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以”
她欲言又止。
还没有完全说服自己?没有说服自己去接受一个男人?
我明白了玲珑此时此刻的心情,没关系,我能等。
过了一会玲珑又说,她觉得我挺冷酷的。毕竟一起如胶似漆过,却因为一点错就形同陌路,所以她担心,如果有一天自己也做错了事,我会不会像对阮红那样对她。如果是,她宁愿选择不爱。
“那不是一点错,她和萧风”
我难以启齿。
“她的心没有背叛你啊,她一直很爱你啊。”
我再次挽起玲珑的手,脱口而出,“我现在喜欢的人是你。”
“同样的话你对阮红也说过吧?那有一天站在你面前的女人不是我而是别人呢?你还会这样说吗?我就是觉得男人是个很可怕的东西,我爱你这三个字不要轻易出口,说了就要不离不弃,不管对方做错了什么,只要心还在你这里就别抛弃她。”
爱情?曾经我以为自己是情圣,却被一个十九岁的丫头说得哑口无言。
这时门开了。
小冷走进来,望着我们,“聊完了吗?”
我起身,不甘心地点头。
小冷把玲珑搀扶起后不久就离开了法医室,周围静下来,心情却一直复杂着。玲珑的话一直在我耳边旋绕,我才知道自己的爱其实也是一种薄情的产物,来也容易,去也容易,而玲珑渴望的,是一次就忠贞不渝的感情。
我能给她吗?
她不信,我自己也不清楚。
阮红一直坐在值班室门口的塑料椅上,看我出来以后直起身来,带着一丝尴尬和一些距离感。
长叹了口气,我说,跟我回家吧。
跟阮红一刀两断?我做不到。可能这就是我的优柔寡断。
回到公寓我一言不发地站在窗口,心绪难平。阮红从背后缠绕我的腰,问我,我们能不能像第一次见面那样,重新开始?我多希望此时此刻在我背后的是玲珑,那样我会不再顾虑地大声答应她,紧紧抱着她。
对阮红,我失了兴趣。
玲珑说的对,我爱你这三个字不能随便说出口,说多了就虚伪了。
“对不起,让我静静。”
阮红很知趣,放开了手,说她会给我时间,让我考虑。
第二天。
一切照常就绪,陈思带队在执外勤,小冷帮玲珑辅导着法医学的相关知识,看到我嬉皮笑脸地打着招呼,好像从没把任何事放在心上。患得患失吧,虽不能像情侣那样朝夕相处,至少每天还能见上一面。
“来,我教你念,是腓骨,不是排骨。”
玲珑扬起不服输的小脸,“就是排骨。”
“那天就把你当成排骨炖了。”
有说有笑时,电话响了。
每一次都是这样,在接起电话的一瞬间,小冷的脸上便笑意全无。放下电话后她说是陈思打来的,让我们现在就赶过去。
“什么情况?”
“找到那东西的巢穴了。”
那东西?巢穴?
一个专业的法医会说出这么不专业的词汇,让人感到情况的不妙。
玲珑直起身,“我也跟你们一起去。”
“一瘸一拐的,去干嘛,当累赘?”
玲珑和我拌起嘴,“你才累赘,你全家都累赘。”
小冷说了句公道话,“韩强说的没错,你去一点忙都帮不上,别人还得照顾你。”
我得意地冲着玲珑摇头晃脑,气得她抬腿就要踢我。因为腿伤太疼,不得不放弃,便警告我不要得意太早,待她伤好之时,就是我跪地求饶之日。
我把伏在玲珑耳畔,轻声说,好啊,我会洗的干干净净,等你。
“你”玲珑甩起小手打我一下。
“行了你们俩,赶紧走吧。”
小冷迈开步子走出法医室,我一边紧追她的步子,一边恋恋不舍地冲玲珑抛媚眼。
今天是个艳阳天,滚烫的空气就像是发动机里的热浪。因为时间紧急,不等制冷就钻进如蒸炉一般的车内,马上就要窒息掉了一般。
路上耗时近半个钟头,车停在是郊外的一处防空洞前。大批警察荷枪实弹地守在洞口,十米开外有不少附近的村民在围观,好奇地朝着我们这里东张西望,议论说,警察终于来了,这回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难道洞里有怪物?
进去以后我和小玲不约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冷气,被暴晒得滚烫的身体一瞬间就冷了下来。
防空洞里到处都是染血的绷带,生活垃圾和一条脏的无法再用的毛毯。在这条毛毯附近,到处都是鳞片。我拾起当中的一把镊子和血淋淋的匕首,视线不由得凝重几分,这些鳞片该不会是从身上拔下来的吧?
陈思走来,和我们说,疑凶用的穿的都是从附近村里偷来的,也有不少村民亲眼目睹,一个浑身是鳞的“怪物”在村子里频繁出没。不论是白天还是夜里,家家闭门,这东西的存在已经造成了社会恐慌。
小冷弯下腰,抓起一大把鳞片,“南海水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能泣珠。”
陈思说,“有村民说他是黑鳞鲛人,生性残暴,专吃人肉。”
9,基因变异()
真的有黑鳞鲛人吗?
世界各地关于黑鳞鲛人的报道频繁,甚至有鲛人的尸骨在各国博物馆中展出,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倘若真的是这东西在到处杀人,我倒是很想见识见识,看看他是不是和传说中一样,用鱼尾行为,脸上有鳃,眼能泣珠。
陈思和我有一样的想法,便在防空洞附近以及村子内安插人手,坐等鲛人出现。
对现场进行取证后我们进入村子,聚集在村长家里。村长说,这东西在他们村子里出没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第一次撞见还是上个月的事情,没想到最近一段时间是越来越频繁,就像黄皮子进村一样偷人家牲畜,还敲人家门窗,搞得村子里面鸡犬不宁,男人都吓得不敢出门,更何况是小孩和女人了。
双臂绕肩,背依着墙壁的陈思问他,“为什么没报警?”
这位头发花白的老村长解释说,一开始的时候他也没当回事,都以为是大家伙看走了眼,直到最近有人说鲛人杀人,越传越凶,他这心里就犯起低估,再加上最近一段时间,那东西频繁在村子里出没,弄得村子里是人心惶惶,他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故而报了警。
陈思点点头,和我们说,“我是今天上午接到村长的电话,如果他早报警,疑凶也应该早就落网了。”
我问,“疑凶为什么会在他们村啊?两名死者不会就是这个村的吧?”
陈思回答,“我查过了,不是的。”
我用手指频繁抠脸,越想越不对劲,问村长,“这十里八村的干嘛偏在你们这?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们啊?”
他开始坐立不安,心神不宁,连忙摆手说没有。
我看出他有所隐瞒,便审视起他的眼睛,“你在撒谎。”
“唉”
他心虚得不行,最后唉声叹气起来,承认自己隐瞒了一件事。当我问及是,他终道出一个惊天秘密。十几年前,他们这就曾经出现过一次鲛人事件,当时他还不是村里的村长,这也是他亲眼目睹,有一个浑身披着黑鳞的东西在村子里频繁出没,一到夜里就挨家挨户敲门,还把村里的鸡鸭偷了个遍。
后来有人说是鲛人作怪,大家一商量,与其等着他天天来祸害村子,不如一起去把鲛人抓回来。
小冷有些迫不及待,“后来呢?”
村长沉默起来,欲言又止。
“都是过去的事了,有话就直说,我不为难你。”
陈思看出他心虚,便尝试去解除他的顾虑。又过了几分钟后,他居然和我们说,那只鲛人被他们用石头活活打死。
“杀了?”
我和小冷异口同声,颇感惊讶。
村长缓缓点头,那是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他们就在那个防空洞里,鲛人被打死以后就埋到山上,还起了一个名字,叫鲛人墓。
我忍不住犯嘀咕,问他,“你们确定那是鲛人吗?”
村长使劲点头,“一身黑鳞还有错吗?都是报应啊,我们杀的是鲛人,他的同类寻仇来啦,警察同志救救我们啊”
黑鳞鲛人复仇?
在真身没有露面前,说什么都言之过早,我仍保持将信将疑的态度。
我要求他,现在就带我们去你说的鲛人墓里看看。
顶着中午的炎炎烈日我们上了山,在山坳里见着了所谓的鲛人墓,它可没这名字那么有排场,不过是一堆破石头堆成的一个坟丘,十分寒酸。
“就这?”
村长点头,“就这。”
我看着小冷,商量,怎么样?挖开看看?
小冷凝眸思索片刻后吐了一个字,挖!
我和陈思一人一把铁锹,三下两下就把坟丘铲平,里面一具白骨逐渐暴露出来,人的情绪也随之越来越紧张。拨开上面的层层黄土,我们将已经分解的骨骼逐一挖出摆放在旁边一处空地上,随后小冷捧起“鲛人”的头骨,仔细观察上面的多处骨折线。
“他说的没错,是被砸死的,而且还挺惨的。”小冷手指轻轻向下滑去,落到颧骨缓慢摩挲,“不是说有鳃吗?那么应该有软骨组织才对。”
我一边挖骨头一边说,“从一开始我就怀疑鲛人的真实性。”
“如果不是鲛人,那就是杀人!”
小冷脸一沉,冲着村长一字一顿地说,吓得他差点跪在地上。
我问,“如果不是鲛人,那一身的鳞片又是怎么一回事?”
村长固然不希望自己成一个杀人犯,于是叫着说就是鲛人,肯定没错。
陈思忽然提起在国外时的一些见闻,说国外有很多闻所未闻的罕见怪病,有的人不明原因七窍流血,有的会像尸体一样腐烂,还有的会不明原因水肿,就像是科幻电影里的水怪,其中最奇怪的一种就是会像鱼一样浑身上下长满鳞。
小冷扬起脸,“怎么早没听你说过啊?”
“我都是道听途说,哪敢乱讲。”
“dna基因变异的确会产生各种莫名其妙的杂病,或许真的不是什么鲛人。”
哪怕是鲛人的传闻即将不攻自破,我心里也忍不住涌现一阵一阵凉意。十几年前被杀死的这个人会不会是逃难至此?为了寻求帮助就挨家挨户敲门,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就偷鸡充饥,却因此被人当成鲛人活活用石头打死?
小冷目光又是一阴,对村长说,“看来,您得跟我们走一趟了。”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慌了神,“是你们让我说的啊,早知道我不说啦,再说你们凭啥说它不是鲛人?”
小冷掸了掸身上的尘土,“那你又为什么一口咬定他是鲛人呢?”
村长不再作声。
下午。
我和小冷带着这具埋藏是十几多年的“鲛人”回了局里,取下一块骨骼砸碎,碾压成粉末后做了dna检测,与疑凶血液中的dna结构完全吻合,又与人的dna相似度高达93%。小冷说,自己之前的判断有误,这93%的相似度其实是7%的结构发生了变异。
所以他们都是人,不过是基因发生了突变,并且会遗传。
“遗传?”
小冷把检测结果递给我,“他们有血缘关系,染色体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