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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我,我看着他,相互叹气。
“听天由命吧。”
站在窗前,举目望向苍穹,“就看老天长不长眼了。”
他手搭在我身上,“别愁眉苦脸了,东边不亮西边亮,咱们不是还有个兵心么。”
兵心一但苏醒对犯罪人来说将是一次毁灭性的打击,如果赵沁真的是这个杀人凶手,那么她一定不会让兵心成功被救醒,所以她表面上的委曲求全含有一定的表演成分。狐狸的尾巴始终会暴露出来,我们只要把网编好,不信抓不到现形。
这也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法医室。
我将前几日的化验结果打印出来,其中一份是亲子鉴定基因座报告单:包括d8s1179等19个str基因座为人类遗传学基因标记,遵循可疑骨骼中的遗传学定律,累计非父排除率为0。999998,赵小春的等位基因均可从骨骼基因型中找到来源,故有血缘关系。也就是说这堆颜色黯淡的白骨就是失踪民警赵义光,赵小春的亲父,赵沁的养父。
至于另一份报告,是阿桑的血液,尿液以及肾脏等检查报告,报告中明确指出了毒素所含有的成分,其特性包括不溶解于水,只溶解于乙醇、乙醚,遇高温了分解成磷、硫氧化物有毒气体。再通过尸表暗紫色尸斑,高强度尸僵,口唇指甲青紫,瞳孔缩小0。17cm,口鼻泡沫样液体流痕,肺水肿,间质出血,心肌灶性出血,右心室扩大,胃内物大蒜味,胃粘膜充血水肿等征象来看,就是有机磷类毒物造成的中毒。
但
除了检测出有机磷物外,还检测出了少量的lsd。
这有点意外。
lsd作用大脑,产生精神活动紊乱,口服量20毫克以上就可以在一小时内让人产生幻觉,持续时间是六个小时左右。并且在幻觉中所幻想的画面很容易受旁人诱导,可以随意改换自己的身份,甚至假想出现实中不存在的敌人。
两种毒素可以同时检测出来,说明服用的间隔时间很短,时间绝对不会超过一天。那么逻辑上来讲阿桑应该是先服用的致幻剂,最后在服用的有机磷,至于服用两种有毒物质的具体时间
应该是阿桑潜入赵沁家的当天?
我慌张跑进了技术室,打开投影仪后将画面放到最大,然后我紧盯着里面的阿桑和赵沁看了足足半个钟头,通过他们机械式的动作发现了一些蹊跷。
“韩法医!”
我望向门口,看着站在那儿的一名身穿警服的警员,“有事儿?”
“两名死者的身份已经核实确定了,我刚给陈队打了电话,他说今天不回局里了,让我把调查报告放到你这儿。”
我把两份报告接到手里粗略地扫了两眼。
“行,就放我这儿吧。”
“还有件事陈队让我也跟你交代一下。”
我问,什么事情?
他回说,“受害人所在街道的工作人员说他们看到过凶手出现。”
闻言,便是一惊。
15,目击者()
这几天县城里的气氛与以往有些不太相同,大街小巷充斥着一种节日来临前的喜悦感,看着各商铺门玻璃上的圣诞老人贴纸,才知道圣诞节近了。
赵沁和兵心的干细胞移植手术在今天进行,或许现在的她们已经躺进手术室里了。这对于陈思来说是个大喜的消息,因为只要兵心一醒犯罪人的神秘面纱就会被彻底揭开。但对于我而言这并不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就像暴风雨来得越晚就越发猛烈。
我摸不透赵沁的心理,尤其在此刻。
按照我的逻辑她应该不会上手术台,虽然她口头上有过承诺。但毕竟这类手术是有风险的,就算手术顺利也会对捐献者的身体造成影响。可赵沁就是这样有悖常理地成了手术台上的捐献者,或许,她在抱着侥幸心理,祈祷这台手术的结果是失败而不是成功,这样她就能顺利逃过所有人的眼睛,成为一个不被怀疑的人,这样总比再出手杀人要安全得多吧。
这一天时间我的心一直紧绷着,如坐针毡。直到下午四点的时候,我们才接到医院的通知。手术进行得十分顺利,如果不出意外赵沁很快就会苏醒。
陈思大喜,下令,全力保护兵心的安全,直至她苏醒。
“去医院。”
我心急火燎地拉着陈思赶到医院,在陈思不解的目光中越过了兵心的重症病房,最后停在了赵沁的病房门口。
陈思不明白,不应该是去看兵心的情况吗?
我摇头。
赵沁才是我重点。
陈思隔着玻璃向里面望去,此时的赵沁就真的像是童话里的灰姑娘,细腻的皮肤被针头无情刺破,头发凌乱了无人为她梳理,孤独地闭着一双憔悴的眼睛,为此我突然感到有些心疼。
“真的不想相信她是那个杀人凶手。”
陈思笑话我,“想不到你也有怜香惜玉的时候,蛇蝎再美她还是蛇蝎,你同情她毫无意义。”
我的脸使劲贴在玻璃上,“她赌输了。”
“赌输了?什么赌输了?!”
“不对劲。”
他抬手在我眼前晃了晃,“你没事吧?自言自语说什么呢?”
陈思不了解我心里的想法,所以才会经常性地犯糊涂。而因为某些假设连我自己都还无法确定,所以我也经常性地敷衍了事。
不是不说,而是时机未到。
话说早了难免会有纰漏,所以闭口不言都算是有智慧。
“我在这等她醒。”
说着我在旁边一排塑料凳子上坐下。
陈思看了看时间,皱眉,“在这儿?她刚做完手术,一时半会醒不过来,这不是有人守着呢么,等她醒了我叫让通知你就是。”
“反正我也没地方可去。”
“你可以回公寓啊”陈思停顿一下,脸上少许伤感,“我知道了,你是怕触景伤情,要不你跟我回家,哥们我在给你烧俩菜。”
“真啰嗦。”
“你是真不打算走了?那我可走了?!”
“滚吧。”
“大小我也是一队长,你敢这么跟我唠嗑”
“怎么的?”
“不跟你一般见识。”
陈思走了,剩我一个人守在布满药水味的走廊里。
远距离凝视着病房里的赵沁,我想起自己在医院里照顾玲珑的场景。我刚刚之所以心疼这个女人,更多的是因为我想起了玲珑。她和赵沁一样天生丽质,个头不高但身材很棒,虽然那段时间她有点发胖,但一点也不影响我对她的欣赏。我还记得我枕着她的腿睡觉时的心情,也记得她把脚偷偷放在我肚皮上时的阴险笑容,还有她被我嘲笑时不甘示弱的脸,以及任性时倔强的嘴。
种种的一切如今只剩残留心头的一点痛。
我在病房外头一直坐到了深夜,眼皮实在太沉就在塑料凳子上睡了去。醒来的时候是凌晨四点多,吵醒我的是患者家属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叫。
向走廊深处望去,一辆担架车在众多医护人员的簇拥下疾驰而来,像是电影里的一个画面在我眼前一闪而过,冲进了急救手术室。留在外面的是忧心忡忡的患者家属,还有地面上低落状的鲜血。
我再无睡意,睁着眼睛看着别人的悲剧,数着自己的伤心事。
就在我起身之际,一条棉被从膝盖处滑落地面。将这条散发着药水味的被子从地上捡起,先是有些奇怪,随后不自觉地笑了起来。我把被子叠好后送到了护士值班室,并向里面正在值班的护士表示感谢。
“谢?”
她们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手中的被子,露出一脸的疑问。
我也跟着困惑起来,这条被子不是你们给我的吗?
其中一名护士把被子接了过去,一笑,“你说这个啊,这不是我们给你的,是一个姑娘跟我们要的,不过你谢谢我们也没错,毕竟是从我们手里拿过去的。”
姑娘?什么样的姑娘?!
她指了一下自己肩膀,说跟她差不多高,头发刚好到这里,长得挺漂亮的,说话声音还很好听,最重要的是身材很好,不胖不瘦特别可爱。
这个形容
是她。
就在我为此而有些魂不守舍时,一名警员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后面,“韩法医,赵沁醒了,陈队交代说她一醒就让我通知你。”
我点点头,知道了。
十分钟后我坐在了赵沁的病床前,直视着她毫无血色的一张脸。
“恭喜你,手术很成功。”
她冰冷的面孔上毫无情感,“你应该恭喜的是兵心才对吧。”
“其实我是来感谢你的,因为你让兵心获救,她只要一醒,我们的案子就可破了。”
我这句话是故意说给赵沁听的,因为做为嫌疑人的她听到这样一句话,必定会胆战心惊吧。然而我眼中的赵沁那么镇定自若,空洞的眼睛里仍旧没有一丁点的情感。
她不说话,若有所思。
“不开心吗?”
她将目光转向我,“被你们怀疑还怎么开心得起来?”
我立即皱眉,心头一惊。
“你想多了。”
“是不是以为只有你们警察会察言观色?”她蠕动着苍白的嘴唇,“因为我小的时候经常被养父打,经常被两位姐姐欺负,你们就认为我心存积怨,杀了她们对吗?”
不可否认的是赵沁她很聪明,从刑侦角度来说就是说这个人的反侦查能力很强,而且胆子特别的大,敢当面和警察挑明。
既然如此,我也不在做虚弄假,“是你干的吗?”
她居然反问我,“不是阿桑吗?”
“请你回答我,是你干的吗?”
她不卑不亢地与我对视,情绪少许激动,“她两次闯进我家里,我受的伤你们没看到么,我搞不懂你们为什么还来怀疑我?”
我直视着赵沁的眼睛,她也丝毫不回避地迎住我赤裸裸的目光,可我居然没有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一丁点的破绽,她眼神里的东西让我开始疑惑,甚至有些摇摆。
最后我沉默了,病房的气氛也有些尴尬。
过了一阵,她嘴角微微上挑,“你不是说只要她醒了案子就能破么,那就等她醒吧。”
如此坦然无惧,就好像自己真的没杀过人一样。
“好好休息。”
离开后我在走廊里遇见了陈思,他向我身后眺望一阵后问我和赵沁都聊了什么。
我敲打脑袋,“也没聊什么,我脑袋有点糊涂。”
“看你前言不搭后语的,是睡糊涂了吧?”
我敷衍一笑,“可能是有点。”
“昨晚玲珑来过,她特意给你盖了被子,你却睡得跟死猪一样。”
16,破绽()
我应该感到开心,可不知怎么的,这件事的发生竟让我觉得有些难过。或许是我内心里已经产生了一种抗拒情绪,亦或许是我也有了想放弃的念头。
我不是个大度的男人。
那天在玲珑住处撞见的事仍历历在目,我无法抱有侥幸心理幻想一些对我有利的可能性,我只能以客观的态度理智处理这个事实,如果玲珑真的另结新欢那么她对我的好算什么,一种同情心?
如果是这样,我不稀罕。
回局里时人已经非常疲惫了,因为案件到了最关键的一个点上,我不得不暂时放下儿女情长,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案件调