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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下午我一直在琢磨尸体失踪的事儿,愈发觉得奇怪。虽然我不信鬼神,但想起昨天夜里那个诡异的女网友时,就不由自主地头皮发麻。
在我冥思苦想时,阮红悄无声息地来到我背后,给了我一个突然袭击,吓得我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人吓人吓死人啊!”
“我怎么舍得啊,吓死你我就没男朋友了。”
“那还吓我?”
“三个月前的今天我们在一起了,所以我准备晚上好好庆祝一下,然后”阮红趴在我耳边娇羞着说,“昨天不是说好了么,给你一个惊喜。”
“想和我生米煮成熟饭?”
“你怎么那么大声啊,让人听见多难为情。”
说着阮红就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
终于熬到下班时间我迫不及待回了家,到家的时候所有的灯都是关着的,房间里面黑咕隆咚,走进卧室正看到阮红一动不动躺在床上,就像是准备把身子交给新郎的新婚少妇,我便不禁一乐,不忍开灯破坏情调。
黑灯瞎火的比较有情调,也避免阮红害羞。
我挪到床边,望着阮红的背,“亲爱的,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我以后也只爱你一个人。”
阮红没有回答,我想她应该是羞于回答。
我抬起手,落在阮红光滑的腰肢上,“怎么这么冰手”
阮红的身体虚寒,几乎每天手脚都是凉的,为了给我惊喜她还光着上身,真的让人很是心疼。于是我脱下衣服,紧紧抱着她冰冷的娇体,用自己的胸膛给她取暖。
“以后你冷的时候让我来帮你取暖,不管你身体多凉我都不会嫌弃你。”
说完我开始亲吻阮红同样冰冷的嘴唇,可就在这时卧室的门突然开了。
借着月光我看见一个女人走进来,她居然和我说,“不是说好让你晚一点回来吗,你怎么现在就跑回来啦,连灯也不知道开!”
灯被打开,黑暗的房间顷刻间通透明亮。
我惊恐看见站在门口的女人居然是我的女友阮红,那么和我睡在床上的这个女人又是谁?
手里面的一瓶红酒顿时落在地上,摔成粉碎,阮红面色苍白,望着我和床上的女人,“韩强,你吓到我了”
我立即跳到床下,不敢置信地看着床上被我误认为是阮红的女人,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可阮红眼里的不是伤心,更不是醋意,而是满眼的惊恐。
她倒退两步,惊魂未定地指着床上的女人,“这不是局里丢的那具女尸嘛?”
我这才仔细观察了这个女人的五官,瞬间吓丢了魂儿,她就是昨天夜里被我解剖了的那个女尸!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怎么会在我家里?
“我知道了,韩强,是你偷了尸体,我说你怎么提前回来了,你是害怕被我发现才这么着急回来吧?”
“你听我解释,我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这儿。”
“你是法医,这是你的家,你会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这?你是不是和贩尸团伙有勾结?还是你有那种不良的癖好,我真的是瞎了眼了怎么喜欢上你!”
“阮红,别人不相信我也就罢了,你怎么也不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尸体为什么会在这儿。”
“你太可怕了,我要告诉萧队”
昔日的恋人瞬间反目成仇,而且我的警职生涯也可能毁于一旦。
“萧队,尸体在韩强家”
我不想引起更多的误会,情急之下便去抓抢手机,果断终止了和萧风的通话,回过神时阮红已经摔倒在地上,她头撞在茶几的一角,流出了很多的鲜血,昏迷不醒,看样子伤得不轻。
庆幸的是阮红还有脉搏,我立马叫了救护车。
“我没想过伤害你,对不起,救护车很快就会到”
十分自责。
转念又很为自己担心,偷尸的嫌疑还没有洗脱,又来个袭警的罪名,我这次怕是真要阴沟翻船了。
虽然我有充足逃走的时间,但前思后想还是决定自首。
就在我准备去投案时,萧风像是幽灵一样出现在我家门口。我料到他会出现,但没想到会这么快。不过也好,我可以趁此把事情说明白。
“去哪?”他的目光比声音更令人不安。
“你都看到了,当然是去自首。”
萧风扫了一眼昏迷的阮红,“你和我说实话,是不是你干的!”
“如果是我干的,我会等着你来抓我么!”我也看了一眼阮红,十分内疚,“阮红她不相信我,是我失手把她推倒了”
萧队沉默了许久,“我愿意相信你但不代表你有刑事豁免权!”
我坦荡如砥,“不相信你就抓我回去吧!”
他永远都是面无表情,还有那双令人不敢直视的冰冷目光,“市二十公里处有一个叫秀水的县城,虽然是个县但规模不比市区小,我安排你去那儿挂个职,这件事我会想办法帮你压下来。”
“为什么帮我”
“我不希望一个优秀警察就这么倒下去,秀水这个地方刑事案件高发,挖坟掘墓的事屡禁不止,最重要的是那个地方盛行冥婚,去哪历练一番也不是件坏事,至于尸体为什么会在你家”萧风望了一眼空荡荡的卧室和虚掩着的窗户,不冷不热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惊讶,“看来真不是你干的”
我走到卧室门旁,向里望去,豁然一惊,之前还在床上的尸体这会儿居然不知去向。
“难不成是有人捣鬼?”
萧风说,“不然你相信尸体会跑吗!”
“我和阮红看得可是很清楚,就是我做晚解剖的尸体”
“我只知道死者是秀水县的人,至于是谁在捣鬼你只能自己去查!”萧风终于挪动步子,写了一张纸条给我,“到了以后去找这个人,她会带你熟悉一下环境。”
3,小神婆()
我按照萧风说的去了秀水县,因为交通不便利直到第二天清晨才到。
找到线人月玲珑家里的时候,正有三男一女在昏黄的客厅里打着牌,看他们重重的黑眼圈就知是打了整整一个通宵的麻将。
“你们谁是岳玲珑?”
四个人中唯一一个女孩子掐灭手里的烟头,轻慢地扫了我一眼,用她那轻盈如铃的声音说道,“这没有岳玲珑。”
我又看了一下萧风给我的地址,就是这个地方没错。
“是萧风让我来的。”
她又看了我一眼,这一次的眼神明显不一样,却仍旧狡辩说不知道谁是岳玲珑。
就在这时三四个穿着黑衣的大汉闯了进来,吓了我一跳。
“岳玲珑,欠的钱什么时候还。”
这个口口声声咬定不认识岳玲珑的女孩终于承认自己就是,懒洋洋地回道,“帮忙跟金老大说说,再宽限三天,我最近手气特别好,三天以后一准还。”
“左三天右三天你拿我们当猴耍呢,我们老大说了,没钱就把手剁了。”
岳玲珑瞟了我一眼,“你有没有钱借我点。”
那几个讨债的人齐刷刷地看向我,问,“你认识她?”
我耸了耸肩,果断袖手旁观,“不认识。”
岳玲珑急了,“你刚才不是说风哥让你来的么?”
“你刚才不是说你不认识岳玲珑吗?”
她狗急跳墙,指着我,“他是警察。”
听到警察这两个字,他们有点怂了,纷纷后退。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们没错。”我口风又变,“不过岳玲珑是我们警方的重要证人,这要是真掉手掉脚不能作证也的确说不过去。”
他们面面相觑,选择退步,“丫头,再给你三天,你别在骗我们。”
说完,他们扬长而去。
岳玲珑把几个牌友请走以后关上了门,把腿搭在那张破旧的牌桌上大口喝起茶水。
“谢谢你替我解围。”
“他们给你三天,我只给你三分钟。”
“萧风给我打招呼了,说会有个人来找我,可惜没有发给我照片,所以不是我故意要骗你,刚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谁。”
我放下行李,坐下。
“你还有两分钟。”
她给我到了一杯大碗茶,“风哥让我带你熟悉环境,你放心,保证让你玩得开心。”
“还有一分钟。”
“你一分钟当一秒过啊,拼了一宿起码你让我润润嗓子。”她从鞋袜里取出这一夜的收货,颇为满足,“风哥说了,让我暗中帮你先贩尸的人,不过没好处的买卖我可不干。”
“你是萧风的线人,这个你得去问他。”
“行了,你先休息一下,我出个门。”
岳玲珑走后,我在她家里闷了一天,直到黄昏的时候她才回来,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凑凑热闹。
“去哪?”我问。
岳玲珑回了两个字,江边。
随后她又介绍说,这条江几乎每个月都要死人,每天都有尸体源源不断从上游飘下,所以县里的人给它起名叫断魂江。萧风提前招呼过让她带我熟悉环境,恰巧今天又有人在江边举行婚礼,所以她想带我去见识见识。
婚礼?
岳玲珑解释,也是葬礼。
懂了,冥婚。
黄昏,太阳终于落了山。
我跟着岳玲珑来到一条大江旁,这是长江的一个分支,但水流并没有岳玲珑说得那么湍急,也可能因为今天是个哀伤的日子,所以水仿佛有了灵性一样变得格外平静。
我看到一副双人棺旁围着许多人,大红花与满地的纸钱灰烬,欢天喜地的唢呐声与人群中若隐若现的啜泣形成鲜明对比。
“男的是隔壁村的,下江打鱼时遇到大浪,人一头栽进水里淹死了,女的好像是病死的”
我紧盯着棺材前,大江边上一以纱遮面的女子问,她是谁。
岳玲珑一脸兴奋地介绍说她是这十里八乡中最有名气的小神婆,这大江上只有有仪式就必有她的身影。接着岳玲珑又把小神婆夸了个底朝天,说她有一双弯弯的像是月牙,让任何女人见了都会自惭形愧,任何男人看过都想霸为己有的眼睛。
我问,“既然这么漂亮干嘛把脸全遮上了?”
岳玲珑摇头回答,“她之前不这样的,就最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不再多言,我大步走了过去,又止步在棺材前凝视里面的那具眉头微锁,尸斑指压反应全无的男尸。
如果是溺亡鼻腔内会有撕裂,出血迹象,之前应该有水下呼吸产生的薰性泡沫,但他鼻孔内却是出奇的干净,另外溺亡属于窒息的一种,在极速缺氧的过程中心跳加速,血液泵发,瞳孔一定会存在充血现象,同样尸体中也没有发现,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均匀不规则的条状尸斑,在人体漂浮在水中的情况下绝不可能产生。
我肯定他是死后才落的水。
我立即叫停了唢呐声,向他们出示自己的证件,“市公安局刑警大队的,我怀疑你们存在违法行为,所有人靠边站!”
他们陆续站到了一旁,面面相觑,只有那个叫洛鴦的神婆还立在江边,单薄的身子迎着冷飕飕的江风,一双勾魂的眼睛直直盯着我。
总感觉这双眼睛似曾相识。
“看什么看,说你呢,靠边站!”
旁边一个老人嘀咕着,说小神婆是狐仙转世,法力无边,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