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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睑嘴唇苍白,就是割喉。”
我点头,环视四周,“又没有散落物,也没有足量的血迹,水也是够清的,显然就是个抛尸的地方,你说案发现场会在哪?”
小冷头也不抬,全神贯注看着猩红骸骨,“在哪不知道,但肯定在这栋楼里。”
另一层意思是说,死者很可能是该大厦某公司的员工。
紧急通知了大厦物业、负责单位和街道社区。未避免消息过早流入市井,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我们用百布遮盖后,让他们通过死者面部进行确认。但并没有人认出这姑娘是谁,再哪上班。物业方面只说眼熟,但大楼里公司几十家,每天来来回回上下班的有几百人,不是人人都能叫上名字。
如此,只能搜查。
寻找抛尸过程中可能留下的血迹,只要锁定了案发现场自然而然就找到了尸源。
一眨眼就到了黄昏。
天半火红的夕阳落下了比血更惨烈的色泽,照得满目疮痍,洒得满地哀凉。
终于,在人心都快要崩溃的时候,有人在十三层楼梯拐角处发现了可疑血脚印,从尺寸宽度来看不像是男人留下的。这么来说就有两种可能存在,第一是女性凶手抛尸时留下来的,二是死者逃亡时所留,但从现场来看前者更合逻辑。
“凶手不会真是个女人吧?”
这是小冷看过脚印后的第一句话,也是她心里一种担忧,因为案件中女性疑凶会比男性更耐人寻味。
“这脚印”
我弯下身去仔细观察。从脚印外形来看是赤足留下的,至少上面的五根脚指十分明显。但从纹路上看却像是鞋子,因为人的脚不会出现一圈一圈像鳞一样的东西,后来综合考量便有了一个诡异的答案——是一只长满鳞的脚。
“人的脚怎么可能生鳞?”
那就
不是人的脚。
这时走廊里传来一声呐喊,找到了!
我们拉长步子,快速移动到那里,目光穿过半开半掩的一扇门,落进一宽敞奢华的办公室内,但里面的脏脏的血迹却让人别有感受。进入后,我们在地面上找到死者的手机和钱包,里面的身份证、银行卡和钱物都没有被带走,更进一步说明凶手杀人目的不是为了财。
“楼层里应该有监控。”
我们马不停蹄地赶到物业公司,眼看就要揭晓凶手的真面目,物业内的工作人员却说,十三层的监控一个星期前就坏掉了。一句话便让凶手身份再度石沉大海,因而小冷暗自失落了好一阵子,我也拉长了脸,愁眉不展。
离开物业公司,我们回了现场。
一进去就惊得目瞪口呆,两名同事东倒西歪地趴在地上,咿咿呀呀直喊疼。小冷跑过去问是怎么一回事,其中一个人说,他们被东西袭击了。
东西?
“很吓人那东西脸上有鳞”
“往哪跑了?”
他们用手一指,四五个身强体壮的刑警拔腿追去,小冷弯腰帮他们检查伤情,我则绕开他们来到一个虚掩的储物柜前,在里面又发现了一片血淋淋的鳞。
“我们是不是该给这东西做一个鉴定呢?”
此刻夜幕逐渐降临,使得现场的环境变得更加漆黑。这间公司的负责人赶到以后,吓得双腿发软,还没等我们问什么,人就这样直接昏迷过去。我们将他和两名受伤的同事送到医院,小冷回了局里去做鉴定,而我一直等到这个男人醒来,对他做了一份详细的口供。
死者叫李娜,二十二岁,是公司里的文秘。工作很认真,也没听说和谁结过仇,和同事相处的也比较好。下午刚好有些重要的文件需要加急,又有个重要的合作伙伴要见,就把李娜就被留在办公室里帮忙整理急用的文件,可没想到转眼之间人就
“十三层就你一家公司吗?”
他回答,“还有两家,都块倒闭了,所以没什么人。”
难怪那么冷清
做完口供便回了局里,一进法医室就听见小冷说什么不可能。我心里惊奇,便问她发生了什么。她说,她对现场带回来的鳞片做了一个鉴定,鉴定结果让人难以接受。
什么意思?
片刻后,小冷精神崩溃一般,说鳞片里有不属于人的nda
不属于人的dna?那是什么?
是鱼。小冷愁眉不展,说,这组dna和人体dna相似度高达93%,是史无前例的,也就是说这不是一只普通的鱼,它可能拥有和人类一样的情感、智商和逻辑行为,甚至是外貌
6,黑鳞鲛人()
黑鳞鲛人的传说不胫而走,市井中传讲有人目击到脸上生满黑鳞的人,网络上也就此事进行大篇幅渲染,甚至还有相关视频流传出来。但经辟谣,所有的新闻报告与视频都是好事者的杰作。县公安局第一时间在官方网站上公开声明,否认黑鳞鲛人的说法,法医室内却在激烈争论。
我坚持自己的观点,用科学的武器击碎一切迷信思想。
小冷把dna鉴定结果往办公桌上一摔,言辞激烈,核细胞内染色质和人体有鲜明差别,这就是科学。
“疑凶身上长满鳞片,唾液中查出鱼的dna,你怎么解释?”
“你冷静一点。”
“不是人,却有人的行为,你让我怎么冷静?”
难题若不得到解决,人永远不会相信还有出路。但当你陷入困境中,想找到出路又绝非易事。
下午两点钟,我们被局领导批评。
整件事怨不得我们,做为法医我们必须正视事实,即便这有多么令人难以接受。但在局领导眼里,纵然有一百个道理也都是借口,还下令让我们在七天之内给出一个合理说法,从而遏制舆论,粉碎谣言。为此小冷和局领导一番争执,dna是科学衍生出来的真实数据,难道要我们篡改结果?
千错万错,错在你不是领导。
回到法医室小冷气得不行。
陈着没有说错,小冷看起来温文尔雅,但脾气确实十分的大,刚才险些让领导下不来台。不过这也间接说明小冷是个很直率,很性情的人。再说,小冷也不是平白无故发脾气,换做是谁遇到这种事都会忍不住上前理论两句。
“理论?你还舔脸说?”
我很无辜,长吁短叹,好好的怎么又骂起我来了?
小冷脱口而出,“懦夫。”
刚才我没有挺身而出帮着小冷和领导作对,故此她在生我的气。但我想她冷静下来就应该会明白,我这么做也是周全考虑。领导永远都是领导,和领导对着干有什么好下场?七天查出结果,这不就是自作自受吗。有时候义愤填膺未见得是好事。
不过
“确实挺不道义的,错全让咱们扛了。”
小冷鄙夷我,“你惹出来的。”
我指着自己的脸,怎么就成我一个人的错了?
“你不是说用科学武器击碎一切迷信思想吗,那好,你来吧。”
也没什么好纠结的,不是黑鳞鲛人杀人吗?那我们就想办法抓住这只鲛人,真相自然不攻自破。
这时陈思走进法医室,把我叫到一旁,和我说阮红有消息了。
我欢天喜地着,问他,人现在在哪?
陈思说,只是有了线索,人还没有找到。提供线索的是山里的樵夫,他说曾看见过阮红独自上山。
上山?
我不明白,阮红干嘛独自上山?陈思摇头,表示不清楚。但樵夫说山里有座姻缘庙,所以陈思猜测阮红会不会是去拜姻缘了?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怅然若失。
阮红性情很烈,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事儿是她干不出来的。
抓起衣服我往外走,却被陈思一把拉回来。
“去哪?”
“我得把她找回来。”
陈思说,让我稍安勿躁,他已经派人过去了。可我怎么能心安理得,这丫头是因为我才上山的,不论怎样我都有责任亲自把她安全带回来。我推开陈思宽厚的手臂,告诉他,如果阮红出了点什么事,我的良心一辈子都不会安宁,希望他不要拦我。
陈思叹了口气,“既然这样就不劝你了,我跟你一起去。”
我点头,感谢他。
这时玲珑踏了进来,举起小手,“我也去。”
我问她,“你去干嘛?”
她就像是在发怨言一样,“帮你找旧情人啊,我怎么舍得让你孤独终老。”
“旧情人?”
陈思一脸困惑,我简而言之地解释了句,阮红是我前女友,这次是来找我复合的,我没有答应,可能想不开就上了山。
陈思点点头,“那就一定去姻缘庙了,樵夫说过这个庙很灵验。”
小冷披起一件衣服,走到跟前,“我也去吧,人多力量大。”
我拒绝她,陈思也没有同意。毕竟现在要案在急,法医室里不能空巢。闻言,小冷点了点头,嘱咐我们万事小心。接着我将玲珑也推到一旁,严肃命令,让她别跟着胡闹。可这丫头鬼机灵,偷偷跟我们上了车,是死皮赖脸不下车。
陈思说,“就让她去吧。”
领导都答应了,我也没有办法再拒绝,只好默许。
一路上玲珑就一直在我耳旁啰嗦,问我找到阮红以后是不是会破镜重圆,重归于好?我冷眼望着,问她能不能闭嘴?
“我不也是为了你好吗?好话赖话都听不出来。”
“如果真是为我好,那你就不该来分我心。”
玲珑一脸不服,“我怎么分你心了?”
“你在这儿就是分我心。”
“那你总得有个理由吧,我为什么就分你心了?”
被她吵的我有些反感,“闭嘴行吗?”
玲珑“你要是不说明白我家老陈都不答应。”
“一口一个老陈叫的那么亲密,好像你们怎么找了似的。”
陈着立马跳出来澄清,“二位俩怎么吵都行,请别伤及无辜行吗,你们之间的战争我不感兴趣。”
“哼。”
玲珑不再理睬我,我也不想搭理她。
一路穿云追月,翻山越岭。
车沿着一条光秃秃的马路孤独爬行着,车窗上映出连绵不绝的大山,近处被火焚烧过的大树张牙舞爪着,仿佛是土中伸出的白骨,阴森可怖。约有半个钟头后车停了下来,面前一座巍峨的大山旁,山脚下怪石嶙峋,各个都在两米以上,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石阵。
“庙在哪呢?”
她似乎比我还心急,便问陈思。
手臂向半空抬了抬,陈思说庙在山顶上,虽然山上有路,但路况不是很好,便提醒我们注意脚下。
我问,“其他人呢?”
陈思一边走一边回答,“应该在山上,你们跟在我后面。”
越过“石阵”我们开始爬坡,越往上爬就越是艰难。担心玲珑会摔跤,便把手递了过去。她是个要强的女孩子,亦或是习惯了和我作对的日子,所以拒绝了我对她的友好。我也没管她领不领情,抓住她有些发凉的小手,很大声,这不是你任性的时候。
“有我们家老陈呢,哪显着你了?”
话罢她主动抓起陈思的手,两个人一前一后快速向山顶移动,不一会儿的功夫我就被甩在后面。
千辛万苦总算是爬到山顶,却发现姻缘庙并不在这里,而是在对面的一座山峰上,中间由一座摇摇晃晃的吊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