个警察,总不能以怨报怨,况且我不觉得余嫣有犯下不可饶恕的大错,所做一切也是逼于无奈,从某些方面来看她也挺可怜的。
换一个角度考虑,她目的了一起凶案的发生,又目睹了姐姐被人杀害,那么她就是两起命案的目击者,于情于理我都要暂时保住她的性命,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暂时替她保守这个秘密。
岳玲珑看了看时间,“今晚我发扬一下绅士风度,让你睡床上!”
我不忍心让一个女的迁就我,便让她到床上来睡。
岳玲珑义愤填膺,“我可是女人!”
我半开玩笑,“你不说谁知道?”
“那行吧!给你点面子!”岳玲珑脱了鞋子,笑着在我旁边躺下,“睡吧,晚安。”
第二天是个晴天。
天很蓝,阳光十分刺眼。
宽敞却显得冷清的法医室里,冷静还在研究着案情。
她一直想不通死人怎么可能杀人。
坐下来后我望向冷静娴静的五官,目光又回落在那几张指纹相片上。
“有指纹就一定是凶手吗?”
冷静的目光挪到我脸上,“如果是其它指纹自然没问题,可这种指纹的鉴证价值很高。”
“指纹是刘念留下的没错,但杀人的不一定是刘念。”
冷静目光里多了一丝惊奇。
我接着说,“人死了就是死了,不可能出来杀人。我去过刘念家里,这事是刘念父亲亲口说的,刘念生前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有过来往,还帮着这些人出售过一具冥婚用的女尸,既然刘念可以偷别人的尸体去卖,别人为什么不可以偷他的尸体?”
冷静茅塞顿开,“你的意思是有人利用出租车运尸?”
我坚定不移,“中途被发现于是杀人灭口,留下刘念的指纹伪造现场。”
冷静点头,可随后又摇起头,“可是一辆出租车怎么装得下这么多人,死者两名,凶手两人,再加上一具尸体就是五个,虽然可以挤得进去,可这种解释未免太牵强了。”
蹙眉。
冷静不说险些被我忽略,想了想我提出一个大胆的假设,凶手会不会只有一个人?
她又有了新的疑问,“那现场鞋印和尸体上不同的钝器伤痕怎么解释?”
确实很矛盾。
下午。
县局发福利,每人一双工鞋。
可能因为有人领错了鞋,到我这就剩下一双错码的,一支是四十二,一支是四十三,穿在脚上一只大一只小,留下的脚印也是一大一小十分别扭。回到法医室陈着开我玩笑,说让我回炉重造令我茅塞顿开。
我使劲抓住陈着的肩膀,让他再重复一遍。
他误会了我的意思,“开玩笑不带生气的。”
“麻烦你再说一遍。”
“我说让你回炉重造,只要你生出鸳鸯脚这鞋就适合了。”
我猛拍大腿,“对了,凶手就是一对鸳鸯脚。”
我很快找出凶案现场的照片,在陈着和冷静的帮助下仔细观察,反复比对,还真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我便指着照片问他们,如果是多人犯罪那么留下的鞋印是一对一对的才对,为何四十一号鞋码全是左脚,稍大一点的四十二号都在右脚上?
陈着皱眉,冷静的目光也很凝重。
我自问自答,凶手只有一个人!
因为他穿的鞋子尺码不同,所以误导了我们的判断。
冷静欢呼雀跃,“这样就说得通了,只是凶手怎么掩人耳目将尸体弄到出租车上的?”
陈着说可以伪装成醉汉,在个别案例中就有人用类似方法偷运尸体。
随后我们开始假设案发过程,凶手因为某些原因将刘念尸体偷走,再伪装成醉汉,企图通过出租车逃离,但路上被出租车司机以及同乘的女孩发现,迫不得已将这二人杀害。狡猾的凶手又用刘念的指纹伪装现场,又用不同的钝器击打死者,利用自己的先天优势伪造现场。
冷静判断出凶手外形特征,“凶手男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