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夸你呢,我说你人美心灵更美。”我揉着脸,牢骚一句,“哪有女人这么大力气的?你不会真是人妖吧?”
“我是不是人妖你又不是没试过。”
“试?”
我咧嘴一乐,竖起大拇指,这词用得好。
“要不,再试一次?”
“你敢。”
岳玲珑娇羞地蒙上被子,小脚一顿乱瞪将我踹下床。
“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你也不要再啰嗦啦,我烦都烦死你了。”
11,一张新皮()
艳阳洒下的不是光,而是暗。
即便世界被晒得滚烫,我心里却始终冰冷。
没过几日。
县里又发生一起案子,死的同样是一个花季少女,一张曾让无数人羡慕的脸庞,就这样被一只潜伏在黑夜的恶魔无情撕去。看到她尸体时候,人们为之默哀。包括在场的我们,也都少了许多官腔官调,人深沉了,心也像是落入尘埃,更像是随着她一起死去。
亲属难掩悲痛,伤心欲绝。
可此时此刻又有谁能读懂他们的心情?只是绝望和不甘吗?更多的是失措与无助,因为他们不想承认这个不争的事实,又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来挽回这一条无辜的生命,所以母亲扯着嘶哑的嗓子,女儿啊,你回来吧,妈妈死,让妈妈替你死。
这扭曲的腔调,满是寒意的声线,让人心都绝望了。
悬在头上的阳并不是无所不能,它驱散了世界的黑,却永远无法将人心照亮。
“希望你们节哀,别妨碍我们工作。”
刑警小哥刚说完这话,就被家属愤力推开,对于你们这是工作,对我们它是灾难。
“由他们去吧。”
刑警小哥没有设身处地站在他们角度考虑问题,于是担心着他们的行为会不会破坏凶手留下的罪证。
小冷说,“这时候没有人比他们更有权利。”
我补充一句,“现在把他们拉开只会火上浇油,到时候不同意解剖一样找不到线索。”
说到底,是感情战胜了理性。
不过话说回来,案件到了现在这种程度,解剖早已显得毫无意义。死者身份已经确认,疑凶也已经得到肯定,所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将其抓捕归案,避免更多无辜少女被害,我们的心情真的也经不起这样的折磨。
死者遗体被带回局里,家属也跟着一起来录口供。
死者母亲的心态在漫长的痛苦中发生了转折,从不肯接受到勇敢直面,从悲痛欲绝到嗔目切齿,她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亲眼看一看,到底是谁这么狠毒?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让无辜的女儿以这种毫无尊严的方法死去?
所以,起初拒不配合的家属也学着开始配合我们的工作。
死者十九岁,是县第一中学高三级学生,遇害时间判断是在放学回家途中,地点是离家不到两公里的小树林里。从学校调取的监控来看,这几天,经常有一个神秘的女人出现,行迹十分可疑,从身高、衣着来看应该就是嫌疑人余嫣。
“早就被人盯上了。”
我问受害人家属,这段时间死者有没有什么异常表现?
他们回忆说昨天晚上女孩回家的时候曾哭诉过有人跟踪她,但他们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以为是女孩敏感就没往心里去,想不到第二天她就被人杀害了
“我说过她一定会继续作案。”
法医室里我对死者颅面进行重塑,扫描,又到技术室进行比对,发现死者的有20%以上的皮肤组织与小神婆的容貌相似,从而确定了我之前的判断,她就是想利用这些相似之处重组一张新的人皮。随后我就将这些相似的颅面组合到一起,一张全新的面孔便在眼前呈现。
“她还需要杀一个人,才能完成这个骇人的计划。”
“谁?”
“玲珑。”
我和小冷说,昨天夜里我观察过玲珑的嘴唇,和小神婆十分相似。
“电脑里有她的相片,可以做一下试试。”
我点头,同意。
不久后在技术部门的帮助下,我们将玲珑的唇部与其它死者面部进行组合,结果让人头皮发麻,大呼不可思议。
“玲珑在哪?”
小冷也帮我讯问了一下其他人,发现她今天没有来上班。
一个协警怎么会随随便便旷工,我便开始担心她会不会是出了事?
之后,我给玲珑打了至少四五遍电话,每一次都是无人接听,让我更是心急如焚。
“我去找她。”
小冷想了想,抓起衣服,“我跟你一起。”
因为公寓距离县局很近,我们两个很快就赶了过去。打开门后到处寻找玲珑,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找了个遍,也没有发现玲珑的踪影,最后在茶几上发现了玲珑的手机。
“电话都不拿?会去哪?”
小冷也开始着急,但还在拼命安慰我,“你先别急,应该不会有事。”
坐在沙发上用力抓着头,脑袋很疼,“你先回局里吧,我在这儿等她。”
“不行,我叫几个人帮忙找找。”
我点头,“好。”
小冷走到门口,刚拉开门就喜出望外地叫了我一声。起身,看见岳玲珑面色苍白,捂着小手,虚弱不堪地站在门口。可我来不及心疼她,满心的担忧让我变得十分焦躁,冲上去数落了她两句,去哪了?为什么不带电话?不知道别人会担心吗?
她抿着干巴巴的嘴唇,“我没事。”
“等有事就晚了。”
还是小冷细心,看出端倪,就问玲珑是不是生病的。
玲珑微微点头。
我这才注意到她手上的针孔,可生病了干嘛不告诉我?
对此,玲珑说,怕我担心。
刚才语气着实不好,所以让我心里感愧。
“没事就好。”
“你们干嘛啊,我就是出去打了个针,怎么神经兮兮的?”
我摇头,“没事。”
将岳玲珑扶进卧室里,给她倒了水,让她好好休息。回到客厅时,小冷把我拉到沙发前坐下,怕玲珑听见于是把声音压得很低。
“瞒着她不是办法。”
“说了我怕她会害怕。”
小冷忽然沉默,一直那样看着我,欲言又止一样。
我问,“你想说什么?”
“岳玲珑不是你线人吗,让她把嫌疑人引出来。”
不行!
我不假思索地叫到,认真告诉小冷,我从来就没把她当成过线人,我也不会再让她去冒险。
“我知道,可一天抓不到凶手,你就一天无法安宁,玲珑也时刻处于危险当中,难保会有照顾不到的时候,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你是想让她一直处于危险中还是试着去冒一次险?”
“有道理,但还是不行。”
起码玲珑现在还安然无恙,并且我人为自己有能力保护她。
“有能力?”
小冷对我产生质疑。
“我不否认你是个好男人,可就怕你分身乏术。”
我如坐针毡地从沙发上直起来,不安地在小冷面前来回踱步。
“咱们局那么多人就一点别的办法都没有了吗?”
小冷慷慨陈词,“如果有办法今天这个女孩就不会死,关键在于玲珑是凶手最后一个目标,如果不是考虑玲珑自身的安全,我和你一样也不想让她冒险,当然也不可否认,我也是想通过玲珑抓住凶手,避免更多无辜的人被害啊。”
“小点声,你容我想想。”
走到窗口居高临下地望着县城风貌,杀人凶手正潜伏在这座城市深处,伺机而动。我恨自己不能将她找出来,如此,就不会像现在这般纠结。
“对不起。”最后一秒我还是选择了自私,“我不能答应。”
就在转身面朝客厅时,玲珑拖着虚弱的身子出现在门口,蠕动着干裂的嘴唇说她都听见了。
我忍不住训她,“听见什么?有你什么事儿?回去躺着去。”
玲珑挺起胸脯,“我是人民警察。”
我否决她,“你就一个协警,你有编吗,充什么江湖好汉,破案的事儿跟你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
岳玲珑走到小冷身旁,“小冷姐,身子是我的我能做主,你别听他的,再说我和他也没什么关系,凭什么约束我啊?”
12,上钩()
小冷有些为难,不知道该听谁的。
琢磨来琢磨去还是决定将选择权放在我手上,毕竟玲珑做过我线人,并且人是我带到局里的。
“注意休息,有事打我电话。”
小冷把电话号码写在本子上,随后走了。
她走了以后,我很严厉地告诫岳玲珑,叫她不要自作主张,更不要给我出幺蛾子。
玲珑义愤填膺地问我,“你凭什么管我?”
“就凭”
欲言又止,最后干脆沉默起来。
岳玲珑那张孩子气的小脸上突然多了几分女性的成熟,“说不出口吧?明明只是因为内疚干嘛假装出好像喜欢我的样子?那天就是一个意外,你和你前女友闹掰了,就在我身上找了一点存在感,你也不用自责,我跟你这么长时间,吃你的住你的,就当是给你的补偿。”
说的这么无所谓,其实心里很介意。
“对不起。”
“何必说对不起呢,其实,如果没有那天的时候,我很可能已经爱上你了。”
“所以呢?”
“我现在很讨厌你。”
说完岳玲珑把自己反锁在卧室里,不再出来。
人是个矛盾体,人的情绪也是世界上最复杂的东西。人们通常会在失去一样东西以后,自我放纵,甚至堕落,不再自约,不再理智,为了一个人去伤害另一个人。或许我是应该好好检讨自己,亦或,我该更问问良心,是不是真的爱上了这个姑娘?
第二天。
玲珑就“应邀”搬去了小冷家里,在她和我之间画上了一条似乎不可跨越的界线。
时间过了很快,小城难得的平静。
这段日子里少了很多关于玲珑的动态,县里也没有新的杀人案件发生,这种来之不易的平静却让人觉得太过于反常。生活就这样变得乏味起来,每天都觉得魂不附体,一颗心好像是被人掏走,丢到了九霄云外。
下午闲来无事,我和小冷去探望陈着。
为陈着治疗的医生是外省请回来的专家,用的都是从国外进口的精神康复药物,所以治疗效果非常的明显。依稀他可以记起一些事情,也可以用正常的方式和我们沟通,只是他的性格变了,沉默,寡言少语,对我们表现出漠不关心,极其淡漠的态度。
小冷悉心坐在他身旁,按照医生的嘱咐给他讲着过去的事,希望借此来帮助他快速康复。
但聊了许久,陈着的回应永远只是应承着嗯,或者哦。
就好像是一具生无可恋的行尸走肉,在他眼里你看不出任何的色彩,似乎再没有任何事物能让他重新拙作。
病房里氛围很压抑,我便坐到了病房外的长椅上,颇有感叹。
不多时玲珑从远处走来,她与往常迥然不同的着装打扮让我眼前一新,裸脚穿着一双很有女人味的高跟鞋,下身紫色条状带底裤,上身一件很时尚的外搭,脸上还画着淡淡的红妆。和小冷这样的熟女住在一起,自己难免也受到熏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